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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热。“阿裳……”他轻声唤她,一点点挨近,柔软的唇压向自己的手背,鼻尖点在她的鼻尖上。她的嗓子发干,心尖在发酥发麻,她用力地吞咽几下,嘴里还是干。华裳忍不住伸出舌尖儿,想要舔一舔唇,却忘了他的手还挡在那里,一不小心舔上了他的手心。啊!两人同时一愣。热,好热。华裳想要脱一件衣服了,现在的天气简直热的让人喘不上气。她刚准备说什么,却见季无艳突然受惊,一把捂住了自己的鼻子,蹭蹭蹭后退了三步。他的腿一不小心撞到了哪里,踉跄了一下。华裳立刻冲上前,扶住他。季无艳盯着她,睫毛轻轻颤抖,他放弃似的道:“算了,流就流吧。”“啊?”她的唇微张。他已经探头过来,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华裳一个激灵,立刻站直了身体,手一松。“嘭——”陛下砸在了地面上……还是脸朝下。华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唇,他的吻让她的灵魂都好像颤抖了一下。“唔……”季无艳爬了起来,背对着她揉鼻子。“对不起,阿裳,朕没想过要吓你。”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撞到了鼻子,他的声音闷闷的。她张了张嘴,哑着嗓子道:“哈,臣……臣没有当真。”季无艳猛地转过身,鼻子红红的,幽暗的双眸却像是燃烧着两团旺盛的火焰。华裳头皮一紧。“没当真?”他的声音有些变调。“不,华裳,你最好当真考虑一下。”他转过身子,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华裳后退。他一直把她逼到墙角。华裳紧紧贴着墙壁,呼吸加重,不可否认,她被他身上这火一般的热情传染到了。季无艳伸出手,按住她身后的墙壁,将自己美艳绝伦的脸慢慢靠近她,他的眼神就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而他和她都不过是在海面上颠倒的小舟。他哑声道:“你如果一直不当真,这岂不是证明了朕这十二年的恋慕全都成了一场笑话!”“什么十二年……”“你忘了,你八岁那年进宫,太上皇曾要把你许配给朕。”华裳的眼神左右移动,“那……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再说了,不是也没成功不是吗?谁……谁也没放在心上……”“朕放在了心上。”正走神的华裳猛地一惊:“什么?”他郑重地凝视着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那双轻而易举能够勒死任何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他的心跳的如此厉害,“砰砰砰”,一下又一下敲击着她的掌心,把她的掌心都敲得发麻。季无艳毫无防备,毫无保留,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扒开给她看。“朕说,朕放在心上了,朕一直爱慕你,想要娶你!”华裳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一次见到你,你是在树上,那时候,你突然从树梢探出头,笑盈盈,伸手将食指压在唇上。”他靠近她,“你当时对朕说:嘘——,别说话。”“你知道当时朕是怎么想的吗?朕想,你好自由,好快活,朕若是能像你一样就好了。即便不能像你,能跟你做朋友也好,这样,朕就能常常看到你,一看到你笑,朕也忍不住想要笑。”华裳搜刮着脑内所有回忆,仍旧没有找到这处印象。“后来,你遇到了朕,看到朕正在哭,安慰了朕。”这个她还是有印象的。“朕……想要……”他低下头,唇凑向她的唇。华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陛下,您又流鼻血了。”季无艳涨红了脸,他用力地吸了吸,“不管了,朕今儿个就算是流血至死,也不会再放弃的。”他整个人磕了过来。华裳猛地举起了手。这次,他吻上了她的掌心。华裳捂住季无艳的嘴,推开他,低声道:“抱歉,臣失礼了。”说罢,她便抬起手,迅速点了他身上几处xue道。季无艳干瞪眼,既不能说话又不能行动。华裳像螃蟹似的,靠着墙壁,横着移动出来了。他的眼珠子随着她转动。“咳咳。”好不容易移动出来的华裳拉了拉领口,站在季无艳的背后。华裳在他身后来回走了几步,用力拍了拍脸颊,深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恢复镇定。妈耶,陛下的告白,好生刺激!她之前就隐隐有预感,但是这种想法实在太恐怖了,所以她一直在装傻,自己在自欺欺人,也希望陛下能够知难而退,没想到陛下会直接点明。麻烦!真麻烦!华裳抓了一把头发,无奈道:“陛下怎么会喜欢臣?怎么能喜欢臣?”她虽然欣赏陛下的美色,但这种欣赏必须是远观,不可接近的。她双手掐在腰上,眼珠子转来转去,小声道:“陛下,臣要说实话了,您如果之后要惩罚臣,那就罚好了,只要给臣的全家留一条命就好了。”华裳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道:“陛下,关于您想要娶臣这件事,请允许臣郑重其事拒绝。”“咳,没错,臣拒绝了,臣绝对不要嫁入皇家,嫁进后宫之中,绝对不要!那会令臣生不如死的!”她抬手挠了挠脖颈:“陛下,臣是不是跟您有仇啊?要不然您为什么要娶我啊?”季无艳猛地瞪圆了眼睛。他娶她是跟她有仇?华裳!他气得额头绷出了青筋。华裳扒拉着手指,“您居然想要把给您安~邦定国的将军娶到后宫里当摆设,除了您跟我有仇,我实在想不通,究竟是什么会使您做出这个对我们双方都不利选择。”“陛下您与臣当情人,都比您娶我要好。”季无艳的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慢慢消退,他的理智被她的话唤了回来,他的怒火被她的冷静浇灭。她说的没错。一个国家的皇帝娶了他们国家的战神,把战神关在小小的后宫之地,简直是在自取灭亡。可是,他从未想过要把她关在后宫之中,他想要娶她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爱情,自己的一片恋慕之心。“陛下,您驯过马吗?”华裳站在他的背后轻声道:“并不是每一匹马都如此温顺,并不是每一匹马都最终能被驯服,有些马即便自己一头撞死、背着想要驯服自己的人跑死,也不愿意被人掌握,而臣正是这样一匹野马。”“臣从小到大最理想的生活便是为陛下守着国门,守着这座千疮万孔的边城,在战争中流汗流血,拼尽自己最后一份力气,死在这方土地上,像无数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