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lvet 天鹅绒
Velvet 天鹅绒
麋鹿看了眼时间起身准备要回去了:“我要去接对象了,先走了~回头再来找你玩。” 季在煊也跟着起身:“我也回去了,反正我就在楼下,需要帮忙的话喊我。” 白千絮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喊住了他:“哎!你这会儿有事吗?能不能带我去趟戴森?他楼上那个净化器坏了,我想拿去修一下。” 时勋眼珠子来回转着从季在煊身上跳到白千絮身上,这是什么意思???他俩要单独出门??去去去去逛街????他心一下揪紧了,直勾勾盯着季在煊等他回应。 季在煊欣然答应了:“我陪你去,先把净化器拿下来,在楼上吗?” 白千絮点了点头想带他上楼,时勋眼看着他们俩就要单独出门了,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直跳脚,挪着焦急的屁股伸手想拉住白千絮但够不着:“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带我一起去!!” 他们俩顿住了脚步回头迟疑地看着他:“你这………怎么出门?” 时勋心急如焚,绝对不能让他们俩单独出门逛街,他抬手指了指客厅:“那个那个!不是有轮椅吗???我天天闷在家都要抑郁症了!你们就带我一起去嘛!”他就跟赖在冰淇淋窗口不愿意走的小朋友一样疯狂耍无赖撒娇,祈求爸爸mama心软满足他的愿望。 他看他们俩皱着眉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掀开被子艰难的往床边移,一副你们不满足我,我就要躺地上哭闹不让你们走的架势。白千絮赶紧伸手按住他无奈的答应了:“你等会等会儿!你等我去拿轮椅。” 白千絮喊护工把轮椅推进来,她弯下腰搂住他的背用劲抬起他,时勋仰起头撇过脑袋抿着嘴偷乐,计谋成功的喜悦之情实在是忍不住,但又不敢太嚣张怕被她发现,憋笑真他妈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 白千絮把他扶上轮椅后,时勋收敛住所有的笑意,若无其事云淡风轻的伸手顺着刘海,很自然的叮嘱她带全出门必备物:“帮我带瓶水~” 白千絮就跟带孩子出门的家长似的,得推着他,还得给他揣瓶水。她把矿泉水塞到他怀里:“自己拿着。”随即推着他往玄关处走,季在煊拿着净化器下楼后他俩换了鞋就推着时勋出门了。 他们三这个画面就跟夫妻俩带着没有行动能力的巨婴一样,又和谐又诡异。时勋闷在家里半个月没出门了,难得出来放风并且还不用自己走路,心情无比灿烂。路过奶茶店就像春游的幼儿园小朋友一样兴奋不已求白千絮给他买:“我要喝这个这个!” 白千絮已经生无可恋了,她机械般什么都顺着他的心意不敢违背:“要喝什么味的?” “葡萄坚果~”时勋双手合十,得意洋洋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看着她,他第一次体会到恃宠而骄的快乐。肆无忌惮的向白千絮索取宠溺偏爱,他知道这这个阶段她什么都会满足自己。 在店内等候时,时勋翘着二郎腿悠然自得的吸着奶茶东看看西望望,那架势跟太子爷出门巡视似的。有个年幼的小男孩楞楞地盯着他吃手指。 时勋眼神扫过他的时候发现了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和他默默对视着。白千絮扭头看到时勋鼻尖蹭到了奶盖,抽了张纸帮他擦了擦鼻子。时勋就跟个吃花脸的奶猫一样,只顾着吸奶茶任由主人帮他擦脸。 那个小男孩拉了拉mama的手指着时勋嘟囔:“mama!为什么那个大哥哥有车车坐我没有?你不是说长大了就不能坐车车了吗?” 男孩的mama回身看着时勋,胡乱找了个借口敷衍:“你是大男孩了呀,人家还小呢所以他mama才会给他坐车车。” 时勋一下呛到一口奶茶猛咳嗽,什么鬼还小???什么鬼mama???这他吗明显是他老婆好吗??