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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我这一生所经历的最美妙的时刻,我自然记得清楚。”至于应如是的事情……他当时妒忌的要命,哪里想让华裳为他分一点心,殊不知这次就吃了大亏。华裳整理了一下思路,“所以,你的意思是……是宋玉清指示应如是来害我,而魏篁是想要救我?”魏玄不说话了。华裳抽出宝刀,翻身下了床。她凝视着妖刀上的血丝,轻轻一甩,一朵血花便坠向地面。“说吧。”魏玄也从床上下来,“若是能救魏篁一命,我们也能够知道更多一些。”华裳手腕一翻,寒刀划破夜气。魏玄见她这番态度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盒子里的那个金属圆筒递给她。“这是我研制出来的一门暗器,你按下这里,便会射出细针。”华裳颠了颠,没说话。魏玄又将自己尾指的一枚戒指褪了下来,按进她的掌心。“这是可以让你救命的宝贝,千万别扔了。”华裳瞥了他一眼。魏玄跟她演示了一下,戒指上面有一个小表盘,往右边拨一下,表盘上方会刺出一根针;往左边拨一下,表盘周边会褪下一层,露出一盘极细的金属丝。“许多人都盯着你,你也该长点心,保护好自己。”魏玄顿了顿,“还有那位楚江仙。”华裳霍然转身。魏玄见她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倦怠道:“你还真跟他……你要知道,他也是宋师那一党的。”华裳抱着胳膊,“既然当年我能选择你,如今我为何不能选择他?”魏玄摇头苦笑。魏玄离开后,华裳刚躺下,就听到有人在敲她的窗户。华裳呻~吟一声,捂着额头坐起。这些人就不能好好睡觉吗?非要在晚上找过来做什么?华裳没好气地拉开窗,正对上郭让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华裳冷冷道:“若是没有要紧事,我就先将你小子办了。”郭让抱着自己打了个哆嗦,“将军啊,饶命!”“我真的是有要紧事,方才见魏家郎前来也不敢出声。”“你都听到了?”郭让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我当然没有,我怎么敢听将军的墙角?”“我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是事关突厥的,之前都有事耽搁,没有说完。”华裳朝四周看了一眼,让开一步,“进来说。”郭让立刻从窗户跳了进来,有些熟练。华裳倚着墙,“你的突厥的时候净去翻窗了?”郭让傻笑,“怎么可能,哈哈,让将军见笑了。”“说。”华裳困得厉害,仍勉强支起眼皮。郭让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道:“属下怀疑,突厥的可汗恐怕遭遇了不测。”一阵冰凉顺着脊背爬上头脑,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你说什么?可有确凿证据?”郭让摇头,“我追着迦音离开突厥都城的时候,听说可汗取消了春猎,我总觉得这跟迦音脱不了关系,若是迦音是为了这个消息来中原,就不知道这个消息会落到谁的手里了。”突厥可汗若是有什么毛病,突厥定然大乱,这岂不是趁虚而入,将他们彻底打趴下的天赐良机?华裳都不知道自己等待能够将他们彻底消灭掉的机会等了多久。她摩擦了一下手掌,感觉全身被一股灼热的力量驱使着。“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要再考虑一下,你如果有渠道也打探一下……你跟突厥那边还有联系?”郭让:“都是些商人,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华裳点点头。郭让说完这个消息就离开了,好像他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在半夜敲她窗的。华裳再也没有了半分睡意,她在屋子里绕了两圈,随便披了一件衣服跑到了孟离经门前。她敲了一下门,道了一声“是我”,就直接推门进去了。这已经是习惯了。华裳一进门就见孟离经抱着被子,还在打哈欠,而他的右手里则攥着一个药囊。华裳知道他在军营时,也被训练出了一有动静就惊醒的习惯。“你拿着药囊有什么?有敌人用这软绵绵的药囊打?”孟离经又仰着头打了哈欠,此时,他已经卸下了白日里“郭子善”的易容,整个人便如同暗夜明珠一般。华裳说着就想拿过他手里的药囊。孟离经稍稍侧身,躲过了华裳的手,覆在胸前的锦被却滑落下来,露出他从心口蔓延至锁骨的刺青,那竟然是大片大片红艳似火的花朵,打眼一看,竟会以为他心口上的整片肌肤都被掀掉,露出了鲜红的血rou。她仔细瞧了瞧,才辨认出那是草原上生长的萨日朗花,中原人又称之为山丹花。在军营的时候,她也曾瞧见过他洗澡时的样子,那时候,并没有这样的刺青。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这一章晚了些。还想要再更一章,我看我今晚能不能写出来。☆、第31章“幸好将军没有碰这个药囊。”孟离经将药囊放到枕头边,重新披起被子。“这个药囊极易破损,里面装的可都是见血封喉的毒。”华裳懒洋洋道:“我会怕毒吗?”孟离经微笑道:“即便将军曾经受过训练,这个毒您还是克不了的。”华裳没有再跟他纠结这事,而是一屁股坐在他的床尾,说起来今晚来找自己的那二人。孟离经一边听着一边点头,俊美如玉的面庞上偏偏有一对杂乱的长眉,再配上那双讳莫如深的双眸,看上去既轻狂又狡猾。华裳说到了尾声,孟离经也没有说话。华裳忍不住问:“军师?”“哦。”“不说点什么吗?”孟离经抬起手,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道:“将军需要补肾的药吗?”华裳:“……”她简直气笑了,“跟你说正经话呢,你别胡扯!”孟离经淡淡道:“那我的正经话只有一句,将军请听好。”华裳立刻洗耳恭听。孟离经抬了抬眼皮,一字一顿道:“全他妈的扯蛋!”华裳仰头大笑起来,“你可真是……好啦,我知道了,我最信任你了,他们谁也不信,只信你!”孟离经扯了扯嘴角,像是被她哄好了,终于不拿出那副昏昏欲睡的消极态度了。他煞有其事点头,“将军只要知道,只有我是全心全意为了将军,即便偶有欺瞒将军,也是为了将军好。”华裳:“连你也欺瞒我?”孟离经:“当然,有些事情将军如果知道反而处处受制。”“魏玄和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