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皇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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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回 皇五子
高掛在青空之上的烈陽,都倦倦怠之,漸漸往西移去。金光燦爛之霞光灑滿在大地之上,把可映照之地方換上另一束新裝,亦為行駛在道路上的馬車照明道路。
車廂內之人掀開布簾,借著霞光,把車外之風景看過清楚。一大片連連相扣的田地配搭著小溪道及離遠的村落,映入眼內,他抿然一笑。其後,默默放下簾子,回頭看向坐在對面,一位年約四十有餘的儒者,及約二十出頭的郎君。
"老師,這一處看上去甚是僻靜近鄉村。"
"回五爺,依您所見,這一帶多是村莊,甚少有皇親貴族會在此帶置辦私苑,待日落西山,便會顯得此處尤其僻靜。"
聽到儒者的回答,那被喚作五爺沉默一回,指尖輕輕地敲打膝蓋。
"可知他為何會在這處置私苑?"
坐在儒者一旁之少年郎君道:
"聽說是因為此處地皮價錢便宜。"
"您信嗎,老師?"
那名儒者思索一回道:
"宗世子並非一名見識淺簿,滿身銅臭之人。"
"何有此見解?"
"按理,宗侯爺已向五爺你投誠,該用不著宗世子爺多次一舉。而今天,他卻私下向五爺您發出請帖來到他的私苑,而非宗侯府的苑子。可想,今天之邀約,是以他名義發出,私下宗侯爺可是一概不知情。"
那名郎君問道:
"那為何不讓宗侯爺知道,他倆可是父子,為何他要背著他父親這般做?"
儒者睄五爺一眼,才道:
"以老生猜想,可能與當下宗侯府之主母並非宗世子之生母有關。"
"老師,我記得世襲之公孫侯爵,在他們嫡長子出生後,便要請旨入宮,請求冊封,對吧?"
"是,五爺。"
"但是,我記得宗世子被冊封都是幾年前之事,那...。"
"這就是老生要說之事。可見宗世子絕非見識淺簿之人,內裡可是藏得深。若他是眼高手低,窩囊無能之輩,絕不可能在宗侯府有意壓著他嫡長子身份去繼承世子之位的情況下,還能把那位置謀回來,那時,他僅是一名年華相十的少年郎君。"
那位五爺沉思片刻,才道:
"那,他為何選擇我?"
"這,可能是無奈之舉吧!首先,當刻有力問鼎那位置之人,是您與那位嫡子了。但是,他身旁已有巨鹿侯府這有力的助力,即使宗世子再向他投誠,份量都不會重。而且,再如何潛越都過不了那位嫡子與巨鹿侯府之鐵打關係,他更是顯得無用武之地。其次,宗世子的實力可是未能與宗侯爺抗衡,當初他能壓過候爺,為他請封世子之位,是他佔著大義。況且,坊間對於宗候爺長久未為嫡長子請封,已有微言。宗候爺扛不著各方壓力,才會上帖。若今日,他選擇與侯爺投誠不同之人身上,可是給宗侯爺一個絕佳之藉口,滅了他,好讓他喜愛之兒子繼承爵位。還有,宗侯爺即使名義上是投向五爺您,過往他為五爺您辦過多少受讚賞,顯忠誠之事,您知,他倆亦知。宗世子亦想取代宗侯爺對五爺盡忠,是輕易易舉之事。"
"這樣,依老師之言,此人可收納其下重用?"
"宗世子是位心思甚密,曉忍讓,明進退之人。依目前形勢,五爺您可用他,他亦有意想向五爺投誠,收納亦是無妨……"
道到這裡,儒者嚕嚕嘴巴,最後,把接著要說之話吞回肚子。
五爺見著,幽幽看他一目。
"老師,有話可直言。"
儒者見著,終把憂慮道出。
"他是位足智多謀之能人,亦是變化多端之詭才。再者,他擅於忍讓。擅忍之人頭上總是有一把銳利之刃橫插在心頭上,讓他忍下百般的艱難及痛苦以達到目的。這樣之人我們難明他心思,若他存有異心,亦難察覺。用他之事,亦不得不防他,不能讓他過於出俏。"
五爺聽見儒者之話,眼珠轉了一回,揚起一記笑意。
"學生明白老師之言,並會謹記在心頭。"
"祝五爺再得一人才輔助。"
"老師,此事言之尚早,還要看他的誠意。"
馬車漸往道路的深處行駛,直到艷陽正濃,來到一處宅子門前停下。
此時,候在大門多時之人見著,恭敬地走到馬車前。
馬伕把凳子放在馬車前,並道:
"五爺,已到。可下車了。"
"好。"
火紅艷麗的夕陽灼灼地照耀著,一隻白淨修長的大掌伸到車箱外,並宛宛揚起簾子,把車廂內的景象及人展露出來。
一名膚色白淨,劍眉星目,臉尖鼻挺的少年郎君率先步出車廂,他一身素色淡雅的紫錦衣,隨著他步伐讓艷霞的餘暉灑在身上,本是淡色的衣裳都蓋上一層霞光了。
當他站妥在馬車旁,把他整個人看清,身上用一塊雕著四爪的玉佩纏在腰間作配飾,僅是如此,亦是顯得他風姿卓越,雍雅華貴,宛如與生俱來便帶著貴氣。再加上,身後站著數名隨從,更是顯得威武。
候著之人見著忙與他揖手行跪拜之禮。
"五皇子,萬…。"
未待他們把禮行完,他已出聲道:
"宗世子,喚我五爺便可以了。今日,我是受你私下邀約而來,那些凡夫俗禮可免就免了!"