他没好声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两个小学生眼睛互相滋着电波,他气的手指不自觉用力捣着奶茶里的冰块。 白千絮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忍不住嗤笑,开始自嘲式调侃时勋:“哎~我这什么福气啊?无痛当妈?” 时勋掀了掀眼皮,砸了下嘴表示反对:“啧!什么鬼????明眼人都看得出你不可能是我妈!” 白千絮唉声叹气,连连为自己叫苦:“我这几天做的就是母亲的工作,端茶倒水把屎把尿的。” “嗯???你嫌烦了??你是不是嫌我烦了??”时勋练就了一身死皮赖脸胡搅蛮缠的功夫,越用越熟练。 白千絮败下阵来投降:“不敢不敢,您是太子爷,可不得伺候好你吗?” 季在煊和店员交涉完毕后回到他们面前问道:“还要去买什么吗?” 白千絮快速思索后摇了摇头:“不缺什么了,回去吧。”他们往停车场方向走着,白千絮被路边花店摆放的海芋花束给吸引了,她喊住了他们俩:“等下,我去买束花。” 她匆匆走进了花店和店员交谈着挑花,不一会儿她却空着手走出了花店。时勋有些疑惑:“怎么没买?” 白千絮耸了耸肩:“我手机没电了付不了款,算了,走吧。” 时勋闻声掏手机递给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被季在煊抢先一步,他二话不说闷声走进了花店买了束海芋给她。白千絮接过花浅浅的笑了:“谢谢,回去我转给你。” 季在煊哼了哼鼻子,对她算得这么清楚感到不快,对她挑了挑眉:“这才多少钱?给你买束花怎么了?” 时勋撑着下巴看着他们俩这一来一回笑的跟怀春少年少女似的,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心,痒的想吼一声才能痛快。他紧锁眉头抿着嘴,一脸不悦的故意大声咳嗽了一声:“咳咳!我想上厕所!回家了!” 回到家后,时勋和白千絮靠在床背上各自抱着电脑赶due,时勋还要看着教授发来的课件补课。白千絮在写problem set,她好像遇到了难题伸手挠了挠发痒的眉毛迟迟不下笔,试着写了两行字后又自顾自摇头划掉了,否认了这个解题思路。 时勋扭头看着她的电脑,默读她的案例后伸手把她电脑挪到眼前,皱着眉摸着嘴唇陷入沉思。头脑风暴启动中,片刻过后灵光一闪向她伸手:“笔给我。”白千絮凑过头到他肩膀旁看着他写案例分析,她看着他利落顺畅的写着分析挑了挑眉发出了夸奖:“不错嘛~看来脑子没摔坏。” 时勋把笔扔给她,昂着高贵的头颅傲娇的瘪嘴:“你以为呢?我每天都补课赶进度的好吧?” 白千絮盯着他的侧脸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婉转着语调故意吹捧他:“喔唷~这么努力呢?不仅young and rich,还是学霸呢?” 时勋举起手推了推空气打住她的冷嘲热讽,闭了闭眼装作高冷的吐了一句:“适可而止,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帅哥。” 白千絮猛吞了一口口水,生怕当场就吐出来。她忍不住抽了抽肩膀笑他,给个杆子就顺着往上爬蹬鼻子上脸,真是臭不要脸。 他们赶作业赶到十二点半才结束,白千絮上交完作业后一秒合上电脑,如释重负般长长叹了口气:“你要上厕所吗?我要上楼了,累死了。” 时勋暴躁的揉乱了头发,吸着鼻子细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有点嫌弃的怒了怒嘴:“我想洗个头,我感觉我头都臭了…………” 白千絮身心俱疲,但还是要伺候好他这个祖宗,伸手揽住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 时勋走到浴室门口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停下脚步:“等会等会,你帮我拿个干净的内裤,在衣柜里。” 