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旋》下（半架空，合订版，微R，210509）
螺旋·篇章4：礼物与真正的愿望 4.0 贝利亚是从银十字的病床上醒来的。 见他醒来，周围地护士立刻沸腾起来。原因无他，贝利亚的暴躁脾气在哪里都不太受待见。贝利亚被吵得就要发作，这时玛丽款款走进病房，周围立刻又安静下来。 “贝利亚，你感觉怎么样？” 贝利亚面对玛丽尚能保持一丝耐心。他揉揉额头，问玛丽：“我记不太清楚了——我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你在竞技场突然晕倒了，是Ken送你来的。” “啧——真是麻烦。” 正说着，贝利亚的头剧烈疼痛起来。 ——是记忆。是大量关于轮回的记忆，在一瞬间铺天盖地灌了进来。 明明在上一个循环中，他已经成为了所有宇宙最后的帝王，他的征服大业已经完成。他本以为自己心愿已了，终于可以脱离循环。 未料到，他的循环再一次开始了。 为什么？ “你好好想想，在你的命运漩涡中，会是谁心怀不满，会是谁想要改变命运，会是谁在祈愿？” 那个声音曾经这样说过。 那么，到底是谁的心愿。 恍惚中，贝利亚仿佛再一次听见了那个宇宙背景音。 “贝利亚，你应该知道的不是吗？” “那个愿望强烈到近乎执念的人……” “你还不愿意去正视吗？” 贝利亚勃然大怒。在病房里，他不顾一切地大喊出声：“那个斯特鲁姆星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连玛丽都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平复一下心情，玛丽走上前来，关切地看着贝利亚：“贝利亚，你怎么了？” 贝利亚暴躁地挥开玛丽伸过来的手，不顾自己还有恢复完全的身体，踉跄着走出了病房。 那声音还在贝利亚的脑海中嗤笑着。 “是的，他的一厢情愿确实与你无关。不过，如果愿望强烈到一定程度的话……我早就告诉过你了，玩弄人心的你，总有一天一定会体会到同样的滋味……” “你就好好享受吧……” 4.1 斯特鲁姆星是一颗拥有美丽自然风光的星球。少年伏井出K常常和家人一起郊游。他和唯一的兄长坐在一起。已经成年的兄长，问起伏井出K的梦想。 伏井出K语出惊人。 “我想建立黑暗帝国！” 哥哥大惊，这绝对不应该由生性爱好和平的斯特鲁姆星人说出。他小心翼翼地试探伏井出K：“K，那你知道……要如何去做吗？” K很诚实的摇摇头。 “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这个愿望吗？” 伏井出K抚摸着自己的胸口：“我总是感觉到，心中有一个空洞。我总觉得，我在等一个人。” 哥哥神色凝重地看着K，摇了摇头。 “K，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想，你不能……” “没关系的。”少年人天真地笑起来，仿佛他在说的事情就像随手摘下面前的野花一样轻而易举的，“不用担心我。” “我总觉得，如果我能做到的话，我一定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兄长，难道你不希望我幸福吗。” K微微垂下头，微长的刘海半掩住他明亮的眼睛，一时看不清那双眼睛里到底有着怎样的神情。 哥哥忽然觉得，面前的K，是如此的陌生。 4.2 当那光线在K的右眼前炸开来的时候，他极度痛苦地惨叫起来。甚至因为无法承受那样的痛苦，他就直接昏了过去。 当他昏昏沉沉地醒来地时候，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坐在他地床边。 “K，你怎么样！” 那个人影见K醒了，立刻就凑过来，十分担心他的模样。 K转了转眼球，然后发现视野只剩下了左边的，右眼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靠着仅剩的左眼，他勉强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一个看起来和他像是同族的少年，稚气未脱，十分可爱。 “……你是谁……水……给我水……”K的嗓子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说不清话。 少年立即递过来一杯水，K咕噜咕噜地喝下去，因为喝得太急被呛到了，少年马上拍拍他的背。 这来路不明的少年对他真好。自从星球毁灭之后，按理说已经不会有人对他那么好了。K警惕了起来，不会是什么敌人派来的卧底吧。 那个少年像是看出了他的防备，露出一个微笑。 “K，我不是你的敌人。” “……那你是……“ “……怎么说呢，我是来自未来的会和你有关系的人……”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至于这个关系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对不起，我不能相信你。”K冷淡地说，开始摸索放在身上的武器。 少年扑上来按住K的手，忽然就一脸悲伤地看着K。 “……拜托了，K，不要一错……再错……” 少年的声音变得断断续续起来。他的身体上随机跳出了横向的线条，身影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你——” K伸出手的时候，少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半只蝴蝶的翅膀，飘飘悠悠地落在K的手背上。 4.3 已经失去了一只眼睛的话，再失去了一条腿也无所谓了不是吗？ 为了制作献给那位大人的礼物，牺牲再多也无所谓。自己的性命，自己的母星……他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那位大人的。 其实他连那位大人的面都没见过，但那又如何呢。他从诞生起，他就一直知道，他将要为某个人献出一切。 献出一切的话……那位大人就一定能看到他了…… 因为失去了半截右腿，伏井出K又在临时搭建的简陋病房里呆了几日。在那里，他又一次遇见了那个少年。 少年是从虚空中突然出现的，伴随着不断闪烁的光条，少年从半空中直接扑到K的身边。 少年的模样丝毫未变。 默默注视着伏井出K的少年，无声地留下了泪水。 那眼泪莫名地刺痛了伏井出K的内心。 本以为不会再有人为他流泪了……伏井出K情不自禁地用指节为少年抹去泪水，说了一句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话。 “……我不想看到你哭丧着脸的模样。” 或许时伏井出K的模样使少年联想到了什么人，少年有一瞬间的晃神。 K问他：“你为什么为我流泪？” 少年用牛仔外套的袖子擦去泪水。 “我没想要这样的……K，我从来没有想要这个结果。”他盯着被褥塌下去的地方，很是悲伤，似乎想要替代K承受他的伤残。 “你没必要难过，我是自愿的。这只是那位大人征服路上必要的牺牲罢了。” 少年倏地一下站起来，忽然怒目圆睁，开始指责伏井出K。 “K，你总是这样！你为什么……你明明是独立的个体啊！” 少年愤怒得身体微微抖起来。 “这次，明明父亲再没有……为什么……” 他的声音骤然由高转低，剩下那半截话，轻得像是自言自语。 “……都是我的错吗……” 这样说着的少年，他的身体再次开始变得透明。 “K……住手吧……想想……只属于你自己的愿望……” 少年说完最后的话语，再次消失不见了。 只属于我的愿望？ 我的愿望……应该……就是那位大人的愿望…… K心中那种信仰一般坚不可摧的东西，忽然微微动摇了下。 4.4 Ken拜托贝利亚去调查最近出现的一个蠢蠢欲动的黑暗团体。贝利亚本来是没有任何兴趣的。他将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自我训练上，因为有了征服过全宇宙的经历，他已经疲于依赖黑暗力量变强，既然又有了一次机会，他想要试试自我力量的极限。 不过，当Ken展开情报资料，告诉贝利亚那个团体的首领叫伏井出K的时候，贝利亚又变得极度暴躁。他抓着Ken，问他敢不敢再把刚才的话重复一遍，仿佛如果他胆敢再说一遍的话，一定会被贝利亚暴打一顿。 Ken表示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啊。