御宅书屋 - 同人小说 - 互攻向同人合集在线阅读 - 飞雪声

飞雪声

    我第一次和他提这件事的时候,闷油瓶一本正经地在房间里研究拓本,连头都懒得抬。眼见他兴趣缺缺,我又打不过他,只好单方面把这个事情搁置争议。结果日后再议也是我的幻觉,日了一次又一次,也没看他再和我议过,每次搞完,我都感觉受了jian党的蒙骗。

    我和他旁敲侧击了半天,后来变成拿直球打他的脸。我在闷油瓶面前从撒娇撒痴到撒泼打滚,这厮依然是一张毫无波动的死人脸,看我表演完毕,才淡淡道:“如果你对我不满意,可以直说。”

    我被他气得心脏骤停,但苦于有求于人,只好自己给自己做心肺复苏。我便说:“其实哑爸爸您的技术非常到位,我非常、超级、无比满意,真的,特别特别爽,甚至没有提升的空间。但是我发现一个人独享这种乐趣太不好意思,人言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想让你也体验一下这种快乐。”

    这话我说得特别真诚,讲到一半就老脸一红,脑子里也浮现出很多不可描述的画面。这么多年我别的没学会,就是练就了一身正话反说反话胡说的本事,这样完美的逻辑,就算是闷油瓶也挑不出一点错误。

    况且我这么可爱,他根本没有拒绝我的理由。

    闷油瓶一脸无奈地看着我,欲言又止。我看他有点要松瓶盖的样子,决定趁热打铁,再和他介绍介绍按摩前列腺的八大好处。如果他还不同意,我就去扒他的裤子,直接和他鸡对着鸡比大小。毛老人家都说真理越辩越明,既然我的盾能塞下他的矛,同理可证,我的矛也能接下他的盾。

    但是这一次我还没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闷油瓶就同意了。也许这几天他确实被我搞烦了,或者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决定顺从命运和吴邪的安排。这时候他穿着一条很宽松的运动裤坐在沙发上,我欢呼一声,就扑上去亲小张同志。以前他大概会一脚把我踹到墙上,或者直接把我的头拧下来。但是闷油瓶现在已经习惯了我这种莫名其妙的发情行为,摇了摇头,又把腿分开了一点。我深吸了一口气,闷油瓶的味道实在非常迷人,等我把脸从他裤裆上移开,他的耳郭已经变成了淡淡的粉红色。

    我凑上去亲他的时候,脑子里突然跳出台湾五六十年代的口号:“一年准备,二年反攻,三年扫荡,五年成功。”我想十年成功也不算太晚,起码还没到我不能人道的地步。闷油瓶半闭着眼睛和我接吻,我抱着他的脑袋,他的眼睫毛就扫在我的脸上,一颤一颤的,非常引人犯罪。我们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还以为自己能够免疫这种攻击。但显然我体内的免疫细胞丝毫不长记性,每天都叫嚣着要做闷油瓶的走狗。

    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如果我真的有贼心又有贼胆的话,也不至于到了今天还没撬过瓶盖。事实上,我虽然一脸老司机样子,但连和他牵个手都要脸红心跳个半天。而闷油瓶和我完全相反,即使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时候,看起来也特别纯情。

    这实在是非常具有迷惑性,闷油瓶面无表情地往那一坐,哪怕底下那杆枪直直冲着我嗓子眼,也有一种绝然出尘我的jiba和我无关的气质。他看起来如此清心寡欲,使得我给他koujiao的时候常常在心里思考,人类社会以后会不会发明出一种用喉咙来强jianjiba的罪名。这想到最后就很离谱,变成闷油瓶冷着一张脸判处我的喉咙无期徒刑,妨碍了他六根清净,渡劫飞升。当然,这并不是说闷油瓶对性毫无兴趣,事实上,根据我长时间的观察,他在床上的爱好和咱们普通男人也差不多,只是很少表现出来。可怜我一把年纪,还要每天揣摩瓶意,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打扰了他老人家的性致。

    但是这一次实在是有点离谱,他同意了以后,我倒开始打退堂鼓,连着说了好几遍不用勉强。闷油瓶还是一副心意已决的样子,甚至当场就要解我的裤腰带。他这不动则已,一主动就吓得我差点给他跪下。

    “小哥,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诚惶诚恐,只好解释说,“这个事完全由你决定。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以前我还想过给你喂西班牙大苍蝇来着,但那都是有贼心没贼胆,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开玩笑,我怎么舍得?就算这世上真的有用喉咙强jianjiba的罪名,那也是我强jian他,不会是他强jian我。不管他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非常愿意,非常非常愿意。

    闷油瓶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杭州的冬天实在是很难熬,我搂住他,又说:“你冷不冷?我打算明年装个地暖。你不想待的话,我们也可以去香港找张海客。”这三个字我说得咬牙切齿,连面部肌rou都有些抽搐,我一想到这厮看见闷油瓶那得意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出来。他居然还说我霸占闷油瓶,我有必要吗,霸占闷油瓶这么多年的不都是他们张家人?

    闷油瓶摇了摇头。我松了一口气,索性把脑袋都埋到他肩膀上,拿鼻子蹭了蹭:“真的不冷吗?”