宗經灝聽著,本想跪下的身軀改為行福禮。
"明白。五爺,有禮。"
"嗯。"
此時,宗經灝覷一眼這位皇五子,一窺其真顏,心中不禁感嘆,果然人中龍鳳,難怪有資格跟那位嫡子爭。而且,生母是自侍寢聖上,便一直盛極不衰的寵妃—-粹貴妃,讓他自出生,被取名為皓賦,便子憑母貴一直深受聖寵,將來可不知會否是母憑子貴成天下之母了!
宗經灝看過他幾目後,便順著他的身軀往後瞟幾眼,與那名儒者及少年郎君打過照面,大家相視一笑。
儒者及郎君先開口道:
"宗世子,安好。"
宗經灝見著倆人,臉上的笑容更是熱情,並謙遜地回禮道:
"原來宋老師,及楊兄都來,真是在下之光榮。"
"宗世子,謙讓了,能隨五爺來這裡受宗世子的招待,是我倆的榮幸。"
"宋老師客氣了。"
宗經灝見此心中有著另番盤算。今天,五爺親自來,並帶來兩名心腹,一位是他的老師,亦是智囊,一位是他的伴讀,亦是他生母家的子姪,卻又獨漏一位。可想而知,他既給足面子,又不是完全,真是難服侍!
"五爺,倆位這邊請。"
皓賦看他一眼,才踏出一步。
宗經灝等皓賦抬腳踏出一步,他才後其步伐跟隨,並引他進入苑子。
身後之人看著,亦隨他倆的身後而行。
"五爺,一路過來都沾上些許風塵了。我已命人備妥熱水,好方便諸位梳洗一回。"
"宗世子,有心了。"
"能得五爺來府中作客,是我的榮幸,當要妥善款待。"
皓賦對於他那恭維之話,過耳便算,隨宗經灝的引路,他打量此院舍之四周。並慢不經意地道:
"宗世子,此處裝潢得真是別緻,想來當初必是花費很多心思尋獲此處。"
"此處裝潢那算別緻,能入到五爺眼都是憑那接近鄉村野間的修葺風貌。"
"難怪這處宅子的裝潢有別於別的宅子。不知到此處置宅子可是很昂貴?"
"五爺,可真會說笑。這處那會昂貴,它僅是遠離皇城之外的鄉間,又不四通發達,僅有一條小路可供鄉民出入,當不能與近皇城外邊的地段相比。"
"那為何會到此處置宅?"
"真相可是令人慚愧,說給諸位聽,望不要取笑在下。"
皓賦禮貌地微笑,他身後之人都紛紛稱:
"當不敢。"
"見笑了。要說到此處買宅子,都是源於初受封世子,手頭有些寬裕,想置一處私產。但是,近皇城及大路之宅子又買不起,才經銀牙子輾轉介紹到鄉村置宅。"
聽到此時,身後的宋老師倏然冒出一句。
"想不到宗世子亦有手頭拮据之時?"
宗經灝聽著腼腆地抿笑一會,並道:
"往日,家父怕我年少氣盛,揮霍無度,便管束我的用度。兩年前,家父上摺子為我請封世子之位,亦感我到成婚娶媳之齡,便把亡母之嫁妝轉回給我打理。唉,此時回想起來,才知銀両得來不易,古人誠不欺人,一文錢難倒英雄!家父的做法真是讓我體會甚深。"
宋老師聽著,煞有安慰地道:
"宗候爺真是費著心思教養宗世子。"
"是阿!此時,我能把家母的產業打理得頭頭是道,當要感謝家父教導。"
"而宗世子都不枉宗候爺之寄望,成為出落拔萃之人。"
"多謝廖讚,宋老師。"
宗經灝回身向他恭手。
其後,大家都是客套地回對幾段話便算了。雙方對於要探聽之事,要透露之事都達致目的了。別的,他們都心照不暄了。
皓賦一眾人明白到當初宗經灝到此買地都是無奈之舉,實情是宗候爺不止是不喜宗世子,甚有打壓他之意。可看出他倆父子關係可是惡劣。
宗經灝自知他的光榮是在那波譎雲詭的漩渦中掙回來的,他人不要想憑那絲微的血源關係來沾一份。到那時,他可是生祭他們的份兒亦有了。
經過一段談笑風生的路途,宗經灝終把他們引領到一座院落裡,進到大廳。
宗經灝向他們道:
"五爺,諸位,我已命人備妥熱水,您們可先梳洗及休歇一回。"
"有勞宗世子安排了。"
宗經灝拱手道:
"五爺,能宴請您們到寒舍作客是在下的榮幸,望所有安排合諸位心意,能使您們賓·至·如·歸。"
他們聽著,笑容更是可掬,期待著這位世子爺還可拿出甚麼誠意來。
"在下亦不阻您們梳洗,先借一步去看晚宴準備情況。當諸位準備妥當,會有下人來帶您們到宴廳。"
"請,宗世子。"
"請,五爺,倆位。"
宗世子拱著身子退卻多步,才挺直身軀步出大門。
皓賦及他身後之人如同他般,盯著宗經灝的身影看,眼中對於他添加讚賞,少了幾分打量。這位世子爺真是能人,待他真誠有禮,待他帶來之人,進退得直,既保留他作世子爺的面子,又不會令人感到恃勢傲慢,把他仨照顧心心舒態。
他仨相視一眼,宋老師微微點著頭。
一名婢女走進來,與他們福身。
"奴婢受命引各位客人去休歇梳洗。"
"好,引路。"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