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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小心放她远走天涯,彻底失去。他安慰自己,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可四年过去了,他走不出来,这次他不想熬了。徐慕白说没有男人会一直逗留在情伤里的,男人对于感情从来恢复的比女人快,这是我们的天性。可从知道裴思凡回来的那刻开始,他眼看着几乎熄灭成火星的那点爱欲猛然蹿起火舌,死灰复燃成熊熊大火,瞬间燎原。他急红了眼,一边自责一边发狠,分开她的腿指头便捣了进去,搅翻一池春水,“裴思凡,你逼我的。”“顾清明,你想想你女朋友!”她急出了眼泪,死命地并拢双腿,想把他那只叫她羞耻的手挤出去。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的男孩再在她身上栽跟头了。她曾因为一时软弱埋下炸弹,后来粉身碎骨背井离乡,她怕今晚发生的事情会影响他的生活、他的秩序,他说那个女孩很好,她不应该打扰的。“好!我想!”他双目猩红,剧烈颤动的脸庞在她眼中渐渐模糊,她刻入骨髓地想念,又不得不推开他。“我想想啊,”他手指穿过蓬松柔软的秀发,控住她扭动的脸,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花,侧脸作思考状,轻佻地冲她挑眉,刺激她:“她比你美,比你温柔,比你干净,比你爱我。”裴思凡的眼泪在一声声比较中开闸,发出小兽一样的哀嚎。她挣出一只手扬手便是一巴掌。只是力道小,掌印在他脸上很快消匿,只有手心隐隐的酥麻证明她动了手。顾清明全然不在意,一双眼胶着在她脸上,看她气愤,看她失控,看她哭泣,指腹不断擦拭她的眼泪。她流,他擦,她颤抖,他摩挲。他们呼吸对峙,凌乱相拥,情难自抑地潮红爬上脸颊。水晶灯光在两人眼中撒下银河,裴思凡的吊带裙卸至腰部,白兔半遮半掩地起伏着,顾清明衬衫满是皱褶,西裤开了链,那处显然支棱了起来,雄壮硬挺。可旖旎的画面却在这一刻像一张拉满了的弓,随时便会万箭齐发。裴思凡挤出一口气,尽力平和:“既然如此,你不应该辜负她。”“你刚刚难过吗?”顾清明埋在她胸口,听她的心跳,见她不答,拱了拱她的柔软的,尖尖的鼻头像是丘比特的箭,直戳她的心脏,“如果你难过,那我告诉你,那份难过一定不及我知道你爱陶骆时的难过。”她摇头,咬紧了牙关,晃下了两滴泪,可他没看见,继续说:“如果你难过,那我再告诉你,我的世界就算有人会比你更爱我,也不可能有人比你更美,更温柔,更干净。”他捧起她的脸,一如少年一般虔诚,满眼、满心都是她。他缴械,投降。“裴思凡,从来没有其他人,只有你。”挽留3「1500」暴雨如注,城市倾倒。霓虹斑驳在喧嚣光景的水花里,又点点消匿在午夜。酒店的空气里还遗留着淡淡的烟味,顾清明事后抽了两根,抽完拱脑袋欲要再来,被裴思凡一把推开,借口自己累了。她被他生猛撞击,动荡如翻滚的浪涛,几度攀不牢他的手,失去依托,是累了,可闭上眼,画面倒带重映。裴思凡刚去法国的那一个月,人总是很疲惫,经期迟迟不来,有回晕倒在了公寓,醒来意识到自己失去意识三小时,直接吓哭了。她以为自己长大了,不怕一个人了,可到了异国他乡她还是懦弱彷徨。顾清明提起陆丰衍,这叫她心虚,是的,他来过,甚至陪她住过一阵子。她在法国一度退化到基本沟通都不能,是这个让她坠入地狱的男人又帮她重新回到了自理。发现怀孕是陆丰衍强行闯进她的住宅,斥责她凌乱的生活时,她感到恶心,跑去吐了。她以为自己贫血,也把那一刻的呕吐当做对他的反感。他买了验孕棒,她气得摔在他脸上,他作势要拽她裤子裤子帮她,最终她只能羞恼地自己去验。她无比厌烦他,说着难听的话,可又舍不得他走,就算是冤家,是仇人,陪陪她也好。结果不出她人生的狗血——两条杠。她用了三秒决定要把孩子生下来。陆丰衍啐骂她疯了,可她坚定如此,顾清明不必知道,她就是想生,她要一个人理所当然地陪她,再苦再累都行。她真的真的不愿一个人。孩子在满三个月的时候流掉了,还是陆丰衍陪她去的。彼时他们都是单身,但恋人情愫在那场风波里消耗殆尽,倒有种共甘苦的惺惺相惜。她的抑郁症药物对孕期影响不小,最终流掉了,他安慰她,实在想生他可以提供jingzi。她踹他一脚,她确实更想生顾清明的小孩,尽管这个臭小子自己还是个小孩。雨水砸在落地玻璃,裴思凡吸了吸鼻子翻了个身。顾清明阖目沉睡,长睫在脸上投下半片阴影,她一点一点用眼神将他勾勒,又没禁住细腻的诱惑,覆上手指,柔柔摩挲。顾清明一直是个好看的小孩,不皮不闹,就算做了坏事也能坦然地小手一揣,往边上一站,让徐慕白他们遭殃。她以前就知道这小孩蔫坏,谁能知道他一脸纯澈地把她的心都挖了去。她抿起唇,想到他说他这么多年没喜欢过别人,心头泛酸又涌甜,不上不下的。他怎么就喜欢我呢?我好像没什么值得别人这样认真的地方,连陆丰衍都说,你温柔美丽的女人皮囊就是障眼法,破开外表,内在是空洞无助的小女孩。正晃神,眼前便亮起两簇光点,顾清明目中清明,毫无睡意,平整的呼吸像是一场骗局。裴思凡猝不及防,吓得又乱了心跳,下意识地捶了他一下,“吓死我了!”“吓什么?你偷窥我我还没吓,你吓什么!”他促狭她,一把将她圈进怀里。“我哪有。”她被他按入颈窝,扑入满鼻酒店的沐浴香氛。她挣扎要出来,他紧搂不放,傲娇说:“不许看了,想看就看,哪儿那么便宜。”“为什么?”她都要走了。“看满足了就不惦记了。”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摇她,再一次试图道:“能不走吗?”“不能。”她就职于当年陆丰衍工作的进出口贸易公司。南城的丑闻风波于他影响不小,事件平息两年后他回了国。恰逢她硕士读完,进了这家公司,有了元老支持工作也算顺风顺水。这两年进出口波动大,线上发展骤然鹏飞,他们处于一个尴尬期,公司收支刚好,但继续下去显然瓶颈,转型需要大量的网络运营投资,他们最近与几家公司在洽谈,她会中文,是必不可少的中间沟通人,当尽早回去。他们紧紧拥抱着,膝扣着膝,胸贴着胸,唇擦着唇。她简单地说了自己公司的事,绝了他的央求。顾清明还有两年多毕业,这两年里可以经常去看她,但,“你等忙完了就辞职吧,等我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