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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的贺文和一些杂七杂八的开头

    七夕的养鸟文学

    1.

    神末峰四周笼罩的云雾散去,宣告禁制解开,此时前来朝拜师祖的修士方才拾阶而上——谁都知道,井九真人乃是当今大陆活得最久得道最高的人,虽说师祖从仙界回来后并不见人,但若是能踏进此峰,说不定对修道也有好处。

    修士走到半途,方觉头上一寒,始抬头,见着一粒石子擦着自己的头顶而过,他顺着视线看去,只见远处树梢坐着一个人。

    修士呆住,觉得神末峰禁制重重,怎么也不可能会在这见到半大年纪的少年,再者看对方身上所着的红衣,未免也太耀眼。

    修士没认出少年,但有人认出。

    少年用红衣兜了一把石子坐在枝头,又闲着砸猴子,没砸中,便有人朝他笑:“小师祖,又和师叔祖吵架了啊。”

    此人出声,这上山朝见的修士寻得这声就认出他是现在的青山掌门卓如岁,那他口中的师叔祖便是井九真人,那能让他叫师祖、又能和真人吵架的,辈分要高到哪去?

    修士再仔细看少年,觉得他年纪并不大,生得清秀,被人嘲了也不恼,只是嘴角扬起的弧度小了,少年在树梢上叹口气,摇了摇头。

    少年不回答,只是又将石子丢进林间。

    嗖嗖嗖!

    一共丢了十几粒,倒是没砸中猴子,反是林间响起稀稀落落的猴子笑。

    半点没有仙人的做派,又——

    修士此时方想起,当年井九真人从仙界回来时,似乎还带了个蛋回来,再后来,那枚朱雀蛋孵出来了,井九真人便和新生的少年互称师兄弟。

    少年被真人唤太平,此时先前风雨早已散去,天下尽归青山,井九真人刻意要护,也无人去追寻那些埋进土里的往事。

    太平似乎天生神魂有缺,不宜修习,身量不足,百年过去,他还是少年模样,也不像其他青山弟子一般入门学各峰剑法,井九真人只教他一招基本剑法,一法玉门吐息,只让他遇敌懂得自保,活得长长久久。

    如今,那像是说书人编造的可笑传言在他眼前上演了,这名修士拱手作揖,喊道:“师——师祖!”

    只是那二人都未理会。

    卓如岁又故意高声呼道:“你准又是要出山,被师叔祖抓住了吧。”

    太平微微挑眉,说道:“不算。”

    他似乎气得很,谈话间不住地将石子往林间扔。

    井九叫他师兄,却对他无任何师兄之礼,井九不叫他亲自去剑锋取剑,甚至在他未破境入游野前便不让他出神末峰,后来这个规矩又一步步加之通天、乃到藏天下,他算是明白,井九便不想让他离开神末峰。

    这次石子倒是扔中。

    林间猴子叫声响起的同时,太平手上所拴着的铃铛也叮当作响,他便从树梢间站起,抖落石子,他身形微动,好似鸟飞于丛林间,快速朝着峰顶云海而去。

    2.

    崖畔附近留着张竹椅。

    太平落于竹椅旁,见本躺在椅上的人睁开眼,井九冷淡地望过来,将搭在椅脚的腿挪了挪,示意他过来。

    他微微挑眉,不过几秒的时间,悬于腕间的铃铛又叮叮当当响起,好似警示。

    太平叹气,说道:“你当年赠我这铃,倒是不知你原来是想的这出。”

    井九说道:“悬铃宗的铃送你,是为护身。”

    “你修为差,天赋也不如我。”

    太平笑道:“你又不肯让我学。”

    井九沉默片刻,说道:“没有。”

    此时无风,铃声却不停,太平收敛了笑,他过去坐到竹椅上,说道:“好啦。”

    井九手指微动,声音方歇。

    太平背对着他,少年两手支在椅背上,因还生着气,不肯看他,双脚晃悠在空中。

    崖畔下云雾缭绕,分明什么也看不到,但是井九知道他在羡慕峰外的景色人事。

    井九听见太平问道:“你还想关我多久呀?”

