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釜山老家

    02   釜山老家

    色情不可否認是謂人類的原動力，Pornhub網頁的瀏覽量也因此長期占據全球排行前十。

    有各式專業的公司、演員進駐網站，想分一杯羹。也有素人自己拍攝影片，以特有的窺視感，或更自然、真實、沒有掩飾的反應，在這大盤中佔有一席之地。

    不過，用戶elphie_love93從來沒想過，他會因為搜尋「alien   sex」的標籤而看到這部影片。

    ※

    鏡頭前擋著一張小孩坐在草地上的照片，畫面一閃，相片被抽走，變成Jimin坐在地板，朝著攝影機擺出類似的表情與動作，但身穿白色棉質長袖，配上短到腿跟處的褲子。然後是小孩踢球的老舊相片，再被抽走，變成Jimin踢起腿試圖還原姿勢，卻因為定格困難，而一抖一抖差點跌倒。再來是另一張身穿奶牛裝的老舊照片，鏡頭一切，果然又是Jimin在房間裡。只是多卷了一頂羊角毛巾帽，充當小牛角的樣子。

    「你從哪裡找到這張照片的呀？」

    「你櫃子上。」

    固定鏡頭之後，Jimin又插腰挺胸，看著相片，向Tae繼續模仿當年的樣子。他努力得很，連嘟嘴驕傲的模樣也還原個七八成。觀賞者則笑得樂不可支。

    雖然不爽他笑得那麼誇張，但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來。Jimin最後停止模仿秀，改演起另一齣情境劇。

    「要喝牛奶嗎？」他故意挺胸，讓柔軟的衣料貼著胸口，隱約露出突起的乳頭。

    「呀！」對方驚恐地伸出手，遮住他的胸部，特別認真地說到：「太色情了不行啦。」

    「為什麼不行？」他笑得純真又揶揄。

    對啊？有什麼不可以呢？更大膽的又不是沒拍過。

    「Jimin這樣不行啦……」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聲音弱了下來，撒嬌一般，沒有理，但據可愛力爭。

