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他教我收余恨,免娇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恋逝水,苦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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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苦与乐,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生活还是很便利的,买菜都能上网买,虽然不是特别新鲜,但已经很不错了。 吃饭这种事情,在D市的时候,西钊和坤中多数是去惠姨家蹭饭,不然就是点外卖,出去吃,即使西钊跟惠姨和小嵩学了厨艺,做了几顿饭,但新鲜劲过去,也很少做饭了。 坤中在外地,要是没食堂没西钊没陆佳怡,更是随便过活,不会按时吃饭,不像陆佳怡有严格的生活信念。 而在外面工作一天还回家做饭这种事,如果没有陆佳怡,是不存在的。这个时候,两个男人才明白惠姨和兄弟们说的——“家里总得有个女人”,嗯……家里总得有个陆佳怡,这样他们才有动力做饭,吃外卖确实不健康。 “小怡,这几天很忙吗?”吃着饭,坤中看着她问,她一回去,理他们就有一搭没一搭的。 “嗯,这几天有点累。”陆佳怡淡淡道,低着头吃饭,不太有神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西钊连忙关切地问,“你别总说没事,是不是有什么不好意思告诉我们,没关系的,有什么就要跟我们说。” “我真没事。”陆佳怡依旧是那个神情。 “你啊就是体质弱,缺乏锻炼,不如我教你打篮球吧,运动运动,这个就叫生命在于运动。”坤中希冀地看着她。 “不用,篮球打我还差不多。”陆佳怡立刻拒绝。 “有我在篮球怎么会打你,”坤中笑道,“你放心吧,肯定不会伤到你,保准让你打的很好。” “丫头,我也可以教你打篮球。”西钊也温温柔柔地看着她说。 “我不需要,”陆佳怡的神情逐渐冷漠,“你们找喜欢运动的女生运动去,我不喜欢。” “你怎么这么说?”西钊微微皱眉,茫然不解地望着她,而她的视线根本不落在自己脸上,又摆出那么冷的神情,不由得有些委屈和受伤。 “小怡你又怎么了,闹什么脾气啊?”坤中也有点不悦,更是莫名其妙。 “我一直就这个脾气,也不爱运动不会打球,你还是找你的婷婷打球吧。”陆佳怡连眼皮都不抬,勺子在小碗汤里拨弄,语气冷漠。 “你怎么又来了,这都过去多久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一直以来百般的迁就和包容,换来的却是她的这样冷漠无情的态度,坤中不免失望和生气。 “坤中没别的意思,你不要这个态度,很多事情早就过去了,别揪着不放了。”西钊忍不住劝道,伸手想去握她的手,却被她先一步弹开,自己只碰到冰冷的桌面。 “没什么能真的过去。”勺子停在碗里,陆佳怡更不爽了,感觉西钊并不维护她,这让她有种难以形容的难过,发疯地想攻击,让他们和她一样难过受伤。 “反正我过不去,我就是斤斤计较小气无理取闹,现在后悔了是吧,反正后悔也来得及,不如找你们永远温柔体贴的人去!”陆佳怡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尖锐。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坤中看她这样,心里难受极了,一脸不可置信,“你不要无缘无故发脾气好不好……” “我哪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陆佳怡的话更加尖酸刻薄了,浑然一副他们一点也不熟的样子。 “你不知道……”西钊微垂下头,喃喃道,忍不住涌起一股悲哀和失落,嘴角却是勾起一抹苦笑,“好,你不知道。” “又不是回合制游戏,还你一言我一语的。”陆佳怡没好气道,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一时间就是心里铺天盖地的怨恨。 “还能说什么,什么都没必要说了,算了。”