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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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文一向花枝招展,不到弱冠就不肯束发,现下他那发丝被吹满车飞舞,裴溶月竭力憋笑无果,忍不住笑倒在榻上,“哈哈哈哈……贤兄此刻……哈哈哈哈……活像夜叉哈哈、哈哈哈哈……” 徐敬文被她笑迷了眼,这是他认识她这些日子以来笑的最开怀也是最真的一次。 发丝被福来梳的光滑整洁,一身浅蓝布衫把她那过于柔媚的眉眼淡化几分,加粗的眉峰倒是显出几许英气。 不似往日所见浓淡相宜,素雅的男装将她这个年纪的稚嫩也释放少许,洗净了那蜡黄的汁液,这张脸真是受上苍格外厚爱,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 不知是因着离开京城的缘故,她身上的沉闷与压抑好似也轻了许多,笑容多了,紧皱的双眉如今也微微舒展。 徐敬文眼里柔情似水,即便飞舞的发丝很影响他英俊的形象也不以为意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这个 随着马车行驶灌进来的风也是挺凉爽的,除却那些时不时飞到自己嘴里的发丝,徐小爷表示,得佳人相伴,足以! “好你个裴溶月,竟敢取笑我英俊潇洒的徐小爷,看我怎么治你,看爪!”徐敬文飞身扑了过去,一把摁住裴溶月,就开始挠她痒痒。 “哈哈……英俊……哈哈哈……贤、贤兄,不要恼羞成……哈哈哈哈……” 徐敬文眉眼弯弯,被少女清脆的笑声感染,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放肆,你躲我追的二人的衣带也缠绕到了一起,裴溶月的发丝也松散了,眼角都冒出泪花儿了。 “看我叫你知道东陵第一俊徐小爷的厉害!还笑不笑我了?笑不笑了?” “哈哈、不……不笑了……你快哈哈哈……徐敬文!你这混球……啊哈哈哈……呜~”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女,这般亲密亲近岂能没有反应? 感知到腹部那粗硬而又guntang的巨物,裴溶月脸瞬间爆红…… 她又不是不知事的豆蔻小娘子,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徐敬文也愣住了,茫然中带着惊慌,见裴溶月通红的脸他全身血液都往身下那一处了,甚至还弹了弹。 :“……” “我、我我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徐敬文吓的瞬间从裴溶月身上弹跳起来,高个太高又撞到了马车顶,“嘭”的一声结结实实,让人听着都牙酸。 “嗷~嘶!”徐敬文本来捂着腹下的手又连忙捂着脑袋,痛的眼泪都出来了。 见裴溶月坐了起来盯着他看,又连忙捂着腿缩到马车角落:“你你别多想啊,我……我就是补过了,绝不是有轻薄你的意思。” 裴溶月见他像大型犬一样好笑又可怜的缩在角落,明明是他…… 却搞得好像自己是那欺负了弱男子的恶女一般。 “过来!” 徐敬文疯狂的摇了摇头,捂着自己裆下活像个被强迫的小可怜:“我、我……我一会儿再过去行吗?” 裴溶月叹息,从旁边的暗匣里拿出消肿化瘀的膏药:“给你上药,别磕傻了。” 就这么一路上两人吵吵闹闹走了七八天,路途倒也不算太无趣,裴溶月虽有心跟徐敬文保持距离,每每都败在他故作可怜之下。 加之她确实是感激徐敬文的回护之心,无论前世今生。 从那天有个小意外后,徐敬文倒是再没有出格之举,裴溶月也就当少年血气方刚生理本能的意外。 毕竟徐敬文前世一直念叨要找个情投意合绝世无双的好女子,样貌性情家世才情样样都要拔尖才能配得上他。 自己除了容貌还算沾了一点,哪里都不符合他的择偶标准。 前世的自作多情就让她吃尽了苦头,现在是万万不敢再自取其辱了。 就这么当个可以生死相托的至交,已然是极为幸运了。 “前面就快到历城了,过了历城,咱们就到了满洲地界儿了。”徐敬文撩开帘子看向窗外的风景,随着离满洲越近,天气也越凉了。 “此处景色倒是不错。”裴溶月也坐到窗边兴致勃勃的欣赏起来。 徐敬文呼吸一窒,少女身上独有的馨香侵入鼻腔,兴之所至时还会不自觉轻轻摇晃自己的胳膊。 “……你看见没有!”裴溶月扭过头瞪着徐敬文。 “啊…啊?看见了!”徐敬文连忙回过神答道。 “噢~那你说说,你看到什么了?”