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诈骗式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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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诈骗式文案
不大的房间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说完最后一句台词,林馨收回情绪,试图友好的伸手将配合她搭戏的小贾拉起来,对方却下意识的在地上蹬脚退了几步喊道:“别杀我!”
周围传来隐隐的憋笑声,小贾才恍然从刚刚的场景中出戏,一张面皮涨的通红,自己撑地起身后,沉默的退回到幕后。
清脆的鼓掌声响起,王曼姝眼神晶亮的看着林馨,严肃的面孔也因为笑意而柔和不少。
林馨知道,稳了。
……
选角阶段耽误了太多时间,终于选到心仪的女主角,王曼姝几乎是马不停蹄的开展后续工作。
林馨就这样被推搡着跟着导演的节奏向前走,完善剧本,熟悉台词,剧本围读,场景搭建,群演招募,戏服设计……
等她忙的昏头转向,再反应过来时,正式开机日期已经近在眼前。
剧中女主最终的故事线也定了下来,角色名索性直接取之于林馨,调换了一下顺序再上同音不同字,定为歆霖。
(林馨:……谁在偷懒我不说。)
剧情梗概:名为歆霖的少女阴差阳错意外入宫,为了自保她选择隐瞒身份女扮男装,深宫中步步为营,苦心钻研。是选择深沉儒雅的帝王之爱,还是张扬霸道的太子之恋?宫内危机四伏,她,终登顶端,睥睨天下,且看,一代传奇!
(林馨:这股nongnong的古早玛丽苏风格到底是怎么回事?)
扮演女主角官配太子魏止的男演员,是个初出茅庐的新人演员,名叫魏拓然。
林馨满打满算这也不过是第二部作品,而魏拓然更是刚从演技培训班毕业彻头彻尾的0经验。
她不爱以貌取人,但是初见魏拓然时还是难免有些惊讶,剧本中的太子偏执病态,如同冰山下涌动的guntang岩浆。
而魏拓然刚满双十,青涩的面孔阳光青春,浓眉俊眼,性格羞涩,一笑起来还有一侧尖尖的虎牙,完全是个邻家大男孩,实在很难将他和太子联系在一起。
大胆采用新人,这是王曼姝的特色,也是她身为名导的傲慢。她有绝对的信心挖掘璞玉,再令其大放异彩。
而林馨第一次和魏拓然的对戏,也再次证明了王曼姝选角眼光的毒辣。
太子魏止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明面上他身份高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生中应该满是繁花与吹捧。
他有自信傲慢的资本,也有飞扬跋扈的理由。
但光辉灿烂前途坦荡的大道另一面,却是被皇帝魏渊忌惮嫌恶的一生。
皇帝不许他亲近旁人,不容他培养势力,陪伴的宫人永远是一月一换。
太子魏止就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造就性格内核中的自毁元素。
除了一开始有些不熟悉外,魏拓然很好的消化了角色的特质,意气风发与癫狂病态两种矛盾的气质完美交织。
他外貌上依旧是那副总是挂着笑容的朝气蓬勃的青涩少年,但定好妆,换上戏服,魏拓然再笑眯眯的喊林馨jiejie时,总感觉那露出的可爱的小虎牙,扭脸就会咬破她的脖子。
林馨:后生可畏_(:з」∠)_
……
正式开机的那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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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瓦红墙,白玉石栏。
端的是一派豪奢气象。
远远的,便传来属于少年爽利的大笑声。
等近了,一身宝蓝色织金华服的少年纵马飞奔而来,他面容俊朗张扬,笑容灿烂,带着满身的的勃发朝气。
羸弱的宦官又缩了缩身子,将头埋得更低了些,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旋即,马蹄踏起的灰尘就飘至跟前,这牲畜脚下踩着的是价值万金的白玉地阶,它身上骑着的少年却丁点儿都不在意。
“你,抬起头来。”
避无可避。
被唤的宦官心尖微颤,面上却不露声色。乖顺的昂起头,长睫低垂不敢直视。
“唔,除了脸白了点,生的好看了些,却弱不禁风连阵风都能吹倒,父皇到底是看中了你哪一点呢?”少年状似天真的问道,也不等对方的答案,眼中满满的恶意:“该不会是,床上伺候的厉害吧?”
宦官的脸色愈发苍白,纤细的脊梁弓的更低,抬手行礼,“请太子殿下慎言。奴才身份卑贱,岂敢玷污陛下声誉,只不过是陛下见奴才可怜,和看路边的小猫小狗一般,给了些恩惠。”
太子魏止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闻言更是大笑不止,“有意思,你可真是父皇的一条好狗。但我偏偏,最爱训人家的狗。”
笑声未止,凌厉的长鞭就甩了过来,破风声呼啸而过,麻木的钝痛感接着才姗姗来迟。
光洁的面颊上,已多了一道刺目的血痕,鲜血顺着肌肤滴落而下,滑落到宦官黑底的外袍上转瞬便被吸纳殆尽,了无痕迹。
宦官依旧维持着行礼的姿势,面色无波无澜,似乎被打的根本不是自己,连嘴角从始至终带着的谦逊笑弧都丝毫没有改变。
魏止收了鞭子,百无聊赖的看了眼自己的“作品”,面上依旧是一派纯粹开朗的样子。“我倒是明白几分父皇为什么喜欢你了。”
“是奴的福气。”
魏止本想再开口说些讽刺的话来,尖细的嗓音远远的就唤道:“太子殿下,皇上要召见歆霖宦官!”
“他倒是护的厉害。下次,就不会有这么幸运了。”语焉不详的丢下这句话,魏止也不再看歆霖,转身控马离去。
歆霖几不可察的松了口气,跪伏在地,谦卑的恭送魏止离去。
等那道蓝色的身影彻底化为小点再看不见,报信的宦官才拍了拍胸口,连忙扶起歆霖,教训道:“你闲着没事惹那个小祖宗干嘛,要不是咱家来的快,你差一点连小命都没了。”
“多谢公公。”
“哎呦呦,跟咱家客气什么,你看看,这张漂亮的小脸蛋都给划伤了,可不能留疤,咱家这有上好的药膏……”说着,就要伸手摸向歆霖的脸蛋。
“陛下召见,耽误不起。”歆霖巧妙的避开了他,草草擦拭了下伤口,便飞速离开朝皇上寝宫而去。
那传信宦官望着歆霖落荒而逃的背影,敷着厚厚一层铅粉的面上露出不屑,恨恨地吐了口痰:“我呸,一个卖屁股的,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气,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
等歆霖气喘吁吁的赶到皇帝寝宫,已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
缭绕的熏香在雕龙金柱间飘散,暗色大理石地面上映衬着排排烛火闪烁的光芒。
高大的身影透过影影绰绰的金丝纱幔看不清晰。
歆霖不敢怠慢,忙跪在地面上请罪:“奴才来迟了,请陛下责罚。”
修长的手指撩开纱幔,明黄的锦袍露出一角,接着是一张儒雅英俊的面孔。
这天底下地位最尊贵的男人,深情款款的朝跪着的小宦官道:“朕怎么舍得责罚你呢?到朕身边来。”
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指甲死死陷入皮rou之中,唯有痛感,才勉强压抑住她心中铺天盖地的反胃感。
声线平缓,不泄露一丝情绪。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