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世】少年目眇怎堪误 章二
翌日清晨,花月归直觉这一觉醒来仍觉非常疲惫,却寻不到因由,只得归结为昨日做题做狠了,以至于头脑陡然放松反而更累。 梳洗过后,他见青隐师兄见了他欲言又止,是有话要对他说,便道了早安,直白问道:“青隐师兄,这是怎么了?可是我身上有哪里不妥?” 青隐师兄眼神复杂,复杂到花月归感觉自己看不懂那之中万分之一,话也听得他云里雾里:“没什么,你小子……自求多福吧。” 早课第一节是经学课。 作为陈司业重点关注人物,出于一种小动物的直觉,花月归总是到的很早,以课上的良好表现给平日逃课的行径赚点人情分,好不要抄太多遍的明雍院规。 陈喻言对花月归的这种行为不置可否,总得对经学优等生一些优待,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是不能过去,但是违反明雍院规的事情,还是绝不能姑息的! 而奇异的是,违反明雍院规大户季元启竟然在他的课上聚精会神,仿佛津津有味,虽然那眼神好像是一直盯着花月归的,但好歹没有半路逃课,而平日里只要一上他的课,都会表现得“我很认真”、“我很乖”、“我爱经学”的花月归,却好像是出了什么岔子。 经学课尚未过半,花月归已整个人趴伏在了书案之上,是个人都能看出不对来。 “花月归!”陈喻言皱着眉头,忍着这个不和谐分子认真讲课,忍到快下课了,他终是忍不住地一如往日唤了这烦他心头的小学子来,本意是想要他抬起头来尊重师长,却不防对上一张面泛潮红的小脸。 花月归迷蒙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唤他,勉强自己直起身站好,抬起头来,眼尾通红,他艰难忍着汹涌而来的情潮,努力维持着正常的声线,却仍旧不可避免地颤抖着,空白的脑袋里好不容易组织起了语言,临至嘴边,却只剩:“……先生、请讲。” 陈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出花月归状态不好,却忽然发现自己挑不出好词来,只问:“你生病了?” 便见花月归似是病得连反应都慢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了一个“嗯。” “怎么不和我请假?本司业是那般不近人情之人,连生病都不准你请假?”陈喻言看起来很不开心,却得到花月归本能的摇头,“不、学生不知……” 陈喻言烦躁地揉了揉紧蹙的眉头:“你连自己什么时候生病了都不知道?可还能坚持到元化先生那边去?” 花月归还是摇头,分明难受得很,却是道:“不,不用了……多谢呜!多谢先生……” 而那一反常态安静如鸡的季元启这时候又凑过来了。 “皎君是说怎么好意思打搅先生上课呢,对吧?他这么喜欢您的课,就是不想打扰到您上课,想听您讲完课啊!”他嬉皮笑脸地对着陈司业道,“诶,司业,他这样子怪难受的,脑子都不清醒了还不想去元化先生那边,我带他回去休息休息,刚好我们这些人呢,总有些保命的药在,等他清醒些再去找元化先生就好了,您说是吧!” 他状若无异地搂了搂花月归的腰,却惹得花月归身形震颤,几乎站立不住,好悬被季元启一把带进怀里,看似扶着他站稳,却又好像将他一把推入深渊。 陈喻言定定地看着他,似是被说服了,朝他颔首,允许他们下课就离开,而后对学子训道:“明雍之内,有向学求学之心值得表彰,但并不提倡不顾病体而来上课……” 陈喻言嗓门不小,然而对于此时的花月归而言,任何的喧嚣似乎都在逐渐离他远去。 好热。 初时只是一小缕星点似的的火焰,而后仿若成燎原之势,要将他的身体灼烧殆尽。花月归忽然感觉到渴,他不明白,为什么只是在上经学课的这一小段时间而已,他就成了这幅模样。 痒,蚀骨的痒从后xue传来,缅铃接收到控制,不时压迫着敏感点,不断振动着将细密的、酥麻的、充斥着欢愉的快感送予毫无防备的花,舒愉感猝不及防地流入四肢百骸,迫使他情动,无处可逃,无法可逃。 是那里?花月归无力地趴伏在书案上,还记得眼下正是上课时间,四周皆是同砚,大庭广众之下沉沦情潮,漫天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却偏偏还要忍下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 这花家的小世子只得垂着首,水润的眼眸半阖,他强忍着亟欲破口而出的呻吟,被甚至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给强制得变成如此不堪的模样。 