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嫂6(伏黑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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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完家已经是傍晚,朱红色的云远远烧了大半边的天空,阳台的颜色也变成了浓烈的火团,毛茸茸地烧着。火势越大,风也越大,温度倒降了下去。白日的热浪一阵阵退去,临近夜晚,风变得温暖而潮湿,呼呼吹来,湿漉漉地舔舐着皮肤,困意也涎着慢慢上来。 伏黑甚尔送走搬家公司的人后回来在阳台找到了抱着毯子陷入熟睡的律子,被黄昏的余热烘得脸颊微微泛红,面庞上一层细细的绒毛都泛着淡淡的光泽,敷着一层温热的金色。他放轻脚步靠过去,手还没碰到她的时候她被惊动,醒了过来。 律子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声音咕哝着问他,“已经收拾好了吗?”说完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手臂收回来却没有起身的意思,而是重新靠回软椅里,抱着毯子歪着脑袋看伏黑甚尔。没睡醒的她眼睛像是浮着层朦胧的水汽,睫毛的倒影轻颤,像在水面上点动。 他忍不住坐到她身边,伏下身覆在她的身上,在她脸侧亲了一口,“嗯,打扫卫生的人都走了。”说完又亲了一次,他没怎么用力,一触即分。 “累吗?”她被他亲得发痒,下意识侧过脸躲开,将脸埋进他肩窝,手臂攀到他的肩膀上搂着,“今天你起得很早,甚尔。” 只听见一阵衣服摩擦的窸窣声,他的上身又压低了一些,几乎要贴在她的身上,把她牢牢地抵在椅子里边。她藏起脸,他就侧过头去亲吻她的头发,耳朵,手臂也顺着她的手放到她身后。衣服和毯子被太阳烘过好一会儿,带着股淡淡的热香,混进她的皮肤里,和积蓄的体温融到一块,鼻尖嗅到的气味繁杂而使人目眩神迷。他抚摸着她的后背,渐渐变得心不在焉。靠在她怀里深深吸了口气之后,他故意说:“超级累。” 她听后抬起头,接连落在颈侧的吻重新落到了脸上。她这次没躲开,伸手抓住他发凉的耳朵,拇指揉着他的脸,小声问:“那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伏黑甚尔明显没怎么用心在听,“嗯”了一声就继续低头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他的呼吸声很重,气息比白天的风还要热,拂过脸上让她下意识眯起眼睛,靠着他的手臂又昏昏欲睡起来,压根没注意到他又多亲了好几下。更没注意到他眼睛一直垂着,直勾勾地盯着她毫无防备的脸。 “……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嗯。” 她没留意他的手落到了脸上,指腹在她说话时故意擦过了自己的嘴唇。警惕性被睡意,被一阵阵拍打在脸上的和煦的风瓦解得一干二净,“被子昨天晒过太阳,有太阳的味道,还有太阳的温度,”就像现在靠在他手臂旁边一样,她的脑袋歪到另一边,安然地躺在他手心里。 “太阳的味道……是什么样的?”他凑近,鼻尖蹭着她的皮肤,仿佛在嗅她身上残余的太阳的味道。 她轻轻哼了一声,没回答,倒是把脸贴了过去。 霎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风声里,静谧无比。 他的拇指压在她的下颚,舌头轻而易举地伸进齿间,在湿热的口腔里抽插,裹住她的舌尖吮吸,弄出濡湿又黏腻的水声。她不知所措地搂着他的肩膀,被他这样缠住不断地挑弄,很快连呼吸都忘记,只剩下意识模糊的哼叫。 “……甚尔。” 他放开她,让她有喘息的余地,“嗯?” 她面色绯红,“你不是很累吗?” “是啊,所以正在休息啊。”他恬不知耻地重新低下头,放在后背的手开始不老实,顺着衣服边缘摸了进去。 律子被吻得气息不匀,没好气地推开他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瞪了他一眼,“哪有人休息像你这样多手,要休息就回房间去。”说完她就对上了他笑得没安好心的脸,梗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压根不给她改口的机会,一把搂住她,手臂一使劲就把她从椅子上带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好啊,回房间休息。” 她一失重,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肩膀,扭过脸见他得逞的表情,她恼羞成怒:“我说的是你!” “你也累了。” “我才没有。” “一点也不累?” “一点也不。” “那正好,你不累我们可以玩很久。”什么话都给他说完了,抱着人就往床上倒下去。 被他抛到床上的时候律子不知道是羞恼还是紧张,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没等她缓过神,紧接着他也压了下来,结结实实地覆在她身上,低下头亲了她一口。