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宝宝,快回来
书迷正在阅读:我是王子的未婚妻,在他的面前,我被强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 ( 1 VS 2 后妈VS父子)、心服口服(伪骨科,兄妹)、完蛋!被困在百合黄游出不去了、家庭伦理悲喜剧(女囚男 现代 复仇)、[家教同人] 自作自受、【黑篮】我意本非此(高H,NP)、副将军营带领士兵排队轮cao女将军、穿成反派的前妻[高h年代文]、鲛珠引
你觉得你好像被一条纤细漂亮但牙齿会分泌剧毒的毒蛇缠住了。 弟弟个头只比你高一点,因此他可以十分舒适地用胳膊搂住你的脖子,开心地用脑袋在你颈边拱着。 “jiejie你怎么不说话呀?” 你恐惧地看了他一眼,拔掉他的胳膊就要往楼上跑。 还没跑两步,你的后背就立即覆盖上来一副带着木兰花香的躯体,轻盈地缠绕住了你。 “jiejie,你怎么总是笨笨的呀?你跑上楼又能怎么样?难道我没长腿上不去吗?呆在这儿吧,别白费力气。” 你想要立即联系懒虫,但他说的没错。Beta女人今天还没有来上班,这里只有你和他,你跟他拼硬力气也就是五五开的胜率。而他似乎信息来源很准确丰富,不知道有什么手段,比你多了一层在暗处的势力。 你不能轻举妄动。 你拼命平复自己的呼吸,不解地问:“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们只见过一次,不是吗?” 弟弟更不解,“见过一次怎么了?我不是说过吗?我对jiejie一见如故。” 你从不相信什么“一见如故”。你只在童话故事里见到一次即钟情的戏码,但那全部都是基于双方王子和公主的身份以及双方出色的容貌。 俗气而不切实际。 你想听真话。 “你是不是……你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能给你什么呢?你……” 你脑子飞速旋转,“啊!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对……对我名义上的那些丈夫做点什么?” 你觉得你一下子想到了关键,立即对他道:“你可以直接跟我说,只要不伤害到我,我会配合你的!我什么都会配合你的!” 你抓住了他的袖子,寄希望于他能够对你坦诚相待。 但……弟弟一直沉默着听你说话,听着听着,就笑了。 他一向都喜欢表现得像个小孩子,说话的腔调也总是带着撒娇的味道。这是你第一次见到他脸上出现这样的表情,满意而愉悦。他的眼睛不再流转着调皮的水光,而是看上去沉静、深邃。 仿佛他平常的样子都是因为好玩而刻意所为,实际上,他比你想象得要成熟。 他从来都不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你看着他用这样暗沉的眼神专注地凝视你,伸手拨开了你鬓边的发丝。 “jiejie,你喜欢莎士比亚的戏剧吗?” 你发懵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忽然提及一个古老的作家是为什么。 弟弟欣赏着你此时的表情,轻声呢喃道:“白色的奥菲莉亚,如同一朵漂浮在水面巨大的百合花。” 你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但你听懂了“奥菲莉亚”这个名字。莎士比亚的戏剧无人不知,奥菲莉亚是他笔下的女孩,死于单纯、痴迷和爱。 你并不喜欢她。 弟弟仍然在吟诵:“微风吻着她的rufang,把她的长纱巾散成花冠,水波软软地把它晃动,轻颤的柳条——” “你想说什么?” 你听不下去了,拳头悄悄握紧,打断了他。 他的声音停住了,然后轻轻地笑了起来。 “jiejie……” 他道,“我的……‘奥菲莉亚’,漂浮在水面的百合花,已死去的美丽躯体……” 他叹息了一声,紧紧抱住了你。 “我不需要认识jiejie很久,我只需要闻到你的一丝味道,就会知道我灵魂的一半出现了。你好完美,我爱你——” 你…… 你忽然放下了心。 他仍然表现得像个偏执的神经病,但你忽然不害怕了,因为你知道了他这个表现背后的原因。知己知彼让你有了一丝安全感。 该说……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并不是图谋你的什么,而只是把你当成了他幻想中的某个艺术形象。 你升腾起一丝微妙的庆幸——至少你不需要付出什么真实的代价了。你嘴上说着“什么都会配合”,但实际上你还是担心他会拿走你在乎的东西,让你rou疼的。 或许他只是读书太多,脑子读坏掉了而已。那种著名的“才子式”年轻诗人不都是这样的吗?神经质、言行违背常理、爱与恨起伏、喝苦艾酒。 你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迟疑地道:“我……我不是‘奥菲莉亚’。” 他伏在你的肩膀上没有动。 奥菲莉亚是一个“顺从依恋且单纯的年轻女孩”的形象,迷失在与父亲、恋人的情感之间,找不到自我存在的位置,也得不到想要的爱,最终自溺于飘满花瓣的河水中。 