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有一个小探员2
等兰斯真正坐到审讯室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开始犯困了。审讯的必经程序，不是把嫌疑人带进来就立刻审问，而是要晾上一段时间，来增加他的心理压力。于是兰斯很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没有人能够阻止一个昏昏欲睡的宅男进入睡眠！用心脏发誓！但是这并不是一镜之隔的人们想要看到的，于是很快就有人进来了。那是一个中年人，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不可掩去的痕迹但是你依稀可以看到他年轻时候是什么样一个可以让女孩子疯狂的帅哥。他的身后跟着一个棕色头发的年轻人，年轻人从进来开始就显得有些紧张的样子。“詹森高登探员。”那人拉了椅子在兰斯对面坐下，“这位是Dr.斯潘塞瑞德。”“你们想知道什么？”兰斯揉了揉脑袋，“或者我做过什么事情吗？即使我默默无闻，但我也是一名FBI，我的长官应该马上就会到了，所以有什么敏感问题赶紧问掉吧。”高登笑了笑，“你很聪明。”“我不喜欢别人说我聪明。”兰斯皱了皱眉，“这让我很不安，在面对FBI里的天才的时候。”“好吧。”瑞德走上前，将一张张照片摊在桌子上，“昨晚的三名受害人，事实上他们三天前在机场失踪，昨晚死在黛娜夫人家，死亡时间是下午六点左右，两次你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知道我们对嫌犯的侧写吗？”兰斯扭过头，“我主修的不是行为学，谁会知道。”“你对我们很不满？”高登说，“虽然很配合。”“请问你能对把光着身子的你从床上揪起来然后铐起来就准备带走的人的小组会有除了厌恶之外的感情？那样子就像我做了□□交易被逮捕了好么？”兰斯撇撇嘴。“咳咳，恩，我们对嫌疑人的侧写是二十岁到三十五岁的白人男性，工作普通，在单位表现平庸，但是他不在意，他渴望一个美满的家庭但是现实可能不是这样，另外他很聪明，对待他人也十分友善而且善于伪装容易让人亲近。”瑞德皱了皱眉眉。“并且凶手能在黛娜太太家做案也是精心安排过的，他将他们囚禁了三天，这肯定是对黛娜太太家十分熟悉，知道她们出去旅游了，好多天才会回来，所以这一定是靠近这里的人。”“……”“我们猜想凶手是有过不好的童年，缺爱，小时候就表现了一定的攻击性。”瑞德继续说着。兰斯盯着他的眼睛，牙齿都快咬碎了，你妹的缺爱，你妹的缺爱！劳资明明很博爱！“兰斯,你和孤儿院长大的其他孩子还有联系么？”高登摊了摊手，问的问题却是风马牛不相及。“没有。”兰斯摇头，随后恍然大悟，“说了半天你们是在提醒我说我六岁的时候袭击Keith院长的事情啊，恩，这样看来我的确是有嫌疑的。这个时间我的上司应该快到了，你们对此有什么证据吗？”“你对袭击院长的事情好像不后悔？”“其实挺后悔的。”兰斯纠结了一下，“就怪我当年年纪太小，力气太小，要不然早就废了他的子孙根。”“……”“恩，大善人，有名的成功的企业家，著名的社会人士，表皮足够鲜亮能够遮掩住下面肮脏的*和灵魂。”兰斯笑了笑，“知道吗，其实孤儿院里的孩子都挺漂亮的，院长最喜欢的个子小小的可以抱在手里的黑发小孩子，因为他们哭泣的时候特别漂亮。”“我很抱歉。”高登眨了眨眼睛。“又不是你。”兰斯摇摇头，“这个人渣和州政府有些关联，高官里有一两个喜欢小孩子的人不稀奇的，很方便，不是吗？互利互惠。不过，虽然是为了办案需要，你们查我的档案的时候经过我上司的批准了么？”“……”“虽然FBI常常做的事情是打破规则。”兰斯又笑了。高登站起身，和瑞德一起出去了。谈判对峙？最重要的是占据话语权，一步一步指出对方薄弱的地方，一步步让对方瓦解。这不是FBI培训的时候都会教的么？面前的照片没有被收走，兰斯终于还是将目光放到了上面，被害人身上的伤口其实不是很多，只是都很致命而已，才这么大一点的孩子就抱着他的玩具去了天堂，年轻的夫妇，可能是兴高采烈地为了庆祝家庭的美满和睦才出来玩的，现在却变成了冷冷的尸体。