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江河也不算邪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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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没想到正陷入头脑发昏的恋爱中的郑明之会在美好的周日发送消息给他。 “组长,我记得你很会放风筝的是吗?” 还没来得及猜测,郑明之又发送了一条,“姜主任在人民广场,听说不会放风筝。” 江河不再看正打到关键地方的比赛,打开微信认真浏览了一下郑明之的消息。 “你和Danielle在一起?”这是合理的解释,除了Danielle这个渠道,郑明之没可能有姜晴的消息。 “这你都能猜到?不愧是组长。” 郑明之又发送了一条语音,江河点开,有嘈杂的背景音,没注意到手机音量调在最大,被郑明之的喊声吓了一跳。 “组长,我不跟你说了,电影要开场了。” 江河思考了一下,关掉电视机,开始翻箱倒柜找衣服。 那厢姜晴被Danielle“小晴晴你等等我找个人去帮你啊”的消息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和阮思微约了周日赏花,天气很不错,是个适合放风筝的好日子。谁知两人尝试了半天都没把风筝放起来。坐在野餐垫上休息的时候,姜晴想到Danielle发过放风筝的朋友圈,于是联络D姐: “D姐,你之前发的朋友圈好像显得你很会放风筝,有什么秘诀吗?我和朋友在人民广场完全放不起来。” 姜晴等了几分钟,收到的就是上面那句回答。一边半信半疑又有些莫名其妙地等待Danielle口中的救兵,一边打开百度搜索“怎么放风筝”。 “我也搜搜看。”阮思微见姜晴打开了百度,也打开电脑点击浏览器。 姜晴瞟了一眼阮思微弓背的样子,“来春游还带电脑,你是古今第一人。” “别骂了,刚刚已经骂过了。这个客户真的很难伺候。”阮思微哀嚎。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然而姜晴和阮思微显然没办法把网上的理论顺利付诸实践。 阮思微举手投降,坐在野餐垫上把樱桃一个个忘嘴里放。姜晴有些气馁,慢慢收好风筝线,刚要坐下,见到阮思微正在咀嚼的脸上浮现出讶异。 “诶?”阮思微出声。 姜晴顺着阮思微的目光转头,看见江河双手插兜,走路带风,然后在她面前站定。 “Hello。” 阮思微先打招呼,江河的目光离开姜晴往后移,也招手say hi。 “Danielle和郑明之在一起?”因出乎意料带来的片刻愣神之后,姜晴很快想通了事情的本末。 “我也是这么问明之的,”江河笑道,“出乎意料。” 姜晴有种被猜中心情的感觉,“什么出乎意料?” “明之。好像很认真。” “你说他们啊……” “我教你们吧。”江河俯身拿起风筝,招呼阮思微。 阮思微的电脑提示音响起,查看后朝着姜晴做了个“拜托”的手势,“你们先去,我得处理一下。” 姜晴连忙拉走江河,给阮思微留下工作的空间。 “你居然还认得阮思微。”姜晴先问。 “之前见过,你的朋友圈也能看到。”江河回答,并提出猜测,“你没疑惑她认识我……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算知道,朦朦胧胧吧。但确实见过你的近照,能认出真人我倒没想到。” 姜晴继续道,“所以我说你的记性好,阮思微来看我比赛那次,我应该才大三。”当时姜晴向两个人介绍了对方,他们算是有一面之缘。 “刚刚那种情况下,我就算不认识,也该打招呼吧。”江河指阮思微先打了招呼。 “有礼貌。” 江河又问,“Danielle没跟你说叫了我来?” “没有,只是说找个人来帮我。” 郑明之很上道,江河在心里默默称赞。张口说假话,“也没跟我说是你们,只是说叫我来帮个忙。老远看到你才恍然大悟。” “他们两个天雷勾地火,一定要拉上我们。”姜晴闻言吐槽,心想:没想到吧,我和江河勾得更早。 “Danielle不是傻白甜的萝莉吧。”江河合理推断。 “郑明之也不是什么单纯奶狗吧。”姜晴没有回答,也进行合理推断。 两人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但都心知肚明。 