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亲
唐鋭一大早就和萧侨去了学校里；而林曦月还在呼呼睡大觉，因为是星期六，昨天晚上女孩看动画片看到了十二点多。 本以为没人来叫醒自己，结果被林若的高跟鞋哒哒的吵醒了。 “林曦月起床了！我带你去你陈姨那” 陈姨就是陈贵芳，是a市有名的地产大亨，不知道和多少个老总有人脉交情。林若和她是高中舍友，两人曾经一起偷看过男生宿舍想看男生换衣服，后面还一起被教导主任抓包。 交情较深而且陈家与林家在上流圈子里是差不多地位。 “妈咪…什么呀…”林曦月揉揉眼睛，不情愿地去了洗手间。 等林曦月弄好后林若又火急火燎地把她推上车；给她一个在面包店买的面包。 面包干巴巴的，林曦月有点不想吃，可想到爸爸叫她不能浪费食物。她不满地说：“有没有牛奶啊，我要喝奶…” “没有，爱吃不吃，不吃拉倒。” “平时爸爸都会给我买牛奶的…不喝牛奶长不高！！” 林若专心开着车，她没有理会女儿的无理取闹；严格来讲她不像丈夫会对孩子有父亲的滤镜，对于女儿只是出于耐心和性格的反应。 “哎呀…烦死了…” 林曦月见mama不吃这一套就闭上了小嘴，专心吃这个干巴巴的奶酪面包。 …… 陈家的家宅很大，陈家人都喜欢富丽堂皇的装修；车开进偌大的花园中，林曦月看着花园喷泉中央的雕像，眼睛盯着石膏雕像。 来到家厅，陈贵芳就笑意盈盈地迎接母女二人；这个女人博主挂着一枚雕刻精贵的玉佩，成色十分剔透。 “哎呦，这个是曦月吧？长得真的水灵灵的，我看了都觉得可爱。”陈贵芳说，听着不像客套话。 林若也客气回应道：“哎呀，你家两个儿子也是呀，我还见过他们，一看就是小帅哥。” “唉，那也只是男孩子啊长得好看才能嫁出去不是？你别说，我那两个儿子明明是双胞胎，可差多喽！” 陈贵芳的丈夫听说是生殖系统出了什么意外，zigong有了点问题大概率以后都不会再有孩子。 她疼爱她的男人，不舍得去找别的年轻男人给她生孩子。 没有女儿才是她遗憾的，尽管有两个儿子又怎么样？男孩子在这个社会上很辛苦，特别还成为继承人。 陈贵芳还是觉得女儿才能当家。到时候找到个儿媳能保护好儿子，再生个外孙女继承家产就行了。 她知道丈夫生了病的那一刻想了好久，决定以后就去培养大儿子，将来找到儿媳生了孙女她也安心了。 “你先去跟哥哥们玩吧…他们比你大两个月呢。”林若推了推林曦月，林曦月点点头走了。 林若不重女轻男，但也懂得陈贵芳的所思所想。 …… 林曦月去了陈家的花园，她左看看右看看；不得不感叹这个花园比家里的气派多了，但爸爸不想浪费那么多钱，对于花园也没有过多投入精力。 “彭…” 一颗果子跌落在她的脚边，是一个红透了的苹果。 “居然还有苹果树。”林曦月蹲下身体去捡起那颗果子。 “不许动，你是谁。” 头顶传来一道声音，是男生的声音不过充满稚气。 林曦月抬起头，只见一个和她同岁的男孩坐在粗壮的树干是，两条腿在空中垂下。手里拿着一个啃出白嫩果rou的苹果 他的脸庞还有属于少年的rou感，但一双眉眼庞像一幅精致的肖像画；眸子里是对外来者的警惕。 哇，林曦月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感觉这个男生很帅气。 “我是这里的客人，我叫林曦月。” 男孩没有从树上下来，他不知道是不是还警惕林曦月；不过他不下来，陈父就刚好来到这里了。 陈父是个病弱的男人，却拥有如玉般的姿容，说话时声音轻柔：“渊北，你怎么在树上，快下来不然你妈看到又要骂你了。” 男孩好像看到他的父亲就软了下来，立马从树上下来，还拿着一个啃过的果子。 