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爱如饮水冷暖自知(新仙界再战决胜负/魔宫表白zuoai高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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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魔界后,飞蓬回到了人间。他需要对轮回三世的记忆感情进行梳理,最好把历经轮回的动荡感悟融入心境,看能否再进一步。当然,这些本不该造成太大困扰,可将全部情感消化后,飞蓬睁眼闭眼都是重楼,暂时无心闭关。 龙阳那一世身为王子,关乎人间纷争大势,与魔界、与魔尊皆无任何因果。重楼碍于三皇誓约,根本无法插手,只能于暗中引导姜国做出锻造魔剑的决定,希望用魔气激发神魂的自我防护意识。 但很遗憾,战争来得太快,姜国败落,龙阳殉国,重楼无力回天,只能收起魔剑。现在想来,红葵出现保护了小葵,才有千年后兄妹重逢,怕也有重楼魔气的缘故。 “想的倒是细致。”飞蓬回忆旧事,低声咕哝了一句。照胆神剑虽认主,但不是凡兵,对灵气的汲取相当大。重楼便是考虑到,自己转世在修炼之初只能勉强用魔剑,才将之送去蜀山锁妖塔,用时光渐渐削弱魔力影响,并在千年后取走。 之后一路,重楼多有相护,飞蓬心中有数,如今回想,心情不禁更复杂。他无声一叹,从云间飘落下去,跃入城外一个角落,稍微收拾了一下,才进城回到此生之家。 神魔时光无限,人族却寿命短暂,几十年罢了,自己等得起,重楼也等得起。但出乎飞蓬意料的是,亲友为了让最近长久不着家的他安心过日子,三番五次做媒。无奈之下,飞蓬只得以得到仙缘为由推拒,为此施展了些许仙术。 结果,为了孩子的未来,再联想到前些年凶兽肆掠的乱象,他的家人再不舍,也纷纷劝说飞蓬找个门派加入。以后好好修炼争取升仙,那个名声渐复的明庶门就不错,如今都传开了,有很多仙灵兽自愿留下,而明庶门恰好也在收徒光复门派。 “…好。”飞蓬沉默片刻,知道亲友们不想他为了断尘缘,待在家里荒废几十年,又感动又叹息。他终究是点了点头,说以后每逢佳节必归,又留下联系用的灵玉和传书纸鹤,飘然离家而去。 路过萍溪村时,飞蓬去了一趟明庶门。用一些自创术法交换了修吾、月清疏允诺,定会照看他此生的家人,飞蓬才前往新仙界闭关。他欲将这千年沉浮归于己身之道,再与重楼一决胜负。 · 时间到了。 “你来了。”新仙界,飞蓬睁开了眼眸。他在浮空石站起身,抚剑看晨曦。 重楼从对面阵法里踏出,仔仔细细地看着飞蓬:“嗯。” 不似在人间家中,为瞒过亲友施展遮掩术法,此时此刻,飞蓬的瞳眸和发丝都是深如黑色的墨蓝,在新仙界无处不在的霞光中,倒有几分晶亮的蓝,与他这一身素净青衣颇为相配。 “战吧。”飞蓬随手挽起了发丝,用一条发带束起。那张清俊的脸上是浅淡疏离的笑,气质是近乎飘渺的出尘。 重楼从飞蓬眼里,看见了矛盾又和谐的两种情绪——一如既往的沉静与即将喷发的战意。他沉默了一瞬,突然想矫情地问飞蓬一句,你恨不恨我。但话到嘴边又无法出口,重楼只能凝视着,任由这双深墨如黑的眼睛倒映自己的模样。 他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的爱恨欲孽从未动摇过飞蓬的心。飞蓬还是和下界前一样,取舍自如、冷情洒然。 “好。”重楼闭了闭眼睛,抬眸时已将所有颓然不甘的负面情绪尽数收敛,取而代之是强烈的战欲,似乎和千年之前一样,全身心地享受每一场比武决斗。 