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次 精靈王國

    精靈王國－瑪西亞瑟，這裡是精靈族的主要領地，鮮少有其他種族出沒。精靈少女－克萊兒像平常一樣到森林散步，她最喜歡午後到森林漫步，她會一個人從家裡一路走到小瀑布，沿路欣賞林中的一草一木，感受並吸收森林的靈氣。小瀑布是克萊兒的秘密基地，連她的好友跟家人都不知道的地方，她會坐在岸邊的綠草上，望著水面沉思，她享受這樣的孤獨時光，她知道自己是異類，大多數精靈都喜歡熱鬧、團聚，她卻不太喜歡，太多人反而會使她心煩。

    從精靈聚落到小瀑布，用走路的方式，大概需要四十分鐘的時間，克萊兒今天腳步輕盈，心情愉悅，因為收到青梅竹馬－鏡的示愛，他們從小就是兩小無猜，互相喜歡，克萊兒生性害羞，所以沒有當場回覆鏡的感情，她說她要思考一下，但還是收下了鏡送她的花。克萊兒帶著花朵回家，滿心歡喜，將花放進花瓶裡，擺放在床頭櫃上，然後笑著出門去散步。克萊兒沉浸在初次戀愛的雀躍中，然而這份愛戀卻在同一天被打破。克萊兒還沒來到溪流岸邊，遠遠就見到小瀑布下站著一個黑色長髮女子，垂著頭，背對她，全身赤裸，身材高挑，偶爾舉起手抹去臉上的水，明顯是在沖洗身體。不知為何，克萊兒對這個人非常的好奇，明明直覺對方不是什麼善類，但她就是想一探究竟。

    克萊兒悄悄靠近，躲在樹後，窺視女子的一舉一動，這時她發現此人有一個很吸引人的地方－右腿，女子的整條右腿被美麗的黑色圖騰所纏繞，克萊兒雖然對花有研究，看得出那些圖案是一朵朵綻放的花，但她想不到是哪一種。此刻的克萊兒雙手抓緊樹，神色認真，方才對鏡的欣喜已拋諸腦後，現在她只專注於眼神之人。克萊兒很希望對方轉頭或轉身，至少讓她知道她長得是何模樣。克萊兒等了十幾分鐘，黑髮女人終於轉過頭，克萊兒看見她笑，但她沒有轉身。

    「不好意思，小姑娘，可以麻煩妳迴避一下嗎？」

    此話出口，克萊兒臉紅，原來對方知道她在。

    「對不起。」克萊兒道歉，背過身坐在樹後，等待女人的下一道指令。

    克萊兒說不出自己為何這麼緊張，心跳很快，她沒想過有一天會看到一個陌生女人的裸身，但這不是最震驚的，最讓克萊兒不解的是，她很興奮。

    「可以囉。」

    聽到聲音，克萊兒抬頭，女子低頭與她對視。克萊兒最先注意到的，不是女子的腳步、動作之輕盈，這麼快、這麼安靜地來到她身後，她渾然不知。克萊兒最先觀察到的，是她有一雙深邃的眼眸，在瑪西亞瑟，精靈族大多的眼珠是藍色、綠色或黃色，此人是罕見的黑，顯然她不是精靈。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偷看妳，我只是……」

    「沒關係，我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害羞。」

    女人笑說，伸出手拉克萊兒起身。雙手接觸的瞬間，克萊兒的心猛然一震，好似被一股力量重擊胸口，但不會痛。

    「我是安娜。」安娜自我介紹，克萊兒也報出自己的姓名。

    兩人面對面，光是氣質跟神態，就可以看出安娜的年紀比克萊兒大。

    「我是旅者，聽聞瑪西亞瑟不管是風景還是精靈都很美麗，果然不錯。」安娜的讚美很直接，克萊兒抓了抓頭。

    兩人在林間慢走聊天，克萊兒突然打開了話匣子，平時話不多的她，今日卻對一個陌生人說了很多，她這輩子都沒有講過這麼多話。克萊兒介紹關於瑪西亞瑟的一切，安娜點頭，偶爾附和，克萊兒越說越起勁，最後還說可以帶安娜去參觀，但安娜搖頭。