坤中不愿继续说下去,只觉得非常失望,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吃饭吧,别影响胃口了。” 陆佳怡吃不下去,也已经吃得差不多,索性离开餐桌,走到客厅,坐在椅子上,脱了鞋,抱着双腿,把头埋进双膝之间。 气氛沉闷得厉害,西钊也没再吃下去,进自己房里了。一直到坤中把碗筷洗完回房,客厅就剩陆佳怡一个人,她才慢慢从双膝里抬起头,泪珠坠下。 没有任何声音,只是一阵无助的抽泣,她心里也很难过,她知道,刚才是有点过火,他们没惹到她,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现在好了,都不理她了。 是什么造成了刚才那个样子?她想。 是童年那些所见所闻,得不到和已失去的在借尸还魂,而真实的她,虚弱地躲在身体里,看着被她伤害的人,无助又悲哀。 真正过不去的,不过是她原生家庭留给她的问题,她容易像父亲一样在亲密关系里控制、易怒、谩骂、伤害……而她的母亲,不安又脆弱却故作坚强,真实的她,就剩那么一点,在试探在哭泣。 她一个人,一具身体,就能演出一场多人的戏,那都是她以前向人学来的。 相处之难,难就难在各自带着各自环境和从他人身上习得的烙印,各自有着各自的伤口。如果总是这样,他们的关系肯定会走到尽头,连脑子里那个秘密都用不上就断掉了,真正的虐恋都不用你杀我爹我害你全家,只要在温水里煮青蛙。 不行,绝对不行,如果没有爱的人,就算当上玉皇大帝,统治宇宙,也不会开心。 她擦干眼泪,给自己倒了些水喝,平复了心情,想去敲坤中的门,但门是虚掩的,她轻轻推开门,看到他戴着耳机在玩手机。 陆佳怡有一刻觉得,她的童年重演未必不是他的童年重演。 坤中察觉到她进门,脸上闪过欣喜的表情,耳机也不由自主摘下,但反应过来便沉下脸,不去看她。 “给你十秒钟,过来抱我。”本来想好好说话的,但陆佳怡一张嘴,却变成命令式的口吻。 坤中看了她一眼,气不打一处来,继续低头看手机。 陆佳怡没数,就看着他,看他不动弹,等了估计都超过十秒了,还不动弹,心里不禁更难受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又化成眼睛里湿润的水汽,低低地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就要走。 却是被拉住一扯,身体撞入一个宽厚又温暖的怀抱,陆佳怡心一颤,头都被扣住了。 “小怡……” 陆佳怡一听他这么叫,什么倔强都没了,“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发脾气,不该无理取闹……诶唔……”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把抱起,嘴唇就被封住,他吻得热烈,带着惩罚性地咬着她的唇瓣,舌头趁势而入,卷着她的舌,一起纠缠吮吸。 “小怡,我不在乎对错,也不在乎你发脾气,”长吻之后,坤中还恋恋不舍地用额头贴了贴她的额头,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尖,“我只在乎你,只在乎我们的关系,没有什么比我们的关系更重要了。但是……你真的不能说那么伤人的话,也不能对我那么冷漠,我真的很生气很难过。” 能伤害一个人的程度,也是那个人爱的程度。多么狠又多么坏,明明知道刀子插入胸口会流血,还想看看到底能流多少血,血是不是传说中的那样红。 陆佳怡也很难受,“对不起,是我自己的问题……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也是我不好,你不想做的事,就不做了,是我还老说,”坤中抱着她坐在床上,“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好好对你,好好照顾你,好好宠你,疼你,你要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你要星星月亮,我也会帮你摘下来,只是下次,别说那么重的话了。” 陆佳怡的心揪得生疼,又险些落泪,“你不用这样,也别这样,这样我会更加害怕更加难受。我们说到底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生长环境,不同的天性,如果人与人之间真能互相完全理解信任,就没有接受和接纳这两个词了。