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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可这位世家女,偏偏不。她爱上了家徒四壁的穷小子,周自恒,就是她与穷小子的爱情结晶。爱情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是美好纯真的,愿意为它冲破一切的枷锁。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激.情褪.去,暴露出来的眼界与三观,足以摧毁似水晶般剔透,却也似水晶般易碎的爱情。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整日在田间劳作,手里磨得血泡一个接一个,饶是如此,也没能种得好庄稼。你博览群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是为了过今年的粮食能打多少担,够不够一家人果腹的。他自幼在田间长大,敦厚老实,也过不了商场上尔虞我诈的日子。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努力强行融入,也不过落个两败俱伤的下场。过了一段错位的日子之后,天之骄女把年幼的周自恒放到颜家大门前,看仆人把周自恒领走后,回到周家上吊自杀。穷小子见此,也一头撞死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颜家虽然气恼女儿做下的糊涂事,可毕竟血浓于水割舍不断,便把周自恒养在家里,与自家孙儿一般看待。数十年过去,周自恒成了颜家小一辈最为出色的人物,颜家家主力排众议,交给他许多家业让他来打理,他也没有辜负家主的期望,将家业打理得蒸蒸日上,提起颜家,便绕不过他去。周自恒成了琅琊一代最有影响力的人物,又背靠颜家,按理讲,这样的家世能力,不难娶一个世家女为妻。事情偏偏相反,世家大族,最看重的便是门第。琅琊有头有脸的人物,嘴上说着公子前程似锦,心里却并不这样想,暗地里仍以野小子来称呼他,更别提与周自恒结亲了。颜家虽然护着周自恒,看也无济于事,姻亲之事从来是结两家之好,旁人不愿意,还能按着别人的头让他们愿意吗?显然是不能。以至于周自恒年逾二十,仍然孑然一身,不曾婚配。在大夏朝,十五六不结婚便是非常大龄的了,更别提二十岁了。杜云彤上下打量着周自恒,手指指腹轻轻摩挲着的茶杯。周自恒与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世家大族最注重脸面了,尤其是像颜家这般雄踞一方的豪族,必然是比普通世家更注重嫡庶尊卑的。奔着为妾,又是无媒苟合生下来的孩子,在这个世道上,是注定备受冷眼的,颜家虽然心疼外孙,可颜家女多的是,生的外孙又多如牛毛,能对一个抹黑自己脸面的外孙有几分真心呢?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必然是行事小心,谨慎卑谦的。但当见了周自恒后,杜云彤发觉自己错得有些离谱。玉色与水色,本事最淡泊素雅的颜色,再配上画有泼墨山河的折扇,很容易便让人联想到淡泊名利,飘飘欲仙的世外高人。可当这种衣服,这把扇子装备到周自恒身上时,杜云彤发自内心地觉得,她还是第一次见,能把这么淡雅的颜色穿得这么张扬嚣张的人。与衣服不相配,倒与他的名字配得很——周自恒,舟自横。杜云彤慢慢抿着茶,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周自恒。他既然是私下来的,周围络绎不绝的行人想来也不是他身边的人,他若是有要事找她,必然会让她跟他去一个隐秘的地方,而不是在茶楼上。果不其然,周自恒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姑娘若是无事,便随我到一个好去处。”琅琊之地依山傍水,翠色环绕,茶叶瓷器皆是一绝。这里的茶虽不是她最为喜欢的甘萝叶,但也颇为香甜,后味是淡淡的花香,让人饮了又想饮。千雁见杜云彤喜欢,又给杜云彤续上一杯。扮作随侍小厮的寻羽双手环胸,漫不经心地看着周自恒,黑漆漆的眼睛里满是探究之意。杜云彤又喝了一杯茶,抬起眉,笑了一下,道:“要是本姑娘有事呢?”开什么玩笑,周自恒让她去,她就必须去?她不怕闹大,怕闹大的应该是周自恒才是。她赶赴蜀地的事情,周自恒应该还没有把消息报到颜家,若是报到了颜家,今日来找她的,就不应该只有周自恒主仆几人了,周自恒也不会这般小心地与她说话。想让她过去,必须拿出能说服她的筹码来。姜度深入蛮夷的事情这么紧迫,她才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应付别人呢。周自恒合上了扇子,白晃晃的日头下,他的鼻梁略显得有些尖,不似琅琊水乡男子的温润儒雅,反倒是带了几分杀伐果断的压迫感。“在下也是替姑娘着想。”周自恒看着杜云彤,慢悠悠道:“若在下在这说了,被人听了去,对姑娘的二叔反倒不好。”杜云彤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中茶水荡起圈圈涟波。秋老虎的季节,日头比夏日还要毒辣几分,茶馆里虽有冰块祛暑,可汗水还是顺着人的衣襟往下淌,不知觉间,便湿了衣物。往来的行人匆匆,声音噪杂,扰得人的心都跟着浮躁起来。杜云彤看了眼一旁环胸而立的寻羽,寻羽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她不知道寻羽的武功有多高,但既然寻羽点头,想来是能保她全身而退。杜云彤放下了茶杯,道:“公子既然有好茶招待,我还喝这里的茶水做什么?公子前方带路便是。”周自恒眼底漫上笑意,道:“姑娘果然是聪慧之人。”杜云彤双手拢在衣袖里,浅浅一笑,声音微凉:“可若是公子的茶不如我的意,那我说不得要打翻公子的茶楼,与公子闹上一闹了。”人总是有软肋的,姜度便是她的软肋,她在大夏朝的亲人,也是她想想便觉得心安的人。她不允许任何人用姜度来威胁她,同样,她也不敢用姜度去冒险。周自恒的确抓到了她的软肋,有让她跟他走的资本。周自恒眸中闪过一缕精光,道:“自然。”“包姑娘尽兴而归。”周自恒的小厮付过银钱,杜云彤跟着周自恒出了茶楼。琅琊之地多水,四处都是蜿蜒的河流,案边停着各式的船只,有世家的华美精致,也有民家的小巧舒适。杜云彤跟着周自恒上了船。船只是掩人耳目的普通船只,但走进一瞧,里面的装饰是一点也掩人耳目,随处可见的红宝石点缀着黄的晃眼的黄金饰品,云锦与蜀绣不要钱似的铺在地上。燃着的天罗香有宁神静心的作用,丝丝缕缕地从黄橙橙的炉子里冒出来。这些东西,让人想忽视都难。杜云彤下意识地觉得,船里面的东西,倒是与周自恒更为相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