说着已经走到空地,江河扬了扬手里的风筝,“我先放起来你接还是一步一步教你?” 刚刚的试验已经让姜晴有些疲惫,“你放起来给我吧。我坐享其成。” 风筝在江河手里听话多了,江河收收放放,没怎么跑,风筝已经慢慢爬上了天空。 姜晴在原地看江河牵拉风筝线的样子,忽然想到“男人至死是少年”这么一句话来。江河今天穿的是白色卫衣,可能是穿着打扮年轻,让姜晴觉得江河仍然是一个少年。 他小跑着向她而来。学生时代的记忆逆着风跌撞着涌向她,随着白色的身影,从头到脚淋了姜晴满身。 江河把线轮递到姜晴面前,姜晴刚要接,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风挺大的,小心着凉。你接着,我去车上拿件外套给你。” “不用了,没事,你走了风筝肯定会掉下来。”不知道是不是回忆冲得姜晴有些眩晕,姜晴晃晃脑袋,接过线轮。 “掉了可以再放。”江河握住姜晴拿着线轮的手,教姜晴怎么抽拉。姜晴的手是冰凉的,和那天触碰到的手臂一样。 他放了手看姜晴,不一会儿姜晴就摸到一些门路。“你先放着。” 江河大步离开,速去速回,再回来时阮思微正笨拙地牵拉着线轮,姜晴在一旁用纸巾擤鼻子。 “你去歇会儿吧,别放了。我来教阮思微。”江河走近,直接把外套披在姜晴肩上。 姜晴没有拒绝,和阮思微说了几句话就听话地离开。 可能是周五的时候有些放肆,或许是洗澡的时候,或许是在床上的时候着了凉。如果生病也有迹可循。姜晴探了探自己的脑门,不至于发烧,应该只是小感冒。 “感冒了吗?”没一会儿江河就回来了,在姜晴身边坐下。 “没什么大事。今天确实没什么胃口,应该是小感冒,”姜晴继续道,“你怎么不继续教阮思微?” “她会了。”江河简单回答。 “我快生理期了,一周后再见。” “嗯。”江河知道大概的时间,每个月姜晴都会提前说明。 “请你吃饭。让你特地跑一趟。” “我没什么事要忙。” “阮思微想吃日料,你想吃吗?” “我都吃的,你们定。”江河拿起碗里最后两颗樱桃递给姜晴,姜晴摆手。 “我以前也叫过你教我放风筝。”姜晴提起回忆。 江河显然不记得这回事,“什么时候?” “还在上学的时候。”姜晴轻轻揭过,没有深入。 “那总算教成了,你要是还不会,下次可以直接叫我。” “你是个好老师,已经学会了。” 姜晴放眼往阮思微的方向望去,阮思微也在看这里。“江老师,是不是应该教一下怎么收?” 江河也意识到了阮思微正在求助,利索起身,“我去帮她一下。” 姜晴拢了拢外套,目送江河。 三个人一起吃了晚饭,气氛融洽,没有特别陌生导致的冷场。餐厅味道不错,但姜晴没能吃多少。 江河礼貌地去付款,阮思微低声问姜晴,“白天的时候你的状态就不太对,是不是生病了?” “好像有点小感冒,没事,”姜晴摇头,“你满心都扑在工作上,居然还能注意到我的状态。” 阮思微嗔怪着拿手肘撞了撞姜晴,“早知道今天该放你鸽子,我既能专心工作,你也不至于感冒。” “再拖下去桃花都落完了。”姜晴往阮思微的包里看今天捡来的桃花枝,“好好养,辟邪。” 江河付完钱往饭桌这边走来,阮思微开口,“你还有一尊大神要应付。生病了早点歇下。” 姜晴听出阮思微话里的意思,下意识开口,“江河也不算邪祟吧。” “我可没说学长是邪祟,”阮思微吐舌,“晚点发我饭钱。” “你们还要去什么地方吗?我送送你们。”江河坐回位置上问。 阮思微回答,“我得回家处理工作,姜晴有点不舒服,也得回家了。” 姜晴点头。 阮思微的车离三人进入地库的电梯口最近,姜晴和江河在一旁等待阮思微把车开出来。“你脸色好像不太好。我开你车送你,送到了我再打车回来。” 姜晴有些头疼,况且江河这句话的意思便是不会留宿,没有拒绝。“好。” 阮思微摇下车窗,和两人道别。 “到家了别忘记给我发信息。”姜晴说话有些无力。 “你也是,”阮思微又看向江河,欲言又止,“拜拜。” 两人往姜晴的车子走去。姜晴道:“吃了多少钱?我转你。” “不用,难得见你朋友,我请。” “我们是为了‘感谢你特地来教我们放风筝’才带你一起吃饭的。”姜晴开玩笑。 江河又说了几句,没说赢,“回去算吧。” 姜晴表示同意。 回家的车上姜晴昏昏欲睡,坚持着没有睡着。江河把姜晴送进家门,叮嘱她早点休息。关上门前,姜晴的脸色仍旧不好。 江河打车回了商圈,再次回家后离姜晴进家门已经有好一会儿。把付款截图发送给她表示自己已经到家。江河斟酌着,又问了一句“感觉怎么样”。姜晴并没有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