裴溶月好整以暇的抱臂问道。 “……” “主子,陈镖头问要不要在此处休整一下?”前面的车马停了下来,福来一路小跑来到裴溶月的车厢前问道。 徐敬文松了一口气。 裴溶月探出头:“就依陈镖头所言,对了!福来,我们不是带了锅吗?在这儿埋锅造饭你问问胖大厨可行?大家伙也好几天没正经吃过一顿热饭了,这里有河说不定还可以摸点鱼打打牙祭,咱们再去采点野菜做鱼汤喝!” 越说越觉得可行,裴溶月拎着衣摆就要下车,徐敬文宠溺的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无奈的跟在她身后,见她不管不顾就要跳下车,一把揪住她衣领往后,自己先跳下去然后将手给裴溶月。 裴溶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多谢!” 徐敬文半搂着她接下了地。 一行人寻了处阴凉的地方歇脚,河水虽急却清澈见底的水底带有几尾小鱼游来游去煞是喜人。 福来跟在胖墩墩膳夫后面打下手。 徐敬文带着着青云帮忙打水,马夫牵着马儿到下游喝水吃草。 待福来洗漱那些用品就见那个冷着脸一直坐在马车外赶车的男子提着一只野兔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裴溶月在周边捡些干柴生火用,即便这样还是吓着了福来,让她不要乱跑,裴溶月撇了撇嘴便还想争辩…… “你不是想摸鱼吗?别不高兴了,过来,我带你去。”徐敬文见她这孩子气的样儿不由觉得好笑,放下一桶水向裴溶月招了招手。 裴溶月高兴的冲福来做了个鬼脸就小跑冲着徐敬文而去。 福来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天自家主子倒是活泼了许多,在府里总是老成持重心事重重的样子,出来后倒是有点像以前了,虽顽皮也是有分寸的。 他也算看出来了,这个徐老板明显是对自家主子上了心,护着自家主子比自己还周到,他再没有不放心的了。 “慢点儿!这么大个人还这么咋咋呼呼的,摔着了可怎么好?河水这么急又是入秋,水也凉,便是不被水冲走,受寒了也够你喝一壶了。”徐敬文低声训斥。 “我有分寸,再说你跟青云他们都在,还能让我出事吗?”裴溶月皱了皱鼻子,不高兴的甩开他的手,兴致勃勃就想脱鞋子下水。 “你坐这儿顽罢,水凉,我跟他们下去给你抓鱼,你乖乖的。”说罢递给她一小捧不知名野花。 裴溶月努了努嘴,还是乖乖的抱着花儿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 河道旁的泛黄的树叶随着秋风洋洋洒洒,在地上铺成了一条长长的青黄地毯,宣告着时间的流逝。 …… 在赶往朔州的一行军队也在休整用食,只是不同于裴溶月他们的悠闲自得,大家都是啃着干硬的干粮不时大口喝水润喉,顶着烈日。 “千总,那黑风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这历城知府但是好算计,不冻自己一兵一卒,让咱们给他扫清障碍!”王阳脾气冲,狠狠的咬一口干硬的白面饼说道。 “王阳!”陈七不赞同的看着自己同伴。 被唤作千总的男子却是眉头紧皱,手里的干粮未动一口,他好不容易挤出时间回府一趟居然没有看见她人,一向形影不离的小侍居然也丢在府里,还跟她想方设法才得手的男人合离闹得京城无人不知。 听到自己手下的争吵声的蔡东林这才回过神来,不由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加黑了。 他竟然因为这种小事走神了,看来还是安逸太久了。 “你们有多久不曾上战场了?是不是舍不得京都的安逸生活了?如今边境不稳,你们手里的刀有多久没见血还记得吗?”蔡东林厉声喝道。 “我们想要后方粮草供给得上,历城知府就不能得罪,我们这一群人问人家要粮,人家只是说顺道让我们帮个忙而已,多少将领行军不都做过这样的事儿,又并非没有前例,你就是不满,又待如何?”蔡东林叹息,他这两个亲卫一个太过鲁莽,遇事从不过脑子。 一旅人被从京都调往边境驻防,京郊大营就给了五天千人的口粮,大家还是一路走顺带打些野味才没饿上,这历城知府虽为人有些狡猾,却也还算得个有良心的官员,大是大非从不含糊。 黑风寨困扰当地已久,本是天灾后无家可归的流民为了活命上了绿林,如今却是发展到当地兵力都不敌的程度了,已然威胁到朝廷了。 之前他在京郊大营时也听过上头说朝廷有意派兵清剿,也对历城知府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