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书屋 - 同人小说 - 【隐囚】洒酽春浓在线阅读 - 冰原雪(二)

冰原雪(二)

生殖腔塌缩又收紧,里面像个实验烧杯一样装满了他guntang的体液。第三性别深处的劣性让阿尔瓦的存在成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卢卡感觉自己在被绑上火刑架烤,欲望海浪一样卷没了他,绝望的空虚感要把他拽到海底去,“呜……老师、老师……”

    Alpha伸出手,“这里。”

    发热的脸颊立即讨好般蹭在典狱长宽阔的掌心。Omega用空洞的眼睛盯着身上的人影,眼眶里自顾自淌下两行清泪,“…救救我……”

    阿尔瓦为了照顾他的状态特意放缓语速,结果字里行间透出一股上位者的薄凉来:“……先回答我,知不知道我是谁?”

    “您是……”

    ……卢卡迷茫地蹙起眉来,感觉这不是他老师的语气。但是熟悉的信息素稳稳地托着他的神智,安抚似的包裹着他后颈肿胀的腺体——这怎么能不是老师呢?

    阿尔瓦深吸一口气,唇瓣蹭在Omega脖子后面那块伤疤上,“你糊涂了。”

    “没有,”

    卢卡一闭眼眼泪就挂到了睫毛上。他摇摇头,两只手都去抱阿尔瓦的脖颈,声线里透出一股孤注一掷的娇:“您是老师……”

    “——你有很多老师。”

    “胡说。”

    Omega吸了吸鼻子,鼻尖上透出一点委屈的红,“我只认一个。”

    ——Alpha灰头土脸,只能丢盔弃甲地投降。按理来说他是不会投降的,他没有认输的习惯。塔耳塔洛斯的主人也不该输给一个发情期说胡话的Omega。可是能怎么办呢?卢卡斯只认他一个人,把那些为他殚精竭虑的钢琴老师舞蹈老师全扔到一边去了。这个小混蛋、给奶不认娘的白眼狼幼崽。

    阿尔瓦很想笑,又被卢卡斯沉甸甸的感情压得笑不出来,只能去抬他的腿。Alpha的手指在Omega会阴和xue口之间摩挲了一下,随即按进那张潮湿的小口。滑腻的春水丰盈到几乎沿着他的手指流出来,阿尔瓦埋首下去,把卢卡在床单上摩擦得红肿的性器含进嘴里。

    如果Omega反应过来的话,是绝对绝对不允许他这样做的。他的小孩很尊敬他,卢卡斯也好卢卡也好,哪个都一样。像现在这样被他掰开腿koujiao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小孩一定会故作生气的压低的眉眼,脸上带着一路羞到耳尖的红。Alpha嘴角不自觉勾起来,唇瓣抿了抿性器根处的皮肤。他其实不擅长这个,但对付卢卡也够用了。第一个颤栗出现得微弱如幻觉,紧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茎身跳动的同时甬道层层叠叠地包裹住了他的手指,一搅动就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Omega瘫软下去,沙哑地呻吟起来,小幅度摇晃的腰肢被阿尔瓦用空闲的那只手一把掐住。某刻身体里的指尖碾到了什么要命的地方,他白嫩的腿根抑制不住地一阵抽搐,嘶哑的喊叫声好像即将被捂死的一只幼猫。阿尔瓦不理会,坚决的压着他,金色的发丝随着吞吐蹭在卢卡的小腹。

    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床铺小幅度晃荡着,Alpha专心致志地用舌尖扫过茎身上搏动的脉络,后面的手指绕着那点绕圈揉按,偶尔弯指勾弄,逼得Omega尖叫起来,扎着滞留针的手下意识要推开他的脑袋,被他抬手扣住了——失去禁锢的腰胯立即往后躲闪,阿尔瓦不得已把口中坚挺到极致的东西往更深的地方吞去,用开拓小孩后xue的手重新按住他,食指和中指上都带着晶亮的湿痕。

    高潮比反应更先到来。卢卡的神智奔涌着扩散又合拢,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身在何处,“啊……阿尔瓦、阿尔瓦……嗯啊……!!”