飞蓬勾起嘴角,身影瞬间消失。 重楼当即往前方一挡一挥,炎波血刃扛住照胆神剑。他跳起时,轻如飞絮、快如霹雳。 · “咚咚锵锵!” “轰隆!” 剑刃相交,飞石崩毁,草木枯荣,新仙界时隔千余年,又一次迎来了地形地貌的巨大变动。这一次,巨响足足持续了多日,比昔日那一战更激烈、更长久、更投入。 “当啷!”可随着灵气的剧烈消耗、体力的大量下降、精神的愈加疲乏,飞蓬心无杂念,重楼却不似从前。尽管攻势迫不得已变缓之余,谁都未曾停手,反而拼得更狠,可直面飞蓬依旧毫无动摇的眼神,几近脱力的重楼还是不自觉出神了。 他记不得自己活了多久,但依稀忆起诞生之初环绕身边的人不少,而冷漠或许是长命种的成长代价,自己从未念起、记起过失去之人,更不曾争取什么。失去之物只会淡如云烟消逝,被彻底抛之脑后,绝不回头,除了飞蓬。 但飞蓬不同,他的心既柔软也冷硬,可为道义挺身而出,也能死去之人再不提起。那万一自己死于他手,是不是也为过眼云烟,再不相念? “嘭!”这一霎的出神成为致命的破绽,长时间的决战终于决出胜负,照胆神剑直击肩颈、刺穿锁骨,血花迸溅之中,飞蓬将重楼重重扫飞了出去。 一路砸穿多个漂浮飞石,大动脉被剑风割破,抛飞的魔血染红了新仙界的云霞。重楼砸落在地面上,已是失血过多。 “咳咳!”他捂着颈间无法愈合的伤口干咳,血一刻不停地从指缝往外溢出。 “为何出神?为何不逃?”飞蓬轻飘飘落在重楼身前,眸光终于有了几分动荡。 重楼眉宇间染上淡淡的寂寥,张了张嘴,却终究只是释然一笑:“不为什么,你赢了。” 何必多说什么呢?我力竭时会因为你而出神,但你不会。你只会抓住这个机会,给我致命一击。这正如被吹散的云烟留不住风,再强求也是无缘。 既如此,就不要爱得太卑微。重楼的目光随着鲜血流逝愈加涣散,但还是凝聚在飞蓬脸上。他缓缓阖眸,声音轻似烈火燃烧后的余烬,被风飞散殆尽:“保重。” “你果然还是那么倔,一句软话不肯说,也不肯逃避。”见重楼失去意识,飞蓬叹了口气。适才重楼是败了,但被重伤摔落的一路上,他本可以用空间术法逃离新仙界。可重楼宁肯坠落云间、大量失血,也不愿落荒而逃。 飞蓬蹲下身,将人抱了起来。照胆的破魔之力被其主收走,造成的伤口渐渐愈合,虽伤势依旧不轻,但已无生命之危。即便如此,从新仙界前往魔界的路上,飞蓬还是给自己和重楼都喂了许多灵药,也令重楼睡得更沉,连回了寝宫都没醒转。 · “唔…”重楼闭着眼睛,按了按额头,初醒的红瞳充盈几分水雾,有点懵然迷茫。 床幔被掀起,熟悉的声音传来,但莫名有些凉凉的:“别摸了,高空坠落,怎么可能不头晕。” “飞蓬?!”重楼猛然直起身,他终于回忆起发生了什么。 飞蓬把茶盏塞到重楼手中,神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伤势未愈,动作不要太大。” “……”重楼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到飞蓬倚靠床柱,剑眉微挑,视线定在杯沿,重楼才意识到自己正口渴。稍稍抿了一口,他发觉滋味恰到好处、温度刚刚适宜,不禁陷入了新的沉默。 飞蓬却移开了目光,他漫无目的似的看着窗外阴云:“你昏迷整整一天,我有点后悔听魁予的建议了。” “什么?”重楼一怔。 飞蓬垂眸看着自己一双手,他和重楼相交多年、交手颇多,但让重楼受这么重的伤还是头一次。虽然这也是唯一一回,他们当真拼到彼此山穷水尽还不肯收手的地步。 “闭关前,我问魁予,如何让你愿意信我的话。她说,最好先打赢。”