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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子借你。”王问之说罢,就直接合拢扇子扔了过去。华裳也不客气,一把接住就大力摇了起来。她的领子越扯越大,露出一片蜜色肌肤。宋玉清大声咳嗽起来,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出去。王问之则用书当着眼睛,大声念着:“用兵之道贵在……”这么热的天干什么不好,非得要攻打大周边境,不对,她似乎忘了什么……华裳摇晃扇子的手渐渐停了下来。宋玉清瞧了她一眼,无奈地走到她身旁,抽出她手中的扇子,为她打扇。华裳自然而然收回手,享受着,眼中还是无神。宋玉清看向王问之,王问之笑着摇头。过了会儿,王问之放下书,轻声问他:“她小时候就这样吗?”宋玉清感慨:“她现在还算是长大了,你没见她小时候多么顽皮,比一般男孩子还要无法无天。”王问之垂眸道:“可惜我教她那时候,她已经稍微大了些。”宋玉清:“那你是赶上好时候了。”“想长安中的大儒,哪个没被请过为她开蒙,教导她?又有几人能留下?宋师是时间最长的。”宋玉清无奈:“时间最长有什么用,她若是不喜,即便将一辈子的光阴用来磨合,她照样不喜。”话说到此处,他的声音也难免带出一丝涩意。王问之叹息一声,“是啊,他也对我多有误会。”王问之不想再提起这些,便换了个话题问道:“你教她的时候,她也在门上放墨了吗?”宋玉清:“你也?”王问之点头。宋玉清捂着额头,笑了起来,“她害人的法子也不变变……”王问之:“还有……”两人将当年的糗事很盘托出,倒是借着养华裳的一些小趣事亲近了不少,彼此之间的气氛也不那么紧绷了。华裳回过神来,却听到了两人的笑声。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两个人居然跳过针锋相对,握手言和了?王问之见他回过神来,笑问:“你可是考虑出什么好的主意了?”华裳:“确实,我想起一件要事。”“一直以来突厥sao扰我朝边境都是在冬季,又兼突厥可汗身受重伤,所以,我们才认为他不是真的要攻打边境,想要趁机捞一笔。”“可是,对突厥来说,夏季前来攻打大周要比冬日前来更稳妥,突厥人的战马需要粮草,夏天的草原正是满地的粮草,足以令突厥军队长驱直入,直取长安了。”华裳话音一落,两人神色骤变。华裳缓缓道:“依着阿史那叶嘉的野心和心性,恐怕他会选择别人以为他不会选的那条路。”宋玉清猛地站起身,“你是说……”王问之沉着脸,“他即便冒着重伤,也要攻打我大周?”宋玉清冷笑:“这样一来,既可以向突厥众人宣扬自己的武力,攻破受伤不治的流言,又可以趁我们准备不足,趁虚而入。”屋内安静一瞬。王问之起身:“走,我们这就去回禀陛下,不能再拖了,现在已经入夏了。”三人匆匆朝勤政殿赶去。宋玉清扫了王问之一眼,“这次,太师不主张再等等了吗?”王问之淡淡道:“时事不同,之前,是我们打不打都可以;现在,是我们不打就要吃亏了。”三人赶到勤政殿,却只见朱秉之徘徊在门外。“朱公公。”王问之上前一步。朱秉之:“诸位大人是有要事找陛下相商?”华裳瞅了一眼紧闭的门,“这是怎么了?”朱秉之苦笑,“陛下昨夜身体不适,折腾了半夜都没睡,刚刚才睡下。”王问之、宋玉清和华裳三人对视一眼。王问之低声道:“此事事关重大,若是陛下要怪罪就怪罪我好了。”说着,他就上前一步准备敲门,华裳却比他更快,一把便将门推开了。朱秉之瞪大了眼睛,“冠、冠军侯!”华裳朝他摆摆手,“没事儿,一切我担着,你们在门外等着,我去看看。”不知道该说她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她实在胆大包天。华裳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她掀开陛下常躲于后的帘幔,却发现后面空无一人,却有一扇与后室相通的雕花门。她想也没想,直接开门进去了,里面是一个过堂,两边都有门。华裳凭着直觉走到左边门口。推开了门,她只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呼——”华裳扇了扇风,才迈步走了进去。这间屋子门窗紧闭,虽然熏有昂贵的香料,却让人觉得里面又闷又热。都到夏天了,这窗子怎么不打开?对了,陛下身体虚弱,有时候不能见风。陛下果然在这里!华裳眼睛一亮,加快脚步转过了眼前那道花鸟屏风。然而,屏风后居然还有一层纱帐。这么多纱帐,即便没有病也要捂出病来。华裳撩开纱帐,来到床前。这里是勤政殿中圣人暂时休憩的地方,圣人真正就寝的地方并在这里,可这床也照样是镶金嵌玉的龙床。明黄的纱帐并不厚实,影影乎乎,华裳看到了圣人的身影。随着她的动作,纱帐如同云雾轻轻拂动,帐下露出一缕顺滑的青丝。作者有话要说: 天下情敌,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分也因华裳,合也因华裳。华裳:你们两个讲我的丑事,很开心啊?☆、第54章华裳的心突然重重跳了一下。直到此时,她才想到此举可能会给她自己带来的祸端,然而,下一刻,她便又想开了。这世上,最该害怕圣人的就该是她,而最不该怕圣人的也该是她。反正干都已经干了,后悔也晚了,况且华裳还真的挺好奇圣人的模样。坊间一直在说圣人如何貌美,如何美艳,可她的记忆里只有少年季无艳那张可怜可爱的面庞,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是个美人坯子,不知道现在又是如何?华裳她好奇的要命。她一掀衣摆,在脚踏上半跪下来,手指轻轻摸了一下露在帐外的青丝,丝丝滑滑的触感好像她摸上了一匹上好的绸缎。光是上回见到的一根手指和今儿个见到的一缕青丝就可见他季无艳真的有让这个名字压他命中艳气的本事。华裳放缓了呼吸,蜜色的手指在金色的帐帘上勾了勾,勾出一道波纹。她拈着波纹慢慢拉开。帐内风光展现出来。明黄的被褥上正扣着一只手,白,嫩,修长,连手腕的弧度都近乎完美无缺。华裳仔细比较了一下圣人和沈伶的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