    阿尔瓦两只手都没闲着,这才让小孩在喘息中把精水射在了他嘴里。的确是苦的,他一边面无表情地咽掉一边去捉Omega闪避的视线,把嘴唇印在卢卡雪白的颈间,“……好孩子。”

    .

    .

    他支起身子覆上来时卢卡正好无力地跌回床铺里。阿尔瓦能感觉到自己额角上的神经绷紧了,下身的性器几乎硬成一块铁。但他还是放缓动作吻了吻Omega的眼皮,“疼吗。”

    他的指尖搭在裹着纱布的肩膀上。卢卡不出声,无论他问什么都只摇头或点头,汗水和泪水一起淌。冰蓝的发丝随着动作在枕头上揉散揉乱,阿尔瓦抱着他,小心翼翼地顶进去——疼吗?他第二次问他。

    卢卡依旧摇头,把指节送到口里咬住。容纳和包裹的满足感让他眼前全是过载一样的白光。Alpha找了找合适的姿势,用手扶着他的腰,这才小心翼翼地动了起来。

    他不是第一次在小孩发情时进来,但这次很明显不太一样。黏膜和甬道温顺柔软,连冠部破开褶皱、深入内里都没有往常那样强烈的吸附感。阿尔瓦低头,一边看着卢卡的反应一边朝记忆里那个地方碾——Omega全身一抖,眼眶登时就红了。

    Alpha心说还是这里,于是放心朝着那处用力。一开始卢卡只是发抖,后来喘息越来越大,只能更用力地咬紧指节。即使如此,不成调的哭吟依旧从喉咙里溢出来,深处竟然像是泄闸那样顺着rou与rou的罅隙涌出一股水。

    ……他本来就在发情期,受不住几下顶弄;加上阿尔瓦算是他心心念念的Alpha,梦到时都xiele身子的那种——卢卡软着四肢仰躺在床铺里,手指沿着胸口往下摸到小腹,停在生殖腔的位置上。他以为阿尔瓦已经进去了,但是还没有,那里已经过去了最初的酸涩感,像是吸满了他的满腹委屈那样变得又沉又重。

    典狱长总算听见小孩说话了,很小很轻的一声,还被他撞得断断续续。他只能停下横贯的动作去听。里面绞着他,吸着他,欲求不满地贴着他——他不能管,他管不了了。卢卡松开口,用咬出齿印的手指拉着阿尔瓦的手往后颈去,一直到两个人都触碰到那个残缺的腺体。

    “你感受到了吗。”

    他忽然问他。

    还不待阿尔瓦回答,卢卡又颤抖着绞紧了双腿。他浑身都是春汗,一遍遍张口呼吸,强行忍耐着身下的快感,“它还活着。它在搏动。”

    “你摸摸啊……”

    Omega尽是哭腔,“你摸摸就知道…它就在这里,它不是没有用了……”

    阿尔瓦把卢卡搂着肩膀抱紧,张口咬上那块软rou。卢卡还在说话——Omega终于崩溃了。典狱长垂着睫羽,一边朝那块死区注入自己的信息素一边想。

    他完全表示理解,毕竟小孩是从鬼门关滚了一圈回来。人总要有崩溃的时候,与其崩溃在监狱,在王都,不如崩溃在他身边。残存的腺体无法接受这样浓度的Alpha信息素,他感受到裹着他身体的那部分抽搐着抖动起来,深处的什么东西裂开了一条缝——巨大的握力自上而下吸住了他昂扬的性器,阿尔瓦闷哼一声,下意识挺了挺腰。

    “它还活着……”

    Omega的胸膛剧烈起伏,两只手去抓身下的床单,“……你感受到了么、啊、它还活着……”

    那条裂缝是生殖腔的口。快感被理智生生遏住,阿尔瓦停下,往后退了几分,又去捉卢卡绷紧的手背。上面血管鼓起,滞留针几乎要挑破皮肤,“嗯。”

    “我也还活着……”

    这句话里的巨大悲伤让旁人听到都要落泪。卢卡挣开他,耸动着身子朝下面坐,又生生把他按回了生殖腔里,“我不是雪,不是冰…是一件活物……我就在这、我哪也没去。”