飞蓬突然笑了一下,可笑声里没多少笑意:“我认为有道理,只要这样,才无论我说什么…你觉得好听的话,都有说服力。” 重楼嘴唇动了动,没出声,只静静听着。 飞蓬深吸了一口气:“我只说一遍,重楼。”他淡然的表情有了裂痕,眸中是锋锐如刀剑的怒意:“轮回,是我顺水推舟,而非早有设计。是你先提出,我应战,然后才起心离去。” “我知道擅离职守的后果,即使为自己辩驳,也得锁入大荒天狱几千年不见天日,但你比夕瑶重要。”他放低了声音,喃喃道:“只是最后当庭自私了一回,不想再困于一地。天狱也好,神魔之井也罢,我想要自由…嗯?” 重楼克制不住地拥抱飞蓬,嗓音带了几分喑哑与轻颤:“我知道了…对不起…” 飞蓬没有抗拒这个拥抱,只轻轻闭上了眼睛。这一回,他的声音才带了真切笑意:“那别的话,我能不说吗?” “当然。”重楼的手臂更紧了一点儿,又怕飞蓬难受,飞快地松开些许,转而把头轻轻搭在飞蓬肩上,又一次道:“对不起。” 做出那样的事没被一剑穿心,还能听见飞蓬这般直白的自我剖析,重楼自然明白飞蓬赧于出口的话语。或许他和自己一样,轮回前并未想通,但现在已不必言明。 “你不会再那样做了,不是吗?”飞蓬拍了拍重楼的后背,在肩颈处的头半蹭半拱地颔首摩擦时,唇角笑意更深:“我原谅你。” 重楼阖上眼眸,尽管发自内心的后悔,也由衷地说道:“你太大方了,飞蓬。” “反正你只会更后悔,以后退让更多。”飞蓬一贯沉静淡漠的墨蓝瞳眸里,闪现了些许戏谑捉狭的意味,继而在重楼理所当然地点头同意中,化作了无奈与柔和。 飞蓬落下一个轻柔如蝉翼吻,在重楼的眉心:“一笔勾销,不必多思,来日方长呢。”他语气微顿,耳根泛红地移开目光:“还有,你想亲可以直接点,不用像上次那样,怕扰我休息。其他…也一样…” “你…知道…”重楼想到之前从神界把飞蓬和夕瑶一起带走,强硬地用精油助眠让飞蓬休息,却在带走神元以灵气蕴养之后,忍不住溜回屋子俯下身赋予那个吻,一时间脸色竟也有点泛红了。 飞蓬轻嗤了一声:“哼,如果不是你,任何人接近过来,我都只会惊醒动手,而不是睡过去。”他对重楼的信任,因重楼本身的作为,从未动摇。 “你是在诱惑我。”重楼猛地搂紧了飞蓬,衔住了一瓣唇细细摩擦。 因姿势的问题,满头赤发青丝缠绕,令耳鬓厮磨更显缠绵。他们听见彼此的呼吸声都紊乱了起来,连带鼻音和粗喘亦随之而起。 “嗯…重楼…”好不容易被放开,飞蓬却觉得有些口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看着飞蓬的唇和脸变成一样的绯红、一样的湿软,重楼眸色一暗,勉强移开视线。他颠了颠剩下半盏茶水,稍稍一热,递给了飞蓬,一语双关道:“你来吧。” 飞蓬捧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颤,笑了出来:“下次吧。”他将茶水一饮而尽,把茶杯放回床头的柜子上,然后闭上眼睛解自己的腰带:“刚才处理伤口,我借用了你的浴池,我们都算…沐浴过了…但你失血过多、伤势未愈,双修…比较快…” “不要紧张。”重楼叹了口气,按住飞蓬的手背。他察觉到,飞蓬的手指并不因放下茶盏就停止颤动,反而一直在细微颤抖。果然,自己之前那两次做得太过分。 天生禁欲的神族第一战将当年从未想过,会和身为知己宿敌的魔尊发生什么。于是,在被强行打破相处的界限,又彼此心许后,飞蓬反倒是更不知所措。再加上先前被折腾太狠,如此接近的亲吻和厮磨固然亲密,却也令他不自觉泛软与颤动。 “我的伤不严重,双修与否无所谓,在魔界可以自行好转。”重楼抬起飞蓬微颤的手,在掌心往下的细瘦手腕处轻轻一吻,带着显而易见的怜惜与后悔:“所以,别煞风景,你想怎么做都可以。” 