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李相夷,你想做甚
因为李莲花的身子虚弱,所以众人选择了坐马车赶路,方多病和何晓惠着手料理了剩下的事。 单孤刀自知已经没有办法挽回败局,就跟着师父一行离开,他那些手下可是苦了,都被天机山庄查出来关进了刑部。一时间京城内弥漫着杀气 “如此说来,那单孤刀是不可能再回来了?”某座华丽宅邸里,一身锦衣玉冠的男子,正逗着笼子里的鸟,眼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此人正是今上胞弟,楚王衡衍。 “非也,若王上肯相助,当下时局混乱,我们可联手诛杀皇帝,夺取江山。”跪在下方的劲装青年,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楚王。他是禁军统领曾循矩,单孤刀的下属之一,他也算机灵,躲过了盘查。 楚王眼皮微抬,饶有兴趣:“就算本王出手,那李相夷可不是吃素的,你想得太轻易了。若要本王相助,你等又有什么好处留给本王?” 李莲花对即将面临的危险,并不知情,他正靠在马车里壁,单孤刀倚在左边,闭目养神。说是养神,实则是眼不见,心不烦,因着他此生最讨厌也最爱的人,正直勾勾看着他。 不知道这小子什么心思,整日缠着他,好像回到年少时一般,更是对他温柔体贴,单孤刀觉得李莲花莫不是高兴太过以至于脑子进水了。对他这个仇人,还能这样亲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睡着。 李莲花见他安睡,顺手将他拥入怀中,将头靠在他肩上,轻笑一声:师兄,你终究还是要跟我在一起的。 他纤长十指抚摸过单孤刀脸颊,触碰到胡须,李莲花眼睛眯了眯,这胡须太碍事了,将来和师兄鱼水之欢时,若要触碰,岂不是麻烦。 两指并拢凝出内力,形如小刀一般刮去单孤刀胡须,而睡梦中的单孤刀,一无所觉。 单孤刀就像在摇晃的小船上,湖面平静, 春日里阳光烂漫,微风吹过,他享受着望着天空,可是天空里的太阳,却忽然换成了李相夷那张俊脸,笑吟吟看着他:“师兄—” 梦里的李相夷阴魂不散,吓得单孤刀立刻醒了过来,却见李莲花也对他喊着:“师兄!” 单孤刀往下一看,自己正躺在李莲花怀里,又感觉好像脸上少了什么,伸手一摸发现胡子没了,仔细看看胡须都落在四周。 “李相夷你—” “师兄我在呢,我现在是李莲花,师兄,我永远是你师弟。” 这可给单孤刀整不会了,他不耐烦得转头,反正人在李相夷手上,他也逃不掉,再生气也无用。 他刮了胡须的模样,又仿佛回到年轻时,勾起李莲花的回忆。 “师兄还记不记得,你刚长出胡子时,我觉得有趣,在旁边看着你净面,一边偷笑。之后,我还给你画了张像,上面是你长满了胡子的样子。” 温和的嗓音继续说下去,李莲花笑意暖暖的,伸手抚向单孤刀眉头:“当时你不喜欢,跟我闹别扭,非要烧了这画,最后我们俩都被罚跪。” 单孤刀脸上也多了一丝笑:“我若是再多几岁,定不会与你计较,你这人一向霸道。” 不料李莲花语不惊人死不休:“可我想的是,我要再画一张,画你跟我头发胡子都白了的时候,我们老了靠在一起,就像师父师娘那样,在云隐山住着。现在我还那么想,我想每日每夜都能看着你,跟你睡在一张床上,跟你聊天,跟你一起吃你最喜欢的芝麻烧饼,烤鱼,我还想跟你一起养一个孩子,连名字都想好了。” “住口—说的什么疯话?”单孤刀脸色很糟糕,他不想再听下去,真怕自己会被气死。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相夷,你究竟想怎么样? “你在想我?”李莲花浅笑着凑了上来,两人脸贴着脸,对单孤刀说:“我心悦师兄,十年前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师兄,我想和你在一起。” 这下单孤刀是真想死了。 