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屋 - 言情小说 - 他站在时光深处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5

分卷阅读55

    ,甄真真适时地在桌底下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大腿,忙把这个话题接了过来:“爷爷说得对,如约你也别天天忙着给人扎针啊,多看看医院里有没有什么青年才俊,发展发展。”

应如约剜了甄真真一眼,不吭声了。

应老爷子是行动派,晚饭后就拉着甄真真在平板上研究买哪种车。

甄真真是个人来疯,和老爷子也投趣,兴奋得就跟自己要换车了一样,一个劲地在那给应老爷子科普,叽叽喳喳的就快跟清晨扰人清梦的麻雀没两样了。

如约在厨房切好糖心哈密瓜,装了盘,又搁了几支叉子,刚端着送到客厅,就被应老爷子叫住:“如约来,先别走,景然问你想买什么类型的车。”

应如约顿住,转身一看,应老爷子正在跟温景然视频,甄真真在一旁笑得都快疯了,往沙发旁腾出好大一个位置拉着她坐下。

温景然今天有台手术结束的晚,刚下班,正在厨房里炸小黄鱼。

听见视频外有如约的声音,他分心看了眼。

应如约刚坐下,还弄不清是什么情况,目光笔直落在站在流理台前的温景然身上。

平板放的有些远,他半身都落在视频里,穿着灰色的薄衫毛衣,袖口翻折起,正握着锅铲给被油炸得滋滋作响的小黄鱼翻身。

系在身上的那件围裙微微耷拉着,像是口袋里放着什么重物。

如约还没看清,静立站着的人忽的转身,去碗柜找盛鱼的碟子。等他返身折回,正面朝向视频时,如约终于看清。

围裙正面的大口袋里正装着一只馋得只盯着鱼的梵希,那双玻璃球一般剔透的双眸正耐心地望着锅里已经被油煎炸得透出金黄色的小黄鱼,丝毫不受外界任何的影响。

温景然和钻在围裙里的猫,这组合真是怎么看……怎么反差萌。

难怪甄真真笑得都快岔气了……

她忍不住也弯了唇角:“梵希还没吃上饭吗?”

温景然盯着火候,没回头:“这是听话的奖励。”

他的声音低沉,声线慵懒,陪着厨房里那叮叮当当作响的配乐,说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感。

“看惯了温医生白大褂的禁欲精英样,再看这种居家温柔样,感觉小心肝跳得都要报废了。”真真捂住脸,一副病入膏肓地模样瘫倒在沙发上,戳了戳如约的腰间,嘀咕:“你定力怎么就那么好?”

前半句甄真真嘀咕的声音太小,温景然听得模糊,后半句却清晰,侧目看了她一眼,那眼里漾开的又是应如约分外熟悉的,温景然式的似笑非笑。

她敢打赌!

如果这会不是甄真真和应老爷子都在边上坐着,他肯定又要捉弄她了。

给梵希喂了小黄鱼,温景然拿着平板走出厨房,在客厅的地毯上坐下。平板被支架撑住,放置在半米之外。

他懒洋洋地倚着沙发,手指垂落在桌几上,单手划着手机屏幕,问她:“车想用在什么地方?代步,门面。”

门面什么鬼……

应如约毫不迟疑地选择了前者:“代步。”

温景然抬眼看她,一顿后,又问:“品牌呢,有没有特别喜欢或者想买的。”

应如约绞尽脑汁:“没有,其实买车也是临时决定的。我对车也不了解……”她说的是实话。

自从考出驾照后,她几乎就没摸过车了,对车的了解也只基于怎么起步上路。再多的,比如内饰要求啊,发动机好坏啊,性能优越性啊一概不知。

“景然啊。”应老爷子咬着切好的哈密瓜,含糊地说道:“预算在30到40万之内,如约对车不了解,我个老头子一辈子也没摸过车就更不知道了。”

温景然思忖片刻,沉吟:“那就奔驰c200,宝马320或者奥迪最新款a4l,落地价都在40万以内。”

话落,只有甄真真双眼放光地选了奥迪:“最新的a4l好啊,内饰科技感爆棚,看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

温景然透过镜头,含笑看了眼一无所知的应如约:“这样吧,明天跟我一起下班,我带你去4s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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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驾结束,随行的销售给温景然递过名片后,笑容满面地一路把两人送到了停车场。

奥迪4s店的工作人员已经走了大半,本只有零星几个停车位的停车场此时空了大片,一眼看去全是划着白线的临时停车位。

如约坐上副驾,系上安全带。

温景然启动路虎,在车身轻微的抖动中,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去调节中控台上的车内循环系统。

空调口轻微的送风声中,他不疾不徐地问道:“刚才怎么不否认?”

累了一天,如约的肩胛骨酸涨得发疼,她用手指推揉着颈侧的皮肤。闻言,目光凝在后视镜上停顿了一瞬,转头看他:“你介意呀?”

温景然回头,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反问:“我难道表现得还不够求之不得?”

应如约没接话。

事实上,对于温景然三句不离撩的习惯,她到现在也没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我们回去吧。”她松开揉捏肩膀的手,坐在座椅上的身子往下滑了寸许,一副累瘫了的模样:“今天手术排得满满当当,我没力气再去欣赏别的车了。”

“那就回去。”温景然把通行证从窗口递出去,等岗亭的保安放行,他复又升起车窗,低声道:“你先睡会,到家了我叫你。”

实在太累,如约闭上眼没多久,就随着微微摇晃的车身沉进了梦乡里。

她这几天的状态不太好,昨夜更是罕见得有些失眠了。

甄真真睡得鼾声四起时,她还踢踏着拖鞋下楼给自己泡了杯牛奶助眠。好不容易等凌晨睡下后,又做起了光怪陆离的梦。

一下回到了高三那年她站在讲台上领读英语,一下时光又扭曲跳跃到了研一实习期她第一台手术做术前访视的那间病房。

完全不同的时间点里,唯有温景然模糊的影子一直飘忽在她的梦境里,像挥之不去的一个光点,也像站在时光长河里的一尊雕塑。

这种脚踩不到底的虚无感,惊得她一夜都没睡踏实,可难得入梦又舍不得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