什么时候……呜!到底…… 玉茎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挺立起来,现在只能感谢学子服的繁复,尚能勉强为他遮掩一番,这不堪的荒唐处根本不遵从他内心的意志,被这陌生的情欲一激便兴奋地溢出汁液。 他耻地快要哭出声来,犹自无助地隐忍着作出不堪行径的冲动,隐忍着颤栗,隐忍着呻吟,隐忍着……欢愉。 快到了……这实在、太过了…… 他忍得辛苦,几近哽咽,偏偏还有人火上浇油。 他被情欲烧的神志都快模糊,忽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摸索了过来,花月归曾无数次感叹过不愧是乐曲家的手,天生便适合拨弄各种乐器,也曾被这双手抚遍全身各处,作一张绝世珍品的好琴。 而现在,就在此刻,就在这众目睽睽的经学课堂之下,这只手竟然在他下身肆意点火!这只灵活的手不似花月归自己的那般听话地攥紧拳头,借着两人同桌的便利,这只手轻巧地避开衣摆探进下裳,隔着亵裤,蜻蜓点水般地揉捏着他硬挺的玉茎,快意一闪即逝,顶峰将登未登,偏那只手就是不愿意给他一个痛快! 是季元启! 之前……也是他?怎么会…… 他、他怎么可以!嗯!嗯唔…… 花月归被这突然增添的刺激给惊得恢复了些思考能力,又因这手的动作而重又陷入隐忍情潮的苦闷之中,他苦苦支撑着自己的那一张面皮,罪魁祸首却游刃有余地煽风点火,要将他推进更难堪的境地中去。 花月归紧张的厉害,身体紧绷着,xuerou也愈发紧致,殊不知这样反而使得他的身体对情欲的感受更加清晰强烈,缅铃也被娇软的xuerou吸着推着,进得更深了…… 若此时他没有穿这一身学子服,怕是下身之狼狈会惊到旁人,早早挺立的嫩白玉茎因为强忍着欲望而愈发肿胀,泛出色气的绯红,顶端的小口早已按捺不住,一张一翕得不断溢出些浊白的jingye来,感觉随时都能喷发而出,jingye随柱身淌下,把会阴处沾染得一塌糊涂,后xue更是早已情动了,粉嫩的xuerou被折磨得痉挛不止,xue眼不时溢出清甜的汁水,已是渴得不行了。 而他现在甚至还不知道,把他折磨成这般狼狈模样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被陈喻言喊起来的时候,恐慌与羞耻的感觉一瞬间达到了顶峰,这般yin乱而背德,他紧张得头脑都空白了一瞬,xuerou也随之突然绞紧,不听话的玉茎喷薄在前摆内侧,xiaoxue羞答答地喷吐出大量潮液,被竭力紧闭的xue口和缅铃一齐堵住,只得不甘不愿地溢出一些沾湿亵裤,花月归几乎是绝望地到达了高潮。 陈司业、陈先生在唤他,他是发现了吗?还是没有发现? 刚登顶的身子敏感的厉害,衣物一点微微磨蹭都惹得花月归颤得剧烈,他拖着无力的身子晃了晃,勉力站直,眼睛闭了又睁,只求几分清醒。 司业问他有没有生病……没被发现…… 被情潮折磨得迟顿的大脑努力运作起来,紧绷的心忽上忽下,一时也不知自己该开心还是悲哀,可这对于此时的他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他甚至不能够很好地回答陈司业的问话。 季元启到底发的什么疯?!这次实在、实在是太过分了! 司业又在问话……去……元化先生……那里? 花月归艰难地消化陈喻言道出的词句,却被其内容给震的一惊。 !不!不能去!要……要离开……离开这里……不能去元化先生那…… 可他搜索枯肠,空白的大脑却找不出一句有说服力的拒绝词来,只能干巴巴地对陈司业道:“不,不用了……多谢呜!多谢先生……”他一紧张,那藏身于他后xue的小玩意儿也被绞紧的xuerou吞的更深,竟是恰好抵在了那处娇嫩的阳心处,不妨被刺激地溢出了一声呻吟。 要逃…… 有人凑了过来,花月归还没反应过来是谁,身体却已经放松了下来。本无力的身体一经放松,就要软倒在地,好在他被一只手带着站直了,是季元启。 情火仍在绵绵密密地燃烧,但已去了一次,身体慢慢缓过来之后,花月归的神智也渐渐回来的七七八八,本就是因为猝不及防被陌生的快感侵袭,受不住这过于刺激的舒愉而情不自禁失态,等勉强自己习惯乃至无视之后,也能稍微清晰地思考些问题了。 