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王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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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坐在床边看着上官透恬静的睡颜,痴了一下午。看他英朗而不失秀气的眉,看他上挑凌厉的眉梢,看他梦中也多情的眼,看他粉润娇嫩的唇,兴许看着一生。直到邝露过来提醒他,到了晚膳的时辰,他才回过神轻声细语的把上官透哄了起来。 服过了太医开的药,又睡了一会儿,上官透精神好了许多。嬴政见他如此,总算舒了口气:“夫人需得多吃一些,养好身体才行。” 上官透还是那副温柔和顺的样子,哪怕他明明满心厌烦:“阿政,我刚做了个梦。”他扑闪着羽睫,面上隐含惧意,一副食不知味的样子:“我梦见有人害了我们的孩子。阿政你为什么要娶那么多人?娶了她们又来招惹我,招惹我又不保护我!让她们害了我的孩子!”说着说着他的眼泪簌簌落下,如莲蕊泛露,白蝶盈珠,语气又怨又娇,听的人心肠都碎了。 嬴政都不记得他等阿透这声“阿政”等了多久。他贵为秦王,天下至尊,却连爱人的心都得不到,何其可悲?多年无望的期盼,另娶他人的愧疚,强娶换来的厌恶,还有那个梗在他们之间的孽种,这些日子他全靠那一股执念撑着。 好在,他终于等到了。 嬴政心中柔情和痛疚顿生,他拥住上官透,只觉得怀里的人实在太过纤弱,着实让人心疼:“阿透别怕,不过是梦,当不得真。从前的一切都是我不好,你放心,我这就昭告后宫,若是有人胆敢对你动手,后宫诸人,一个不留!寡人一诺千金,令出惟行,我们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 那露珠般的泪滴却越落越多,从泛红的眼角坠落,像是一串珠帘,玲珑剔透,楚楚动人:“朝中大臣本就不喜欢我,鄙夷我二嫁之身,又参我后宫干政。你这旨意一下,大臣都要骂我是祸国妖姬了!你是不是想让天下人都恨死我算了!” 他那哭腔落在嬴政耳朵里,折磨的他只恨不得把天下万物都捧给他,以博他一笑:“我怎么舍得!乖乖阿透,别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要是哭伤了身子,你要心疼死我?你们父子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陪你去死算了!”他失了为王的分寸,卑微的落到了地底,只想着哄他开心,其他的什么都顾不得了。 “说什么胡话!”上官透止住了泪,语气里带了点哭笑不得,只是一双眼尾还晕染着红,让人看的既怜又爱:“我只是担忧我如今身体不好,胎像不稳,恐为jian人所害。阿政,等我身体好了,再将我有孕之事昭告后宫好不好?我实在有些怕……”他说着,将头靠在嬴政肩上,满是祈求的摇晃着挽着的手臂。 嬴政哪里受得住他的撒娇:“好,怎么都好。” 见他答应,上官透面色轻松了许多,就连胃口也好了不少,嬴政看了也觉得开心:“阿透只要开心,我就满足了。”说着又给殿内服侍的宫人赐了赏,算是贺喜王后有孕,又做封口之用,一则让宫人们尽心服侍王后,二则要求宫人不许外传王后有孕之事,若有外传的,杀无赦。一番恩威并施之下,宫人们都老老实实的谢了恩,不敢生出一点异样心思。 帝后二人彼此剖白了心意,两人之间越发腻味,好几次都险些擦枪走火。又因上官透孕中眠浅,夜里旁边有人睡不安稳,总要惊醒好几次,嬴政便被他赶到了勤政殿去睡。嬴政被赶走前他还特意说了,嬴政只能去勤政殿睡,若是让他知道了嬴政半夜溜出去临幸了后宫,嬴政就别想再见他和孩子一眼。 嬴政被他吓得又惊又喜的,惊是他性子越发偏激,喜的是他的醋意酸劲。不过他本来也没有准备临幸后宫,自然是喜意占了上风。 王后有孕之事,宫人们是不敢外传的,毕竟小命只有一条。 上官透倒是敢。 他送走了秦王,转头就请了曹王来自己寝宫。 曹王来的时候,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进殿就见他一脸恹恹的靠在床上,殿内只有邝露一人服侍,不免生出了怒意:“怎么服侍王后的!