    他记起了那场荒诞的告白。他把心里话当做遗言来说,羞耻本该大过绝望。但是阿尔瓦比梦中更注意尺度的态度彻底伤到了他,让他触极必反地生出一股疯劲来:“我怎么还在这…我真该——”

    Alpha用唇瓣堵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性器摩擦在生殖腔入口处,细密的快感让卢卡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这个亲吻教育意味甚于情欲,阿尔瓦有意罚他,舌尖揽着小孩的舌头一路纠缠到喉咙口处,直到Omega涨得满脸通红用足跟踢蹬床单才松开他:

    “……这种话,伤人害己。”

    ——不要再说了。

    13

    卢卡不吃这套。难堪顺着血流充斥到四肢百骸,愤怒在少年的肺部戳出无数个细小的孔洞。他不管身体里那个东西还钉在一个很难捱的地方,和自己较劲似的挣扎起来——即将脱离掌控的爆发让Alpha下意识采取了反制措施。阿尔瓦底子摆在那,就算有心控制也无可避免地掐出了卢卡一声痛呼。Omega眼圈红了又红,双腿敞开着,手腕又被他死死压在身体两侧用不上力,于是猛地扬头铛一声磕在阿尔瓦下巴上。Alpha听见什么地方刺开一声沉闷的响,小孩抬起怨毒的视线,恶狠狠盯着他,“你凭什么——”

    阿尔瓦嘶一声,再低头瞳底就隐约有了怒火。他的确很包容他,却不代表他喜欢被屡次三番地顶撞忤逆。卢卡那股劲上来时好像可以把身家性命都放到一边,这种疯子一样的冲动是完全目空一切、不顾后果的。

    ……或许卢卡以为不要命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但是想要解决更多的事情的话,一条命绝对不够。一将功成万骨枯,阿尔瓦踩着溢出血浆的红毯眼不眨地走到典狱长的位置,对此已经谙熟了。所以他必须让Omega知道、就算小孩身体虚弱、事后绝对会恨他好一阵子——他也必须纠正卢卡这个早晚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的习惯。

    针尖捅破皮肤,从血管另一侧穿了出来。Omega强行压下呲起的嘴角,还不知道身上人心里打得什么算盘:“干什么——滚、我没犯错——你凭什么绑我——”

    冰原的床铺与内地不同,塔耳塔洛斯监狱采取了中世纪时流行过的箱型床,一来保暖二来隔风。阿尔瓦卧室的床铺是改款,靠近床沿的一侧取消柜门,安上了滑轨和床帏。晚上入睡时白色的遮光纱层叠放下,床沿上精致的雕花扶杆都隐匿在床帏下面。现在Alpha攥着他的手,抖开枕边的纱布把他两只手腕和木质扶栏利落地缠在一起,好像完全不在乎他的手背上还在淌血。卢卡有点慌乱,他终于想起阿尔瓦还挤在他双腿之间,而他的双手都被绑在一侧,所以上半身被迫转了过去——这个姿势、等一下、等会——

    “我想你始终误会了什么。”

    阿尔瓦深吸了一口气,好像在为什么做准备。他的声音又低又哑,被信息素逼出往日没有的磁性来,“如果你刚刚所有的愤怒都来自于我没有反馈给你期望的信息,那么的确是我的错误,我向你道歉。”

    Alpha低头,乞求原谅似的轻轻亲了Omega一下,然后埋首在卢卡红透的颊侧,粗沉的呼吸悉数烫在小孩一吹就会全身发抖的耳垂。

    “但是从某种角度来看,你和我生气是因为我没有这样——”

    卢卡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想要推拒。性器突然破开生殖腔底端的罅隙,坚决蛮横地往上顶,一直进到深处、撑得生殖腔变形、让Omega的小腹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来,“啊、啊……啊呀!!”