    他在毯子底下回握住我的手。“要命,”我心说,“他真的不冷。”

    “我愿意,”闷油瓶说,“只要你想。”

    他在向我求婚吗?这话乍一听简直莫名其妙,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是三十秒以后了。闷油瓶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被他看得简直手足无措,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涌,耳朵也有点发烫。我深呼吸了一下,让自己冷静冷静,明明吴小佛爷也是道上的一号人物,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一句话就会被他打回原形。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的话,搞不好闷油瓶以为我嫌弃他。这断然不能发生,我连忙说:“小哥,我当然很想。”我又想,我不仅想上他,我还想看他穿旗袍,或者在他穿着旗袍的时候上他。要是闷油瓶知道我每天在脑子里想什么,就算不把我头拧下来,也至少要把我踹到墙上。到时候装修队不仅要装地暖,还要把我从墙皮上给抠下来。

    闷油瓶朝我点了点头,就开始脱衣服。他脱完上衣以后,又转过去脱裤子,脱到一半,突然转过来问我:“西班牙大苍蝇是什么?”

    我现在觉得杭州的冬天也不是很冷,老子简直是南方的狼。

    结果要提枪上阵的时候我又很慌。平常都是闷油瓶耐着性子给我扩张,以致于我对后门的了解实在是非常有限。我刚伸了一根手指进去,明显感觉到他整个人都绷紧了。我怕不小心弄疼了他,马上退了出去,问他是不是难受。

    闷油瓶皱着眉头说没事的样子实在让人非常心疼,我隐隐有些后悔,提议道:“要不我还是给你口一会吧。”

    他没说话,从床头摸过那瓶润滑剂,挤在了自己手上。

    我呼吸一窒,差点连话都不会说了:“小哥你……真的不用这样。”闷油瓶摇摇头,说还是他来比较好。这时候他蜷着腿侧躺在床上给自己扩张,我看得脸红心跳,真真切切连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而闷油瓶似乎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回避的事,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非常好看。我看着闷油瓶上下动作,jiba简直硬得要出水,心想,他一定不知道我眼里他现在的样子。现在就算闷油瓶真的来拧我的头,我也觉得我是死得其所。

    他一向是务实派,很快就示意我可以进来了。我看他身上的文身都没怎么出来,决定还是从前戏做起。闷油瓶“啧”了一声,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躺着没有动。我从背后抱着他,正好能看见他肩膀和背上的旧伤,因为年代久远,几乎泛了白。我沿着那些伤痕吻过去,一只手又绕到前面给他撸管。闷油瓶的心跳隔着脊背传到我的胸口上,虽然是非常旖旎的时刻,却无端让我平静下来。

    到闷油瓶完全硬的时候我才试图把jiba插进去。这自然也不是很顺利,闷油瓶的肠道又热又紧,夹得我也有点难受,但严格来说,这实在是一种非常享受的疼。进到一半的时候,我喘着气问他第一次cao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被夹得很疼,闷油瓶沉默了一下,说:“不疼,你很配合。”

    我就说:“你也很配合。”事实上,我觉得他有些太配合了,我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我必须要动一动,来验证一下这不是我的幻觉。于是我也这么做了,闷油瓶一开始有点僵硬,很快还是放松了下来。这比我想象的还要舒服,我一下子又觉得我的jiba天生就该属于这里,当然,前提是他愿意的话。我的下半张脸正对着他的后颈,喘得有如一条被闷油瓶遛过的狗,而他的耳朵几乎是guntang的,末了,也开始轻轻地喘息。

    “小哥,”我叫他,“我还是想看着你。”

    他“嗯”了一声,等我抽出来以后,直接分开了双腿,要从我身上坐下去。闷油瓶对自己下手一向毫不留情,我看得都害怕,赶忙对这祖宗说慢点。这时候他身上的文身已经完全显现了出来,气势非常不凡,而闷油瓶看我的眼神简直带着侵略性,我稍一回神,他就整根坐到了底。

    我cao。

    我爽得视线都有点模糊,就看见麒麟张牙舞爪地在我眼前乱撞。闷油瓶即使是被cao也能完美掌握主动权,很快就只听见我在那里大喘气,而哑爸爸依然像个尽责的永动机。我上气不接下气,连说句完整的话都困难,和他使了半天眼色,闷油瓶才稍微放慢了一点速度。

    “哥,您倒是给我一个机会……”闷油瓶挑了挑眉,我接着道,“让我找找前列腺啊。”

    他道:“在你能碰到的位置。”

    这话说得很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他在蒙我……

    我自己换着方向动了几下,也没感觉闷油瓶的表情有任何波动。这他妈就很尴尬了,毕竟闷油瓶当时搞我的时候几乎是一发入魂,我再动了几下,擦过某个点的时候,才捕捉到他非常轻微地皱了皱眉。

    “这里吗?”我问。

    他闷声说:“对。”这个字闷油瓶就说得很不情愿,几乎没有看我。我看过去,他的鼻尖还有些红红的,非常可爱。我示意他伏下身勾住我的脖子,才抱着他顶弄起来。这次我依然动得很慢,但是闷油瓶的呼吸很快变得急促了一点,喷在我的耳朵上,让人心里很痒。我一边抽插,一边又去亲他的侧脸,闷油瓶像猫一样开始舔我的耳垂,又发出一点轻不可闻的喘息声。

    他半闭着眼睛,轻轻颤抖着,脸颊上还带着情欲的红潮。如果世上真的有终极,我愿意相信是这幅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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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年的冬天,杭州少见地下了雪。后来我想,初雪的声音就像是闷油瓶在我耳边落下的叹息。在他身体里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命该如此纠缠不休、永不分离,尽管这也是一种非常美丽的幻觉。

    我推开窗,外面白茫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