他跑进父亲的怀里，还是盯着林曦月不放。 陈父无奈摸着他的头温柔地对林曦月笑笑：“月月你要不要和叔叔去哥哥们那里玩啊，我叫家里的佣人给你们准备糕点。” “好呀好呀。”林曦月觉得小哥哥真好看，她想和小哥哥和小哥哥的哥哥玩。 …… 林若和陈贵芳两人从高中的往事聊到了现在，两个女人抽着烟，烟雾缭绕在客厅；一边是笑得合不拢嘴一边又忍不住地感叹岁月的流逝。 直到说到萧惬，陈贵芳的声音透露出同情与惋惜说了一句：“节哀，死者为大。” 她掐灭手中的香烟，有点不想抽了。 林若把烟递到嘴里，没有说话；但最悲伤的任然还是她。 她还是没有忘掉他，就算已经十年多了，还是没有。 “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可以和你高中最爱的男神结婚。我还记得你当时写情书不敢送出去，犹犹豫豫的，还是老秦她推了你一把…” 林若忍不住笑道，老秦就是秦淼淼；是秦禾的母亲；在高中时代几个女生团里最胆小的一个人，不过一遇到朋友的恋爱八卦比在宿舍手抓老鼠的陈贵芳还大胆。 “哈哈那个狗爹养的真服了，话说老秦被她老公管得真严，去酒吧都得有宵禁。亏她还是开娱乐公司的，手里那么多年轻帅气的男明星。” 陈贵芳摆了摆手，不过嘴角的笑意没有减退分毫。 “话说你和你老公相处怎么样啊？我还记得他在高中老偷看你呢，没想到你们都结婚了。” 陈贵芳话锋一转，林若没有什么犹豫就回答：“还好，女儿都上小学了；他也不怎么管我，人也很会持家；我妈挑人的眼光好得很。” “那就有事情想和你说了。” 陈贵芳对好友笑了一下，林若莫名有点发毛。直到陈贵芳开门见山地说： “我想让我家渊南和你家林曦月定娃娃亲，你看行不行老林，我一定会照顾我这个儿媳的，我们从朋友也成了好亲家是不是？而且我家渊南我是用继承人教育培养的，到时候陈家的家业都是他和曦月的女儿的。” 林若愣住了，直到她反应过来，烟蒂快掉了下来，她掐灭了烟，叹了口气： “我是同意的，你家渊南我看了也喜欢；不过我只是害怕曦月她以后如果有喜欢的人了…我希望她能娶到喜欢的人。” 林若恍惚间联想，如果当时mama也这样就好了，萧惬就一定不会死的。 陈贵芳也明白这种事情对于林若来讲如同撕开最不愿意提起的伤疤；也没有过多地得出进尺。 “要不这样吧，先定一个娃娃亲；到时候曦月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就取消好了，我是没有多想什么的。” “也好，到时候如果曦月没有喜欢过的人或者对情场失望，有个家也挺好的，况且亲家母是你，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女婿受委屈的。” …… 陈父出去了，房间里就剩陈渊北；他是家里的弟弟，平时最调皮捣蛋，陈贵芳天天骂他没个男孩样，多学学哥哥不行吗 他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怕尴尬又止住了。陈渊北小心看着林曦月，怕自己做了什么会让女孩感到讨厌。 直到房间被打开，林曦月看见了和陈渊北长得几乎一样的男孩；不过他带着黑框眼镜，下睫毛更浓密一些，白白的脸庞还有点透红。像个精致的小娃娃。 “哥。”陈渊北叫了一声陈渊南，陈渊南和弟弟不同，他声音很温和像陈父一样：“你好啊，你是曦月meimei吗。” “我是呀。”林曦月觉得自己被小帅哥叫了就好开心，特别是帅哥说他叫陈渊南的时候曦月就更开心了。 糕点很快被端了上来，是草莓蛋糕和马卡龙还有一壶红茶；精致小巧的糕点放进嘴里就特别好吃。 