    他拼命才忍住了腰脊弹起的反应,阿尔瓦却依旧不放过他。腔内哪里毛细血管充盈敏感非常,Alpha就专朝哪里撞去,撞得他来不及说话,张口全是不成音色的喘息。生殖腔和甬道还是不一样的,这里是收缴Alphajingye的地方,经不起任何挑逗和磨蹭。Omega大声哭叫,感觉魂魄都被这几下深顶顶了出去,夹着床单的脚趾反复蜷缩起来,“慢、啊、啊——”

    空气中的果木香已经被Alpha的信息素冲得很淡很淡了。晶莹的口水从合不拢的嘴角一路淌到枕面,他泪眼朦胧地去找阿尔瓦的唇瓣。典狱长一手捏着他的胸rou一手扳着他的腿,跪在床上直起上半身cao他,那张盘踞着疤痕的冷脸离他很远,并不迁就他的撒娇。

    明明只是机械的动作,卢卡却感觉意识断续感官明灭。逐渐的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小腹悄无声息地爆开了,相当酸痒难忍——他不知道这是被cao得知了味,换句话说就是cao开了。阿尔瓦俯身去看他,拨开他粘黏在额前的发丝,落一个亲吻在他失神的双眼之间。卢卡还在不自觉地随着阿尔瓦的节奏摆腰,臀rou到大腿之间满是滑腻腻的汗,用手几乎掐不住。Alpha吸了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眼前也逐渐模糊起来,忍不住加快速度又狠又重的抽插,每次提胯撤出都要带着一轮飞溅的春水。他感觉自己有点过分——如果之前是在他掌控范围内的过分,那么现在就是超出他意料的过分。但是想不了这么多了,临近射精的性器硬得可怕,他允许自己再去巡视一轮,从Omega散乱的发丝、水光淋漓的脸颊、狼狈娇艳的唇瓣看到他被咬出齿痕的锁骨、被指腹揉捏到挺立红肿的乳尖,再到可怜兮兮绑在一起的手腕、随着动作无力颤抖的手指,再到细窄的腰和被拍成绯色的臀瓣,最后视线落在被自己一直捏在手中的脚踝上,看他修剪得圆圆的指甲、脚背上清晰的青色血管、紧紧勾起的脚趾。

    阿尔瓦想,自己的确是不该忍耐的。

    高潮到来时寂静无声。Omega状态本就不怎么样,途中大脑就已经被快感冲刷到宕机,就算阿尔瓦抱着他呻喘、把yinjing整个顶到最里面、把jingye射在最里面,也只能微弱地尖叫着接受——颤抖就已经是他给出的所有反应了。

    “清醒一下。卢卡斯。”

    ……。

    卢卡的意识勉强被他喊了回来。Omega有点呆滞的、甚至有点娇憨的把失神的双眼转向Alpha:

    …怎…么……啦?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冥冥中第六感察觉到了危险,卢卡的直觉告诉他这不会是什么好话。Omega努力提起精神,疲倦的身躯在床上扭出一道无关痛痒的褶皱,声带呈现出一种过度使用后的恐惧,“……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我总算理解了。”

    典狱长的指尖按在他的小腹上,然后一路下滑,握住被遗忘了的、自己吐出精水的Omega的性器。纱布骤然绷紧,挣扎让整张床铺都小幅度地摇晃起来。阿尔瓦慢条斯理地用五指把额前一侧垂落的金色发丝朝后捋去,他垂着睫羽,幽蓝的瞳孔好像有燧火一闪而过,“做这种事时顶得狠不狠也在你衡量爱的范围内,对不对?”

    “……现在不行、真的……”

    “那么我再次道歉。卢卡斯,请你从现在开始做好准备。”

    阿尔瓦为了方便照顾伤患特意衣不解带,做到这步了衬衫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卢卡眼睁睁看着他把骨节分明的手指搭上衬衫领扣,下一秒还没来得及发出哭声舌尖就被手指夹住了。

    14

    成结时典狱长忍无可忍地闷哼一声,沉甸甸的yinjing又往深处捅了捅——白光在眼前炸开,汗津津的湿发贴在鬓角,Alpha把额头埋进Omega脖颈,鼻尖擦着卢卡的锁骨轻轻慢慢地蹭。卢卡感觉自己已经被高潮推到了死亡的边缘,正忙着调整呼吸,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人有点缱绻的意思,于是稍稍低下头让下巴搁进湿热的金发里,“……你别…”

    他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毕竟对方可是塔耳塔洛斯的典狱长,是女王镇在极地的主教,这话由他说出来简直太狂妄太荒谬——Omega深呼吸,颤抖的猜想在嘴里滚了几圈,最后还是喃喃出声,“别害怕……”

