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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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萧归朝拉拢了朝中许多大臣,六哥被他们挤兑的举步维艰。 裴溶月对他们的大业毫无助益,连裴家的钱财如今还握在陪溶许手中,一个当家夫人这般无用,让他如何甘心委身一个这样一无是处的人? “罢!去裴府,你派人盯紧了庆阳王府,还有萧归朝!” “喏!” “千总大人,如今国无战事您也算新婚,怎的不回家整天泡在军营与我们这些大老粗为伍?” 晨练过后一群荷尔蒙过剩的大老爷们儿围着一向冷峻严肃的千总开起玩笑来。 东陵男多女少,在这整个营里娶妻的也就那么几个。 能来当兵的都是家里过不下去哪还有女子看得上他们,不由对这个新婚才半年的千总好奇不已,旁人新婚后巴不得与妻子日日黏在一块儿就怕妻子忘了自个儿。他们千总结婚后半月就来回了军营回去的时间也是寥寥无几。 男子听手下亲兵这么问也没有恼,他对他们虽然严格可那也是训练的时候,该放松的时候他也不会拘着他们。 “国事大于家事,我们军人就是如此,妻主会理解的。”与手下所有的兵一样几个馒头一碗稀饭,并没有特殊。 正是因为这样这些人才更加信服蔡东林。 众人齐齐嘘了一声,不由感叹自家上司真是无趣,也不知夫人会不会因为这个而不喜他。 待饭后训练开始后回到自己营帐后想起那个妻子不由摇了摇头,为人娇纵奢侈,浪费铺张,还蛮横无理,他实在没有兴趣去面对这样一个人。 若不是父母之命他宁愿不嫁人永远与军营里的士兵为伍,驰聘沙场快意恩仇! “家主,您再多进些,等下去东街他们一群粗人不会伺候,若是饿着了可怎么是好?”富源瞧着自家主子只用了一碗白燕吃了几块点心就放下筷子不由着急道。 “行了富源,东街也有许多酒楼点心铺子,若是饿了我自会派人去买,你就安心的在家帮我把这院子翻整好。” 喝了漱口茶又擦拭嘴角便看见小吴进了里间,请了安便静立一旁也不催促裴溶月。 裴溶月连忙让他坐下一起,“可用了早膳?富源,给吴掌柜添幅碗筷,今日第一天,我就是随意瞧瞧几个铺子,你自忙你的,实不必特地过来,若是给你累垮了我可就罪过了。” “多谢东家美意,只是早间妻主亲手做了朝食,现下正饱着。”小吴看着憨厚实则是个妻奴,带着微微的得意笑意融融道,搭了裴家这棵大树,他们家也算小有资产,也能带着家产排上号嫁人了。 “再者能替东家解惑是在下的荣幸,我昨日还跟父亲说得亏在下有个好父亲才有这般荣幸能得夫人青眼呢。”小吴立马露出恰到好处感激的笑容,不过分谄媚,不卑不亢。 “吴掌柜客气了,我用好了,咱们这就出发吧!” 见裴溶月先行一步小吴落后几步躬身答道:“喏!” 裴溶月到东街时属于裴家的两家成衣铺早早就开了门,右边的百宝阁也正在开门;裴溶月自认为起的够早了,因为心里有事所以早早就起身了,没想这些人起的还要早。 今日的裴溶月身着自家铺子出的缕金幻影裙,绾了个端庄大方的发髻,仅仅戴了一支碧绿翡翠玉兰珠钗,别了一枚缠金镶嵌了羊脂玉发钿,耳戴玛瑙绿石耳坠,累金绞丝玉镯;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大气,就连那娇媚的容貌在这身装扮的压制下也显得稳重成熟许多。 而正在擦拭门槛的伙计看着一位天仙似的小妇人站在自家店门口,满意的看着他,不由羞涩万分,难道是他前几日去庙里拜的菩萨显灵了真的送他姻缘了么? “吴掌柜,走,进去瞧瞧!”裴溶月对着门口的伙计笑了笑直接进了成衣铺的门。 可怜年轻的小伙计被自自己东家的美人色迷的的晕头转向。 小吴摇了摇头,看来不止他一个人没有定力,实在是东家生的太好了。 实在想不到以往那张涂满粉脂的脸竟如此绝色,几位正君真是好福气。 好在还有个理智的伙计,裴溶月他不认识可吴掌柜他认识,大掌柜的儿子,以前跟着大掌柜干的。 见他对前面的女子如此恭敬便知晓怕是个大人物,连忙笑着道:“夫人可真早,不知您想要看成衣还是布匹?