飞蓬迟疑了一下,终于伸手去扒重楼身上的亵衣,学着对方曾做而行。 对此,重楼用含笑且纵容的视线,鼓励飞蓬为所欲为。 衣料彻底解开的那一霎,飞蓬明明不是第一次看,但那身健实的蜜色肌肤,还是让他感到了惊艳。唯独从肩颈延伸到锁骨还未结痂的巨大伤疤令吸引力略有褪色,也让飞蓬的动作微微一顿。 “比武哪可能不受伤。”重楼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执起飞蓬触碰伤疤的手,按在了他赤裸的胸膛上。 重楼的心跳得很快。飞蓬恍惚了一瞬,然后在意味深长的目光下耳垂guntang。 他“啐”了一口,愤懑地揪住胸前一朵茱萸,狠狠咬上那双意欲控诉自己把他撩拨地不上不下的唇。另一只手随之探往下方,握住了那长满毛刺rou粒的可怕利器,带着点泄愤意味地重重揉弄撸动起来。 “嘶!”被飞蓬没轻没重地扒拉抓挠、到处乱摸,重楼不禁倒抽了一口气。就算龙阳殉国太早,景天也是成过婚的,不至于这样到处乱点火吧?他硬烫地快炸了,亏得精神还算清醒,才没把人掀翻了自己上。 但看着飞蓬羞恼到红透的脸,重楼根本没有提起。他只搂住飞蓬的肩,轻轻用了点力气拥紧。这依旧是迎合与鼓励的暗示,与红瞳里的温柔、无奈、好笑一起,一下子令飞蓬清醒了。 “重楼…”飞蓬忽然抿紧嘴唇,紧紧地回抱住重楼,叹道:“我本以为,只要那一战酣畅淋漓、分出胜负,你就不会在意我轮回。只因你重视实力,总是向前看,我应该没那么重要。” 重楼的呼吸有一刹那的凝滞,然后他低语道:“你问我为什么出神,我其实也在想这个问题。”抬眸亲了亲飞蓬的耳廓,重楼道:“我以为你是这样看我的。” “…很好…”飞蓬和重楼四目相对,都看见了同样的释然:“我们谁也没能做到。” 所以,彼此永远是唯一的特殊,而不是过眼即逝的云烟。飞蓬越想越欲笑,他也确实笑出了声,还笑得把脸埋在重楼胸口,笑到浑身发颤:“哈哈哈…额嗯…” “继续做。”重楼轻轻啃噬飞蓬的耳尖,随后将整只耳朵含住口中一吸,便感受到身上的人一颤一软。 飞蓬的呼吸声极其不稳,他扒光了重楼,自己倒是衣衫半解半挂:“嗯…我不想…做了…下次吧…你来…”在重楼出声反对前,调整好呼吸的飞蓬抬起手,将指腹按在了guntang的唇瓣上:“现在我更想知道,你正常会怎么做。” 从飞蓬沉定执着而微微含笑的深蓝墨瞳中,重楼读懂了那份坚定,不由叹了口气,声音极轻极柔地回答:“好。” 他用事实向飞蓬证明,做这种事确实很爽。不过,此番又是另外一种爽,亲昵而轻柔、火热而温暖,不再有逼迫性质的强势,也不再有不甘状态的掠夺。 重楼温柔地含住一枚乳尖慢慢拉扯、细细吮吸,火热的手掌游走在印满绯红吻痕、不断溢出细汗的白皙肌肤上。他细致热情地摩擦着每一处敏感地带,将飞蓬更深更沉地拖入欢愉的海洋。 “嗯…”被guntang粗长的热楔贯穿湿软的甬道,毛刺像刷子一样摩擦锉平了每一寸rou壁,把敏感带碾压到爽得不停流水,发自四肢百骸的快感让飞蓬忍不住呻吟。 他迷迷瞪瞪地看着重楼上扬的嘴角,双腿紧紧盘上那根健壮的腰杆,湿透的后xue看似较劲、实为迎合地用力,从被cao透的弯曲肠口到xue口同节奏地挤压锁夹,把插在里面悍然挺动的性器咬得死紧。 “飞蓬…”重楼笑了一下,指尖突然一挑,而后满掌滑腻:“舒服吗?”虽未得到答案,但那只手没有停下,反握住刚松软下来的柱身,一寸寸捋动按摩。 高潮的欢愉更加绵延不断,在唉哼中漫上飞蓬一向清清冷冷的眉眼,化作让重楼欣然瞧见的春意,还有渐渐愿意承认的享受。他愉快于飞蓬喜欢自己赋予的快感,垂眸去吻轻颤的睫毛:“你想我轻点还是再重点?