亲第二口的时候被她一巴掌堵住了嘴,他也不介意,在她手心里用力地亲吻,吻过还拿牙齿和舌头摩挲她的手心。她总是受不了他这样,拿手在他衣服上擦了两下,擦完才嫌弃地想要推开他,“讨厌死了。” “这张嘴亲别的地方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抓住她的手腕固定在身侧,不给她躲开的机会,手从她短缩着上衣里伸了进去。没有抱毯子碍事,手掌很容易摸到了她温热的rufang,体温积蓄的太阳的味道一下从衣襟里松脱出来,暖洋洋的,混着微弱的汗意,还有她胸脯上残余的香气。他犹如着迷一般把脸埋进她怀里,手轻巧地揉弄她高耸的rufang。没一会儿,rutou就隔着内衣单薄一层的布料起来,yingying地戳着他的手心。 “我才没有。”她试图嘴硬,但很快变成了低声的喘息,忍不住夹紧双腿。 伏黑甚尔用牙齿解开了她的纽扣,在领口露出来的丰盈的乳rou上亲吻,晒不到太阳的地方皮肤白得泛冷。他眼馋心热,舌头在积血一样发凉的雪白的皮肤上舔弄,让雪化开,露出里面泛红的湿润的土壤,再用力一些,冒出一丁点水光。然后汇聚成暧昧的,yin靡的细流,带着这股红色在她皮肤上沾染得到处都是。颜色浸进去,像是会呼吸,跟着起伏的痕迹一路蔓延到了内衣底下,绕着她深红的乳晕打转,看起来漂亮得要命。 看着她露出来的神情,他明知故问,“这样也讨厌吗?” 她忍住声音里的颤抖,“……嗯。” “那真是没办法,只能照顾太太的心情不这么做了。”他一反常态地干脆,抽出手,放开她,只俯身抱着她亲吻。以为他要接吻的律子习惯性闭上了眼睛,然而他的嘴唇只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的脸颊上,动作比起平时要温吞,温吞得她有些不安。 她忍不住睁开眼睛,正巧撞见他望着自己的目光。 律子的眼睛不像她弟弟五条悟那样有着神迹一般的能力,无法依靠双眼就能看见rou眼所不可察觉的东西。 她依靠的是自己的直觉和记忆。 过去伏黑甚尔刚刚和她在一起时,他几乎没有过多少神情松懈的时候,双目阴沉,总是用那样沉重的眼睛看着她,仿佛她是他唯一能够握紧的绳索。而后很长一段时间,即使在床上,她也很少去看他的眼睛,因为害羞,也因为不安。她生怕在他的眼睛里看见,和过去那些男人一样贪婪而可怕的神情,更担心在他眼里什么也看不见,即使他们如此的亲近。 所以,她从没见过他露出今天这样的神情。 这样—— “为什么这么看我,甚尔?” “什么为什么?”他根本没意识到她在问什么。 见他疑惑,她愣了一下,很快放弃解释,“没什么……”话音减弱,她已经靠过去亲吻他的嘴唇,搂紧了他的肩膀。 即使闭上眼睛,她也始终记得。 ——让她心软的眼睛。 伏黑甚尔起身去找避孕套时,她起身勾住了他的手指,轻声问:“要不要……试试?” “你确定吗?”他顿了一下,神情看不出是惊诧还是惊喜。 “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不是吗?”她笑着说,“有自己的家,也应该……有孩子。”他们似乎一直在回避这个话题,但以夫妻的名义共同生活的他们总是会被邻居和认识的人提到这样的话题,因为他们是年轻的夫妻,生育是他们计划里的必选项。 然而他们并不是。 离开禅院家之后,他们过得像夫妻又不是夫妻,像爱人又不像爱人。爱欲与痛苦将他们捆绑在一起,谁也离不开谁。也留一个解不开的结,让他们对眼下的关系无从下手。 两个月前,他们放弃了各自的姓氏,选择了一个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姓氏——伏黑,而且在各种意义上,他们已经是夫妻。五条家,禅院家都已经成了过去式,她和他是彼此唯一的家人,爱人。 痛苦早就不再是他们全部的依赖。 “搬进来之前,就想告诉你这件事……”她半跪在床上,伸手去摸他的脸。有些僵硬,也有些紧张,她这才发觉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期待孩子,不动声色地收起笑意,声音陡然低了下去,“如果你不想……” “不,”他打断她,只是很快又变得犹豫,“……只是觉得,你会很辛苦,律子。”他不敢说出自己迟疑的实情,也不敢告诉她,前段时间谎称已经放弃的赏金猎人这份工作依旧是他们的经济来源。他们的家,此时正维持在这个危机四伏的谎言之上,并非rou眼所见那样稳固而安全。 “我想要个孩子,甚尔。”她一无所知地将手挂在他脖子上,整个人都靠过去,呼吸打在他的嘴角,亲昵地蹭着他的下颌,“那才是家,不是么?” 伏黑甚尔低下头靠近她的脸,也在她的脸颊上摩挲,“只有我和你也是,”话说完,他侧过脸去亲吻她的嘴角。这时对上她期待的双眼,他又想起了以前每一个被房间亮起的灯光照耀在脸上的夜晚,生死线上的挣扎使得他的心脏变得顽固无比,执着的归程却使他的精神变得不堪一击,他总是抵抗不了本能的驱使。也许是赌徒心理作祟,他伸手重新搂紧了她,手掌心牢牢贴在她温热的身体上,一改口风,在谎言的赌桌上一再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