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2.岛津久通

    “钟管事，如果萨摩藩不做退让的话，大明可是准备攻打萨摩吗？”

    对于琉球传来的消息，萨摩藩当主岛津光久十分重视，于是便派遣家老岛津久通直接与大虎屋驻长崎秘密商馆的管事钟威进行沟通，不过萨摩是很难放弃在琉球的利益的，所以，话不投机之下，难免会出现相互威胁的语句。

    钟威原是祥福瑞的干部，也曾经在图们江、绥芬河、乌苏里江等地与某些索伦部族乃至清军大队进行过交战，算是见过尸山血海的，所以，对于岛津久通这种程度的恫吓，根本不为所动，只是淡定的回复道：“大明当然不会攻击萨摩，但大明会出兵琉球，到时候，萨摩会跟大明争夺琉球吗？”

    久通一下子语滞了，是的，大明攻打萨摩，那是入侵日本，岛津或许还能依仗全日本之力进行对抗，但大明去收拾琉球，岛津要是去救援琉球，那就是主动跟大明过不去了，德川幕府和日本各藩肯定不会为了岛津的利益而损害了自己与大明的商贸关系！

    因此考虑再三，久通换了说法：“那如果萨摩放弃了在琉球的利益，大明能给予多少补偿？”

    钟威笑了笑：“大明朝廷怎么可能补偿贵藩呢？就算是补偿了，贵藩敢越过幕府接受吗？”

    这话说的有道理，久通只能解释道：“大明朝廷固然不可能给萨摩以补偿，但贵方总不能白白的让萨摩放弃在琉球的利益吧？”

    钟威笑了笑起来：“贵藩给琉球定了十二万三千七百石的税，一石目前算四百文吧，那也仅有十石才金一两，换句话说贵国在琉球的直接利益也就白银一万二千三百七十两而已，这么点钱，我们之间多做笔生意就来了，贵藩也好意思要补偿？太小家子气了吧？更何况，这件事是贵藩不对吧，为什么要大明补偿呢？大明又凭什么补偿呢？”

    日本本土的粮价绝不会这么贵的，但九州这边不是日本主要产粮区，且鹿儿岛藩武士太多，所以便导致了粮价较高，但粮价再高，总值是有限的，所以，钟威根本看不上这点“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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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通苦笑道：“钱再少，对于萨摩来说，也是不无小补的，至于对错嘛，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在国家利益面前，其实是没有对错的，只有实力允许不允许罢了，过去，大明显然无力干涉琉球事务，那么萨摩控制琉球就是合情合理的，但如今，大明有干预琉球的愿望和能力，那么就轮到实力不够的萨摩来退避三舍了。

    钟威听明白了久通的意思，摇头道：“贵藩还真是人为财死啊！”

    久通皱起眉头：“贵国不也是善财难舍吗？但说实在的，真要本藩一意纠缠，贵国只怕花的钱更多，所以，不如讨些小钱打发了本藩！”

    久通这是耍无赖了，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萨摩很穷，大明就算打赢了对萨战争，也是得不到萨摩补偿的，还会影响了中日正常的商业往来，这对于十分缺钱的朱由崧来说，是不划算的事情。

    钟威显然也是得到了必要指示的，所以，挤眉弄眼、咬牙切齿了一番后，他问道：“贵藩之前开发的长野（萨摩郡萨摩町永野）金山，还能继续挖下去吗？”

    久通回复道：“能挖呀，要不是幕府阻挠，当初就不会停工的！”

    钟威又问道：“停工前，一年能有多少收获？”

    久通不明所以，没敢报高，只是报了一个保守的数字：“一年二千两吧！”

    钟威确认道：“是金二千两，还是二千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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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二千两，是指黄金价值两千两白银，二千两黄金，只是黄金的重量达到了二千两。

    久通告知道：“金二千两！”

    钟威一砸吧嘴：“太少了，这样，你们想办法恢复动工，产出的黄金，我们全包了，会给你们一个好价钱的！”

    久通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重启长野金山没有问题，产出的黄金全售卖给贵方也没关系，但问题是，金矿不挖将是萨摩日后的财产，这与贵方给的补偿，不是一回事情！”

    钟威笑了笑：“式部丞倒是精明，可是在下也没说这部分就是补偿，在下再说一遍，大明也好，本号也罢，是不会就琉球一事做任何补偿的。”

    岛津久通明白了钟威的意思，改口道：“对，对，对，不是补偿，而是扩大贸易！”

    钟威澹澹的说道：“这就对了，双方扩大贸易，自然都有好处！”

    久通眯起眼睛：“可是贵我要每年增加一万三千两的贸易才行，这一万三千两还不是贸易额，而是我们的获利，否则就没办法弥补我藩放弃琉球的损失！”

    钟威言道：“明白，明白的！”

    说话间，钟威竖起手指道：“第一，大虎屋会向贵国提供更多的红糖、白糖，数量也许是过去的一倍，贵藩吃得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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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大明已经重新接纳了占城、苏禄、文莱三国为藩属，这些国家地处赤道周边，别的种不大出来，甘蔗却是产量极高的，福海号完全可以在当地收购甘蔗并生产红糖，然后将这些红糖运回国做精加工及直接销售。

    “贵方与本藩目前每年糖品交易的货值应该是金一万两吧，翻倍也不过金两万两，萨摩完全吃得下！”

    “很好，不过请记住，这些糖品最多销售到大阪和京都，江户那边将由仙台藩负责销售！”

    凭空少了半个日本的市场，岛津家显然是不甘心的，但朱由崧不肯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萨摩人也没有办法，谁让现在市场上只有一个产品供应者呢？

    所以，久通承诺道：“钟掌柜只管放心，已经合作这么多年了，本藩这点信誉总是有的！”

    “那就好！”钟威继续道。“接下来，大虎屋还会将每年输入日本的香料数量增加一倍。”

    与甘蔗一样，香料在占城三国也有大量种植，且不说品质怎么样，但量大管饱是没有问题的，而且与糖品一样，大明本土才是最大的市场，日本只是顺带着销售而已。

    “没问题，本藩也吃得下。”

    “接下来，大虎屋需要贵藩将销售的铜材数量增加一倍到两倍······”caler的南明之我是弘光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