但他已经习惯了贝利亚的脾气。他把光屏推到贝利亚面前，让他自己好好地看一遍情报上的文字。 关于首领的信息，确确实实是那个贝利亚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伏井出K。 4.5 贝利亚几乎认不出他面前的斯特鲁姆星人。 是比贝利亚认知中的斯特鲁姆星人要年轻一些的样子。右眼被眼罩覆盖，左手小臂和右边半截小腿都被更换成了金属义肢。一道狰狞伤疤分隔了上下半张脸。唯有完好的左眼里闪烁的炙热感情，是贝利亚再熟悉不过的了。 伏井出K有着一双极其美丽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顾盼生辉，十分动人。他望向贝利亚的每一个眼神，都是那样的心甘情愿、充满喜悦与向往。 那样炙热的眼神，贝利亚从未在其他下属那里看过。或许是因为伏井出 k 有着肖似人类的模样吧，所以他的眼神里包含的情感，总是那般明晰。 那样灼热的情感……甚至无法直视。 当伏井出K见到贝利亚的时候，他知道，那就是他一直在等待的人。 他欣喜若狂，展开手臂，向贝利亚走去。然后，在他召集来的麾下面前，跪于贝利亚面前。 ＂尊敬的贝利亚大人……“伏井出K的声音激动到颤抖，“请让我将我亲手创建的黑暗军团交予您……贝利亚大人，请带领我们一起征服这宇宙吧……” 贝利亚简直不可置信。 现在的伏井出K，比他认知中的还要疯癫许多，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一样。 但是，在面对贝利亚的时候，他还是那样的卑微，渴望着他的神明的垂怜。他美丽的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贝利亚，像是等待夸奖的宠物。 贝利亚在这一刻，终于感到了一丝崩溃。 他从来都是知道的，他在回避伏井出K的目光。因为一旦给予回应，那种情感会发生怎样的变质。 ——但他不想要多余的东西，那些都是累赘而已。 奥特战士并非没有七情六欲，与人类同源的他们，有着一些与人类相似的看待问题的方式。贝利亚很清楚，有着特殊遭遇的伏井出K，是以一种怎样偏执的方式看待他的。伏井出K确实是个言听计从的手下，也只能是个言听计从的手下。 纵然，为了结束他的循环，他应当去直面伏井出K的愿望。 ——但他还是不愿，也不敢去细想。 ——在追逐力量的愿望面前，他已经打算丢掉那种东西了。 贝利亚俯下身，按住伏井出K的肩膀。他直视伏井出K的眼睛，一字一句恶狠狠地问道： “斯，特，鲁，姆，星，人——你的愿望，到底是什么！” 伏井出K低眉顺眼，只是说着：“我的愿望……就是贝利亚大人的愿望……” 贝利亚根本无法相信，他摇晃着伏井出K瘦削地双肩，又问了他一遍。 “……我的愿望……只是陪伴在贝利亚大人身边……” 贝利亚倏然爆发出一阵大笑。 “好啊，斯特鲁姆星人，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贝利亚抬起手臂，一道光束就就穿过了他们二人的身体。 ——为了加快循环的更迭，他不惜自裁。这便是贝利亚了，曾经无数次地，为了自己的目的，与怪物融合，变成各种丑恶的模样；就算rou体消亡，灵魂却是不灭，依附于其他生命体上，等待卷土重来。 折磨自己的rou体，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被贝利亚亲手杀死的伏井出K，依偎在贝利亚怀中，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 “贝利亚大人……死在您的手里，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篇章4·完） 螺旋·篇章5：妥协与“神明之子” 5.0 斯特鲁姆星人，你的愿望是什么？ 如果你的愿望得以实现，循环会结束吗？ 5.1 伏井出K乖顺地坐着。 贝利亚从旁边扔过来一条披风，因为过大，直接把伏井出K蒙在了里面。 ——那是与银河帝国皇帝同款的披风，是身份的证明。 被蒙在披风里面的伏井出K依然一动也不敢动。 