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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的侍卫倒没有抵抗……抵抗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毫无意义他们寻着火光进了几道门,就见一栋房子早已燃起了熊熊大火,而附近的家人和奴婢并不救火,全都对着起火的房子跪着,有人正嗷淘大哭张崇嗣预感不妙急问道:“嗣泽王呢?”有人指着火光道:“王爷在里面”众将愕然,恐怕他们要抓的人已经**解决了有人不甘心道:“别是jian计欲金蝉脱壳,不如细搜府邸”上郡既然动用军队远途奔袭,如果事后发现中计放走了李义珣,恐怕要被问渎职张崇嗣也为了稳妥起见,便下令将士搜查各处但找遍各个角落也未发现李义珣生还的痕迹,这会儿部将们倒是趁机拿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虽然是违反军纪的事儿但是如果主将连这种好处都要追究就会让部下不满了其间李义珣的妻儿一个不少地被抓了出来,与公文上的信息正好吻合张崇嗣见状便说道:“恐怕嗣泽王是真的畏罪自尽了,不然何以连妻儿都未带走?”第二十九章条件西受降城城头,一个戴甲将领迈着沉重的步伐急匆匆地走了上来,向站在那里眺望风景的张仁愿禀报道:“禀大总管,灵州出事了,上郡兵突袭城池守军不战而降,嗣泽王于府中积薪**身亡,妻儿尽被掳走”“什么!”张仁愿十分震惊地看着那将领,眼睛瞪得溜圆-_)将领垂头说道:“灵州长史密报,城中官吏及将领人心浮动,多有心向长安伪政之心,请大总管发兵抓捕以儆效尤”张仁愿的眉头紧锁,听得此话又问:“官军破了灵州难道没有驻守设防,也没有逮捕当地官员,连长史也放过了?”“正是,上郡兵突然出现在灵州,不战而夺城,逼到嗣泽王府闻王爷身亡,便抓了其妻儿撤军东去”张仁愿道:“他们的目标就是嗣泽王啊……我早该想到灵州不安全,只有三受降城的人马才比较靠得住,但未想到事发不过数日官军就直取灵州”他一副悲凉的表情,“是我失算了……”不多一会儿,就见一群将帅从城下嚷嚷着要见张大总管,陆续上城头来了众将闻得李义珣被逼死,有人便建议道:“jian人屠戮宗室心如毒蝎,我等便以清君侧的名号攻打长安”另一个将领说道:“前几天突厥使者不是说了么,只要咱们交付第二批军粮,并开关让他们南下,默啜可汗即可率二十万铁骑南下,我三受降城城兵马与之合军,并在各地招募勇士,联军数十万南下直取长安,澄清陛下身边的妄臣jian贼,建伟世之功业”但张仁愿并没有马上义愤激扬就要下决定,他默然不语或许是李义珣的死给他的冲击太大他也知道形势没有武将们说的那么简单,虽然三受降城的将领多是他经略突厥防务期间一手提拔上来的,但难保普通士卒和低级将领愿意跟他铁了心干;同时放突厥兵入关也不是那么便宜的事儿,突厥人口头上说得大义凛然,自居唐朝臣子愿助李氏宗室夺回江山匡扶正义,但他们这帮野蛮人会为了所谓的大义而牺牲去干没有好处的事?张仁愿的脚趾头都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如果放突厥人入关,纵兵烧杀抢掠蹂躏地方这样的事恐怕难以制止,他们可能要趁机南下占领大片地方也说不定,毕竟北方苦寒,游牧族削尖了脑袋就想南进幕僚见张仁愿犹豫,便劝道:“檄文都发了,事到如今妄臣绝不会放过咱们,一不做二不休,虽然嗣泽王不能号令众军了,正如诸将所言,我们还能以清君侧的名义出师当此之时宜注重军心,有妖言惑众蛊惑人心者必严惩不贷”张仁愿回顾众人,便道:“通知突厥使臣,明日到我的府上面见,先探探他们的口风再说”……时张崇嗣抓了李义珣的家属回上郡,勉强算完成了使命,虽然军令是让他抓捕李义珣,但李义珣自己把自己给烧死了,也怪不得张崇嗣张崇嗣站在郡守王岱的朱门豪宅大门口,躬身等待着里面的消息,连门也不敢进当然他不是对王郡守那么恭敬,唐朝重文轻武的风气完全比不上宋明那么严重,因为当权者对武将的警惕心还没有被激发出来,这时候的文武官员地位相差并不大,张崇嗣对王岱顶多为了搞好关系稍微客气一点而已,想不鸟郡守也没关系……他敬畏的是住在里面的晋王等了一会儿,一个绿衣圆领从大门走了出来,说道:“王爷叫张将军带俘虏到行辕面见”张崇嗣应了便让部下押着六七个妇孺进去,成年女人只有一个:李义珣的正妃,武陵龚氏其他都是些孩童,有的是李义珣的偏妃或小妾生的,但终究是流着李家的血就被抓了反倒那些妾室没被抓回来,在张崇嗣的想法里那些人根本算不上李义珣的家人,也就省得滥伤无辜众人在官吏的带引下进得大门,就见薛崇训正提了一把亮澄澄的锋利横刀正站在院子里,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衬,饶是如此也汗津津的样子进门来的妇孺见得他手上的兵器,都面有恐惧显然薛崇训的名声在灵州嗣泽王府并不好,大抵是滥杀无辜鱼rou百姓骄奢yin逸的主薛崇训见进来一群小孩,这里立刻变得像幼儿园一般,他也愣了愣,面上条件反射地露出了一个善良的笑容……但他实在不是一个让小朋友喜欢的人,身高像一座小山一般手上还提着一把刀,小朋友们怎么看怎么像坏人,见他的笑容就害怕了小孩子们忙向熟人龚氏身边挤薛崇训提着刀挥了挥,笑道:“别怕,叔叔不是坏人,不会打你们……”“哇……”一个孩子直接给吓哭了薛崇训感觉有些尴尬,回头看身边的官吏时,见王郡守也正看自己,俩人面面相觑相顾无言一身铁甲的张崇嗣叮叮哐哐地上前中气十足地说道:“禀王爷,嗣泽王在家中**而亡,卑职未能完成使命,请王爷降罪”“人都死了,并不怪你”薛崇训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说道,又指着一帮孩童道,“你就抓回来这些人?没有其他了?”张崇嗣埋头道:“是”“灵州是张仁愿的大本营,他手下那些官吏呢?”张崇嗣道:“因兵部军令上没有逮捕灵州官吏的命令,卑职不敢擅作主张殃及无辜,进城后一再严明军纪,对灵州官民秋毫无犯”薛崇训:“……”这时那妇人开始柔声安慰哭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