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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血流成河

    

第十一章 血流成河



    时间:伊甸历1016年

    枢密院是伊甸的最高行政机构,前身是十二个部族长老的议事会。

    伊甸早期时由于人口不多,长老们每月聚会一次,基本上能把各个部落大大小小的的政务解决。

    随着时间过去,人口越来越多,社会结构越来越复杂。

    各个部落集会选出了一个王,起初第一位王尽心尽力为了伊甸人服务!

    但是他的子孙慢慢忘记了自己作为王的使命。

    作者私货:

    在独裁的体制下,百姓的幸福与否完全取决于君主的个人能力和道德水平!

    回到故事中。

    伊甸人便推翻了这个王朝,保留之前只为王一人服务的枢密院,但是枢密院内官员改为议员。

    这时枢密院也变为类似于议会的行政机构,不再只为一人服务。

    议员都是各个部族推选出的,后来随着人们慢慢的不那么在乎宗族后,议员可以被一个地区的人推选。

    人们也下定决心再也不会让一个君主统治自己,伊甸子民唯一的君主是在神宫里的造物主!

    简短讲了一下枢密院历史,我们回到现在!

    今天枢密院内,所有议员都面色凝重!

    每个人面前放着纸和笔,他们背后都有一个全副武装的刀斧手!

    一个人站在枢密院中央!那个人想必大家猜出来了!他是破戒!

    破戒狂吠道:“投票吧!各位!选我成为伊甸的王吧!”

    有个议员面露愤怒,刚想站起来便人头落地。其他人看到此情此景都吓得浑身发抖!

    议员们都昧着良心投下了一票。

    过了一会儿,议长一脸纠结宣布:“让破戒枢密使当选做王的提案,全票通过!”

    作者私货:

    到底是世界让人变得疯狂,还是人让世界变得疯狂。

    在我看来是人让世界变得疯狂。

    如果有神,然后这个神创造了世界。

    没有人的主观臆断,这个世界是完美调和的。

    生老病死,动物间为了自己的生存捕猎,这是神为动物立的法!

    水遇热升腾为水蒸气成为气体,水遇冷结成冰成为固体,这是物理法则。

    在太阳系形成初期,有哪一个参数不一样,地球就不会有生命!这是数学的法则,概率的法则!

    人有人的寿命,太阳有太阳的寿命,世界有世界的寿命。

    认为对自己有利的生存条件应该永远不变,说到底是人的一厢情愿罢了!

    “万物是井井有条的,混乱的是人心!”(致敬EVA)

    当然这只是笔者个人见解,想抒发一些感想,也想通过我的思考引起各位看官们的思考!

    回到故事中。

    莫辩在衙门大堂里焦急等待政变的结果,想到新婚的娇妻,想到目前富裕的生活,他深深畏惧政变的失败最后会牵扯到他身上来。

    他已经开始思考如果破戒失败,自己该如何脱身!

    这时一个传令兵跑进来说道:“破戒大人成为了伊甸人的王,王下令攻入妙善神社。”

    莫辩来到cao场向将士们说了几句,便带人马出发了。

    3000人的禁军从衙门出发,准备包围金刚山上的神社!

    军队在路上遇到一些阻拦部队前进的教众和信众,莫辩先开始驱赶他们,然后发现驱散的教众和信众又马上集结组成人墙挡在路上!

    最后莫辩下令:“挡我军路者,斩!”

    顿时前方刀光剑影,悲惨的惨叫声一片!一位士兵前来报告:“有位女子称自己是提督夫人,前来求见!”

    莫辩往士兵指得方向看了一眼,一位女子带着几个侍女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是阿慈!

    他对部下说:“我不见她,她的确是我夫人,拦住她就好,不要动粗!”

    士兵收到命令回答:“末将听命!”然后跑到阿慈面前复述了一遍莫辩的话语。

    阿慈顿时眼前一黑,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萦绕!

    她向金刚山跪下,然后双眼紧闭双手合十祈祷:“仁慈的造物主,仁慈的神啊!请您原谅我无知的丈夫,原谅他所有的罪!”

    作者私货:

    无知不是罪过吗?在我看来无知是大罪!一个心智成熟的人杀了人,能用自己的无知开脱罪责吗?孩子因无知犯罪,我们可以从伦理和道德上去原谅一个孩子的无知。如果一个心智成熟的人想用自己的无知逃脱罪责!我只想说:可笑!可笑!