    少年仍旧背对着他,形容有些落寞,井九心想,师兄从前那样的脾性,被关起来在剑狱里就磨骨为笛,显然是难忍孤寂,可是现下不是剑狱,单在神末峰上,师兄也不肯。

    师兄那么爱热闹的人,被关起来一定是恨极了。

    太平笑着说道:“先前你说等我破海,如今我境界已到,你又改口。便是次次都在骗我。”

    井九说道:“你也骗过我。”

    太平“嗯”了一声,升调,二声,是没有想通。

    井九补充道:“很多次。”

    太平不问他缘由,就要从竹椅上跳下去,再随意自峰间找个地方散心,但在实行前却是被抓住了。

    井九握着他衣袖下露出的一截腕子。

    他手腕上的铃铛显眼,然而此时铃铛下显露出的锁链更为显眼。

    太平无奈,他转身,见到井九起身,便靠过去,抬头问道:“你总要让我出去呀。”

    “不行。”

    和百年间无数次重复过的对话一模一样。

    太平说道:“整日呆在这峰间,你不觉着腻味吗?”

    师兄喜欢有趣的事情,在他的眼里,井九心想,自己可能是最无趣的存在,可是一旦想到这点,又想到师兄如今的处境,井九便觉得有些畅快。

    尽管这畅快中还带着不忍。

    太平靠在他的胸膛,发丝散落下来,他神魂有缺,身量不足,做这番动作好似撒娇——他也惯爱这么做。

    “难道你想我们二人一辈子呆在峰间吗?”他有些委屈,“你已经飞升出去过了,我却连这大陆的模样都没见过,师弟,这也不公平呀。”

    少年慢慢讲,说话间手指勾上了井九垂下来的黑发,绕在指尖缠绕一圈圈,他的视线也渐渐上移,一瞬间他好像感受到井九看着自己的目光锐利起来,但是实际上,他看到的井九却也是没甚么表情。

    平静,冷淡,和以往一样。

    很是无趣。

    见这招没有什么效果,他又凑近去,如同鸟一样啄着井九的唇角,不一会坐在他身旁的人终是有了反应。

    井九异常冷静,道:“师兄。”

    太平被扯着手抓过去,铃铛哗啦作响。

    瞬间他就变成了被抵到椅上的姿势,太平反应过来的那一秒想得却是这竹椅做得确实不错,如此大的动静,他被抓得小臂都有些疼,竹椅却连咯吱声都没有发出。

    崖畔突然变得静悄悄的。

    井九低头,很认真地亲过来,太平眨了眨眼眸,被亲吻的同时他忍不住发出几声闷声的笑,也是在此时口腔被彻底侵入,被勾着舌黏黏糊糊地亲了许久,井九离开的时候,便是被压住的手臂也留着红印。

    太平抬头看,说道:“答应我了呀?”

    井九说道:“......没有。”

    他看见太平好似一下子失落下去,只是这样的失落太过明显,就算是不想他也知道是师兄演出来的。

    少年嘟囔道:“你好没意思。”

    井九说道:“我可以同意,但是。”

    井九顿了顿,说道:“和我一起。”

    ......

    太平答应,却不曾想到说一句留了两句,离开峰前他见井九往自己身上拴着大小的铃。

    太平忍不住打趣,“只有你说过的那些异域、东易道的女子才这般打扮,师弟。”

    井九问道:“师兄想扮作女子出去?”

    太平挑眉,不接话,只是伸出腕子让人把锁链也挂上。

    井九自己则是遮掩了样貌,很快就御剑带他下山。

    离青山最近的镇子,便是云集镇。

    月上柳梢,人影憧憧,屋檐挂了华灯,太平觉着有趣,拿短杆挑了一盏挂在杆头,充作花灯,他提着灯饶有兴趣地打量,风吹过、灯芯摇缀。

    井九见状,道,“青山蒙羞啊。”

    他微笑,笑容很淡,但显然也是高兴了。

    太平回头看他时,井九不笑了,还是平静的样子。

    太平一手提灯,一手挽着井九,他问道:“师弟,我方才问过路人,今日是个极好的日子。”

    两人沿着河流走,黑夜中水底映出的火光朦朦胧胧,气氛正好。

    井九停下,说道:“是。”

    太平也停下,抬眼看他,井九回望过去,想起来的却是很久很久以前,师兄给自己讲故事的情景。

    师兄坐在上德峰的崖畔喝酒,回过头与他讲乞巧节。

    那时师兄指着天边讲银河,念叨着一轮大陆从未有过的明月,讲着传说中牛郎织女的故事。

    师兄当时讲了许久,井九也默不作声地听了许久,他听师兄讲完,太平叹气道:“哎,这等佳节里我只有一壶酒,一个没有意思的师弟,真是太无聊啦。”

    井九当时问他:“什么是月?哪里有月?”