林曦月忍不住想多吃几口，又觉得再别人家里吃那么多东西不太好，目光切切地盯着金丝甜点高盘上的五彩缤纷的马卡龙。 林渊南好像发现了女孩的窘迫，拿起一叠马卡龙就递到女孩桌子前，弯眼笑笑：“我不爱吃甜食，你多吃一点。” 哇，渊南哥哥也太好了吧。 曦月忍不住红了小脸说谢谢，她看了一眼陈渊北；男孩还在低头用叉子叉蛋糕上的草莓，顿时觉得渊南哥哥比渊北哥哥好多了。 ……… 下午茶时间很快过后，直到林若要拉着林曦月走了，林曦月还念念不舍陈贵芳家里的大花园，吵着要mama回去建一个。 陈贵芳捂着嘴哈哈大笑，她逗林曦月：“到时候你娶了其中哪一个哥哥你就可以挖走我们家的花园了。” “真的吗？”林曦月眼睛亮晶晶去，林哭笑不得。 “真的啊，对了，告诉阿姨你最喜欢哪个哥哥呀。”陈贵芳忍不住问，刚好两个儿子都在她旁边；林曦月左看右看，小脸的眉头扭成一团，最终拉住了渊南哥哥的手。 “我喜欢渊南哥哥呀。” 陈母已经快笑出病来了，真的林曦月更喜欢渊南的时候，嘴角已经控制不住的上扬，林若有些尴尬但也是庆幸林曦月不讨厌陈渊南。 陈渊南的脸蛋和耳间有点红，不过没有说什么；一旁的陈渊北看着他们，一时开始有点伤心，不知所措地抓着衣角。 不过几人都没发现，一直嬉笑着，陈父好像知道儿子的不对劲就说了什么就拉着陈渊北走了。 …… 林若母女一走远，陈父就把还在喜洋洋地陈母叫到一边，忍不住抱怨：“你今天干什么了。” 陈贵芳还没有反应过来老公在生气，她嬉皮笑脸地说：“咋了，就和好姐妹说了几句话呗。” “你真的是…想气死我丧偶吗，你平时一直偏心渊南就算了为什么还叫那个女孩去选你两个儿子？你在干嘛？让渊北难堪吗？” 意识到老公好像真的生气了，陈贵芳立马放软了声音： “我没那个意思，不是要定娃娃亲吗…我就想问问她更喜欢我们儿子哪个，更喜欢渊北我也按照她的喜欢来嘛…”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想把你儿子嫁出去？他们是商品吗？被你嫁嫁嫁…不是你自己生的就不心疼是不是…” “哎呀！祖宗，我哪有这个意思！” 陈贵芳百口莫辩，老公已经红了眼眶，手撑着腰；当时怀了两个儿子留下的腰疼，双胎的的重量对腰简直是超重荷，更何况陈父怀孕的时候吃了很多补品，两个儿子都胎大。 当时看着老公在产房生产，本来身体就不好，硬生生被胎儿的头弄得孕xue至撕裂；羊水和腥臭的血染红了股间。 他的身体被这两个胎儿夺走了很多营养；四肢和身体骨瘦，皮肤苍白，只有那长着孕娠纹的腹部大的吓人。 陈父当时一直喊着保孩子保孩子，两个儿子都是他的心头rou。 陈贵芳一手揽住男人的腰，招呼他回去休息一边走一边认错解释：“哪有，我就是心疼儿子才想让他以后嫁个好人家；以后他在婆家受欺负怎么办，就天天跑回娘家吗。” ……… 唐鋭和萧侨去学校做活动做了一个上午；基本都是什么义卖和爱心捐款，很多小朋友都被父母陪着。 男人以前没有经历过父母的陪伴，他还挺希望能做一个好父亲再不行是一个好养父。 唐鋭一直希望萧侨不要再像个成年人一样考虑这考虑那里，反而希望这个养子能多像普通孩子一样天真无邪。 “小侨，你要这个吗？”唐鋭指了指义卖摊前的木刻玩具，是一只做工精美的的木头小狗。 萧侨看了一会点点头，说了句谢谢叔叔。 他们两人抱着一只木头小狗回了家，在路上男人开着车一边问萧侨在学校累不累。 萧侨摇摇头，说不累。 唐鋭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他在后视镜看到男孩摸了摸小狗的头，露出一点点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