他是FBI里的一员，当然知道詹森·高登和斯潘塞·瑞德是谁，BAU，FBI……而现在的他是作为嫌疑人被抓，真正的凶手却还在悠闲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不能忍！但是，谁会相信他呢？拐弯抹角的提醒只会招来嫌疑，只是知道凶手，又没有证据！该死的为什么他只是想要活下去，有这样的技能根本就是逼迫他变成深井冰的节奏啊！还好一直有女神朦胧的睡眼和曼妙的身躯……额，在脑中重播……“我不认为他是凶手。”摩根皱了皱眉，“他幽默而且没有任何有心理创伤的迹象，这不符合侧写。”高登点点头，“他甚至提醒我们他的长官来了之后会有一些麻烦让我们把敏感问题提前问掉。”“直到瑞德把那些照片放到他的面前，他似乎暴躁了一些。”摩根摸了摸下巴。“警方也说过昨晚他们到了之后他也是极力避免看到尸体。”“懊悔？”“hey,或许他有这面的阴影，看他的表情！”摩根指向单面镜，“愤怒，不甘，就像是明明知道什么但是却什么都不能做的样子。”“好的。”瑞德咽了咽口水，“我们假设，也许他看到尸体会想到什么不好的，或者说他其实是知道一些关于这个案子的事情甚至是说他知道谁是凶手……”“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高登眉毛一挑，“我们会让他说出来的。”说完就推开侧门进去了。兰斯将目光从照片上移开，看向高登。高登继续在他的对面坐下，“兰斯，我们都是FBI，我相信你不是凶手，但是一定知道一些事情，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兰斯扯扯嘴，试图让自己笑起来无辜一点，“既然你知道我无辜，又仅仅是为了不知所谓的‘我可能知道什么’，就可以在我身上浪费这样多的时间？”“浪费时间？”“不是人人都是小泽玛莉亚。”“谁？”“嗯……我们可以跳过这个问题吗？”兰斯恶意的笑了一下，随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个时间足够我的上司走到这里和你们的组长谈论半天了，我们的谈话结束了。”正如兰斯所说的，几乎是下一秒审讯室的门就开了，一个金发美人穿着职业装一脸倨傲地站在门口，而她的身边则是一个黑发的英俊男人。黑发男人摇摇头，“我们得放他走了。”兰斯低下头，等手铐被解开了才站起来，“谢谢。”“诺亚，亲爱的，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安娜出声询问。“还好，似乎是对嫌疑犯的侧写和我有些出入所以请我来配合调查，刚刚高登探员承认说我是无辜的。”兰斯见到了自家上司，何况上司还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笑容当然不会吝啬，一下自己露出了自己的俩小虎牙。安娜闻言只是冷笑一声，随后关照了一下兰斯自己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兰斯表示同意，在目送了自己的美女上司体态婀娜地离开之后则是将目光放到了BAU这个部门的工作环境上。嗯，一切都是很不错的，每个探员都有自己独立的工作桌子，哦！他们甚至有自己的咖啡机……打赌这个咖啡机煮出来的咖啡是巨鼎好喝的！“唔……”兰斯看向了一边站着的高登，“可以请我喝一杯咖啡吗？”高登耸了耸肩膀，“当然可以。”说着便走向了咖啡机。兰斯眨了眨眼睛紧跟其后，伸手接过了热乎乎的香浓的咖啡，一本满足地喝了一口。“你……”没有等高登说完完整的句子，兰斯就开口了，“我只是想尝尝看BAU的咖啡是不是也是与众不同的。”“怎么样？”“很不错。”兰斯笑笑，“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又动手了？”“怎么说？”“要不然，你们不会那么急，甚至是没有多做工作就把有嫌疑的我抓回来了。”兰斯看着手里的杯子。“是的，你很聪明。”高登点头，“的确是有其他的受害人。”“咖啡很好喝，真的。”兰斯放下杯子，伸出手。“谢谢招待。”高登也伸出手轻轻于兰斯的握了握。“作为交换，里奇·格林”兰斯的手紧了紧随后又松开了，“不要问我来源，我不会回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