    从刚刚那么剧烈的折腾下来肩膀上的伤口却并不痛就可以看出阿尔瓦令人心惊的细致和妥帖。他其实没有很为难他的意思,绑在手腕上的纱布压住了新鲜的针口,现在再把那截锐器抽出来既不会很痛又不会引起血崩——归根结底,Alpha只是践行了发情期该做的事而已。

    卢卡心脏一跃一跃,感觉那个期盼已久的答案就要呼之欲出了。他抬起带着红痕的手腕,双手攀上了阿尔瓦微微颤抖的肩:

    “…我不会离开你的。”

    阿尔瓦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胸口,肌肤上仿佛洇开了一团氤氲的水汽。卢卡阖上眼,声音嘶哑地说下去。

    “…我死了也缠着你、我不走……”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你别害怕……”

    .

    .

    卢卡猜对了一半。

    典狱长的确在恐惧。若说之前的恐惧在于卢卡差点永远离开他,那这次怕得就是和卢卡本人完全无关的东西——Omega的温柔和三年前女人的微笑重合了。

    他知道卢卡背着他搞动作,却一直以为卢卡掀不起什么风浪(或许的确翻不起什么风浪)。但是刚刚那一瞬间,就那一秒,卢卡猜透了他的心思,然后相当合时宜地展现出回应来——

    “洛伦兹阁下。”

    ……恍惚间阿尔瓦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点着灯的雷霆雨夜。气质尊贵的女人一只胳膊托着腮一手和他下棋。他们下的是一盘残局,黑的白的棋子随着窗外雨打树叶的声响依次落盘,两个人连下半夜,用尽套路和计谋,黑色的王棋却总也摆脱不了被白方将死的结局。下到最后阿尔瓦额前全是冷汗,女人借着明灭的灯火抬眼看他,感觉有意思似的上扬唇角,“您是在……害怕?”

    阿尔瓦无奈又苦涩地笑了笑,“……尚存人性罢了。”

    “那阁下知不知道这盘局要怎么下才能赢?”

    ……皇家理学院首席院长、女王陛下的私人顾问收回捏棋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站起身来:

    “……我的建议是吃点好的。”

    女人愣了一下,大笑出声,“洛伦兹阁下,我有一招。”

    阿尔瓦正往外迈的脚步一顿,听到这话转过头来,正好看见女人拿起白方的车棋扔进了一旁的壁炉里。

    她游刃有余地倚着榻椅,描摹着艳丽眼影的狭长双瞳瞟着脸色变幻的Alpha。晦暗不明的烛光暧昧地舔上女人羊脂一样细腻的白色脸蛋,她提起黑方的车,越过王棋放在刚刚白车的位置上——王车易位。棋局上经典的解杀还杀手段。

    ——她已经不在乎自己活不活了。

    ——她要让即将卷土重来的旧统里有新党的神经和血管。

    ——她要一击致命。

    默、默、默。

    骤然劈下的一声雷霆撕裂了思绪,阿尔瓦单膝跪地,头颅几乎伏到地面去:“请女王换个人选。”

    “您害怕了。”

    这次是陈述句。女人揽起淡金色的秀发、展臂推开棋盘、从王座上站起身——冗长的裙角逶迤至阴影里,她刚刚的笑容好像全是装出来的,现在那张精致的脸上只有统帅千军万马的冰冷与威严:“您真的害怕了。”

    “……是的。”

    阿尔瓦胸膛剧烈起伏一轮,“我害怕。”

    “黑棋的‘主教’不会死。”

    “正因为如此,我才感到恐惧。”

    一时间室内俱静。

    只有两人的空荡大厅中烛火摇曳,窗柩间留了一条窄缝,可以听见风匿于水幕间小声的惶然哭泣。

    女人皱眉盯着阿尔瓦,眼神好像在打量一个陌生人——半晌她的表情一松:“是因为巴尔萨克家族的长子么?”

    “……是。”

    阿尔瓦诚心实意地跪伏在女人的视线里,“……小孩单纯。他绝对支持您。”

    “洛伦兹阁下!”

