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梦魇
虽然嫣然尽力往门派赶去，但依然迟到了，此刻已经天近傍晚，蓬莱室内点起了烛火。于是她把小然偷偷藏起，希望乘着昏暗的灯光遛进自己的房间。 可惜计划显然是失败了。嫣然刚一进门派大门，就看到方四娘端坐在椅子上，恶狠狠的盯着她。这眼神仿佛是想把嫣然生吞活剥一般。 完蛋了，嫣然心里暗自嘀咕。蓬莱门派自有门规，傍晚时分所有弟子需要到大堂准备晚膳，若是有迟到的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一般来说是罚站半个时辰，也有用戒尺拍手心的。一般而言，会根据当天值班的巡查长老来决定。 之所以说完蛋，便是因为眼前的方四娘就是今天的巡查长老。而这一位的手段，嫣然可是记得的。 因为各种小事，嫣然受到过方四娘的处罚。这是一位严厉到有些变态的长老，曾经以训练水性为由把嫣然粗暴的按在水里，直到她呛水呛到快要昏死过去才捞起来。也曾经命令嫣然躺在长椅上，当着全学堂人的面脱下她的外裤，对着嫣然的屁股抽断两根戒尺，对嫣然造成心理和rou体上的双重折磨。 于此同时，方四娘还是方文艺的亲生母亲。这下也可以理解为什么嫣然受到同学欺辱后不敢去告诉长老了。 然而奇怪的是，这位方四娘对于其他的学子一点也不严厉，甚至可以算得上温柔。往往只是训诫几番了事，哪怕事情比较严重，也只是轻轻用戒尺敲下几下点到为止。 这番区别对待，在蓬莱学子口中也有各自的猜测。可惜真正的原因，只有方文艺她们母女俩清楚。 原因很简单，但要究其根本，却是一件十几年前的旧事。 方四娘年轻时家境富裕财大气粗，爱慕一位青年后便强行招赘之并其成亲。但在数年后，方四娘诞下女儿方文艺的时，却发现自己的丈夫心中一直还隐瞒了一个初恋，并且与自己成亲后还会偷偷和初恋私会。 一时间方四娘气急败坏，追查到那个女孩信息后便买通山上的贼寇，山贼们在一个深夜冲进了女孩的家门，在一整晚痛苦的折磨后，女孩含恨离世。 几天后，没有初恋消息的青年在女孩家中见到了惨不忍睹的尸体。悲痛欲绝的青年自刎殉情，方四娘还没来得及从大仇得报的喜悦中脱离，又陷入了失去丈夫的悲痛中。 而在几年后，方四娘进入了蓬莱门派成了长老，却在意外间听说了当年的青年和少女在私会之中曾诞下过一个女儿，此刻她们的女儿好巧不巧，正好进入了蓬莱拜师学艺。 自然，那个女儿就是嫣然。 看到嫣然长得极像她母亲的美貌脸庞，方四娘恨得牙根痒痒。 狐狸精生下的小狐狸精，落到自己手里了！ 因此当方四娘第一次听说方文艺欺负嫣然，把她的袖子撕破了的时候。虽然作为长老不得不出来说些场面话，但是她的心里早就在为女儿叫好。 干的漂亮，下次可以做的更好。 撕个袖子算什么，就应该把小狐狸的裙子亵衣全撕了，当着所有人的面撕，让全部男弟子一起上手撕，撕的赤身裸体再被丢到大门口展示几天。最后再让所有人一拥而上轮了小狐狸，把她活活折磨到死，体验一下自己母亲当年的感受！ 因此，每次方文艺欺负嫣然的时候，方四娘总会在暗处饶有兴趣的观看，有时候觉得自己女儿下手太轻看的不过瘾。便会找些理由亲自上手。 今天，当他晚间点名的时候，看到人群中没有嫣然的影子，立刻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口，带着一堆道具，满怀期待地等着嫣然。 所以说，嫣然想靠夜色混进门派，比登天还难。 嫣然和方四娘四目相对，默默地把头低下了。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嫣然不敢想像，只希望能尽快结束，她还要吃饭回寝，把小然安置好。 方四娘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嫣然逆来顺受的样子反倒是方便。于是上下打量一会后，直接开口。 “脱下鞋子。” 嫣然愣了一下，随机马上照做，面对方四娘，她可不敢磨蹭。 两只鞋子被脱下整齐的摆在面前，嫣然把绑腿的丝带也一并解了下来，赤着脚站在一旁。 方四娘看了看嫣然的小脚，从不知哪里抓出来一把石子，丢在角落。 “踩上去，罚站。” 仅仅是罚站而已？ 虽然那些石头看起来很尖锐，站上去肯定很疼，但是仅仅是罚站，自己也不是不能忍受。 于是嫣然按照方四娘所说，走到石头边，深吸一口气后，踩了上去。 “啊呀——” 蓬莱之人擅长轻功，用双足行步赶路的时间少之又少。嫣然又正值年幼，双脚自然比起常人娇嫩，没有一块死皮老茧。 而这样的双足，自然比普通人更加怕疼。 方四娘挑选的都是最尖最硬的石头，嫣然一踩上去就疼了快要哭出来。 “怎么，这就忍不住了？后面有你受的。” 方四娘说着，拿出两个灌满水的水桶，让嫣然一手一个平举着。原本嫣然就力量不足，加上脚上疼的难受，以至于小小的躯体不停的颤抖着，咬紧牙关才能勉强保持。 “作为学子，要尊师重道，你晚上迟回门派，这便是不把老师放在眼里，这是罪行一。”