    小牛大概是被萌到了，整個人往前，掛在對方身上。輕輕一跳，腿就盤在男人的身上，逼他得伸手抱著撐住才行。

    「來綁架我啊、我的外星人。」

    「明明是你綁架我吧？」

    「好啊、那我綁架你。」

    說著、便逆轉了外星人綁架牛抽腦漿的鄉野傳說，變成小牛將外星人撲倒在床，吸吮他的陰莖，誓言要擠出他的汁液。

    羊角（或者說是牛角）毛巾還掛在頭上，但一雙大掌捏住螺旋狀部分，隨著小嘴吞吐，敏感地握緊，幾乎要把捲好的結構給拆散。

    嘴巴太小，也張不大開，沒辦法很好地容納勃起的部位。黑髮的那位吃得格外辛苦，從喉嚨發出咿咿嗚嗚的聲音，但瞇著眼睛，似乎很享受其中。

    一般這時候，都要拿攝影機放在koujiao上緣的腹部，近距離拍攝被插入方，看性器是怎樣粗暴地進出他的嘴？然後讓觀看者從第一人稱代入被他含的快感。

    然而他們抓過攝影機，同樣固定在腹部，卻換了個方向，拍攝起插入者的表情。

    雖是從下往上這樣的死亡角度，紅髮的男子卻是不減半分帥氣。

    看不見性器官，但水潤的舔拭，和鼻腔的低哼，就環繞在耳邊。Tae的呼吸紊亂、胸口起伏，腹筋處繃得發硬，似乎慾望難耐。下頷線條明顯，汗水滑下，沒入衣衫。

    隨著一聲輕柔的哼聲，他彎起背，身體輕微顫抖，似乎真被小奶牛給吸去了靈魂。

    他足足喘了十多秒，才回過神來，將鏡頭轉向拍攝Jimin：頭巾早就散了，堪堪蓋在黑髮上。臉上缺氧的紅暈未散，嘴角含沾著一點點白濁。

    「啊──」Jimin突然抗議：「你沒有拍到我吞下去的畫面。」

    「啊？」

    「我都吞下去了。」他張開嘴，像牙醫檢查般：露出乾乾淨淨的口腔，和這時才注意得到的小缺牙。

    拍攝者吞了吞口水，問到：「……再來一次？」

    「才不要。」他拉下頭上的毛巾，仔細地疊好。一邊摺，一邊慢慢地說到：「今天我要帶你逛釜山，不可以浪費時間啦。」

    ※

    皮鞋、黑褲、白衫、黑髮，走在大街上的Jimin，稍微打扮下，身型竟看起來像學生一樣。

    「這樣好看嗎？」他轉過頭來問。

    拍攝者笑笑不說話，但誇張地點了點鏡頭，像是在給予贊同的答案。

    「我跟朋友借的，是高中制服。」他轉一圈，向觀眾展示服裝。

    「怎麼穿得下？」

    關於這點，Jimin一點就炸，呀呀呀地喊著，但還是心虛，轉為嘟嚷著碎唸：「穿不下！這件太小了！你看褲腳，都太短了！我都露出腳踝了！」

    說是這樣說，整件衣服實際上合身得很。

    不想繼續聊這個，Jimin迅速轉移話題：「你拍你自己了沒？」

    「還沒呀。」

    「來來來、鏡頭給我。」說著，他笑嘻嘻地搶過自拍桿，讓兩人同時入鏡──不過先只拍頭。

    只見Tae的紅髮被紮了個小啾啾，並戴上無鏡片的黑框眼鏡。一向走英氣路線的臉蛋，竟有幾分可愛。

    「今天是學生情侶設定喔！」Jimin霸氣地──雖然因為高度身型限制，讓他整個人往上浮了幾公分──攬住對方的肩膀，Tae則配合著情境劇，側過頭，嬌羞地靠在戀人的肩膀上。

    「今天我們都是高中生，要去約會，對吧？」

    「嗯。」

    「嗯……要做一些以前學生時期沒做到的事。」

    他們都穿著白色學生制服，但鏡頭一往下，黑色的學生褲旁，竟是經典的紅色格紋裙。

    「欸、不能給你們看太多。」Jimin聲音軟軟的，帶著點狡詐，快速把攝影機移開。

    ※

    從地鐵站出來，順著大道一路往下，便是SEA   LIFE水族館。

    或許是想專心參觀，又或者是光線不好，他們並沒有拍攝太多畫面。不過影片中收錄了Tae模仿企鵝走路、Jimin模仿魟魚表情的片段。

    純真、幼稚，像每個高中情侶。

    釜山導覽不可或缺的就是海景。

    夏天的海雲台過於熱鬧，到處都是人。幸好現在是秋天，並錯開了一般人的假期，所以觀光客少了些。

    Tae在腰上綁了一件外套，讓裙子不是那麼顯眼，但還是引來一些目光。

    雖說如此，兩人握著手，閒散地在海濱步道聊天，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些非善意的注視。

    「今天是戶外教學嗎？」

    「是假日約會呀。」

    「真的很漂亮呀。」

    「是說我嗎？」Tae雙手作花托狀。

    「是說剛剛的水族館喔。」他笑著回嘴，但又很快補充：「Tae   Tae也很漂亮。」

    「Jimin歐爸要只看著我呀。」故意把聲音放甜、放輕，像偶像劇裡的小女孩。

    於是迅速接戲，一扭頭，過於近距離地盯著：「我只看著你呀。」

    「嗯。」羞澀地點頭，並補充道：「歐爸──」

    「嗯？」

    「你眼睛裡有眼屎。」

    「幹。」一秒脫戲。

    他們笑著、打鬧著，在輕快的背景音樂下，走到海灘。

    人群吵雜的聲音淡去，吉他聲越來越明顯，畫面淡化到黑色。配合著節奏，再亮起時，便是夕陽西下的美麗海景。兩位主角以此為背景自拍，然後手持攝影機轉了一圈。再轉回來時，背景換成倒映著高樓大廈的水面。天色已暗，正是吃晚餐的二人。