白千絮把他送到浴室的椅子上给他开了水龙头,再去衣柜里帮他拿了干净的睡衣走进浴室递给他:“喏。” 时勋看她站在门口探着身子,一副把衣服递给他就完成任务要走的姿态,他立马急眼了:“你不帮我擦吗??我这后背擦不到啊!”他眨巴着无辜委屈的眼睛,开始给她发射可怜的电波。 白千絮无奈的抽下毛巾按照他的要求照做,她没有感情的强硬命令道:“把衣服脱了。” 时勋沾沾自喜自己越来越拿捏她了,慢吞吞解着睡衣扣子,时不时用贼兮兮的眼角瞄着白千絮。 白千絮把毛巾拧干后仔仔细细的帮他擦着身子,怕他光着膀子时间久了会冷,干脆利落的完成工作帮他套上睡衣。 “把头放进水池里。”她把洗发水拎到洗手池边,主动给他加钟。 时勋尽情享受着白千絮帮他洗头的服务,不得不说她虽然一直都是娇生惯养的千金,但她真的很细心入微,还知道还用手帮他护着眼睛不让他被泡沫冲到。 洗好后,白千絮拿浴巾包着他的脑袋一圈圈揉搓着他发丝上的水珠。她瞥了一眼时勋的裤子嘟囔了一句:“那个…………腿………腿你自己擦吧。” 时勋一下反应过来她在意指什么,他抬起胳膊示意她扶他起来,但他是不可能放过她的,吊儿郎当的歪了歪头:“我要拄拐,擦不了,你好人做到底呗?” 白千絮脑子里立马浮现了奇怪的画面涨红了脸拒绝他:“我这怎么??怎么帮你??” 时勋看她脸红害羞觉得特有意思,他舔了舔嘴唇大发慈悲减轻了她的工作量,他故意虚晃着低沉带有磁性的嗓音,劝诫她乖乖束手就擒:“那我也没办法啊~你帮我擦腿就行了,剩下的地方我能自己来。” 白千絮闭了闭眼不自觉提高了喘息的密度,她叉着腰束手无措的盯着他,不愿屈服又不能放着他这个半身不遂的病患不管,思想挣扎片刻后她蹲下身子把他睡裤拉下,轻柔着手部动作帮他擦拭。 随着她手慢慢上移,越来越靠近危险地带,她不自觉放慢动作迟迟不敢越界。时勋条件反射般一下僵硬住了浑身的细胞,他扬起下巴滑动着干涩的喉咙咽了口口水。 她的手就跟一团轻柔无骨的羽毛一样,蜻蜓点水式挠着他所有的敏感点。他不自觉加重了呼吸,低下下巴看着她小小的一团缩在他脚边,无数羞耻罪恶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疯狂滋生。他僵硬着微微发抖的手指,摸住了她的后脑勺。 白千絮被他猝不及防的摸头举动给吓懵了,她手指都不自觉用力攥紧了毛巾,鬼使神差的瞥了一眼繁茂丛林中直直翘起的狰狞物,立马心跳狂飙屏住了呼吸挪开眼神,加快了动作完成任务。她猛地站起身慌乱的想逃离现场,把毛巾胡乱塞给他舌头直打结:“你你你,你自己擦吧…………” 她刚甩头想走,被时勋伸手一把拉回怀中,他用尽拽紧了她胳膊不让她跑。白千絮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就跟只跳脱的兔子一样,怎么抓都抓不住。 不知道时勋想干嘛,她只能躲在他怀里死死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僵硬着弯曲胳膊挡在他们俩胸膛之间。她觉得只要不出声刺激他,他就不会做任何越界冲动的行为。 时勋握着她胳膊的手顺着她的脊背下移,扶住她的尾巴骨轻轻往自己怀里一推,白千絮被硌得失声惊叫:“啊!你!” “我怎么了?”时勋明知故问,语气里满满的不正经,他就想看她面对这么明朗的场面如何自处。 “你!”白千絮浑身的骨头都硬了,互相用力抵着撑住她整个人的站立,不然她就要身心双双塌陷了。她深吸一口气扭着头挣脱开他的怀抱,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发生,白千絮就像是一副被侵犯过后的恼羞成怒模样指责他:“你!”她看着时勋坦然自若的表情,想骂他都没底气,只能愤愤丢了一句警告:“你给我注意点!” 白千絮扭头就跑,时勋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扯了扯嘴角。事不过三,这是第二次了,再有下一次问我真不保证我还能这么正人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