我们这儿新到了青州的倩月锦,纹样秀丽,质地丰满,配色清新脱俗,最适合夫人您这样的年轻娘子。 您再看看这边,襄妃软缎,薄如蝉翼,这样的伏月扯来做外衫最是凉爽不过,还是前朝贡品呢。” 不卑不亢,不因为客人而过分谄媚讨好拉底自己的姿态,裴溶月满意的点点头。 “去叫范掌柜出来,这是东家。” 吴掌柜给那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眼里闪过惊诧但很快便掩饰好了,裴溶月也不管他们,径自看着店铺里的布匹与成衣,都是各家铺子争相抢手的好物,若非裴家祖辈累积的渠道,只怕这些货物也轮不上他们家。 东陵国富民强,很多桑农以养蚕为业,故而蚕丝类的布匹倒是很常见,染色与成衣样式并不是多花哨,而且布匹的颜色容易褪色,浆洗几次后颜色便没有从前的鲜亮了。 前世她接手后捣鼓出来不少的布匹染色经久不褪,而且花样繁多深受那些夫人与小娘子的喜爱,因为这个她在京城的名声大噪,也因为这个招来云霞与孔家的觊觎。 “东家!”一位两鬓微有白丝的中年男人从楼上下来对着裴溶月行礼,态度恭敬,裴溶许还是不愿她吃亏,说不管实则暗里打了招呼。 “范先生不必多礼,想必兄长与您说过溶月是来学习的,还望范先生不吝赐教。”裴溶月连忙扶起范老,她哪里能真受他一礼,这都是跟着母亲的老一辈人,算半个长辈。 前世她冒然跑到这里要掌管店铺时这范先生对她可没这么好的态度,还曾委婉提醒过她,也对,裴母在裴溶许十四就把这个担子扔给了他,裴溶许带着这班人马不但要面对裴母那些兄弟还要面对对裴家虎视眈眈的商场对手。 裴溶许带着他们好不容易走到前世那个地步,又怎么能接受她一个无能之人夺权呢? 先不说他们与裴溶许的多年情谊,换了个当家人谁知道会不会被撤下没有了原先的待遇? 会有排斥也是难免的,人之常情。 要说那时的裴溶月也确实年轻气盛,自己又是穿越者,面对那些鄙夷藐视的目光难免想急切做出成绩让旁人刮目相看。 许多的改革难免触犯了一些老人的利益与地位,再加上她认为那些人倚老卖老念着情分给他们脱了奴籍送了银子仁至义尽。 哪知道人心难测,以往被他们压在底下的伙计翻身做主,过的比他们好便由此生了怨恨。 而裴家的染料方泄露,跟商业机密都被那些人买给了云霞郡主。 这次她可不会那么好心了,没用的蛀虫便慢慢的远离中心,慢慢替换掉,反正她如今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怀柔政策对于那些倚老卖老的老不修不是还要被反咬一口吗? 那就让他们自己眼睁睁看着那些做实事的人将他们隔离利益中心,用高一点的工钱且养他们些时日又何妨? 让这些后起之秀去盯紧了他们,毕竟他们不退,这些人怎么上去呢? 这一切跟她这个仁慈的东家又有何干呢? 她只是怜惜这些老人,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又不忍为店铺带来高额收益的能人无用武之地,只要有人忍不住动手,那就休怪她不留情面。 前世她好心给他们一条活路却被他们逼上绝路,这次!倘若他们识相她也可以让他们好好活着,否则东陵律法流放可比死更加令人窒息。 她最蠢的就是认为自己是穿越者应当人人平等,殊不知在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规则,奴大欺主这是很常见的事,为了立威难免需要鲜血与教训,只是她一直不愿意且自诩良善之人。 “既然东家这么说老夫就厚脸受着了,今日辽东今日有一批皮草到货东家可要检验?”范先生笑着问道。 裴溶月轻眨了下眼有些羞涩的笑道:“范先生可别打趣我了,我哪里懂得这些好坏,这事您做主就好,我跟您身边学着。你别嫌我烦才是。” “东家言重了,如此老夫就却之不恭了。”范先生满意的笑了笑,不骄不躁,不急于表现自己也不贪功冒进,看来是真的打算接手裴家。 为裴家做事如何能不了解裴家的当家人以及以后的当家人?只是这一番话下来发现这个小东家并不像传言那般不堪反而进退有度,聪慧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