    我们继续回到故事中!

    时间来到傍晚,莫辩看了看天色,手一挥下令:“放箭!”

    大军把神社包围,向神社射箭。不过一会神社被箭雨扎地像个刺猬。(扎心了啊!老铁们!)

    莫辩冷冷道:“让两个传令兵去通告巫女,识趣的话她会让路的。”

    士兵们面面相觑,都已经意识到结界不知何种原因消失了!

    这时候神社内一个优美的背影拿起武器,慢慢穿好护甲,戴上面具。

    面具透出丝丝的恐怖,像动画片《希德尼娅的骑士》中舰长的面具!

    她走出神社,背后神社内通天塔的铁门慢慢紧闭,她缓缓走到神社台阶前。

    巫女背后背着白色长弓,腰间悬挂着白色长刀!

    此时两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跑到妙善巫女面前跪下说道:“我等奉王命前来劝谏造物主再次降临,完成与伊甸子民的约定。”

    巫女冷冷地笑了两声:“呵呵!”

    另一位传令兵说道:“望巫女大人慈悲为怀,放我等通过!”

    电光火石间,巫女妙善拔刀,然后刀起刀落一名士兵人头落地。

    巫女极度冰冷地说道:“回去告诉你们的王,这是我的仁慈!”

    剩下的一名士兵,拿着人头屁滚尿流地跑回军中。

    他到莫辩面前单膝跪地,捧着人头惊慌地说道:“我从来没见过出刀这么快的人,不不不!她不是人!啊!!!!!!!”士兵失了智地大喊起来!

    莫辩此时为稳定军心也一刀将好不容易活着回来的兵士头砍掉!

    士兵们见到此景面面相觑,有些士兵小声交头接耳起来!

    莫辩看到此景恐生哗变,大声吼道:“违军令者斩,斩巫女头颅者得千金!本提督是伊甸最强的武者,又有神刀在身,你们不要怕!随我冲!”

    莫辩看着不远处巫女,冷冷看着这一切。自己也强压着恐惧带着大军冲了起来!战鼓响起,四面八方的士兵都往神社上这个“弱女子”冲了过去!

    巫女妙善背着弓,单手手握着长刀,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说道:“唉!一群无知鼠辈。”

    金刚山海拔500多米,山坡是平直的缓坡,基本是个完美的几何圆锥体。

    山坡上除了这条阶梯,并没有其他道路。

    除了从山头流下来的神源河,其他方向被都被大军包围!

    由于金刚山周围树木不是太旺盛和较为平缓的斜坡,大军才得以将神社团团围住。

    这条台阶的尽头是神社,神社的中央是通天塔,一根直径200米的塔直通天地,抬头一眼望不到尽头!

    一部分进攻神社正面的军士快冲到巫女妙善面前。

    一瞬之间,巫女妙善收起长刀,拿出弓箭。

    她射出箭矢,整条通往神社的阶梯上再也没有人站着,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山脚下居然出现五六米见方的大坑!

    进攻神社正面的大军顿时损失几百人,看到这个场景的士兵们在原地呆若木鸡!

    莫辩看见此景,内心暗自庆幸刚才没骑马沿着台阶冲!

    若不是有些躺在地上缺胳膊少腿的士兵在惨叫,会让人以为时间停了下来!

    地上的士兵有些身上被开大洞,有些人已经被这一箭射得五马分尸。

    满地残破的肢体,让人觉得刚才立马死亡的人才是幸运的!

    世界静止了5秒,有些士兵因恐惧摊到在地,有些士兵转头就跑!

    莫辩浑身发抖,他强压住恐惧,拉住几个身边逃跑的士兵,随手杀了几个!

    巫女妙善此时目光锁定在这个男人身上!

    莫辩感觉背后到杀气,巫女隔着面具还有杀气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绝望感,他扑通从马上摔倒在地,双腿不听使唤,马也受惊吓跑了。此时裤裆没湿就是真男人!

    这时从神社背后和侧面包抄的大队人马喊着杀跑向巫女妙善,他们因为肾上腺素分泌的关系,并未注意到阶梯的情况,刚才的巨大爆炸声没有抵得过黄金千两的诱惑!

    只有少部分离阶梯不远的人察觉异样,或呆若木鸡,或调头就跑!

    巫女妙善看到四周快围上来的士兵,她起身一跃十几米远,身体划过一道美丽弧线,跳到一堆士兵中央!

