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 第1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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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容昭还敢实名制伤害徐铭志吗? 多半是不准备为容香惜撑腰,还怕她不能生之事泄露,生出风言风语。 徐铭志一想也是,这是变州,这是他的府上,他站起来:“更衣,马上去见一见这位安庆王世子。” 一刻钟后。 两人收拾妥当,一前一后赶往门口。 半夜三更,府内点着灯笼,但府外依旧是一片漆黑,远远只能看到门口有一辆马车与数匹快马,以及几道看不真切的人影。 徐铭志远远笑道:“容世子!久仰大名,怎半夜登门?” 容昭就站在门口,一没遮脸,二没伪装,含笑看他:“徐大人。” 徐铭志与祝氏越走越近,他们身后有护卫、家丁,倒是不害怕,当然,他们也不认为容昭敢做什么。 ——真要做什么,那也是杀手偷偷来,哪有这样露面实名制的? 眉心一点红痣,俊美的不似凡人。 这不是容昭,还能是谁? 徐铭志就这么走到了容昭面前,声音带着笑意:“我与五娘有些误会,世子是送五娘——啊——” 客气话戛然而止,变成了尖叫。 容昭身后一个高手抓住他。 而容昭狠狠一脚,朝着徐铭志下面踹去,再抽刀,往下一刺,徐铭志叫都叫不出来,直接晕厥过去。 容昭拔出刀,朝着祝氏勾了勾唇,十分寻常的一个笑容。 但她拿着带血的刀,眉心红痣跳动,黑夜中,如同从地狱来的阎王,残酷血腥,令人恐惧。 那一笑,也尽是嘲讽,似乎已经写书了他们悲剧的结局。 收起刀,容昭利落翻身上马,这支突然出现的队伍,又眨眼间消失,前后不过几息功夫,只剩下地上呼吸孱弱的徐铭志。 那些护卫们都僵住了。 若是有刺客,或是杀手,他们定然立刻扑上去。 但那是安庆王世子,算是徐铭志大人的小舅子…… 变故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祝氏:“啊啊啊——” 她尖叫着晕了过去。 - 容昭与队伍已经出城,见没人追上来,长出一口气,勒住缰绳。 石头舔了舔干涩的唇,有些担忧:“世子,真的无碍吗?” 容昭冷笑:“放心吧。” 她取下水囊,仰头灌下几口水,寒夜当中,水也是刺骨的冰冷,但胸中原本一直憋着的一股火,终于缓缓散去。 重新将水壶挂回去,她一抖缰绳,继续赶路。 石头等人立刻跟上。 几个时辰后。 他们歇下吃干粮,也有人太困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容昭吃完,也小眯一会儿。 六天六夜不睡觉的话,人会撑不下去。 她感觉自己才刚刚闭眼,石头便推了推她,语气着急:“世子,那边有人打起来了!” 容昭脑袋还有些晕,她从未这般劳累过,脑袋像是要炸裂般疼痛。 甩了甩头,顺着石头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隐隐约约,确实能听到厮杀之声,刀剑相撞。 而且,两支队伍都比他们强。 容昭皱了皱眉,翻身上马:“不要多管闲事,我们必须要立刻赶回京城,一定要在十二月之前回到福禄庄。” 说完,一行人继续赶路,至于那边的打斗,被容昭抛在了脑后。 - 十二月一日,卯时,凌晨五点。 容昭风尘仆仆,一身狼藉赶到福禄庄,立刻洗漱换了衣服,闭上眼睛休息,养精蓄锐。 辰时,也就是早上七点的样子,容昭坐着马车回安庆王府。 已经养了几天的容香惜状态好了许多,与容屏、林氏、白氏一起,急匆匆赶来容昭的院中,容昭此时正在上妆。 容香惜一见她的模样,当即就红了眼眶:“六郎……” 憔悴! 短短六天,瘦了一圈不说,还满脸憔悴,眼下青黑。 而这已经是休整过的模样。 林氏与白氏也都红了眼睛,手拽紧手帕。 