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6章 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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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李元吉也没急着搭话,就静静的看着窦袭。 窦袭被看久了,终于绷不住了,心虚地道:“应该没什么误会吧?” 李孝恭微微仰起头,盛气凌人的主动搭话,“哼,没什么误会?没往死里误会!” 窦袭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先看了看李孝恭,目光又落到了李元吉脸上,急切地道:“难道真的有什么误会?” 李元吉终于开口了,“也没什么误会,你别听河间王瞎说。” 李孝恭听到这话,不满的翻了个白眼。 窦袭一会儿看看李孝恭,一会儿又看看李元吉,实在不知道该信谁的。 “既然都到门口了,那就先到屋里喝一口茶在叙话吧。” 李元吉主动邀请。 窦袭一脸的迟疑,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李孝恭就有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他府上的人都骑到你头上了,你还要请他进屋喝茶,你对他实在是太客气了。 要我说,你就应该立马下令,将他拿下,先丢到大理寺内关几天再说。” 窦袭听到李孝恭这话,脸色彻底变了,脸上充满了错愕和慌乱,“这话从何说起?” 李孝恭只是阴阳怪气的哼哼着,不搭话。 窦袭不仅慌乱,心里似乎也开始不平静了,眼睛动不动就会失神。 李元吉知道这是李孝恭在主动帮忙拿捏窦袭,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走,回屋。” 招呼了一声众人后,李元吉率先迈开了步子,不过并没有回精舍的正屋,而是赶到了小演武场。 小演武场内的残羹剩饭,已经被侍婢们给收拾干净了,矮几上重新摆上了几盘干果,还备上了入秋时候炮制的花茶。 李元吉很喜欢茉莉花的天香,所以侍婢们贴心的为他备了一盏茉莉花茶。 给李孝恭、薛万述、凌敬三人的是一盏菊花,给窦袭的是一盏红花。 具体是什么红花,李元吉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听孙思邈说,常饮这种红花,又延年益寿的功效。 府上备茶的侍婢,明显是将窦袭当成尊贵的客人在招待。 可惜,窦袭不是客人,而是冤家。 李元吉请四个人坐定,漫无条理的品起了茶。 窦袭手里端着最好的红花茶,可惜没有心思品尝,而是时不时的会看向李元吉,神情有些急促,又时不时的欲言又止。 李元吉一直把窦袭的胃口吊足了,才放下茶盏,缓缓开口,“新安公,我听说贵府在赵州的生意做的很大?” 窦袭双眼微微一张,立马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莫非是府上在赵州的人,得罪了殿下?” 李元吉笑吟吟的道:“没有。” 窦袭一下懵了。 李孝恭、薛万述、凌敬三個人有点想笑,可又不敢笑,只能用茶盏捂着脸,憋着。 李元吉笑着解释道:“我只是对贵府在赵州的生意比较感兴趣。听说贵府在赵州的生意做的很大,即便是赵州的总管、刺史、名门望族,也得给贵府几分颜面。” 窦袭不知道李元吉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从李元吉的态度中,他大致猜测到了,李元吉此次向窦府发难,明显来者不善,所以他话没敢说的太满。 “殿下说笑了,我府上在赵州的那点小生意,全是小打小闹而已,上不了台面。” 窦袭说着,冲着皇宫所在的方向拱拱手,又补充道:“我府上能在赵州谋一份家业,也全赖圣人帮衬。赵州的总管、刺史,以及名门望族,也不是给我府上面子,而是给圣人面子。” 李元吉笑眯眯道:“我父亲需要他们给面子吗?” 窦袭赶忙更正道:“是我失颜了,应该是圣人给他们面子。” 李元吉微微直起身,幽幽地道:“可他们却不给我父亲面子啊。” 窦袭听到这话,立马明白了李元吉为什么向他府上发难,也明白了李元吉一个劲的拿捏他的原因。 必然是下面的人在做事的时候,得罪到了李元吉的头上。 而李元吉又将此事上升到了李渊面子上的高度。 那此事就不能善了了。 当即,窦袭快速的道:“可是下面的人得罪了殿下?” 李元吉再次端起茶盏,浅尝了一口后,摇着头道:“那倒没有。” 窦袭又赶忙道:“无论下面的人如何得罪了殿下,臣在这里代替他们向殿下赔礼道歉。臣这就吩咐人回去准备厚礼。” 李元吉放下茶盏,摆手道:“这个不用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窦袭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问,果断的道:“殿下若是看上了府上在赵州的生意,尽管开口。