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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迈出去的腿。长风抖了抖身子,摸摸鼻子,心道:这样寒着脸的才是正主嘛!“常将军说,新军不必并入青虎营,便只在城外营地训练,日后可作为京都常备军以备不时之需。”长风说着,又道,“依着常将军的意思,青虎营还是希望将军多费些心。”这便是识趣了。沈缙叩了叩桌子,敛眉沉吟着道:“你与我捎信给常将军,只说我如今身在兵马司担着闲职,训兵劳他费神,只是一点,新军既然不与青虎营合并,那么无须单设骑兵。”既然是用作京防兵力,单单步行兵便是足矣。长风应下,却还是疑惑道:“将军为何不趁此机会重掌青虎营呢?”沈缙摇摇头,缓缓道:“常信这是在试探我呢,常家军只忠于帝王,不掺和夺嫡之争,他哪里肯趟这浑水?便是这新军恐怕也是当今的旨意,你我不好得意便猖狂,牵连了秦王不是小事。”长风挠了挠头,“门路真多。”沈缙负手立于门前,看着纷纷扬扬的落雪,叹道:“如今陛下春秋大好,太子和寿王便已按捺不住,秦王虽不显山露水,但是哪里逃得开?帝王家的人,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呢。”“那还是常将军有远见了,掺和进去可不好玩,将军就不怕有个万一?”长风忍不住问道。“太子庸碌无为,寿王呵倒是个胸中有丘壑的,只是心肠太狠,若是他顺风顺水了,将来如何只怕难以预料了。”寿王和秦王素来不睦,他日成王败寇就是你死我亡,沈缙与秦王亲厚,自然要助其一臂之力了。长风唏嘘,摇摇头道:“还是在战场上杀敌痛快,这些明争暗斗实在烦人。”“是烦人得很。”沈缙也想征战沙场,杀敌肃边也是为秦王铺路,然而想到如今帝王猜忌,安氏又不许他出征,他竟是忍不住长叹一声,“战场上敌我分明,这官场皇室却是勾心斗角。”屋外白雪纷纷扬扬如三月飞絮,可是这沁骨的寒意却教人神思清明,出不了几年,这朝堂中怕是要有一场大变局了。阮诺再次接到魏娘子的帖子是在大雪初霁的那一天。魏娘子在信笺上三言两语告知阮诺说妙手堂于三日后腊月初二开张,希望阮诺无论如何也要出府一趟,另外还在信的末尾提到一件令阮诺喜出望外的事情。魏娘子在信中称,医馆招到了一位坐堂大夫,口称能医好非天生的哑疾。阮诺轻轻地将信笺折好,桃花眼底晕染开淡淡的笑意。虽然她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但是当希望真切地摆在她的面前,她还是忍不住满心的喜悦。这世上借尸还魂重生的奇事都有了,那么指不定真的有人能医好她的这副嗓子也不一定?玉手纤纤抚上嗓子处,阮诺心里对三日后妙手堂的开张愈发期待起来……三日后果然是一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虽然凛凛寒风依然带着令人瑟缩的料峭之意,但是稍微穿得厚实点儿,迎着暖暖的日光还是教人心情愉悦的。阮诺一早就向安氏禀明过今日出府之事,故而收拾妥当以后就领着卿云一起出了门,至于月荷则被留下来看屋子了。妙手堂位于京都城中最繁华的街口,行来过往的人不胜计数,阮诺到的时候药铺的门口已经挤满了围观看热闹的人。阮诺皱眉看着被堵得水泄不通的大门,抿了抿唇还是对身旁的卿云比了个手势,卿云会意,扬声吩咐了马夫一句,马车便悠悠然往妙手堂的后门而去。推门进院子的时候,阮诺才将将踏了一只脚进门就听见魏娘子略带打趣的声音响起。“我刚刚就瞧见了沈家的马车,猜着你呀肯定是往后门来了,果不其然呐。”阮诺抿嘴一笑,反而比划着反问魏娘子:“这会儿前面开张正忙活着,你怎么反而躲了清闲过来了?”“左右有管事儿的张罗,再说还有齐大夫在前面坐镇,出不了乱子的,将军夫人只管放心就好啦~”魏娘子浑然不在意,摆了摆手,笑了,“你也不必往前面去,有齐大夫在,什么都不用愁了。”她说得满心满意的信任,勾起了阮诺的好奇心。阮诺比划着问她:“这齐大夫是何人,竟得你如此信赖,令你这般安心地当起了甩手掌柜?”“倒也是巧合,这齐大夫你也该有所耳闻,正是以前被人骂作庸医的齐朔齐大夫。”阮诺的脑海里划过那一日在大街上看到的场景,一个教人从医馆里扔出来的大夫招进妙手堂里真的没有问题吗?知道阮诺在怀疑什么的魏娘子拿着帕子掩口轻笑一声,才道:“你该相信我这个人的,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齐朔确与以往不同,手下是有些真功夫的。”说着俏脸微红,压低了声音与阮诺说道,“我一直都愁着肚子没有动静,顶着公婆压力难熬呢,齐大夫与我诊了脉开了药,许是过不了多久就该有动静了。”近些日子她疲乏劳累的时辰多,又常常恶心干呕,因此心里便有了些猜测,只等着过几日再诊脉了。阮诺瞧着魏娘子脸上真切的笑意,目光下意识地落到她平坦的小腹上,倒也释然一笑,伸手比划道:“你如此说,想来是个本事不小的。”魏娘子拊掌笑道:“真是如此呢,因我问过他,你这嗓子怕是也有治呢。”见阮诺不太相信,魏娘子笑了笑,“左右有个希望不是,你这又非天生如此,既然是后天造成的,指不定齐大夫就真能医治也不一定。”见阮诺还有些疑惑,魏娘子索性挽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后堂去,一边走,一边道,“试试也不会少块rou不是?”阮诺抿嘴一笑,比划着说,“只是有些不敢相信罢了。”自从醒来后一直是个哑巴,又日日忍受喉间的灼痛感度日,哪里还敢期盼能有重新开口的机会?魏娘子扭头去自己的丫鬟道,“去请了齐大夫过来。”那丫鬟应声去了,魏娘子安排阮诺做到纱帘的后面,轻笑着道:“只管叫他给你诊脉,若是说不出子丑寅卯,连面都不必见。”阮诺对魏娘子的能力不怀疑,这会儿自然也不会觉得她说的话有不对的,更何况她如今不比魏娘子在外行走的勤快,一个深院妇人与外男厮见的确不大好,还是该避讳些。她微微颔首,给卿云使了一个眼色。面前的纱帘垂下,她能瞧得清楚外面,外面的人却只能瞧见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齐朔被领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纱帘后端坐的身影,虽只是个轮廓还是教他心上一跳,蓦然就想到当日惊鸿一瞥的美人儿。只不过他不是个不沉稳的,很快便理好了心绪,拱手与魏娘子行了礼,才掀袍做到鼓凳上,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