没关系,尽管说,这并不羞耻。” “额…”或是迟钝,或是沉溺,飞蓬思忖了片刻,才呢喃泣道:“嗯…更重点儿…” 重楼含住飞蓬的唇瓣细细碾磨:“好。”他猛地加重力道,连续不断地击中甬道中所有敏感点。 宛如烟花爆竹在体内炸响,快感如浪潮扑面而来,飞蓬的眼神转瞬涣散。但夹杂舒爽欢愉的低泣哽咽不断溢出他的喉管,连成一串的美妙音符,又被重楼用舌尖逐字逐句地吞没,在齿列中更细致地品尝回味。 “嗯…呃哈…”直到飞蓬再次高潮,重楼总算松开唇舌。 他捋了捋飞蓬汗湿的发丝,将最乱的几撮顺在一起,别于红彤彤的耳后,在耳畔低语:“其实,也怪我太迟钝。就连你轮回的消息传来时,我也并未想通,只觉心被挖走一块。很空,似乎在透风,连痛都没有。后来才知,那叫痛到麻木。” 是了,这种空洞催促重楼来找他,也催促重楼开始为召回自己神魂做准备。飞蓬伏在重楼身上听得清清楚楚,心口骤然一疼。重楼是在人间透彻了他之前不懂的情爱,却直面永远失去的事实。 但即使他轮回就不算神族,不在三皇誓约的保护范围内,神族不会管,人族知晓也无力阻止,重楼亦从未破罐子破摔地强行抽走神魂。他引导龙阳,保护景天,暗助此生,孤注一掷、心甘情愿地等待一个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机会。 可这样的重楼,自己竟还怀疑过他。飞蓬合了合眼眸,搂住重楼的手更紧几分。 “我在炎波里种了萱草。”不愿飞蓬深陷愧疚,重楼转移了话题:“是紫萱临终前建议的。她说,三生三世追逐一个凡人已经很累,你可以试试忘记。知她好意,我接来种了,眼睛却管不住地总望向人间,等待你下一次转世,幸好挺快。” 他说着忍不住笑:“等回过头,萱草的种子飞得到处都是,又被魔气煞气改造成了魔界特殊品种,倒让禁地显得好看了一些。” “啵!”这回,飞蓬给了重楼一个吻,眸中亦染笑意:“那我要在这里种飞蓬草呢?” 重楼揉了揉飞蓬的发丝,欣然应诺:“好。” “哼,倒也不必,我可不会在这里定居。”飞蓬轻笑一声,合了眼眸用双臂攀上重楼的脖子,亦把双腿绞得更紧些。 重楼失笑,翻个身将他压在下方,更用力地冲撞起来,激起一片支离破碎的啜泣。 · 温泉水滑洗凝脂。 在魔宫的浴池里,为脱力的飞蓬沐浴时,重楼轻抚白皙细腻的肌肤,不自觉想到这句诗。他莞尔摇头,在锁骨的浅绯处印了一个吻。 洗得干干净净,慵慵懒懒窝在道侣怀中,飞蓬挑眉瞥了他一眼,又安安心心闭上。他才喝过茶、吃了点心,虽用灵力能迅速恢复体力,却乐得让重楼亲昵地照顾着。 “我以后会回人间。”被抱上收拾整洁的床褥时,飞蓬半阖半睐眼眸,半睡半醒地低低说了一句。 重楼丝毫不意外:“嗯,等你彻底定居,我每天处理完魔务,就赶回去。” “好,我几个地方都去过。仙霞多女子,不方便。花雾涯多妖灵,气息不净。”飞蓬笑了,声音越来越低:“天师门,想想敖胥就晦气。还是萍溪村有山有水有灵兽最顺眼,修吾和月清疏也曾得你恩惠…” 重楼安静地聆听着,突然浑身一震,脸上顿时露出欣喜和激动,只因飞蓬说道:“魔界这边,和你逛完后,我可以偶尔陪你小住。” 脱离神界不在是神将的飞蓬,愿意逛魔界、居魔宫,饶是小住,也证明他愿意同自己公开关系,成为正大光明的道侣。 “心远地自偏,挺好。”重楼强忍悸动,吻上飞蓬的唇,温声道:“我们还可以圈一块地,一起种花花草草,比如重楼草和飞蓬草。” 回答重楼的,是飞蓬放松的鼾声,极平极稳。 便如他们日后的生活,结庐人境无喧闹,悠然采菊攀南山。 · 神魔之争,归于平静。 千年凝眸,得偿所愿。 爱为何?如饮水,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