我知道你有你的为难,如果我看不到你的苦楚,只一味执着自己的痛楚,那根本就不是在爱真实的你。只是爱也有令人痛苦和伤害人的一面,我怕你不愿意承受……” “我的小怡……”坤中搂着她,深深地看着她,“我不是只想享乐的小孩子,我是你的男人。” 成年人的世界里爱而不得是常态,因为有许多比爱更重要的东西,或是理想或是金钱或是事业,总之有太多太多比所谓的爱情要更重要的东西了。那些不重要的总可以丢弃,而人一生真正重要的,死也不会撒手。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各有各的追求,现在他的追求只有陆佳怡,是这世上唯一的陆佳怡。扪心自问,倘若她真跟西钊在一起不要自己了,他未必不会藕断丝连,未必不会念她一辈子,未必不会恨她一辈子,放下不难,不愿意不想要放下罢了。 陆佳怡将脸埋在他胸前,瓮声瓮气道:“可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我要是不按你的想法,跟你想的不一样,你就……” “不想运动就不运动了,你身体弱我就多照顾,你也不是小孩子,你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主要你最近都不太搭理我,我发十个表情包,你才回一个!” “啊这……”陆佳怡表情复杂。 坤中将她搂紧了几分,“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需要,不需要什么你以为的美貌,什么永远温柔,如果上天还得给你那些东西才能让你得到我,那这个上天也太逊了。你根本不用对我使什么手段,也不用担心我会离去,我比你更担心你看到我不好的样子被你抛下。” “我……我……我好坏。”陆佳怡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混账,不禁羞愧地把脸埋得更深。 “嗯……有一点,”坤中却是笑得开心,“其他的都很好,但我喜欢整个的你,而且不需要任何条件来交换,我对你只有一个期望,就是你也喜欢我一些。” 毕竟他只是凡夫俗子,做不到什么我爱你与你无关,他爱她毫无保留毫无条件,可做不到毫无期盼,还是会希望她也爱着他。 “等等,这个话,有一点熟悉,啊……西钊……”陆佳怡猛然抬头,触到坤中的眼神又弱下去,“额……” 看她的样子,坤中反倒挺高兴的,“你先来找我对不对?你更在乎我!” “额……”这话没法接。 “哎,他也不好受,哄完东宫该哄西宫了,去吧。”坤中松开她。 “那我去了。”陆佳怡站起转身,给他关上门的时候,看到他抱着枕头滚了滚,简直像一只大猫,不禁莞尔。 西钊的门也是虚掩的,这让她心里更羞愧了。 房间里,西钊对着窗户发呆,感觉到门被打开,是陆佳怡走进来,不由眼睛一亮。 “额……西钊,我想表达一下我的感受可以吗?”陆佳怡慢慢挪到他的床边,皱着眉静了一会,干脆躺到床上拿着枕头捂脸,“不行啊,做不到啊,太尬了啊,我不会啊,怎么整啊……” 她其实想表演一个“你是我的神”逗逗他哄哄他,但她实在做不到单膝跪在地上,于是想跪床上总行了吧,但发现也不行,太羞耻太尴尬了。 玩尬的是吧,西钊摇头一笑,把枕头拿下,无奈地说:“要道歉就好好道歉。” 陆佳怡眨巴着眼,“我错了,对不起,对唔住,sorry,勾美纳塞,米安哈么呢达,阿夫万。” 西钊露出几分迷惑,又觉得好笑,一双潋滟的眼睛看着她,“错哪了?” “我不该乱发脾气,不该无……唔……”好嘛,历史总是重复的。 嘴边的话被吞没,陆佳怡顺从地闭上眼睛,伸手攀附西钊的脖颈,轻轻地回应他。 他的舌头轻易撬开她的牙齿,在她的口中翻搅,她十分配合地和他交缠,他的心也渐渐地变暖,将她压在身下,细细地品尝,他的气息越来越急促,双臂撑着身体,将她困在身下。 他在她的白嫩的脖颈上留下一串串湿润的痕迹,又游移回去,舔舐轻咬她的唇瓣,直至她的唇已经红艳欲滴,他才满足地停止了这个吻,像是久别重逢一般紧紧抱着她。 一时间没有言语,陆佳怡在他怀中抬头望他,却不是很心安,反倒五味杂陈,“你……” “你要再说什么不中听的我就咬你。”