方四娘边说边走到嫣然面前，看着她面色痛苦、全身颤抖。心里感到莫名的兴奋。 于是—— 她对着嫣然的左脚，用力的踩了下去。 大仇得报的快感显然不能让方四娘满足，她将鞋子用力压在嫣然脚背上时，还不忘狠狠碾上几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让嫣然无法忍受眼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方老师求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啊啊啊啊啊啊——” 而方四娘却像没听到一样自顾自继续说着： “作为学子，你还应该处理好同学之间的关系。你总是在别的老师面前说谁谁谁欺负你，难道你自己就没想过你自己的问题？这便是罪行二。” 说着，方四娘松开嫣然左脚背上的鞋子，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又狠狠的踩在了右脚背。 “哎呀！” 忽然的剧痛让嫣然再也无法保持水桶的平衡，顺势倒在了方四娘的身上，两个大水桶也倒翻，倾倒在了二人的衣服上。 “我……你……”方四娘全身湿透，如同落汤鸡一般，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这是要造反了，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真的不行了。”方四娘气愤的说，拽起嫣然的胳膊就往门外拖。 “对不起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虽然同样被浇的浑身湿透，但此刻嫣然可没空关心衣服湿没湿。对面接下来可能的惩罚，嫣然吓得脸色煞白。 但是显然求饶无用。方四娘已经拿出一根绳索，一头抛出挂在了正门横梁上，另一头则绑死嫣然双手手腕，就这样让嫣然双手举过头顶，吊了起来。 正门处不比室内，又是沿海地带，海风夹着寒意吹向全身湿透的嫣然。 此刻嫣然身上穿的是早期蓬莱统一的“凌绝”制式服装，蓬莱每年都会根据成绩武功给优秀的学子发给新样式的衣裙。但嫣然由于方四娘从中作梗，依然只有几套入门时期的“凌绝”老样裙子。 这种样式的裙子上身由白纱构成，然而被水浇过之后可以透出里面的皮肤。一般而言这种衣服设计时候会避免类似的问题，然而几年穿穿补补同一件衣服，平日能蔽体已经很不容易了。 透着冷水的嫣然只能在风中赤着脚打哆嗦。但这在方四娘看来，面前是一个上身赤裸在风中搔首弄姿的妖女。慢慢的，眼前嫣然的身影和她的母亲逐渐重合，一时间方四娘气上心头，转身去屋内找些什么。 而嫣然则是一个人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待在外面，不知道是不是太冷导致失温，她的思维已经逐渐混乱。脑中逐渐回荡起几年前刚来蓬莱学艺前，奶奶好像出现在自己面前，耳边甚至听到了奶奶给自己唱的歌，对自己的叮嘱。 “你去蓬莱好好学武，学了一身好武功，就不怕坏人欺负你了。” “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你心地善良，一定要多多帮助他们。” “你mama死的早也死的惨，等你长大了，要记得去查出你mama的死因，为她报仇。” …… “奶奶。”嫣然闭起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滴下。但是很快被一阵刺痛打断。 面前慈祥的奶奶变成了凶神恶煞的方四娘，她手上拿着鞭子，对着嫣然狠狠的鞭打。 作为蓬莱长老，方四娘武功极好，力道控制在有可以让嫣然感受痛苦又不至于破皮出血的程度。本以为嫣然会哀嚎，却没想到眼前的少女一声不吭，垂下头闭上双眼，如同睡着一般。 这番景象让方四娘心中愤恨，她转到身后，不再控制力道，用力一鞭，一道吓人的血痕透过被抽裂的衣服出现在嫣然娇弱的背上。 这次嫣然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大口喘息以缓解身上的痛楚。但依然没有求饶，仔细听的话，似乎能听到从她口中传出来的一段微弱的，不成调的歌谣。 “来……看……” “来……看看……” “哪个…….天…….” “…….海…….” 而此时，嫣然的裙子里面也有动静。 还记得嫣然把小然藏起来之后遛进的蓬莱，但一直没提到藏在哪里。 那是因为小然一直都在嫣然身边，为了不让小然被发现，嫣然把这个透明的海参藏在了——— 裙子里的大腿内侧。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一直安静不动的趴在右腿的小然如同睡醒了一般开始蠕动。 而它的第一站，居然是被亵裤盖住的，嫣然的两腿正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