臣立马就派人回去将一切差点清楚,给殿下送来。” 李元吉似笑非笑的道:“新安公何必这么心急呢,也有可能你府上的人没错,错的是我府上的人呢。” 窦袭心里是有苦难言。 李元吉敢拿李渊的面子做文章,那就说明在赵州的事情上,李元吉明显的站在占理的一方。 这种情况下,根本不需要多问。 赔礼就是了。 至于说跟李元吉扳扳手腕,想想就可以了。 就李渊那个护犊子的性子,你敢搞他儿子,他们一定会搞你全家。 所以跟李元吉扳手腕,没好果子吃。 “殿下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只要是我窦府有的,我立马派人给你送过来。” 窦袭忍痛开口。 李元吉赶忙道:“别啊,我可受不起。” 窦袭心头一凸。 看来下面的人将李元吉得罪得不轻,不然李元吉为何一点儿面子也不给。 就在窦袭考虑着如何平息李元吉的怒火的时候,李元吉又道:“你府上随便出来一个管事,都比我府上的统军要厉害,我怎么敢受你府上的礼呢。” 窦袭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圆了,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恐。 他知道府上在外面的人,仗着府上有钱有势,相当跋扈。 不只是他府上,其他人府上的人,也大致相同。 可他没料到府上在外面的人既然跋扈到了这种地步。 居然敢跋扈到李元吉头上。 这件事李元吉虽然没有讲明白,可是他用屁股想也猜了个七七八八了。 必然是府上在赵州的管事,仗着府上的威势,刁难人家齐王府的统军了。 不然李元吉也不可能说这种话。 “还请殿下相告,究竟是那个不长眼的敢得罪殿下,臣这就派人将他抓回来交给殿下处置。” 窦袭态度诚恳的说着。 李元吉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盯着窦袭认认真真的道:“你府上的人并没有得罪我,你府上的人只是帮赵州李氏的人撑腰,让赵州李氏的人拿着一个残盏,甩到了我府上统军的脸上。” 窦袭惊恐的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元吉。 李元吉冲薛万述喝道:“薛万述,给咱们的新安公看看,看看人家将残盏甩到了你哪儿了。” 薛万述一边答应着,一边将脸上的疤痕亮给窦袭看。 窦袭看完以后,心头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你特么的一个贱仆,骑到你主公的主公头上开始作威作福了?! 你特么胆子已经不能用大形容了! 你特么是狠窦氏上下死的不够快! “殿……殿下……” 窦袭嘴皮子开始哆嗦了,饶是一贯擅长跟人打交到的他,此刻也不知道该平息此事了。m.zwWX.ORg 这已经不是寻常的矛盾了。 也不是得罪一个勋贵的事情了。 这是纵仆欺主。 纵容自己的仆人,欺到自己主公头上了。 这种事情已经不是善了不善了的问题了,而是死多少人的问题了。 “新安公啊,是不是我没有主动到你府上去送孝敬,所以我府上的人去了赵州,才有此一劫?” 李元吉目光紧紧的盯着窦袭,阴恻恻的问。 窦袭已经彻底坐不住了,赶忙起身急声道:“殿下言重了!” “严重吗?” 李元吉疑问,“如果我主动到你府上去送孝敬,我府上的人去了赵州,应该不会有此遭遇吧?” 窦袭额头上浮起了一层细汗。 李元吉呵道:“看来窦氏在赵州,比我李氏还威风。” 李孝恭阴阳怪气的插了一句,“谁说不是呢。” 窦袭浑身开始哆嗦了。 李元吉这话威力太大了,大到了窦氏不敢认。 在李元吉的亲舅舅们全部亡故的情况下,窦氏固然深受李渊照顾,但远远没有李元吉的亲舅舅们还活着的时候长气。 更别提比李氏还威风了。 大唐又比李氏威风的存在吗? 大唐敢有比李氏威风的存在吗? 五姓七望是厉害,偶尔也能给李氏脸色看。 但还没有一家敢站出来说自己比李氏还威风的。 更别提依托着李氏才彻底繁荣昌盛起来的窦氏了。 “臣……臣……” 窦袭臣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他脑袋里已经是一团糨糊了。 李元吉摆着手道:“你不必担忧,也不用害怕,莪今日派人抓了你府上的人,也不是为了兴师问罪的。 我只是想找个由头,好向你窦府送礼。 让你窦府在赵州的人放我的人一马。 你也可以派人去给赵州李氏的人带个话。 他们要是也能放我的人一马,条件他们随便开,我一定会尽量满足的。” 窦袭嘴皮子哆嗦着,颤颤巍巍的看着李元吉,脸色十分苍白。 李元吉说的明显是反话,可这话的威力实在是太吓人了。 李元吉真要是把礼送到了窦府门前,那窦氏上下就离死不远了。 李渊绝对不会允许有比李唐宗室更牛逼的宗族存在。圣诞稻草人的满唐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