    瞬间之间收起长弓拔出长刀。

    她单手握刀像跳舞一样单脚踮起,刀光也随着她身躯转了一圈,剑气随着刀光也转了一圈。以她为圆心外的士兵连惨叫都没有的倒了一片,这一刀又是一百多号人的人命。

    有些倒地的兵士发现自己下半身没了,惨叫起来,士兵们兵器的碎片掉了一地!

    包围上来的士兵看到此景,顿时士气崩溃。

    到这时基本上全军士气崩溃!

    只剩下一些在队伍末尾冲锋的士兵,看到前面溃逃的士兵,这些愣头青也不去多想,零零散散的冲上去送死!

    有基本判断的士兵,看到前方队伍溃逃,也会恐惧!跟着溃逃的士兵们一起跑。

    巫女妙善随手解决了几个愣头青,此时太阳已经下山。月光映照下她是如此美丽!她是魔鬼还是天使?

    除了那射出的一箭解决了几百人,她在神社这边也已经斩了几百人。但是她身上一滴血都没!像朵血湖里的莲花,“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涟而不妖。”

    有个趴在地上她脚边的士兵,他还没死透。

    他挣扎着不甘心地朝巫女刺出一剑,剑尖刺到的地方,并没有刺到巫女,连巫女衣服都没碰到,巫女妙善身上被刺中的地方有一圈淡蓝色波纹泛起。

    有一个看不见的护盾,紧贴着巫女的身形把她包裹在其中!

    士兵看到这个情况深深绝望!

    妙善低下头看了他一眼,见这个士兵腹部被开膛,肠子流了一地,便走开不再理会他!

    她不想在这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哪怕是一秒钟!

    直到这个士兵用最后力气喊道:“巫婆快杀了我!求你仁慈一点吧!”

    妙善单手握着刀,转身压低身姿跑向他,一刀下去人头落地!

    月光下树林中,巫女妙善在中间穿梭,如同魅影在树林中穿梭!所到之处惨叫一片!她在找一个人!

    莫辩此刻跑到山脚下回都城的路上,他放弃重新组织军队。

    他身边连最忠诚的将领卫队都不见了。

    他喘了一口气,自认为已经安全。开始走了起来。

    身边全是溃逃的士兵,若不是他盔甲与士兵们不同,他更像一个狼狈逃跑的士兵!

    他隐约听到背后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莫辩感到杀气。莫辩心想:不妙!有杀气!快跑!

    下一秒钟,莫辩在背后感到有狠狠的一脚踢在他身上!

    他在地上痛苦地翻过身,看到巫女妙善静静站在他面前。

    对于妙善而言,晚上的视野在她眼里和白天差得不会太多。

    她连跳带跑很快发现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看到这男人腰间的刀了。

    她这些年有时在深夜偷偷下山,跑入都城内,因为她有些想念皈依。只是有段时间再也见不着他了!

    妙善狠狠地问莫辩:“这把刀你怎么得到的?你把皈依杀了?”

    莫辩连撒谎的勇气都没有,他说道:“皈依长老圆寂了,这刀是把他坟掘开拿到手的。”莫辩说完才发现大事不妙!

    巫女妙善抬头扬天用疯狂的口气大喊:“哈哈哈!他死了!哈哈哈!他死了!你们还把他的坟掘了!”

    莫辩虽有些诧异,但也没心思多想。他为自己求饶道:“巫女大人,放我一条生路!”

    巫女冰冷冷地轻声道:“你今天带这么多人来我这,你一言一行我都看在眼里,你堵死了多少人的生路?现在却要我放你一条生路?”

    作者私货:

    战争就是这么讽刺,有些人靠着人命青史留名。有些将领更是把伤亡看成一串串冰冷的数字。莫辩还带着部队冲锋陷阵,现在的战争还有将领会这样?那些待在安全地方鼓吹战争的人更是可恶。岁月静好难道不香?

    回到故事中。

    巫女继续说道:“刚才那一脚我控制力度了,你不挣扎一下吗?神刀无悔在手,你不试试?”

    莫辩感到浑身冰冷刺骨,但他想到家里的妻子。

    重新振作起来,站起来拔出刀!刚才身边还有一些士兵,此时完全不见身影!

    巫女嘲讽地说道:“啊!我忘了,老鼠会咬人!”妙善心想:玩玩吧,我不用全力。

    她问眼前男子:“你叫什么名字?”