    故乡有月,师兄说道。

    师兄醉了,那时颇有些隐士风范地指着空无一物的天空,说道:“于我心间。”

    如今一看,竟是两人的位置换了,倒也有别有一番意思。

    井九看着现在的师兄,太平也看着他,眼眸里倒映出他和他身后灿烂的星汉。

    井九想了想,把这个故事告诉了师兄。

    太平牵着他的手,叫他一路走、一路讲,井九不是有耐心讲爱情故事的人,现下说故事却是慢下速度来,两人走至岸边,故事才讲完。

    太平站定,他仰起头,眯起眼眸,看向天。

    许久,他笑意盈盈地说道:“师弟,这里的天可没有月啊。”

    井九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师兄想起来了也好。

    可是没有,别无更多说法,师兄没有记起。

    井九呼出一口气,他低头,看着太平将花灯提到河岸上方,水面泛起阵阵波澜,照出支离破碎的人影和火光。

    铃铛声忽响,他看见师兄转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

    这时太平抬手,说道:“这个链子好麻烦的,师弟。”

    井九沉默许久,他摸了摸被吻过的地方,突然开口说道:“好,换掉。”

    太平笑起来,说道:“你怎么肯听我的话啦?”

    井九说道:“下次换作红绳。”

    太平想了想,还没得出结论就不明所以地被牵住了手腕带向前,他好不容易寻出机会离开神末峰,很快就将这回答抛在脑后。

    井九却冷下脸来,不知道该庆幸师兄对红绳没有抵触,还是该怨恨师兄没有察觉其间的隐意了。

    段子开头1

    他是魂穿,穿过来时正值战乱,随着流民父母奔波几年、种地几年,长到约莫十一二岁被带上青山,彼时才知道修仙界。

    师父给他起名叫太平,他入门的比旁人要晚,但大抵是身为穿越者的缘故,他一路过得也算顺风顺水。

    十二于剑锋取剑,二十入无彰,三十至游野,到了出山年纪,他便御剑游历,见朝天大陆照旧战火纷飞,倒也有侠义心肠,以剑止杀,预谋天下太平。

    游历数十年后他归青山时以及破海,师祖为求飞升意图闭关,闭关前从朝歌带回来一个半大的孩子,说是皇室新生的修炼天才,叫景阳。

    这个年龄的孩子离家该哭,但这个小孩却是展现出与年纪不同的冷漠淡然,叫太平觉得他不像个正常小孩。

    然而穿越后最无趣而古怪的事也出现在景阳身上。

    太平见景阳出现时就有两个沉甸甸的红色大字压在孩子的头顶上——主角。

    他挑眉,想笑,身为穿越者却是配角,他也不觉得恼也不难过,稍想了会便笑着对师祖说:师祖,这个师弟与我天赋差不多,就由我来教吧。

    师祖笑着答应了,叫他好好教。

    太平踩着崖畔的云落至景阳身前,伸出手,手指穿过小孩头顶的大字,落到他的头上,揉了揉。

    景阳抬头仰望着他,眼睛眨巴,这时候他看起来倒好像寻常孩子。

    太平的笑不过会便顿了顿,在触摸到景阳额发的同时,他看到了近乎谶言般的字句——面前的小孩长大了,一剑刺穿了他的胸膛。

    太平很快接着笑了,笑的是预知的画面中那把捅进自己胸膛的剑,现在是属于自己的。

    摸点阴间的恐怖片循环梗补完

    Arthur 2022/8/25 20:26:29

    一些井九有记忆师兄没有记忆的情况(

    Arthur 2022/8/25 20:27:00

    会变成多次循环后熟练撬锁跟踪的模样还觉得这很正常(虽然这九觉得本来就很正常

    Arthur 2022/8/25 20:27:17

    黏糊在一起

    Arthur 2022/8/25 20:27:55

    如果是师兄真的物理死亡就不可逆转的情况下,为了开启循环会主动刺师兄的情况(?)

    以小九飞升后到地球,偷摸着(光明正大)地跟踪师兄为一贯开头,等九搬到师兄对门后开始拉近和师兄的关系,大概是默默跟在师兄后面的类型因为是原始状态没有记忆的师兄,所以会变得像刚进青山一样听话一点的小九。

    但是和师兄处了一段时间后了解到这个世界线人只能活一百岁呢,小九当即暴怒(?)斥一百岁连活得零头都不够,阿平觉得小九生气的点很奇怪不以为然,还调笑说人都是会死的,井九:我不会,你也不会。

    师兄:??

