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十最糟的情况
“二号还好吧。”他关切地对火神说。一旁的绿间投来古怪的一瞥。火神嘴角一抽，他至今没有习惯白音用“二号还好吧”当问候语。二号又不是他的狗！“恩，它挺好的，能吃能喝，城凜的大家也一直很照顾它。”火神勉强说道。“那我就放心了，我一直有想念二号呢，火神君有给二号拍几张近照吗，我好想看看二号。”“怎么可能有啊！”火神的头上冒出一条又一条的青筋，“你就不关心我好不好吗？”“火神君看上去一直挺精神的呀，比起来二号更值得问候吧。”“怎么看都是我更值得问候啊！”“火神君请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我……”绿间抽了抽嘴角，不发一语，心情却越发越沉重。事实上，绿间有许多问题想对火神说，只是有白音在身边实在是不方便说。火神对绿间同样有着一肚子的疑问，但他也觉得最好别当着白音的面谈起。什么，偷偷摸摸找个暗搓搓的小角落，想谈什么谈什么？开玩笑吧，谁知道会不会他们谈到关键的地方白音突然冒出来插句话顺便吓个人！对于以上情景的猜测，火神和绿间均表示这绝对是经验之谈，百分百可能会发生。所以说什么呢，打篮球吧。也不是正式的比赛，大家都打得很轻松，没什么压力，绿间没有接受白音的邀请，选择了和火神白音他们做对手，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自称“没多少打篮球经验”的白音接连在场上熟练地使用“Misdire”“会加速的传球”“消失的运球”“幻影射篮”等技能，没有人在场上能克住白音。是谁教的不言而喻。所谓“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绿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想念高尾——的鹰眼。绿间咕噜噜的灌下大半瓶的宝矿力，四周的人群对于白音的篮球技能没有任何惊讶之情，仿佛已经习以为常，而哪怕绿间在场上的三分球投的弹无虚发，甚至大多数都是全场三分球，周围会发出一阵阵惊叹声，但绝大部分人还是认为火神白音赢得可能性比较大。毫无疑问，在这个街头篮球场里火神白音就是最佳的黄金搭档，只要他们在一起，就没有人能够战胜他们。……还是那么默契十足。绿间还没有察觉到宝矿力瓶子都快给他捏爆了。比起珠玉在前的强强对抗，绿间火神他们下场后显然场上乏味了许多，没什么太大看点了，但白音依旧看得津津有味，他的眼里还闪着兴奋地光芒，“下午再一起打球吧，火神君，绿间君。”“当然了，”打篮球时火神还能一门心思放在篮球上，这会儿下了场再也抑制不住了，“白音，你和绿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在某家商店里偶遇绿间君，就慢慢熟了起来。”白音轻描淡写略过自家主人在当中起的巨大作用。“是这样啊，那还真巧啊。”巧个头啊！就算白音和绿间偶然遇见了，之后也一定是绿间缠着白音不放才有了所谓的“熟起来！”绿间接近酷似黑子的白音到底想干什么？火神不由警惕起来。接收到火神饱含着警告和敌视的眼神，绿间不屑一笑，“那么火神你又是怎么和白音认识的？”“我家就在这附近，白音家也在这附近，周末在这儿一起打篮球再正常不过了吧。”火神抢在白音之前回答，又对绿间做了个皮笑rou不笑地表情，“这就叫缘分是吧。”缘分个鬼啊！总是这样，一年前遇到黑子也好，现在遇到白音也好，火神什么都不需要做，轻轻松松地就能抓住其他人错失的和无法得到的，最好的一切。简直就像是上天的宠儿一般。“总之我们先吃饭吧，我肚子饿了。”白音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修罗场。火神和绿间同时冷哼一声，但两人确实停止了要大吵一架的趋势了。众人很有默契的去了M记。火神心满意足的点了满满一大盘的芝士汉堡，开吃前，看着白音喝着香草奶昔一脸满足的模样，貌似诚恳的对绿间说，“我喜欢这儿的芝士汉堡，白音喜欢这儿香草奶昔，绿间，听说你喜欢吃什么来着，小豆汤？