    莫辩面带坚毅的神情回答:“在下莫辩!”

    妙善单手握刀,一跃跳向莫辩。两道刀光,一道伴随火花。

    莫辩虽然双手握刀,但转过神来发现刀已飞出数十米。

    另一道刀光伴随血柱喷出,莫辩右手断了掉到地上,断手的手指还在抽搐。

    莫辩还没反应过来,巫女挥刀随着身躯旋转斜向斩下,又是一道优美的弧线。

    莫辩一下子倒在地上,他的小腿沿着膝盖被斩断,两只断开小腿还在那站着!

    莫辩苦笑道:“我堵死这些兵的活路!你呢?你杀了他们!你什么狗屁神使?神宫里又是什么狗屁神?你有什么正义?”

    妙善严肃的答道:“愚蠢的问题!没有了道德和伦理,力量就是正义。我能审判你,是因为我比你更有力量而已!”

    她双手举刀,刀尖向下对准男人胸口,准备结束这个男人的生命。

    看着倒在地上的男子,巫女又嘲讽地笑着说:“好名字,妙啊!你莫要狡辩,你已经百口莫辩了!”

    她继续幽幽地说道:“我先结果你,等一下,城内不会有一个活口!”

    男人绝望地闭上双眼苦笑,等待审判来临。

    他脑中浮现出那些被他草菅人命的人们呐喊的模样!又出现阿慈的笑容!莫辩彻底绝望!

    巫女听到远处有脚步声传来,抬头看向远方。一个女子朝这边跑来,妙善看着这女子与自己不遑多让的容貌,不禁有些恍惚。

    莫辩睁开眼看巫女,发现她着着别处,他倒在地上挣扎着扭头望过去。

    阿慈孤身朝这边跑来,莫辩集中全身力量大吼道:“阿慈,别过来,快跑啊!”

    巫女妙善此时看着地上的男人,竟然生出一些好感!

    她心想:好人坏人,坏人好人,说到底只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要么给人们原罪,给人们定罪。要么人生来善良,然后归罪于世界!

    阿慈跑到巫女面前,跪倒在地,看了一眼自己丈夫。

    她趴在莫辩身上痛哭着说:“我知道我丈夫罪孽深重,但愿用我一命换他一命。他现在已经形同废人,饶了他吧!”

    莫辩虚弱地看着阿慈,有气无力地哭着说:“快走,你又白白送上自己这条性命!快走啊!”

    巫女妙善看到眼前这一对,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情!她开始犹豫了!

    “唉!”妙善叹一口气然后掏出一粒药丸,她接着说道:“这颗药丸是止血的,给他吃了吧!”

    阿慈惊讶地看向眼前巫女,有不敢相信的神情!

    巫女接着说:“这颗药丸,我本来为自己准备的,放心吃吧!不过现在看来是多此一举。我想杀他用不着这样。”

    阿慈双膝跪地,连忙磕头,连话都说不出口了。阿慈把药丸塞入莫辩口中,而她身旁的莫辩已经昏迷!

    巫女喃喃道:“走吧!你今天不只是救了你丈夫,你也救了这一城的百姓。”

    说完后,巫女收起长刀放入腰间刀鞘,向着金刚山方向单脚一蹬。

    巫女与其是跑步,不如说是在沿着地面飞。

    每一次轻松地蹬腿,都让她飞出十几米。不过一会儿,她便消失在夜色中。

    巫女妙善沿路看见到处是残破的尸体,让她感到些许恶心。想到被破坏又满地血污的神社,顿时有些生气。

    她心想:算了,改天让天使修缮神社,我今日回神宫。已经许久没回去了!

    在京城里面,阿慈背着莫辩回到家中。

    她匆忙地包扎好自己丈夫的伤口,她看着自己身躯残破的丈夫,已近哭得梨花带雨。

    逃回来的军士们,讲述着自己的遭遇,城内也是乱作一团,人们准备逃命!

    在枢密院里面,破戒自己穿上华美的衣服,静静坐在大厅中央,身边没有一个人。

    他自嘲地想:自己的皇帝梦算是实现了,但只有短短一天!

    他原本计划是镇压枢密院后便亲自率领援军去通天塔。

    他没想到作为先锋的莫辩大军,被巫女一人杀得大败。

    自己身边集结的援军立马作鸟兽散。

    破戒等待自己死亡来临,但是此时他并不知道命运还没让他彻底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