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夺侵占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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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鸣星的那句“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是什么意思? 我百思不得其解。 许是夏鸣星得到了他想要的,接下来的几天哪怕我没再刻意躲着他,他也没出现在我的眼前。 倒是陆沉,哪怕隔着千山万水也要透过屏幕天天给我报备,不是在开会就是在吃牛rou卷饼的路上,还时常跟我感慨: “外国菜真难吃,等我回光启一起吃火锅。” 我想象了一下万甄总裁突然有了烟火气,吹着空调冒着汗,夹着毛肚往牛油锅底涮的样子,就忍不住偷笑。 可是这时我猛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我好像在不知不觉之间,过多地依赖上了他。 是依赖吗?还是喜欢?又或者说是—— 我不敢再想下去,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陆沉对我好是因为我长得像他的白月光,那我为什么会依赖上他? 因为我和夏鸣星的事情,所以对他有了歉疚心,本能地想对他好吗? 虽然很想就这么一口咬定,可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告诉我,不单单是因为夏鸣星。 问题出在我身上。 是我太容易动摇了,明明最开始很笃定地打包票不会喜欢上陆沉,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一天,会沉溺他无法自拔—— 我甚至一想起夏鸣星,就会记起那件事,就更加忍不住地思念陆沉,殷切地盼望着他能回来。 可风平浪静的日子直到陆沉回国的那一刻彻底结束。 陆沉回来的那一天,是个阴天,我在门口站了好久,腿都酸了,才远远地看见一道车灯晃过。 陆沉的脸上噙着笑意,这个眼神我太熟悉了,商业战场上谈判时的唇枪舌战,陆沉会放出饵,一点点引诱对方咬钩。 他永远是气定神闲,生杀予夺的那个人。 我也不例外,是陆沉垂下饵,亲自看着我咬起勾。 餐桌上我心神不宁地望了望身旁的陆沉,和对面坐着的夏鸣星。 陆沉显然有些意外,自己一个月不在,按理夏鸣星早该搬出去了才对,怎么还住在陆宅? 夏鸣星脸上的笑容意义不明,目光落在我身上,显然是把这个问题抛给了我。 我要怎么回答? 如果不顺着夏鸣星的意思说,他会不会把那一天的时候告诉陆沉,直接鱼死网破? 我有些无力地放下刀叉,看着盘子里血淋淋的牛排,明明与陆沉一样是五分熟的西冷,看着却难以入口得多。 “平时也见不到小叔子……再说人多了也热闹些,没什么单独住的必要……” 我小声在喉间嗫嚅着,陆沉从善如流地接过我的盘子把牛排慢慢切开,又把盘子放回了我眼前。 陆沉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轻呷了衣一口高脚杯里的葡萄酒,浓郁的色泽卷携着醇厚香气在唇齿蔓延。 一场午餐他连看都没看我,徒留我一个人味同嚼蜡。 我,我的回答很有破绽吗? 午餐过后陆沉来到了我的房间。 他仍是新婚之夜那般的气场,冰冷而阴暗,仿佛先前展现出的温柔,都是我的错觉。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沉在“之间”这两个字上咬了下重音,他漫不经心地解着袖扣,叮当一声随手丢在小盒子里,发出水晶碰撞的一声脆响。 “没什么。” 秉着说多错多的原则,我尽量能少说话就绝不多说一个字,生怕被陆沉看出什么。 殊不知陆沉在进家门看到我第一眼的时候就发现了破绽。 现在的我,和他临走时的我,不一样了。 我眼底的恐惧。 这个情绪他太熟悉了,女孩眼底的任何色彩都逃不过他的捉摸,仅仅是一眼就能想到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陆宅发生的一切。 “让我想想。”陆沉咬了咬后槽牙,仿佛真的努力在思考可能性。 他的目光落在床脚,深色的实木上有星星点点的痕迹,像过去了很久,早就干涸在了上面。 是精斑。 陆沉挑了挑眉,这是在地毯上进行一场性事才会留下的痕迹,他向来舍不得把小娇妻按在地上折腾。 这只能是夏鸣星的杰作。 哪怕只有小小的两三滴,哪怕仔细看了也很难发现,可陆沉就是凑巧正好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凑巧正好看见了。 陆沉砸了咂嘴,眯起了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我,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欲言又止了半晌终于轻道。 “你知道为什么陆家永远不会出现在八卦新闻的花边头条上吗?” “不是陆家不会出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就只能把参与进来的人,解决掉。” 我忽然打了个冷颤,身子没来由地颤抖起来,伸手想去抓陆沉的衣角,却被他避开了。 “我不会动你,我向来疼惜在我身边待过的人,本以为你会是最后一个的,只可惜。” 我扑了个空,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又不死心地手脚并用爬到陆沉脚底,以卑微的姿态匍匐在他眼前。 他的声音含着一声冷笑。 “投怀送抱?你真是恬不知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接着他抽离身子,大步离开了房间。 我呆呆坐在地上,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好像过去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真的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后来我再也没见到过陆沉。 我与陆沉决裂后,又在陆宅住了半个月,不仅没见到陆沉,甚至夏鸣星也很少出现在我的眼前,哪怕偶尔见了一面,他也唯恐避之不及地连忙逃走了。 你要是早有这种觉悟,我也不至于和陆沉到今天这个地步了。我扯着嘴自嘲,直到后来才发现,我与他这并不是冷战,又或者说——这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冷战。 因为在这一天,在陆沉前往万甄后,周严递给了我一份离婚协议。 陆沉交代说在光启给我安排了一栋别墅,今天签下字可以让周严送我过去。 翻译过来的白话意思是:今天以后不要出现在陆宅。 没有办法。 我翻着协议书,陆沉在财产分配上的确没有亏待我,今早就收到了银行打来的钱,我的存款余额在这笔巨款里勉强占了后几位数的零头。 这是一笔分手费吗?是从此以后我们各自两清的意思?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没什么好辩白的,甚至连跟周严说“想再看看陆沉”这句话的勇气都没有。 我确实没什么脸面去见陆沉了。 周严看我利落地签下了名字把协议书递给他,然后站在门口等我收拾行李。 我连忙跑上了二楼,先去了陆沉的房间。 房间里萦绕着男人身上的清冷海洋香,我拉开每一个抽屉,每一间衣柜,想把陆沉的每一条领带,每一件衬衣款型都牢牢记住。 哪怕他并不属于我了。 我摸到了一个柜子,放着数十条香烟的柜子。 我鬼使神差地拿起来一条,从里面拆开一盒,又摸出一个打火机,点燃了以后才放进嘴巴吸了一口。 吸烟的感觉并不好受。 nongnong的烟钻进口腔,还没来得及吞下就被呛得咳嗽起来,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几乎要呛出泪来。 我不甘心地又吸了一口,喉咙一阵肿痛,我手忙脚乱地掐灭了这支烟。 烟雾缭绕之间我恍惚看见了陆沉的脸,记起了他冰冷的话。 “投怀送抱?你真是恬不知耻。以后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这个男人从未进入过我的世界,是我避无可避地沉沦其中,他可以随心所欲地掌控甚至说是玩弄,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全身而退,清醒地结束这场游戏。 从此以后他就要彻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和陆沉同款的烟是我对他的唯一一点念想,我本来想只拿走那一盒烟的,仔细想想还是把被我拆开的这一整条都带走了。 已是定局。 我简单地收拾好行李,站在陆沉的房间里最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狼狈地离开了陆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