真不好意思，你和我们口味不合还让你陪着我们吃这些你不爱吃的东西啊。”“不过，口味不合也就能偶尔一起吃吃东西，经常在一起的话谁都受不了啊，不合就是不合，你说是吧。”绿间额上爆出一个个十字：这嚣张挑衅的口气，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的幸运物不存在啊。他不动声色地拿出了今天的幸运物——一罐年糕小豆汤，满意地看到了火神愣住的表情，“我早上路过自动贩卖机时已经买好小豆汤了，还真亏的火神你居然知道我喜欢吃什么，真是令人吃惊啊。”火神会知道绿间的喜好，自然是黑子提过，看到黑子对于奇迹的世代喜欢什么东西都了若指掌，火神即使心里微微发酸还是在心里默默记着。但这不代表火神愿意让绿间知道自己是从黑子那儿听来的，他只好拼命往嘴里塞汉堡以此躲避绿间的质疑。“火神君，奶昔喝完了，我能再去买一杯吗？”白音抱着空空如也的杯子，眨着圆圆的蓝眼睛，糯糯软软的开口请求着。如果是往常，现在对于白音身份一无所知的火神心跳的再厉害一定会义正辞严的拒绝这种“对身体有害”的请求，但今天，火神见白音已经把他面前的汉堡和薯条都吃完了，就破例答应了。不得不说，白音选择的时机非常之准确，如愿以偿的奔向了今天的第二杯香草奶昔。此时正值午餐高峰，按照白音的性格，不管要等多久也一定会乖乖排队等候，也就是说：绿间和火神要两人独处一段时间了。气氛正僵的时候，绿间喝完最后一口小豆汤，优雅的用纸巾擦了擦嘴，“白音的篮球都是你教的吧，火神。”言下之意是你把黑子的绝技都毫无保留的交给了我另一个人这件事没有和黑子说过吧。火神脸一僵，硬着头皮回答，“是啊，我认为白音很适合这些绝技的，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没有问题了，”绿间紧紧盯住火神的眼神，“有白音在身边，你的状态可比那天打练习赛的时候好太多了。”白音去城凜的那天，秀德和城凜正好进行了一场练习赛，结果出人意料：秀德客场赢了城凜，而且是以胜过城凜足足15分的分差赢过的城凜。赢了那年冬季杯冠军、正是风头最劲的城凜，秀德的正式队员却没有几个感到很高兴：谁都看得出来，比赛上黑子哲也有过好几次的失误，和火神的配合也是大失水准。不是秀德的实力突飞猛进，是因为城凜的王牌状态不佳，才导致了这个令人惊讶的比分。“你到底想说什么，绿间？”火神疑惑地说，“我承认那次是我们输了，但我们一定会在夏季杯上复仇的，你就等着吧。”“复仇，别开玩笑了，”绿间冷笑，“依照你们队里现在的水准，缺了黑子的配合，连东京八强都不一定进得去，更别提想再一次打败我和青峰了，简直是痴心妄想！”“那次是黑子状态不好，夏季杯前他一定能够调整回来的。”火神咬牙说道，怎么也不能在作为敌人的绿间面前露怯。“那，如果他调整不回来呢，不止夏季杯，冬季杯或者其他的比赛水平都像是那天一般一直不稳定呢？”什么叫调整不回来？什么叫一直不稳定？绿间怎么会用这种不带一丝感情的冷酷口吻说着这样可怕的事？火神的手心里不知不觉捏了一把汗，直觉告诉他接下来绿间所说的才是正题。“火神，如果让你做个选择的话，你是会选现在的黑子还是白音做搭档？”绿间特意在“现在”处咬了重音。“啊？”火神愣住了，完全反应不过来。“选择不了？”绿间对于火神的应对没有一丝意外。“是你的假设太奇怪了吧！”“那么，我这样说吧，如果我说黑子在寒假的时候已经因人为导致死亡，然后有人代替他成为了现在的黑子哲也，你会怎么想？”“啊？”火神定了定神，快速运转起自己所有的脑细胞，然后重复着他最在意和唯一听得懂的地方，“黑子，死了？”“意思就是，现在的白音，就是已经死亡的黑子！”绿间回头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扑捉到了白音的身影，确定白音还需要排一会儿队后，才转过身冷冷地说，“白音不能算是人类，只能说他曾经是人类。”“所以，我的猜测其实是最坏的一种情况，在听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