    师兄没有在意照常生活,结果出门杀(井九看着师兄在自己面前死了一次,第一次是车祸,井九突然沉默,闭眼再睁眼回到了吵架后的第一天,按照记忆,他本来是在门的猫眼后偷偷看师兄,等师兄走了再跟上去,结果这一次九提前出去和师兄一块走,师兄完全没有把前夜井九说的话当真,被井九一句一句地骂,有些无奈的师兄摆手问井九想要做什么。

    井九:因为你想死,所以要跟着。

    师兄挑眉,没有反驳井九的话,叹气道井九好麻烦,然后被拽着手躲开了第一次死亡的车祸。

    结果躲过以后,出现了手表不会走动了的情况(幽幽)(命运九之门

    阿平觉得有点怪,和井九僵持,然后突然被背后捅了刀子。

    第二次循环的时候,井九在门口等了很久才等到师兄出来,看到师兄揉着太阳xue好像有点头疼的样子,对自己跟着也没有反应,过了许久井九主动开口说你已经三分钟没有说话。

    阿平问:你要听我说什么呀?

    井九想,原来的时间师兄会给自己讲热闹的事情,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查过,只有很亲密的关系才会讲这些。

    分享趣事是因为关系亲密,那么现在不讲了,是否是因为师兄开始恨自己了?

    师兄有没有循环的记忆?小九突然开始怀疑这点,但是很快师兄又开始重复讲第一次的时候该讲的故事。

    然后师兄讲,井九偶尔挑刺,阿平无奈地叹气问井九不喜欢这些为什么还要听。

    井九淡淡地说道我不喜欢热闹。

    阿平的下一句问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井九问道师兄想死吗

    阿平:不想呀。

    井九问师兄那想活多久。

    阿平:人能活多久就多久吧。

    井九不是很满意师兄的回答,这样的回答很无趣,他仿佛赌气一样对师兄说至少活几千年,不要死。

    师兄牵着井九的手,转头道人哪有那么长的寿命。

    井九心想,或许很快就会循环。

    但是奇迹般的这次并没有发生,井九看着师兄平和地度过了人的一生,生老病死,从前他觉得不可能在师兄身上发生的事情师兄也经历了,虽无道侣或是师兄弟的名,但是这个世界师兄满打满算地陪他过了人的一生。

    作为修仙者,井九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师兄就要死了,他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师兄,太平好像完全不把死亡当作是该恐惧的事情。

    井九想他或许明白前几次的循环为什么会发生了。

    他仿佛在打一个只有badend结局的rpg游戏,他不想看到师兄死去,与其看到师兄寿命尽死掉还是想要师兄完整地陪自己长生。

    三秒后对门会打开。

    那个人会从敞开的门中走出,见到他后会惊讶又笑着打声招呼,好似前一天的争吵不复存在。

    井九默数到三,随着嘎吱的声响,门打开了,他的师兄从门内走出,反应与之前相差无几。

    太平笑道:“没见你这么早出门呀。”

    井九面无表情,只是轻轻地“嗯”了声,当那人提着包打算离开时,他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前方走着的人听到脚步声,又是笑,说道:“你也去上班?”

    井九说道:“你去哪,我就去哪。”

    太平挑了挑眉,不做反对,好像只当他是闲着,走到楼道外,阳光照到他身上时,他忽然回头,半眯着眼眸对着井九道:“真要跟着?”

    “嗯。”

    他看见眼前人踮起脚摸了摸他的脑袋,好像把他当作个小孩。

    井九跟上去,走在那人身边,他突然问道:“昨天的问题。”

    太平转过头瞧着他,说道:“你问我想活多久,嗯?人总有一天会死的,当然是现在想能活多久就是多久呀。”

    井九道:“不会。”

    “仙界、仙人,那都是故事、小说,你写朝天,难道自己也信了?”他忽然是想到井九先前给他看的稿子,想到里面的主角名和这人一样,忍俊不禁。

    井九心想,有的,是真的。

    太平摇了摇头,伸手试探他额前的温度,说道:“再长寿也只有一百多年,你说的几千年,那得多久,活得不腻烦么?”

    师兄好似只把那个问题当作一个玩笑,因而当时问的时候,井九生气了,现在也是。

    他有些烦,故而更不想说话。

    但是太平走在井九身边,带着笑意说道着他日常经历的趣事,他喜欢热闹,讲起来的故事娓娓动听,井九虽说对热闹事并无兴趣,却有心思听他讲。

    太平讲楼下前院婶子养的花开了,长得可水灵,井九说:“迟早会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