贝利亚见状，啧了一声，把披风拎起来，亲自披在了伏井出K的肩上。 伏井出K受宠若惊，但同时，他完全不明白贝利亚是何意。 ＂斯特鲁姆星人，这样你就是银河帝国的另一个主人了，你开心了吧！＂ 贝利亚朝着伏井出K吼道。 伏井出K诚惶诚恐，蹭地站起来，身上的披风马上就滑到了地上。 ＂贝利亚大人，您怕是误会了，我从来没有想要……＂ 这些年他陪着贝利亚大人四处征战，终于是创建了银河帝国。他不知道为什么贝利亚大人突然宣布将一半银河帝国的权利交给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愤怒。 ＂你不要说话！＂ 贝利亚愈发暴怒，他倾身压向伏井出K，高大的身子有着强烈的威压感。 ＂……你满意了吗，伏井出K？我都记着呢，你上一次告诉我，你想陪伴在我身边，现在你如愿以偿了吧！你是不是……＂ ……是不是可以…… ……可以放过我？ 这种话贝利亚绝对不会说出口。 尽管他对着伏井出K，油然而生一种挫败感。他从来没有想过，曾经叱咤风云的宇宙皇帝，有一天竟然栽在了他最看不起的仆从身上。为了他，他又不得不在这一次循环中，重新走了一遍自己的黑化之路。然后，在斯特鲁姆星球被毁灭之时，他亲自去拯救了伏井出K，将他带在自己身边，再一次建立了银河帝国。 这就是他理解的伏井出K的愿望。 ——看见贝利亚征服宇宙，并且陪伴在他身边。 伏井出K抿紧嘴唇，他不明白为什么贝利亚对他有如此偏见。他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的臣子，没有丝毫僭越之心。他斗胆想要反驳，黑色爪子却伸过来，挑起了他的下巴。 ＂……还是说……你想要真正成为……我的枕边人？＂ 5.2 ＂斯特鲁姆星人，你有被我填满吗？＂ 斯特鲁姆星是一个美丽的星球。这里有着和地球十分相似的环境：鲜明的昼夜与四季，纵横交错的河流和陆地，丰富的自然资源。这里生活着外表与地球人类十分相似的斯特鲁姆星人，他们生性温和，不爱斗争，彼此之间的关系融洽而亲密。他们总是祈祷和平，因为他们体内有着特殊的相位反转器官，这是各方宇宙势力觊觎的目标。 斯特鲁姆星人十分弱小，但又十分坚强。所以当他们得知星球即将迎来的侵略与被奴役的命运，当他们预料到自己体内的器官将被用作邪恶的武器，他们选择了亲手毁灭自己的星球。 ——是的，含着血与泪，斯特鲁姆星人亲手烧毁了自己的家园。火焰永恒不灭，是斯特鲁姆星球的光芒，不断地诉说着斯特鲁姆星人的悲哀命运。 伏井出K是唯一的幸存者。 ……燃烧殆尽了……所有的一切……他曾经拥有的一切…… ……连同他的灵魂…… 他被烧空了，身体中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这时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是贝利亚。 在母星毁灭之后，伏井出K开始崇拜强大的力量，他认为是自己的族人太过弱小，才迎来覆灭的结局。他选择追随力量，追随贝利亚。他迫切地想要填补那份绝望，填满那份空洞。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到什么事情，以此证明他的力量。他需要贝利亚看见他的目光，他需要贝利亚的承认，他需要强者的认可。所以他为贝利亚鞠躬尽瘁，只想换来贝利亚正眼看他一眼。 他将贝利亚视作自己的神明，他以凡人之躯，渴望神明的荣光降临于身。 ——可是到最后，他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被贝利亚承认。 ＂斯特鲁姆星人＂。他在贝利亚眼中，永远只是一个斯特鲁姆器官的容器。 ——这就是最初的故事。 此时，不管是贝利亚还是伏井出K，都不再是最初的角色。 伏井出K 同样经历了星球的毁灭，同样被贝利亚带走，只是这一次，贝利亚给予了他们之间一层新的关系。 贝利亚则是为了终结这该死的循环，不得已重复了自己的黑化，然后，在建立银河帝国之后，他感觉自己已经被逼迫到了极限。因为他所有的滋味都品尝过了，无论是数次重复的失败不甘，还是成功征服宇宙的快意，还有孑然一身的孤独，全部经历过。 他真的累了。 他只想真正地结束这一切。 他认为关键在伏井出K身上。 