季元启这次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做的太过了…… 但是,子亦在和司业谈话,他是不是,快要可以离开了?子亦这张嘴,倒是一如既往能说会道…… 能趁他不备做了这样的事情,那东西,是机巧?还有谁会是季元启的同谋?司空澈、玉泽,还是……文司宥? 可恶,我记住了,一个个的别被我逮住…… 而就在花月归一边忍耐情潮,一边在心里记小本本的时候,季元启也忽悠完了陈司业,他揽着皎君大摇大摆地坐下,装模作样地问皎君:“皎君怎么样?你还能撑吧?” 花月归一边对他生闷气,一边还只得配合地回答道:“还、还好……还呜!还能……嗯撑到下课……” 不知道季元启又动了什么手脚,在他后xue里的物什竟然震颤地更加剧烈,陡然提高的频率让他无力招架,只得断断续续颤声回应。 若非怕一张口便是藏不住的呻吟,花月归早就开口骂出声了,而非如现在这般用一双水润的眸子瞪视他。 见他眉目含春,眸光潋滟,季元启明知皎君并没有他想的意思,但仍然还是被勾的下腹愈发火热。 花月归本以为季元启接收到他的眼神暗示,会稍微收敛一些,却听季元启在他耳边轻笑,道:“皎君别看了,不用你勾引,小爷早就硬的不行了……” 你!谁在勾引你!听听这是人话吗?!花月归努力瞪得更凶一些,却是愈发秋水含情,反惹得季元启把那缅铃的震动频率调的更大,想见他失态,想见他隐忍,他无时无刻不美,无时无刻,不在勾动他的心弦。 他轻喘,连话语都像旖旎的喘息:“皎君……今日之前,我可不知道你竟这么能忍。” 陈喻言频频回首关注他们,一边表扬花月归坚持病体也要上完经学其精神可嘉,一边感慨难道他的经学课对这小混蛋的魅力竟然这么大?毕竟谁能想到,看似坐的端端正正的花月归,他的后庭里竟然多了一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呢? 捱到下课也不过半刻钟,却让花月归觉得岁月原是如此漫长。 经学课之后是算学课。 算学课还未开始,课间更是将将开始,文司宥却早已到了学堂。 陈司业卜一走出门,便遇见了单手抱着书卷的文司宥,似乎正在等待着交接课堂的这一刻。 文先生对待教育事业的敬业态度,令陈司业肃然起敬。 陈喻言顺势同文先生提及了花月归的情况,允许其得到半天假期,后续再看病情状况。 “哦,生病了……”文司宥绕有兴致地重复了一遍,他扶了扶单片眼镜,笑道,“那我可就要看看我这热爱……学习经学的爱徒了……可不能为了学习而忽视了身体,不是么?” 陈司业示意地点点头,回去了桃李斋,而文司宥正好堵到了尚未能离开的花月归,还有正扶着他的季元启。 花月归忽见面前忽悠阴影遮蔽了日光,抬首却见原是文司宥站到了他的桌前,他目露茫然,不知文司宥在这时找他有何事,便规规矩矩地道了安好:“文……嗯文先生好。” “嗯。”文司宥浅笑着应他,而后目露关切地问,“皎君,听闻你病了?” “是……”听这话就知道文先生大概没什么事儿了,约莫又是来寻他乐子,花月归并不想在这时候与他纠缠,偏生还有一个季元启不让他安生,“若无……呜!无事,学生……就先行、嗯离去了……” “好好休息。”文司宥兴致勃勃地看着花月归的窘境,没有一丝帮忙的意思,他当然知道花月归有没有生病,话里话外意有所指,又似是一个先生对生病学子的例行关怀,“可要注意身体啊!虽然季生平日里不着调惯了,但我相信……季生,会把你照顾好的。” 毕竟是文司宥提供的东西,现在倒是被他先一步给皎君用上了,季元启也便不在意那家伙这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但他也不能允许文司宥当着他的面破坏他的形象,这文狐狸和玉狐狸呆久了,说话也这么茶里茶气的。 “小爷当然会照顾好皎君,倒是你,现在这话可不像是怀着好意啊!”别来打扰小爷! 文司宥当然不会来打断他,他和文司宥同谋,两个共犯之间,也无所谓谁先谁后了。 原来是你们这两个家伙!我记住了! 既然跟先生打过照面,季元启轻功不差,一把把花月归横抱在怀中,硬烫抵着皎君的臀缝,提气一路轻功回到芝阶舍他自己的寝舍。 因为姿势的忽然改变,缅铃倏然被xuerou吞的更深,震颤着碾出丰盈的汁液来。花月归在季元启怀里,一边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快要崩溃,一边用自己仅存的理智,记下了心里的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