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屋 - 言情小说 - [综]太虚剑意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7

分卷阅读67

    去查查,又不是寻仇,若是一大群人出去反而不妥,我与师父商议过了。”

瑶光听到这时才开口道:“五师兄要保持联络啊。”

张翠山微愣,低头看到可爱的女孩仰头一脸认真又带着担忧的神色,不禁笑着回答:“小师妹放心吧,师兄定会好好保护自己,定不会让你再心神不宁了。”

瑶光笑了笑,“我也希望如此。走吧,先去把药熬上。五师兄这一次出去,师父知道,三师兄知道吗?”

张翠山不由得又是一怔,下意识地多看了殷梨亭一眼,果然见到六师弟略带不解的神情。

他没想到这个问题不是由殷梨亭而是由小师妹问出来的,一怔之后不禁感慨天资纵横确实是一件令人又羡慕又怕的事情——他并非怕小师妹太过优秀,而是和张三丰一般的担心她慧极易伤。

几个念头之后,张翠山笑着说:“三师兄现□体还虚,就暂时不要拿这些事情去打扰他,等我查出线索来,我会看情况找师兄们帮忙,等这件事情查清楚,找到罪魁祸首,我们再去告诉三哥。”

这也就是说眼下要瞒着了。

瑶光心念一转,目光在张翠山和殷梨亭脸上扫过,忽而明白过来。

“也就是说,我和六哥、七哥可要注意不能说漏嘴了?”

张翠山说的是看情况找“师兄”帮忙,可没有提到师弟师妹,再联系到他们几人常在武当山上,答案也就不言而喻。几位师兄都可能离山,却还要先瞒住俞岱岩,这难题当然是直接扔给了他们几个需要在山上照料俞岱岩的人。

第45章金毛狮王

张翠山见小师妹这么快就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舒了口气,伸手拍拍殷梨亭的肩膀。

“六弟,五哥知道你不擅长说谎,若是三哥问起,你就让小师妹来答好了。”

殷梨亭生性腼腆温厚,本来也不擅长言辞,又不是很有主见,习惯了听人安排,听张翠山这么一说,下意识地点头应了一声。

“知道了,五哥。”

瑶光却笑了起来,好笑地反问:“五师兄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就擅长说谎?”

张翠山也是笑道:“我的意思是,小师妹能言善道,又明晰人心,定能让三哥不胡思乱想、费心劳神。”

瑶光咬住了张翠山的话继续问:“能言善道先不说,明晰人心又是什么?”

张翠山故意一挑眉,道:“哦,那是师兄说错了,小师妹不是明晰人心,而是心有灵犀啊。”

中记载,有一种犀牛长有三只角,一角长在头顶上,一角长在额头上,另一角长在鼻子上。鼻子上的角短小丰盈,额头上的角厥地,头顶上的角贯顶,其中顶角又叫通天犀,剖开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条白线似的纹理贯通角的首尾,被看作为灵异之物,故称“灵犀”。李商隐曾作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所说的“灵犀”便是由此而来。据说若是有灵犀在心,就能与人心灵相通。这种心灵相通可以代指情人之间心心相印,也可以是亲人友人之间的互相感应。

张翠山这句话引的便是后者之意,说瑶光是因为感觉到俞岱岩受伤后的痛苦心情而心神不宁。

须知感应灵敏和心有灵犀并不可一概而论,修道之人感觉敏锐、对祸福有所预知是一码事,心有灵犀却又是另一码事,善察天地者未必洞悉人心,心中灵犀一点在的人却不会太过迟钝。

武当山上众人虽不是太清楚瑶光为何有那般“心神不宁”,但也多半往修道的原因上提,张翠山此刻这么说完全就是说笑的意味居多——若是她与俞岱岩心有灵犀,而且还是这么单方面地察觉到对方的心情,那么要编个谎话瞒瞒对方当然也容易一些。

瑶光听了,不禁好气又好笑地说:“五师兄再说下去,我就要白日飞升了。”

张翠山和殷梨亭同时笑了起来。

几人走到厨房去熬药,一路上还在低声讨论要怎样转移俞岱岩的注意力,让他放下心里的包袱安心养伤。

三人这一路走过,张三丰、宋远桥看在眼内,心中很是欣慰。

宋远桥道:“师父,武当有五弟和小师妹,实是上天眷顾啊。”

张三丰温和地笑了笑,“武当有你们,是武当之福,也是我的福。”

宋远桥一愣,低头捋须以掩饰眼眶一点温热。

武当山上一片祥和,俞岱岩也渐渐安心养伤,每日都有师弟师妹陪伴,有时师妹还会拉着师父过来,缠着师父说一些武林旧事,譬如昔年天下五绝,譬如镇守襄阳的郭靖黄蓉夫妻,譬如神雕侠杨过,那些属于上一个时代的事情在今日已经近乎传说,即便是张三丰这般高寿之人,说起这些,也是几分确定,几分凭着记忆中的传言了。

张三丰说得风趣,瑶光听得津津有味,俞岱岩也是头一次听到这些,忍不住就那些人物事迹品评几番,渐渐的也就把先前的悲伤担忧自责的包袱抛了去,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飞扬。

眼看着俞岱岩一日好过一日,武当山上却是又出了一件事。

张翠山本是每旬给武当派内来信回报行踪,到了六月下旬忽然断了音信,众人因俞岱岩之故都觉不安,问到瑶光,瑶光却也说不清楚,她并没有像先前那次那样明显的心神不宁,也不是完全的安心。

如此再等了一旬,一个消息在江湖传开了。

金毛狮王谢逊在王盘山岛造下滔天恶业,夺了屠龙刀不知所踪。

若在往日,这个消息最多也就会令武当七侠记下人名,来日行侠仗义时着意缉拿凶手,但此时张翠山下山查探之事本就涉及屠龙刀,现下失去音信,前后这般一联系,武当山上众人顷刻间脸色煞白。

殷梨亭声音颤抖着低声道:“五哥他……他、定然无事对不对?”

张松溪有心安慰,却也心神不定,犹豫着看向宋远桥。

这一位执掌武当数年的中年男子此刻也失了分寸,右手在椅子扶手上按出一个掌印,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道:“兹事体大,需回禀师尊。”

俞二、张四心神巨震,此刻都难以平静,只能点点头,一人上前安抚殷梨亭,一人跟上宋远桥前去俞岱岩住处。

这个时间,张三丰通常都在俞岱岩那处与几人说些武林旧事。

宋远桥远远见到屋内白发道人抱着蓝衣道童,与老成少年与斜倚在榻上的青年说着什么,几人均是眉眼带笑,师徒几人融洽一堂,这般情形几乎让宋远桥落下泪来。

三弟眼见要好了,五弟却恐遭遇不测,恩师年迈,却要反复经受这般打击,上天为何待武当如此。

张松溪沉默地握了握宋远桥的手臂。

宋远桥转头看去,四师弟也是眼中忧思惊痛,但仍有几分坚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