西钊说得认真,本来还挺享受她乖乖被抱着的时刻,但一看到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甚至已经猜到她没有先来找自己,“对错不重要,发脾气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下次要先来找我,而且不许说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 “我……”陆佳怡愣了一下,忽然有种说不清的情愫涌上来,就想哭,“你干嘛啊,你又凶我是不是,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肯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嘛,这也不许说,呜……” “好好好,那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西钊哭笑不得,这丫头居然用头来轻撞他,不由得把她按住,“真是被你打败了。” “我……我就是觉得对不起嘛。” “如果是刚才你发脾气的事,我已经不放心上了,只不过你真的不许说话那么冷酷,态度那么恶劣。如果是别的事……我不用你可怜,也不要你可怜,更不想听对不起。” 难道她不来招惹自己,自己就一定不会喜欢她吗?搞得好像谁来招惹自己,自己就一定喜欢似的。假如她真是坤中的女朋友和自己没有半点交集,也未尝不会觉得遗憾可惜,未尝不会觊觎,未尝不会…… 陆佳怡的头在他肩窝蹭了蹭。 有可怜,也有愧疚,更有亏欠,还有许许多多复杂的感情,凝结起来就是爱。 她不会对使用工具这件事有亏欠感,东西不就是拿来用的,人对不喜欢的人也一样,不会去认识去理解,也不会去产生什么只有对人才有的感情。 “就是太喜欢你才会这么乱嘛……” “这种话倒可以多说。”西钊笑得眉眼弯弯。 “真是的,这么喜欢甜言蜜语。”陆佳怡嗔笑,不由有些娇羞。 “是个人都喜欢好听的话,但我只想听你说,”西钊揉揉她的小脑袋,“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了吗?” “说了你不准笑我,也不准有‘就这点事’的态度。” “好,跟你保证。”西钊满目温柔。 陆佳怡继续埋头,声音小小的,“就是上次看《果宝特攻》,你们都不喜欢小果叮,可我喜欢小果叮,所以我就心里不舒服了……就是一种投射嘛,我喜欢的你们不喜欢,让我感觉我也不被喜欢了。其实要是别人真的没关系,我不会在意,不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算老几啊,可是你们不一样啊……一点点事情都会被放大无数倍。” “原来是这样,”西钊抚了抚她的背,还挺开心,“你啊。我们没有不喜欢小果叮,至少不讨厌,我们就是看你表现得喜欢橙留香陆小果,就以为你不喜欢那种很有阴谋的大反派,只是想顺着你而已,差点误会大了。” “嗯?这样吗?”陆佳怡探头,有些惊喜地望着他。 西钊捏捏她的鼻尖,“就知道不能太顺着你,但又……你啊,那这么喜欢你算老几啊?” “第一!并列第一!”陆佳怡开心道。 “我长这么大,第一次得这么个第一。”西钊忍不住笑着去贴她的额头,两人额头相抵,亲昵地蹭了蹭。 “那你会不会觉得,我还是有一点不讲道理?”陆佳怡问。 “你挺有道理的啊,也很聪明,读书多的人就是不一样。而且我觉得,你是一个有包容心的人,一般人喜欢正派就不会喜欢反派,喜欢反派就会诋毁正派,黑白是挺分明的,但很无情又不聪明。你能看到不一样的地方,能真正理解他人,尊重他人,我现在有点后悔没早遇到你了。” “为什么?” “是你的话,一定会明白我的,所以不许说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这种话。” “我知道错了嘛,而且我也没你说的这么好……”陆佳怡有些不好意思。 “嗯?你是不肯承认我说的话,还是不肯承认我?” “讨厌,把我不好的学了。” 西钊把她揽紧,亲了亲她的耳垂,“我喜欢你说的,那些不好的东西通常都是好的东西。虽然误会是不好,但让我们更了解对方了,你要是不发脾气我也不问,简直白白浪费这个让我们更靠近彼此的机会。” “等等啊,道理我都懂,但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不好的通常都是好的?”陆佳怡一脸不解,她和他说过什么自己清楚得很。 “额……”西钊犹豫了一下,“在你个人论坛主页上看到的……” 坤中说,她这么单纯的女孩子,有什么心事就算不写在脸上,也会写在个人空间贴吧主页论坛动态上。 