    「時間不早了，明天了吧。」

    天色確實變暗，克萊兒想了想，問她今晚住哪。

    「森林裡搭帳篷吧。」

    瑪西亞瑟雖然沒有明言規定禁止外族進入，但具歷史記載，很少有異族到瑪西亞瑟觀光，最多是與半獸人戰爭時期，加上地形的關係，要來到瑪西亞瑟，必須穿過大片森林，不熟悉的外來者容易在林中迷路，能到達瑪西亞瑟的外人少之又少，所以瑪西亞瑟沒有給外族人暫時居住的旅館。

    「不如來我家吧，我家人應該不會拒絕。」克萊兒天真的說，安娜笑了笑，還是婉拒克萊兒的熱情邀請，按照原定計畫在林中搭帳棚過夜。

    安娜看克萊兒失望的臉，給她變一個魔術逗她開心，她從她耳後神奇地拿出一朵花，送給她。

    「期待明天和妳一起參觀瑪西亞瑟，晚安。」

    安娜親切又神秘的笑容讓克萊兒印象深刻，徹夜睡不著覺，她不明白自己發生了什麼變化，就是滿腦子裝著安娜，想她晚上在林中一個人，會不會寂寞。克萊兒沒發覺自己的矛盾，她本來是喜歡孤獨的人，居然會擔心另一個人怕不怕寂寞。等到克萊兒驚覺自己的行為異常，是她在深夜跑出家，去安娜的帳篷看她。安娜當時坐在帳篷的火堆前，認真凝視火光，見到克萊兒出現，一點訝異的樣子都沒有，彷彿知道她會來。安娜在黑暗的林子裡，她的眼睛發出一種奇異的光，像貓，克萊兒想不到合適的句子開口，安娜揮了揮手，示意她過來坐，此舉有種催眠之感，克萊兒毫不猶豫走過去，坐在安娜身旁。長時間的沉默，聽火焰燃燒木頭的劈啪聲，氣氛是微妙的尷尬，克萊兒盯著安娜泡茶給她，茶具很別緻，她在瑪西亞瑟從未見過。

    「希望妳會喜歡。」安娜遞茶給她，克萊兒毫無警覺，接受了安娜的茶。

    茶香特別，也是克萊兒十幾年的生命中，從未聞到過的。喝完那杯茶之後的事，克萊兒簡直不敢相信，她在安娜的帳篷裡度過一晚，永生難忘的一夜。

    她們在帳棚外親吻，親吻得如此自然，自然到好像她們已經相愛了好幾個世紀。克萊兒在書中曾經看過，精靈族最長壽的紀錄是三千歲，但克萊兒相信今晚發生的事，她可以記得超過萬年。克萊兒牽緊安娜的手到帳篷裡，帳棚很簡陋，漆黑的看不見對方，其實也不需要看見，沒有視覺的相擁反而更刺激。在做愛的過程中，克萊兒總是聞到一股特殊的香味，不是剛剛喝茶的茶香，她難以形容那種味道，後來索性不想，柔軟的rufang相貼，她抱緊安娜，感覺她的髮絲輕拂過肌膚，溫柔安撫她初經人事的羞怯與懼怕。克萊兒一點也不了解她正吻著什麼人，她有個想法，安娜或許根本不是人，幻覺？做夢？但願此夢不醒。

    「不是做夢。」安娜回答克萊兒心中的話，克萊兒驚嘆，手已被安娜抓去撫摸腿間－濕與熱。

    克萊兒全身發熱，下意識往下看，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刻，安娜微微發光的下腹格外顯眼，瞬即抓住克萊兒的目光，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她在精靈學院沒學到過，她確實不會學到，因為這並不屬於精靈的生理構造。沒多久，雙腿被安娜分開，互相摩擦著陰部時，克萊兒也看見自己的下腹有跟安娜一模一樣的紋路，只是她的光芒沒有安娜的特別亮。好久之後，黎明升起，克萊兒整晚死了又活回來，好不容易可以喘息，又被拖入慾海，反覆循環，她以為今晚就是她的死期，幸好不是，安娜還算有良心的。等陽光照亮彼此的臉，呼吸不再那麼急促，鼻尖對著鼻尖，安娜輕撫克萊兒的臉，她的下巴頸脖還有些微的汗，她滿意又滿足的說：「我們一起高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