    女王陡然提高了声调,里面可见明晃晃的怒气,“君主豁出性命赴死了,臣子还在这里考虑一个旁人会不会伤心!?”

    阿尔瓦自知自私,请罪般合上了眼,“女王息怒。”

    “我不会息怒的。如果这件事不是您亲手去办,我死也不瞑目。”

    一双用塔夫绸叠起华丽蝴蝶结的皮鞋出现在他视野里。女人站到他面前,不输Alpha的威压和阴影居高临下地逼下来,瞳孔深处的八棱花仿佛在缓缓旋转:

    “您要是依旧这副模样,我今晚就处理掉令您露出弱点的东西。”

    “……”

    阿尔瓦阖眼,睫毛颤抖许久。半晌他松开几乎咬碎的后齿,回应是从胸腔里活生生挤出来的,“……遵命。”

    .

    .

    政党倾覆,王权更迭,随着吉尔曼女王被推上断头台,那一晚的棋局似乎也被时间尘封。阿尔瓦将自己代入角色太久,早就迷茫过八百回——女王错就错在她那么骄傲又那么自信,以为对任何人来说抉择都是很好决断的,其实并不是,她那种只要最优解的人分明是少数。她给天下、给新政、给小公主、给那么多子民铺好了路,却唯独没给她身边的人留一条。

    她不知道也不理解阿尔瓦被抛上了什么绝望的处境。

    带领自己认识另一派政党、逐步推开了旧权的制约和束缚、甚至鼓励自己站到台前,揭露暗箱cao作的入学舞弊案的导师原来是旧党的重要人物——卢卡斯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被捕了。他淡色的眼睛空洞地睁着,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说不出来。鞭子落在前一晚阿尔瓦爱抚过的地方,并没有痛得要死要活,但Omega还是感觉难捱——这一下好像划开了他的心脏,他身体里那些guntang的东西,那些血和热量之类的全部哗啦哗啦地流到地上,他能听到碎裂的声响。

    当天晚上有很多人都被活活打死了。他没有,因为打手们知道他和旧党那位大人物是很暧昧的关系,所以撬不开他的嘴就没再往重打,之后送来的面包上还抹了黄油。

    他稳稳当当地吃了四天黄油面包,第五天凌晨越狱跑路。

    在没见到阿尔瓦之前,卢卡斯心里有一万个疑点想要问,这些问题除了阿尔瓦谁也无法解答,他必须问明白,他一定要问明白。他要当着他的面问——为什么、为什么——

    卢卡斯咬着唇。阿尔瓦越沉默他越用力,最后把那片唇瓣咬出了血珠。

    “你……”

    他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Omega徒劳地张口,声带摩擦出一声濒临崩溃的气音。他想骂你真该死啊你个大骗子,你害死我了。可是他说不出话,他一想到阿尔瓦骗他他就难过得要跪下了,指尖一阵阵酸涩,他不愿意承认被阿尔瓦骗,因为这件事骗他就代表那件事也不能完全相信他,他们一共经历了多少事情?他们一共能经历多少事情呢?

    卢卡斯唯独不相信阿尔瓦的爱是假的。所以他就算要死、要让两个人之间更加难看,他还是张口了。

    “你……把我带在身边。与赫尔曼有关系么。”

    阿尔瓦没想到卢卡斯既没有问立场也没有问原因,反而问了一件早就蒙尘的旧事。他那时候还没意识到这句话说出来对Omega有多大打击,他想到了卢卡斯会闹会哭,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有。”

    ……啊。

    “啊……”

    卢卡斯不可置信地抬手去摸眼眶里溢出的泪水。他被他发抖的声线吓了一跳,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控制不住身体了。他的灵魂在向外逃跑,想撕裂这副身躯从里面跑出来——

    “啊、啊——”

