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纯爱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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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来到东京咒术高专前,在稳定的就读中学前,松仓望和乙骨忧太其实过过一段流浪的日子。 究其原因是祈本里香因车祸去世后变成了咒灵,缠绕在乙骨忧太身上。 它只会诉说着爱,对忧太接近的一切人都抱有嫉妒和敌意,至于敢欺负忧太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唯独对松仓望态度微妙。 可能是因为松仓望是她曾亲自找的保护伞,而且将这一职责履行的很好,里香是能勉强和松仓望进行交流的,也不会嫉妒松仓望作为乙骨忧太的朋友行动着。 也多亏了这一点,才让突然被变成怪物的里香缠上的忧太有了可以共同看见,可以倾诉,可以分担的人,不至于被压力压到垮掉。 但松仓望不可能无时无刻和忧太在一起,乙骨忧太单独在家或者在学校上课时,总会因为咒灵而弄出一点事情来。 他也深深的意识到里香的危险性。 只要里香发火,一张桌子都能被轻而易举打得粉碎,更别说人类了。 因此,乙骨忧太不敢再停留在人群中,不敢去上学,也不敢再跟家人住在一起。 他想离开这里,独自背负起被里香诅咒的责任,不伤害到任何人。 但松仓望是他现在唯一的朋友,是也能看到里香的人,乙骨忧太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没忍住去找松仓望告别。 他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松仓望了。 养尊处优家世优渥的松仓望听完他说的话后,握住他的手,跟他一起离开了。 流浪的日子不好受。 两个小孩子还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松仓望事先有准备纸钞,但要找到安全的接纳两个小孩子客人的地方也很少。 他们要小心会盯上他们把他们送回去的巡警,小心可能追踪过来的松仓家的人,小心里香和其他的对上视线就会攻击的咒灵。 像两只挤成一团,小心翼翼从人类那过于庞大的脚步间隙中穿行的小仓鼠。 那也是乙骨忧太第一次打碎对松仓望的强大的认知,意识到对方和他一样,仍然是处于这个年纪的孩子。 即使拥有强大的能力聪明的头脑,但在不能贸然使用的情况下,他们也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孩子。 一直处于松仓望保护下的乙骨忧太,终于明白,他其实也可以保护对方。 说不上是对命运共同体的过分在意,还是对唯一朋友的占有欲和保护欲,乙骨忧太对松仓望的心意,在松仓望完全没发觉时,迅速膨胀起来。 而发现了的里香,却没有对此表现出嫉妒。 乙骨忧太甚至私底下和里香谈过。 “望……不会伤害忧太……喜欢望……” 里香是这么说的。 但和儿童时纯真的感情不同,对松仓望抱有妄念的乙骨忧太,想法会更加肮脏一点。 想紧紧拥抱,感受着对方的体温入眠。 想用自己的咒力包裹住小望,打上标记。 想接吻,想谈恋爱,想永远在一起。 所以,乙骨忧太也会很在意自己在松仓望心中的形象。他想要一些改变,让对方能看到他的改变,以新的目光看待他。 可惜,他搞砸了。 ……不仅遭到了校园霸凌,气得多年没见过他被欺负的里香都暴走了,还害得松仓望跟他一起来到了咒术高专。 松仓望洗完澡出来时,就见穿着睡衣的乙骨忧太在他床上羞耻得蜷成一团,把原本拿出来摆在床上等着挂进衣柜里的衣物都拱成了半圆形的堆状。 “忧太,怎么了?” “没什么,”乙骨忧太抱住被子,给你添了很多麻烦这种话说不出口,他也知道松仓望并不在意,便随意找了个话题,“床上都是陌生的气息呢。” “因为是新买的用品,睡一段时间就好了,忧太在这边睡也会留下气息吧。” 乙骨忧太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怪话,不由脸蛋爆红,双手凌乱的挥舞着,“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情绪太过激动,里香都从背后浮现出来,“忧太”“忧太”的叫着。 松仓望伸手摸了一把里香,又拍了拍乙骨忧太的肩膀:“冷静一点,把里香先收回去,不然会惊动到宿舍里的同学们。” 过了好一会,乙骨忧太总算平静下来,气息又莫名颓丧下去,活像是扔到角落里就会阴暗到长蘑菇。 松仓望有些无奈,这点小事也会自我愧疚觉得为他添麻烦了吗?随着年龄增长,忧太心思好像越来越多了。 头发已经擦的差不多了,松仓望把吹风递给乙骨忧太:“忧太,能帮我吹头发吗?” “诶?好啊。” 少年的手指穿过半干的湿发,在不远不近恰到好处的阵阵热风中撩动起头发吹得更透,时不时触碰到头皮,带来异样的痒意。 松仓望其实是一个非常独的人。 父亲把他当成家族的宝物,疼爱他的母亲在他小时候因病去世。 因为“审判”的异能力,他终究比人类多了些非人的特质,看人首先看到的是罪孽,而在有咒灵的这个世界,所有人都背负着原罪,都能成为他审判的对象。 所以,要不是母亲临终前嘱咐他要在接下来的平常生活中去当一个普通人,去交朋友,他也不会和里香忧太走在一起。 他都没想到和乙骨忧太那段共同的生活,能将他和乙骨忧太的距离拉近到这种程度。 没办法。 和他不同,乙骨忧太是一个很正常的还有些弱气的孩子。 很容易感到不安,一定要他陪在身边,很怕他会出事情,要和他拉近关系来确认友谊更加深厚。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朋友,以前也是纵着,现在就继续纵着,导致顽固的属于松仓望的圆圈,被乙骨忧太滴水穿石般嵌入了一角。 也是因为太害怕失去了,才会诅咒里香,留下里香吧。 等乙骨忧太明白这件事时,也会明白,他并不是个合适的朋友,交那些正常的朋友会更好。 头发不知不觉吹干了,本就有些微蓬松的发质,在刚干时要蓬松的更加厉害一些,衬得无表情的脸也多了几分可爱。 乙骨忧太仔细打量着松仓望的神色,那些弱气的表情从他脸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头皮发麻的执着。 “总觉得小望最近老在想一些不好的事,刚刚也是,是我吹头发技术太糟了吗?” “是件好事也说不定。”松仓望摸了摸头发,“吹得很好啊,谢谢忧太。” “那……能给我奖励吗?”乙骨忧太蹭到沙发前面,抱住了松仓望,很不好意思的放轻了声音,“忍了好久了,这个频率应该是健康的吧?” 松仓望会意,回抱住忧太,“听说咒术师五感都很灵敏,虽然我们宿舍旁边没挨着人住,但被听到就不好了。还是到床上去吧,被子盖住会好点。忧太也要注意别发出声音来哦。” 乙骨忧太耳朵都红了,张口咬住了松仓望的脖子,含糊道:“明明反应一直比较大的是小望你吧。” “没办法,我也有不擅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