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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心。定亲的时候,她在娘肚子里,没法阻止,后来有了喜欢的人,求父母退婚,自己不愿嫁给冯炎……”况云再次落地,手上拿两个空坛子,路过姐妹身旁,抱怨道:“殿下说酒不够。”很快提着新的两坛上去。柳韵心继续同韵致讲:“但父母却不让,说近年收成不好,庄上年年都亏空,全靠冯炎补贴,若是退婚,这些钱没法还回去。且冯炎是三殿下的生死追随,父母亦怕惹怒了三殿下。非让她嫁。”况云又下来,又拿酒。柳韵致怕他发现自己在说悄悄话,喊道:“况将军,你可以每回多拿点。”“我是这么想的!”况云应道。这次连着来回三趟,搬了六坛酒上屋顶。期间柳韵致一声不吭,等况云上房后她立即说:“她说,父母为防她私下退婚,成亲前每回与冯将军见面,都守在旁边,所以她成亲前从未同冯炎单独相处过。她和那个公子,彼此倾心,知今生无望,于是在她成亲前……”韵致难以启齿,于是跳过,“哪知道成亲当日发现有了身孕,本来想与冯将军说的,但将军随殿下急赴战……”家国立场,这句也说不下去,再次跳过。“况将军刨根问底,夫人全盘交代,其实她娘家父母都晓得实情,不允露馅,一直在瞒。冯将军数月不在玉京,她住在庄上,都与公子一处。因着习惯了,冯将军回来后,与公子分离,就格外难受。”柳韵致不禁回忆起况云审问倩娘的场景,倩娘告诉况云,自从冯炎回京,就迫使一对有情人两处分离。她不得不与冯炎同床共枕,虽无过多亲密,但仅仅是他扶她搂她,就令她害喜更甚,不住作呕。倩娘说这番话时,始终扬着下巴,眸中毫不藏匿厌恶。“她实在思念得紧,就扯了由头重回庄上。因为冯将军一贯守诺守约,没到九日,她便放着心胆子大,同公子出来逛乞巧市。”韵致正说着,况云第三回跳下来。这回他干脆把厨房里所有的酒都搬了上去。柳氏姐妹紧闭双唇,注视况云搬酒。搬完后,况云空手落地。这出乎韵致的意料,他下来了,她就没法同jiejie说了,于是试探道:“你——怎么不上去陪他们一起啊?”况云虽然爱酒,却道:“我不能喝。不然他们一个两个迷糊摔下来,谁接?”况云还真说对了,到了后半夜,听得“哐当咚咚”声,先是冯炎掉下来,接着是贺金倾,两人都醉得不成样子,但落地前竟还能依靠最后一丝清醒,伸脚落地,摇摇晃晃。然后,后仰或前倾,倒地。况云把两人先后背回屋。翌日贺金倾先起,梳好发,理好衣,一双眼却仍凹陷,脸上的酒气并没有完全消散。因为冯炎还醉着,早膳的柳氏姐妹和况云一道,凑合着做的,与往常的早膳比起来……凑合着吃吧,填个饱肚。吃完贺金倾和况云上朝,临走前贺金倾托付柳韵心,若是冯炎醒了,就告诉他,自己会帮他告三日假,不用上朝。冯炎醒后,柳韵心原样转述,冯炎听完不语,过会自个出门。柳韵心见三人都不在家,便想同meimei溜出去,门童却把门上了锁,软硬不吃,皆不开门。辰时过后,冯炎回来,背了个大包袱,默默回况云房里去了。柳韵心从外张望,见他在里移床,把包袱里的衣裳一件件收进抽屉,应该是搬回来了。过会冯炎出来,去厨房弄水喝,柳韵心就跟了上去,探头朝里张望。“冯将军。”她喊了一声。冯炎不回头,仿佛没听见一般。柳韵心又喊:“冯将军。”走近道,“我想出去一趟,保证晌午前回来。”冯炎转过身来,以命令的口吻道:“你明日再去。”他严肃的表情微微吓着柳韵心,她不敢再试探,躬身轻道:“多谢将军,那将军好好休息。”待柳韵心走后,冯炎卸下严肃,疲惫迅速在他脸上蔓延开来。他完全没有任何心绪做别的事情,今日回三皇子府,第一回懂得怎么样走路,叫“行尸走rou”,路上还撞到两人行人,被骂了两回。柳韵心出门他必须得暗中保护,但今日,他做不来。其实第二日冯炎仍未完全恢复状态,但他不习惯毁约改口,既然答应了柳韵心,便在贺况二人上朝后,同她出去了。一开始冯炎只是跟在后头,与柳韵心离着七、八个人头。后来见她兜兜转转,似乎因为对玉京的街巷道路不熟悉,一直在走弯路,冯炎怕她在街面上耗太久,只得上前:“你要去哪?”柳韵心说了个酒楼的名字。冯炎心中生意,这家酒楼并不知名,且位置较偏僻,莫说她找不到,就是沿街问路,十个里估计有八个都不知道。但冯炎生长于玉京,他晓得,微微垂首,给柳韵心带路。两人的距离,不知不觉前后只差半肩。虽然行进往西,与南楼离得越来越远,但乞巧市的全城同庆,这一排街道竟挂着与南楼附近一样的灯笼。过了七夕,来不及摘下,燃尽的蜡烛依旧在灯笼里,恍惚还有昨夜的劳劳光彩。冯炎心在踌躇。柳韵心看到灯笼,也猜到了,无言低下了头。二人一路无声,到了酒楼所在街道,远远的,冯炎负手道:“你去吧,我会护着的。”“谢——”柳韵心道谢都没说完,他就隐藏不见。无比熟练。柳韵心往那酒楼中走,进去一刻钟左右,出来后,不见冯炎。她左看右看,找不着人,只得慢慢往前走,边走边找,转弯之后,冯炎忽然现身。柳韵心身往后仰,心里却松了口气。冯炎随在她身后走:“你还认识元大人?”他暗中都看到了,柳韵心楼中碰面的,竟是原先的少傅,七月刚升太傅的元博。冯炎记得,夏宴后贺金倾为她引荐了许多人,但并无这一位。而且元博今日不用上朝?“我与元大人是旧相识。”她这一说冯炎隐隐有了印象,元博多年前好像出使过南国,于金陵宫中拜谒末帝……冯炎不再出声,柳韵心亦不主动攀谈,若非两人并肩同行离着不远,俨然就是两恰好同路的陌生人。约莫走了半程路,到了一三岔路口,三岔中心处是个靠墙的小摊铺,支棚两张桌,摊主炉前挂的牌子只能瞧见四字:宫小馄饨。四字就够了,柳韵心赶紧转弯,她绕大圈,这样能用身挡住冯炎视线,免得他触景难过。冯炎是多年追踪的视力,早就尽收眼底,紧抿的双唇内,上下两排牙齿重重咬住。心颤如弦,喉结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