    他说不出话,他只能发出悲痛欲绝的哀嚎。眼泪与浓烟模糊了视线,但卢卡斯依旧抬头去找阿尔瓦的眼睛,想从这个男人的瞳孔里看出一些其他东西来。他本来不想哭的,他也不想这么大声的叫,歇斯底里的逼问和追究会让他看起来像个泼妇,他可是堂堂巴尔萨克家族长子,未来的家主,女王钦定的塔耳塔洛斯典狱长继承人……但是没有办法,他要死了,他如果再不喊出来他一定会疯。他要被憋死了,阿尔瓦立在那里一问一回,就是不愿意再解释一下……他等他的解释等了那么久,等得火势从一楼烧到四楼,等得浓烟蔓延在两个人之间,等得他们全要被烧死了,等得他怀疑眼前的阿尔瓦是个木偶,阿尔瓦也没打算和他解释。

    ……其实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事已至此,就算真的另有隐情也没有意义了。卢卡斯流着眼泪想,自己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和他发疯呢?自己想证明什么?

    用命证明阿尔瓦是个背叛了女王的骗子么?那是他的视角。在人家旧党眼里阿尔瓦是和敌人打成一片的好人,是最大的功臣——他算什么?

    阁楼烧塌的噼啪声传入耳膜,小孩的表情像是忽然从梦里醒来又像是刚刚来到梦中那么轻松。Alpha抿死的嘴角开合,表情rou眼可见的变得可怕起来——他在喊什么?

    卢卡斯想努力去听,但是这时候他已经听不清了。寒风和火焰在他耳边掠过,他意识到自己发疯一样奔跑在燃烧的连廊里,就像他之前无数次一边喊着老师我来啦一边跑过那样。漂亮的花草们在高温中心蜷缩成了一个个漆黑的小球,他一想到自己最后也会落得那个下场就觉得胃袋抽搐。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悲伤,悲伤到他忍不住扭过头去看——烧化的、闪闪发光的木梁砸下来,阿尔瓦的身影几乎是立即就沉了下去。这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老师有受伤甚至死亡的可能,他还没能消化这个场面带来的意义。卢卡斯转身想要继续跑,跑到什么地方不重要,总之他要跑到没有阿尔瓦这个骗子的地方,他要逃离阿尔瓦的管辖——

    脚下一空,他呆呆地往下看了一眼。迎面而来的热浪像是海水那样包裹了他,他像是缺了翅膀的小蝉一样从烧脆的地板里笔直落下去。

    .

    .

    越狱这件事禀报到阿尔瓦那显得很多余,因为卢卡斯越狱的目的就是去找阿尔瓦。信使甚至比小孩晚到好几步,洛伦兹府邸浓烟滚滚,他被迫加入灭火队伍——日至正中火焰熄灭,阿尔瓦洛伦兹重伤昏迷,卢卡斯巴尔萨克跌进连廊外的花坛,被梨树的枝杈架在了半空。一周后卢卡斯被捆在拘束衣里接受审判,当庭翻供一口咬死阿尔瓦不是他杀的。审判长无悲无喜地望着沸腾的人群,敲锤定音:

    卢卡斯巴尔萨克勾结叛党、藐视银律、仇报恩师、毫无悔意——数罪并罚,流放塔耳塔洛斯,挫骨扬灰不出。

    15

    阿尔瓦注意到小孩开始有事没事往后厨钻。

    一开始他万分警惕,毕竟那是卢卡斯,背着他有的是事搞。晨祷时典狱长如往常般先走一步,目的地却不是办公室——他拐个弯,去监狱的厨房绕了一圈。

    视线拂过油漆剥落的墙皮、指节敲敲打打地检查了每一处角落,Alpha在推门而入的格蕾丝的震惊目光下不动声色地站起来:“……。”

    “……?”

    “防火检查。”阿尔瓦强行武装着脸皮,面不改色的现编,“总的来说还是合格的。”

    ……格蕾丝是哑巴,但不是傻子。她露出了然的微笑朝典狱长招招手,示意他过来看这里——灶台上炖着一台小锅,雪白的蒸汽把格蕾丝探过去的半个身子都遮住了。

    阿尔瓦疑惑,“这不是你们的早餐么?”

    女孩熟练地挽起袖子掀开雪白的瓷盖,里面是一锅浓汤,雪腻的汤间翻滚着海纳百川的食材。她抿嘴垂眸,指了指Alpha。

    阿尔瓦心领神会:“……我的?”