    轉啊轉的，又是一圈，來到不知名的角落。看起來像教室，但不是學校，更像是補習班，或者只是某個無人的空房間。

    音樂到此停止。

    鏡頭被放置在一個固定的位置。

    Tae正面入鏡，穿著裙裝，坐在一張看起來像學生時期的木椅上。

    視線先是看著鏡頭，然後轉移到側邊，再看向前方──剛架設好攝影機的Jimin正從那走過來。

    「同學、你好啊。」

    他一跨腳，坐在Tae的大腿，並從下撩起他的制服，撫摸他的胸部。

    他們接吻，像是每個學生時期的情侶，親暱又生澀，帶著試探。

    Tae則解開對方上半部的扣子，稍稍扯開白襯衫，露出白嫩的肩膀，上嘴咬住他。

    「同學。」Jimin說道：「你頂到我了，沒禮貌。」

    「那幫幫我？」

    「不要。」

    「拜託嘛。」他放低聲音，輕得像撒嬌：「班長大人？」

    角色扮演不知道演到哪一回了？但「班長大人」從善如流，他伸出手撫摸對方。

    平時都是握著手yin，擼動陰莖，讓性器勃起站立。但這次他改變了手法，手勢是往下的，好像隔著裙子，在進入他的身體一般。明明同樣是手yin，就觀眾的角度來說，卻好像是在撫摸女孩子似的。

    Tae也配合著他，夾緊了腿，飢渴地吞佔Jimin的手。

    班長跪在椅子旁邊，一手搭在他的肩膀、扶著椅背，另一手探進裙下，開墾著全新的快感。

    他幾乎癱軟在椅子上，但又硬地不得了。雙手得抓住座椅，才不會滑下。

    然後，這是這隻影片第二次出現koujiao的畫面了。

    Jimin稍微掀開Tae的裙子，但沒有脫下，反倒是把自己埋進那人的腿間，整顆頭消失在裙襬之下。

    Tae差點沒坐穩。他弓起腿，但又被對方的手壓制住、扳開。

    Jimin背對著鏡頭，但著裙裝的他正面朝向畫面。從表情到大張著的腿，著迷的癡態一覽無遺。

    等黑髮從裙下的秘境歸來，豎立著的陰莖已經頂著裙面，撐起一片帳篷。

    「朴班長……」

    「噓、同學不要說話，現在是上課時間。」

    好學生拉起對方，將椅子調整為側面向鏡頭，並換自己反坐在其上，手靠椅背，屁股朝外。

    被挑起慾望的同學，一掌拍了下班長翹起的屁股，發出清脆的聲響。在對方還沒來得及抗議時，掀起裙子，露出底下硬得發火的性器，抵在他的屁股上。

    其實他沒有脫對方的褲子，更沒有插入，只是將陰莖卡入Jimin的腿間。但裙襬遮住了交合的部位，反倒引起無限遐思。他伸出手，撫摸班長的跨下，拉開拉鏈，替他手yin。然後一前一後地頂弄，模仿性愛的姿勢，在他的股縫、腿間摩擦。

    隔著布料，這樣的磨蹭有些陌生，倒也有異樣的快感。

    「快點、快點。」黑髮的班長催促著，催促聲隨著快感而染上幾分媚意，「你怎麼不進來……」

    「不行呀。」裙子抵下的抽插一點也不馬虎，並同時專注在他的角色當中，「學生時期懷孕了怎麼辦？」

    「嗯──」身下的手指靈活，一把握住他的命根，又刮搔著前端的馬眼，Jimin呼吸一滯，差點直接射出。

    「快到了嗎？」

    問題沒有獲得回覆，但緊接著，空無一人的教室只有喘氣聲迴盪。

    畫面中看不清狀況如何，不過yin水沾滿了手，隱約可見液體滴滴答答的，落在椅面上。

    「班長。」他喚道：「裙子弄髒了，怎麼辦？」

    班長才不知道要怎麼辦。只是回過頭來與他親吻，纏綿溫存。

    背影音樂再次響起，畫面淡去。

    頻道一九九五的日月，旅行Vlog釜山篇，到此告一段落。

    然而等結尾的一小段音樂結束後，畫面竟然又亮了起來。

    搖搖晃晃的鏡頭，拍攝在老家床上酣睡著的Tae，背景的人聲壓低聲音說道：「Tae   Tae穿女裝真的很漂亮……我其實有拍他換衣服，還有第一次穿裙子打手槍的影片，放在會員限定網頁了。你們看完，記得留言稱讚他，他會很開心的。」

    「晚安、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