王后病了,没有请太医来诊治吗?” 因之前王后滑胎的事,邝露对他素来没有好脸色的,只是形势比人强,平时都忍着。偏生今日见他如此作态,心中更是厌烦,暗想着病了还不都是你害的,怎么好意思怪别人! 上官透嗔怒的看了他一眼:“曹王殿下对着我的人耍什么威风?我病了,可是殿下之过!”曹王立刻收敛了怒色,低眉顺眼的凑到他跟前:“儿子只是担忧母亲身体,失了分寸,不是故意苛责。本王在这里给邝露姑娘赔个不是,还请姑娘原谅。明日本王派人送些上好的胭脂水粉过来,给邝露姑娘赔礼。” 上官透缓和了神色,让邝露退了出去:“太医看过了,药也服了。只是……”他眉眼染上了一种羞怯和喜色,缓缓贴近了曹王,香气袭人,惑的曹王失了神:“太医说,我已有孕一月。我算了日子,约莫是上次你来我宫中那次……” 他呵出的热气扑在曹王的耳畔:“殿下可欢喜?”他的语气勾人,像是传说中月夜坐在礁石上的鲛人,用最甜美的音调,谱出一张带着刀刺的网,引诱着路过的旅人,将他们都拖入深渊之中。 他还在说话:“殿下可要对我和孩子负责啊。若是陛下发现此事,我和腹中孩儿都要性命不保。殿下可舍得?” 自然是舍不得。 曹王乍一听他有孕,惊得呆了一瞬,随即兴起了狂喜:“当然是欢喜的。母亲待儿子这么好,儿子这么舍得母亲性命?母亲放心,我定会好好护着你们父子。日后我荣登大宝,这孩子就是秦国未来的王。” 上官透靠在他怀里,面上还是笑意,只是笑却不及眼底:“那我就放心了。只是我身子不好,胎像有些不稳,太医开的药我喝了总觉得人恹恹的,疲乏的很。不知是他开得药不对症,还是医术不精,我实在有些担心。” 曹王闻言,立刻紧张道:“母亲不必担忧。楚国王室有一味不外传的秘药,是专为安胎调理所用,药效极好,又不伤身。我这就让蒲巴努取些药来。母亲只要好好服药,养着身子,定能平安诞下王子。” 上官透就是为这药请他来的,得偿所愿本该高兴。只是听曹王说完,他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脸色垮的比三月的天还快,又是娇嗔又是不满的:“怎么就是王子?若是个王女怎么办,殿下就不喜欢了?既如此殿下还请回吧,我们日后也不要相见了,免得碍了殿下的眼。” 曹王简直目瞪口呆,不知怎么就被他怼了一通,只能急忙解释:“喜欢,是王女我也喜欢的。只要是你生的孩子,我都喜欢。”看着上官透撇开脸不理他,他忍不住双手捧着那粉白的面颊,直视着那双还带着点委屈的眼:“是我说错话了,是我不对。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那双眼眸里的委屈渐渐褪去,换上了一些羞赧:“我也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总是压不住脾气,殿下不要怪我。我知道殿下心里有我和孩子,其实只要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只盼着殿下心里有我的日子能长一些,不要太早忘了我们父子才好。” 话语之中卑微夹杂着情思,缠绕在一起就变成了一把利刃,狠狠插在曹王心上,折磨的他心痛难耐:“都是我不好,说错了话才惹得你生气,我怎么会怪你。你和孩子自然是在我心尖尖上,怎么舍得忘?” 上官透痴痴的看着他,几乎要信了他的话,随即猛地一口咬在曹王肩上,牙关紧锁直到口中尝到血腥气才松开:“殿下可不要骗我。”他神色带着种孤注一掷的情迷和戾气:“我和孩子就托付给殿下了。若是殿下骗了我,我虽舍不得孩子,却舍得了这条贱命。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失去自己的母亲吧?” 曹王从未见过这样的他,癫狂,瑰丽,又带着股诡异的妖艳和魅惑。他完全忘却了肩上的痛,只想着哄他开心:“母亲放心,我定会护住你们父子平安,绝对出不了差池。” 于是那妖艳的美人又温顺了起来,重新伏在他肩上撒起娇:“我不喜欢楚夫人,也不喜欢华阳太后。你帮我好不好?” 曹王在他面前早就没有了底线,哪怕他想要的是他亲人的性命,他也只说了一句:“好,怎么都好。” 大抵是祸国妖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