他震惊看着李莲花:“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李相夷,我们能在一起吗,师父和师娘不会同意的。” “师傅师娘早就看出来了。”李莲花自信满满,他最了解二老,所以根本不怕暴露自己的感情。 “我的终身大事,要我自己拿主意,师父师娘也不会反对的,师兄,小时候我们在一起,长大了,我们也别分开。”他牵着单孤刀的手指,细细抚摸,漂亮的眸子魅惑至极:“好不好?” 单孤刀想甩开他的手,但很可惜,做不到,李莲花厚颜贴上来,单孤刀整个人都被压制住,甚至能清楚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李莲花将单孤刀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师兄你听,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你。” 单孤刀沉下脸,一言不发,李莲花继续加大攻势,他将单孤刀手移向自己身下。 感受到那处在胀大,单孤刀也瞪大了双眼,声音都吓得打颤:“你—别乱来!” “放心,我还没和师兄成亲,暂时不会越礼的,不过师兄,我想先收点利息,毕竟你骗了我十年。” 说完,李莲花吻向单孤刀双唇,单孤刀无法动弹,被迫承受。 他想,这真是荒唐。 李莲花也不知自己何时对师兄起了这些心思,只记得某次和师兄一起沐浴,看到师兄的身体,心动不能自已,夜里,还做了旖旎的梦。那晚上十分煎熬,他醒来望着对面床榻上师兄的身子,辗转难眠。 师兄难得回来一次,第二日就离开了,他又惶恐,又寂寞,他怎么可以这样亵渎师兄。就算是想想和做梦,也不可以啊。 漆木山的干咳声惊醒了交缠的二人:“相夷,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说完,他就背过身,满脸尴尬。 他也没想到自己来的这么不是时候。 单孤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师父会如何看待他,唉,算了,本来他就是陷害师弟谋反被抓回来的,也无所谓了。 李莲花倒是神情自若,离开前还贴心给师兄理好衣衫,嘱咐道:“等我回来。” 单孤刀对他无话可说,躺下陷入沉思。 跟着漆木山来到僻静之处,李莲花看出师父的想法,于是说道:“您想让我来废师兄的武功?” 之前,他已经将单孤刀的内力以扬州慢吸出,再渡给师父。但单孤刀的武功底子还在,只是运转真气的xue道被他封住。 漆木山点点头:“留着武功,总让人不放心。你对他情根深种,这我和老婆子都心里门儿清,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反对也没用,可我们不放心他的性子,你要是被他暗算了,那怎么好。” “可是,我舍不得。”李莲花看着师父,面色诚恳,语气却很坚决:“师父,我下不了手伤害师兄,我会看住他,不让他为祸天下的。” 漆木山仰首看天:将来到了九泉之下,如何面对恩人? 回到马车里,单孤刀已不见踪影,李莲花也不心急,他的内息早已寻到师兄。 顺着扬州慢指引,他看到单孤刀依靠着柳树,对着河面发呆。 走过去蒙住单孤刀双眼,吓他一跳:“师兄!” 单孤刀扒下他的手,却见李莲花递过来一壶酒:“给你喝,你最喜欢的浮白酒。” 单孤刀并不理会,正眼不瞧他,未料李莲花先喝了一口酒,又忽然吻住他,将酒渡进他口中。 单孤刀差点呛住,如此热情炽烈,又和李相夷一贯的霸道相似,恨不得将他吞吃掉。 按着他吻了一会儿,李莲花这才松手,无耻的紧挨着单孤刀坐着。 瞧着单孤刀正以树枝在石头上刻一副棋盘,李莲花登时来了兴致,也折了树枝,要和师兄对弈。 “记得从前师兄和我下棋,我从来没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