你认真道:“我不喜欢她,我跟她完全不一样。你不要——” 你将剩余的话咽了回去,因弟弟忽然从你肩膀上抬起头来。 你谨慎地观察他,担心你刚才否认得太直接,激怒了他。 毕竟电影里的神经病都是很容易被激怒的。 但意外地,弟弟并没有露出怒容。 他竟然温柔地凑过来亲了亲你的脸颊,重新露出了那种甜美可爱的笑容。 “我知道,jiejie比奥菲莉亚更生动、更美丽。” 美丽? 你真的很难得听到这个形容词被用在你身上。 “如果你想要美丽的东西,”你试图唤回他正常的审美偏好,“那么你应该去艺术画廊、去雕塑展、去音乐会和芭蕾舞会。我不美丽,我跟你想要的完全不一样。我——” 你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完美的形容方式:“比如,我绝不会在飘满花瓣的河面自杀。我不喜欢花瓣儿腐烂的味道,我也不会自杀。我喜欢活着。想要我那么做的话,除非你把我弄死再按进花瓣儿里——” 你还没说完,弟弟就低低地伏在你肩头笑得肩膀都在抖。 你懊恼地闭上了嘴巴。 弟弟用鼻梁顶你的颈侧,似乎在嗅闻你信息素的味道—— 你很奇怪,Omega能问道Omega的味道,但那就像是闻香水一样,不会有任何感觉,只有Alpha的信息素可以让那个Omega动情。 但他仍然在闻你的味道。 “jiejie,我昨天跟你说过什么?” 你疑惑:“什……么?” 他笑着道:“想要摆脱我,就不要再跟我说话了,jiejie跟我说得越多就会让我越了解jiejie的灵魂有多么的干净、美味。” 他凑到你耳边,“我会越来越喜欢jiejie的,怎么办啊?” 话音刚落,你就感觉到耳垂被什么湿湿热热的东西舔了一下。 你浑身汗毛倒竖,刚要准备推开他,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 你回头去看电话,又看了看抱着你不撒手的弟弟。 他松开了你,朝你歪了歪头,“去接电话吧,jiejie。” 你立即从他身边跑开,一把抓起电话放在了耳边。 你猜测这是懒虫打来的,因为只有他知道这里的号码。 看来他还没出事! 你的心脏狂跳。 你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期望着听到懒虫像平常一样懒洋洋但健康得活蹦乱跳的声音。 但……你听到了电话那边一片杂乱的声音,以及…… 以及懒虫剧烈而断断续续的喘息声。 你的心脏跌入谷底。 他昨晚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还跟你说事情很快就要结束了。今早你却骤然从弟弟的口中听到了他危在旦夕的消息。 你顿了一下。 你其实不经常见到懒虫,他总是很忙。他在忙什么呢?他恐怕并不是“好好的”,他大概一直都很危险。跟手握军事大权的家族对抗,他就算再厉害、再年轻有为,也一定很难办的吧?只是他从来没跟你说过而已。 你垂下眼睛,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假设懒虫这次没事,你会把他看成是恩人,你会永远记得你欠他一次。如果他以后有什么地方需要你帮忙,你会尽你所能还他的这份儿人情。 你几乎听不到你自己的声音。你哑声道:“你……还好吗?” 电话那边仍然是喘息的声音。 你开始紧张地咬自己的手指。 几秒钟之后,你才惊喜地听见了懒虫的声音。 “哭了?” 脆弱,但竟然还带着笑意。 你立即道:“没有……你在哪儿?你还好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懒虫低声道:“马上。别害怕,别哭,锁好门,不会有坏人来的。” 你想说坏人早就到了,看起来锁门并没有什么用。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还想问问他要不要紧,需不需要你做些什么来帮他,下一秒,电话那边就传来了一声可怖的巨响。 你离听筒很近,被吓得整个人都打了个哆嗦。 你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炸弹?枪?重物坠落? 你的想象力疯狂发散,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你的嗓子发不出声音,几次都只发出了气音。 你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终于传来了不一样的声音。那声音太嘈杂了,你辨别不清电话对面发生了什么,你只听到了几秒钟之后,似乎有别人代替懒虫出现在了电话边。 你听到了令你颤栗的一声轻笑。 “宝宝。” 你呆住了。 对面传来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我的乖宝宝,好久不见,老公好想你啊。不要急,宝宝马上就要回家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