然后他就让坤中交出知道的陆佳怡网络社交账号,翻了好几百条,因为实在太多翻不动而放弃,自从她说认识了几个很苦的朋友,就很少更新动态了。 “好家伙,好家伙。”陆佳怡一脸复杂,“坤中告诉你的吧,不过没事,我又没见不得人的,还挺开心你能去看我的动态。我藏不住事,跟别人说又怕讨人烦惹人嫌,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负能量啊?” “不会,挺真实可爱的,也很坚强乐观。”西钊越了解她,越觉得欢喜,越坚定想要她的决心。 他对她本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期待,一切源于本心生出的倾慕,若是她有什么更符合自己喜好的,更表达出自己想法的,那就更加喜欢。就算是絮絮叨叨地写着“日常厌世”,他也觉得那她和冰儿还蛮合得来。 “你真好。”陆佳怡撒娇道。 西钊无奈又宠溺地笑着,对又在轻撞自己的小脑袋已经学着习惯了。 “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你怎么不向着我……就算是坤中和我吵架,你也该维护我嘛。” “你啊,脾气一上来还真六亲不认,”西钊想着她的空间说自己气上头了六亲不认,很是无奈,“我不是维护他,我只维护你,但他和我一样爱你,你却那样对他,让我怕也被你那么对待,果然你也那样对我,真是个狠心的女人。” “对不起嘛……”陆佳怡低垂着眼睫,眼里一片懊悔。 西钊的手指抚上她的脸,感觉到触碰的陆佳怡露出一刹迷糊,眼里的内疚被一层娇羞覆盖,含羞带怯。 他的手掌摩擦着她的面颊,带着一股温润柔软,视线更是千丝万缕缠绕,你缠着我,我绕着你,就在两人凑近之时,敲门声却响起了。 坤中抱着枕头进来,往房间里一瞧,还真有点“触目惊心”,但没关系,一次两次的肯定受刺激,多了也就习惯了。 陆佳怡有些尴尬地起身,不太自在挪了挪,一时无措,谁也不敢看。 坤中跟个没事人似的,直接坐在西钊床上,陆佳怡的旁边,笑嘻嘻道:“哎呀,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西钊:“……” “刚才是不是要亲上了,没关系,我替你亲!”坤中说着就给陆佳怡脸上来了一口。 “这是可以替的吗?!”西钊惊讶里带着几分不满。 “可以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除了牙刷和铠甲不能共用以外都可以。” 陆佳怡闻言暴起,在坤中脑袋上拍了一掌,“你还挺讲卫生啊,你特么……嘶,铁头功啊……” 西钊连忙揉揉她的手,“疼了吧,下次叫我替你打。” “你打我干嘛……”坤中一脸无辜。 “你该打啊,说的什么话,我成东西物品了是吧……你摸我左手干嘛?” “右手被西钊占了嘛。” 陆佳怡一脸无奈抬头,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呈交叉状,真是哒咩啦! “行了行了,”陆佳怡抽回自己的手,“我困了,要回家睡觉了。” 下一秒,她的两只胳膊就分别被两只手握住。 “留下好不好?”西钊问。 “不就是睡觉嘛,这里也可以睡觉啊,累了你就在这歇,别走了。”坤中道。 陆佳怡左看右看这架势,打了个哈欠,“好吧,留下就留下呗。” “小怡真好,困了是吧,我已经洗好澡了,咱赶紧睡觉吧。”坤中说着就要把陆佳怡往自己身边拉。 西钊下意识也想拉紧人,但看陆佳怡有些为难无措,放开她,揉了揉她的发,“困了就先睡吧,我洗完澡再来陪你。” “嗯……” 陆佳怡又打哈欠,是真的困,一躺下什么话也不说了,闭上眼任坤中搂着她。 真是温香软玉在怀,尤其还是自己的意中人,心里没有半点涟漪肯定是假的,只是爱她怜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不顾她的意愿。 看了又看,想了又想,靠近怕她勾魂,离远失她落魄,这什么女人啊…… 洗完澡上床的西钊默默去拉陆佳怡的手,也想在她身边占有一席之地,看着她的睡颜,心念一动,忍不住蜻蜓点水般点了一下她的眉眼。 “西钊,我想带她回家。” “我也想。” “那我明天和她商量商量?” “你别用强硬的语气,好好说话她肯定会答应。” “我在她面前哪里强硬过,我跟只蚂蚁似的。” 西钊一笑,“睡吧,别吵醒她。” 窗外的月亮早就披上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