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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下眼睫,露出少女羞涩的笑容。一跨进门开,华裳便闻到一股淡爽清新的香气,屋内的布置典雅精致,倒是不像个女孩子住的地方。季无衣把她扶到内室,让华裳躺在自己的床榻上。御医急急前来诊治,把完脉后,松了口气。“殿下,冠军侯无事,只不过前伤未好,近日奔波劳累,又兼重了令人筋骨发软的药,这才有这样的症状,只要让冠军侯多睡一会儿,便无大碍了。”季无衣紧绷的脸这才缓了下来,她低声道:“有劳御医了,你先退下吧。”御医行了个礼,颤颤巍巍地退下了。季无衣站起身,在她床榻前走来走去,“你怎么如此不知爱惜自己,难道是季无艳逼你的?那个废物……”她骂人的模样像极了关九,这也难怪,关九原本就是她自己。华裳淡淡道:“我无妨,休息休息就好了。”季无衣还想说什么。华裳却闭上眼睛,“我倦了。”季无衣连忙道:“好好好,你先睡着,我不打扰你,季无艳那个废……”华裳重重咳嗽了一声。季无衣这才吞下将要出口的话,闷声道:“你还护着他,罢了。”“我自会与他好好沟通,你也无需担忧,说起来,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真不该把你们一起卷进去。”华裳低声问:“是两个人的事情?”季无衣顿了顿,毫无隐瞒道:“你说的对,时至今日,已经不是两个人的事了,我替代他……这是必然的选择,我们不可让世家的势力卷土重来。”季无衣离开后,华裳从被子里伸出手,慢慢摊开,掌心是一个浸满汗水的纸团,这是刚刚来给她看病的老御医偷偷塞给她的。华裳盯着门口的屏风和窗户看了一会儿,察觉无人,才飞快打开纸团。“凤凰已来,勿忧。”华裳揉捏着那个纸团,直到雨水和汗水将这个纸团化开。季无衣的宫殿却叫椒图宫,椒图是龙的第六子,季无艳的小名却叫凤凰儿,女帝的心思早在这时便已昭然若揭了吧?季无艳不知道吗?他若是知道,又会作何感想?☆、第113章华裳身体的影响消退的很快,可她为了蒙蔽季无衣,仍旧装作一副无力的模样。好在御医是季无艳的人,帮她遮掩,对季无衣道:“冠军侯身上旧伤密布,近日雨水又多,难免引起不适。”季无衣背着手,走来走去,她趾高气昂地训斥:“最好是这样,若是冠军侯的伤还不好,本宫就不得不也在你身上开几条相似的口子!”御医哆嗦了一下,伏低身子,连声道:“不敢欺瞒殿下。”季无衣冷笑:“你欺没欺瞒,本宫心里明白,只是不跟你计较罢了,要紧的还是她的伤势!”御医:“是,臣会抓紧时间医治冠军侯的。”季无衣挥了挥手。御医忙退下。华裳躺在床上,默不作声地盯着季无衣看。季无衣回身走到她的床边,尾声道:“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华裳点了点头。季无衣探出手指,轻轻拂过她的额头。华裳忍住自己想要出手的反应。季无衣慢慢缩回手,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手指划过华裳的脸颊。她重新为华裳掖了掖被角。“你一直无精打采的,是伤口不舒服?床不舒服?还是伺候你的宫人不周到?”旁边的宫人一听,立刻跪了满地请罪。华裳:“我只想你能做到自己说过的话。”季无衣微笑,“我可不敢骗阿裳jiejie,我还想要跟你搞好关系呢。”华裳轻舒了一口气。季无衣盯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提议道:“不如招个人进宫给你解解闷儿吧。”华裳瞥了她一眼。季无衣含笑掩面,眼睛冲着她轻轻眨了一下,就像是在跟jiejie闲聊家常的小meimei。华裳却不敢真的将她当成可以任意说出心里话的meimei。“有个人一直想要见jiejie。”季无衣瞥向门口,“他在雨中跪了不少时辰了,也不知道是在让谁可怜。”“唉,这个人可真是可怕,能屈能伸,能软能硬,若他是我的对手,我会毫不犹豫地弄死他,否则等他东山再起,恐怕难以安枕的就是我了。”华裳盯着季无衣。季无衣神色凉薄,有种高高在上俯视他人的冷感,让她想起了季无艳,该说,不愧是兄妹吗?她也知道季无衣口中说的那人是谁。是宋玉清。面若桃花,心狠手辣的宋玉清。他求着季无衣见她吗?他又想要利用她什么?华裳现在无法相信宋玉清。华裳没有说话。季无衣出了房间。没一会儿,一个拖沓的脚步声响起。华裳听到这个脚步声在屏风后徘徊了一会儿。她正想着他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宋玉清从屏风后转了出来。他的白衣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显得他格外清瘦。“你来做什么?是嫌我现在的样子不够惨吗?”华裳没有等他开口,直接斥责。宋玉清站姿笔直,神情寡淡落寞。华裳暗道,他都不知道用自己这张脸骗了她多少次,难道他以为她就是这么不长记性的吗?华裳默默盯着他,目光犀利。宋玉清咳嗽了一声,接着,咳嗽声越来越大,挺直的脊背也越来越弯。她不会再被骗了。见鬼的同情,她绝不会再同情了!他咳嗽了良久,直到快把肺呕出来,华裳都没有出一点声音。宋玉清抚着胸口,咳嗽声渐渐减弱,又猛地咳了一声,他下意识掩住口。他掌变拳藏进袖子里,苍白的脸上泛起病态的潮红,他眼中咳出了泪花,眼尾泛红。宋玉清凝视着华裳,轻声道:“不是我,那药并非我所下,是那位贺统领自作主张,还有他的到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要来,等着你,被你说服,前去跟公主殿下沟通。”他抿紧唇,干裂起皮的唇并没有得到一丝滋润。“华裳,我并没有那么坏。”他闭上眼,睫毛上挂了一滴溢出来的泪水。“我做过的,我绝不否认;我没做过的,我也不允许他们推到我的头上。”华裳勾起唇,“哦?那尚书令大人不妨说说你都做了什么?”宋玉清:“宋某不过是做了每一个想要获得权势的人都做的事情罢了。我承认我等着你,有向陛下示好的目的,但我并不仅仅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