5.3 生物常常通过不同的行为来界定各种关系，例如性行为在智慧生物中常被用来体现一种亲密关系。贝利亚虽然对这种事并没有兴趣，但也对宇宙人的那些风流艳事有所耳闻。对于上位者，性行为则更含有一种权力的昭显与征服的意味。有征服者，就也有渴望被征服的人。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这就是一种完美的匹配。 ＂斯特鲁姆星人，你满足吗？＂ 光之战士一族的生理结构与斯特鲁姆星人的生理结构都与地球人类的生理结构类似。两个生物的生殖器官接触，发生遗传物质的交换，这是性行为。 承载着不断循环的贝利亚觉得自己已然没有任何灵魂缺失的地方，他只想知道斯特鲁姆星人的缺口还有多大。 于是他反复地诘问。 ＂斯特鲁姆星人，你有被我填满吗？＂ 贝利亚在模仿。 如果伏井出K想要获得伴侣的地位，想要以贝利亚的伴侣的立场来掌管银河帝国，那就成全他。 贝利亚尖利的爪子轻轻划过伏井出K的腹部，那里描绘着斯特鲁姆星人特有的黑色图腾。 ——那也是孕育生命的地方。在曾经的数次循环中，捷德就是在这里从一段遗传因子变成一个真正的生命。子嗣常被视为一种传承与维系。这么说的话，他与伏井出K，也曾经被联系了起来。 伏井出K比贝利亚想象得更热情。 因为那是他的神明。 神明的一切他都心甘情愿地接受。所有的一切——那不美丽的身体，狰狞的器官，那高高在上的审视，给予的疼痛与暴力，都是可以被接纳的。那就是神的荣光，降临于身。 ＂……贝利亚大人，请把您的一切……都给我吧……＂ ——我把一切都献给了您。如果您愿意，把您的一切给我，区别于任何人，那将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生物在输出遗传物质之后的一段时间，身体放松的时刻，是非常温存的。 生物也依靠仅仅是肢体的直接接触来获得抚慰的感觉。 因为体型的差距，而完完全全蜷缩在贝利亚怀里的伏井出K，被贝利亚的身体笼罩着。无上的幸福包裹住了伏井出K。 是神明的眷顾。 身体分离的时候，因为所有的物质都被反转器官吸收了，不会带出任何多余的东西。恢复如常，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留不下任何痕迹。 贝利亚只是在模仿。他并非占有，也不是征服。贝利亚是贝利亚，斯特鲁姆星人还是斯特鲁姆星人。 贝利亚还未重新拥有的东西，是不可能再去给予另一个人的。 斯特鲁姆星人，你有被我填满吗？ 无论是身体……还是你的灵魂？ 5.4 这是神明的孩子。 伏井出K喜悦地举起新生的小生命，是斯特鲁姆种族幼崽的模样，不过，长大一点的话，就会变成和神明一样的模样吧。 正因为结合对象是身为奥特战士的贝利亚，孩子才会诞生于斯特鲁姆星人的身体。因为胚胎的孕育，就是将奥特战士处于不稳定状态的光之遗传因子变成有形体的存在。 明明伏井出K就是孩子的母亲，他却自认为，只是替神明照顾孩子的使者罢了。 伏井出K很是溺爱这个神之子。 贝利亚转手就把银河帝国的事情丢给了他，自己不知道去了哪里。伏井出K整日忙于打理银河帝国从上到下大大小小的事物，但是就算再忙，他也会亲自照顾这个孩子。实际上，除了他自己，甚至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包括贝利亚。 ——神明之子不可以被任何人玷污。 他把孩子放在自己的住处，对孩子的一切亲力亲为。 神的孩子，未来必然是要为神明献出一切的。比如接替神明的事业——也就是银河帝国。因此，伏井出K从小就在孩子的教育上花费了诸多精力。孩子常常被限制在房间中，阅读各种关于宇宙的知识。不过伏井出K也不敢对孩子太苛求，等孩子终于可以变成奥特战士的模样，还是放任他在自己允许的范围内活动。 贝利亚终于有一天想起来去看看伏井出K。听说伏井出K把银河帝国管理得不错，他心情还算愉快。 在路上，一个小东西撞上了他的腿。贝利亚拎起来一看，当他看到那双熟悉蓝色的蝴蝶形大眼睛的时候，他差点把孩子扔出去。 孩子被贝利亚提在手里，也不害怕，望着那双和自己极为相似的眼睛，竟然开心地舞动起小手。 贝利亚把孩子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