    格蕾丝点点头,眼睛弯成了两条月亮。哑女朝典狱长卧室所在的高楼那边望一眼,接着在脑后比了个发揪:

    ——卢卡。

    ——这是卢卡的主意哦。

    能看出厨师对食物的认知还停留在“加加加加加加加全他妈加进去”的层面上——从外观上更是直接重新定义了可以食用的标准。格蕾丝拿起勺子,把那些极具压迫力形状的食材拨到一边,打了一碗汤递给典狱长:

    ——他给您做的,您要尝尝吗。

    ……那碗汤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啊。

    阿尔瓦微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塔耳塔洛斯典狱长在这一碗汤面前感到了久违的压迫与威胁。他犹豫着为自己发声:

    “他……给我做这个干什么?”

    格蕾丝摆摆手:

    ——我怎么知道呢?但是他好像很期待您喝掉。

    “……。”

    ——您不喜欢吗?需不需要我倒掉?

    .

    .

    “所以你有好好喝下去吗?”

    卢卡在被窝里滚了一圈,炸着一头乱毛坐起来——腰部酸涩的感觉让他差点闪到腰。Omega几乎要睡化了,他揉揉眼睛,已经拆掉纱布的肩膀上留着一条狰狞如蜈蚣的rou疤:“喂,阿尔瓦,你没浪费吧?”

    阿尔瓦脱下披风坐到床沿来,轻车熟路地摸上他的头顶,“没浪费。但是你做那个干什么?”

    卢卡端坐在床上,诚实开口:“给你补补。”

    Alpha:“?”

    Omega攀上典狱长宽阔的肩膀,额头蹭在他下巴上,“我就是觉得……总那样不好。”

    “……??”

    “我无事可做,闲人一个。做就做了……睡一天也能缓过一点来。但是你那么多工作,有一次只睡了四个小时……我失忆了,脑子没有之前好用,也不太懂这些……反正我感觉你不能这样。你多大了?你会不会垮掉?”

    阿尔瓦深吸一口气,将将忍住没又气又恼地笑出声。他顺势俯身,把小孩压在自己和床铺之间——卢卡忽然反应过来Alpha居然要就着这个姿势cao他,叽叽喳喳地出声:“不不不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昨晚刚被使用过的地方又肿又烫,今天再被捅一遍,绝对会要了他的命,“……阿尔瓦!!”

    “……在呢,你说。”

    “……不是、没让你这样……!”

    公事公办的语气配上那张严肃的冷脸——Omega感觉自己简直有点抖M,不然怎么会听得下面发硬。Alpha察觉了他的半推半就,腰身一挺贴在卢卡光裸的下半身,黑蓝的眼睛幽幽望下来。小孩偏头鹌鹑似的躲了躲,耳廓被典狱长guntang的呼吸熨得通红,“…这么大的人、倒是、稍微……稍微节制一点……”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阿尔瓦在他耳边呢喃似的哄,“反正你无事可做,闲人一个……睡一天也能缓过来。”

    “……不要脸…”

    “这都是你说的。”

    Omega不情不愿地噤声了。

    典狱长揉了揉他的臀瓣,“没其他意思……放松一点。我进来了。”

    我进来了。

    这是最近卢卡听到最多的一句话。

    也不怪他担心阿尔瓦身子。自从那天晚上射在他生殖腔之后,阿尔瓦好像被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只要他醒着就没有闲着的时候。Omega既合不拢腿也闭不上嘴,柔软的生殖腔也一直为Alpha打开着。他们用了很多姿势,好用力的阿尔瓦就狠狠往深处顶,不好用力的阿尔瓦就轻轻缓缓地在里面磨。卧室这么大点地方几乎被他们做了个遍,昨天晚上卢卡被托着双腿压到了门板上——外面就是呼啸的夜风,他的性器蹭在冰凉的木纹上,被高潮逼得一阵阵哆嗦,又哭又闹地喊我不要在这里,最后靠后面吹出来,透明的春水沿着两个人的腿根一路蜿蜒,淌到地毯上。

    ……剧烈的快感光是回忆起来就要过载,更何况阿尔瓦现在就在他里面。Alpha能感觉到xue道毫无规律地绞紧了,他喘了一口气,更用力地朝深处去。发情期以后生殖腔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