便是容屏也忍不住道:“你歇一歇,六天来回变州,你这身体也吃不消,干脆好好休息两天。” 容昭摇头,声音沙哑干涩,如同撕裂锦帛声:“我已经休息了‘六天’,今天必须露面。” 她扭头看向白月华:“白主编,今日的报纸发行顺利吗?” 听到这个声音,容香惜和林氏直接热泪滚下。 白氏眼眶更红了,却深吸一口气,严肃道:“都按照之前商量的写了,关于第二轮云容坊珍品大赛的细则,全在头版。” 顿了顿,她补充:“想着你之前的安排,我在后面版块编了个故事,写你前两日出门,却被一男子缠上,还写了那男子赞美你的容貌,气得你不想出门。” 容昭上妆,细心遮挡自己眼下的青黑与满脸憔悴。 此时听白氏如此说,当即露出笑容,转头看向她,竖起大拇指,“干得好,白主编,完美配合。” 被男子缠上是件丢人的事情,但却十分有趣,很是吸睛,也狠狠给容昭刷了一波存在感。 也解释她不想出门的原因,就如同当初裴关山一样。 另外,容昭最满意的是白氏通过“男子”的口,说了容昭的容貌,这更是完美配合她。 ——毕竟,在变州她实名制下手。 白氏有些不好意思,也有点骄傲。 清了清嗓子,她道:“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一下,身体要紧,其他事情可以交给我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府上气氛就很和谐,每个人都有事情要做,顾不得内部矛盾。 这次容香惜的事情更是让他们产生一种莫名的团结感。 他们真正成了同舟共济的一家人。 容昭:“我没事,对付过这几天再好好休息,还有与徐家的一场硬仗要打。” 容屏终于忍不住在这群女人中插话:“你到底去变州做了什么?” 妆已经画好,完美掩饰憔悴,容昭坐着让丫鬟梳头,闻言,只淡淡回了句:“没做什么,五姐既然没证据指控被他们下了寒药,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五姐这苦,不能白受。” 林氏瞪大眼睛:“你也给祝氏喂了寒药?” “不。”容昭冷笑,“我阉了徐铭志。” 谁去对付这个年代的女人?把徐铭志收拾了,祝氏也没好日子过。 众人:“?” 便是容香惜也满脸错愕,不可置信。 要知道,徐铭志现在膝下一个孩子也没有,阉了徐铭志……这就等于废了他,让他绝后,与徐家结死仇啊! 容香惜搅着手帕,神情十分复杂,半晌,她担忧道:“六郎,你真的不会有什么危险吗?” 容昭反问:“五姐应当不介意我这么做吧?” 容香惜下意识摇头。 阉了徐铭志这件事确实很让人惊讶,但容五娘心中只有对容昭的担忧,一丝一毫也没有对徐铭志的其他感受。 她甚至隐隐觉得……解气。 大概认为这样想不好,容香惜将这个念头压下,担忧地看着容昭。 容昭:“五姐放心吧,我敢做,就不怕发生什么。” 她一脸淡定,这种淡定让所有见到的人,忍不住将提着的心放下,踏实又安心。 容香惜身体微微颤。 这一刻,她似乎感觉到有人给她撑起了世界,无需她在痛苦、纠结。 容屏神情复杂地看了容昭一眼,摇摇头:“你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胆大……” 赶了六天六夜的路,就为了上门将男人给阉了。 这真是女子能干出来的?! 容昭没回话,等丫鬟将头发扎好,她站起来,扯了扯嘴角,打起精神,看起来似乎与寻常没什么两样,这才满意点头。 她转身往外走,“你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先去云容坊了。” 路过容香惜时,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五姐放心,和离先不着急,再等等,我帮你休了他。” 说完,容昭大步离开。 容香惜满脸错愕地看着容昭背影。 容屏无奈:“她现在就是这个样子,狂的没边,谁也管不住她,事已至此,你莫要担心,让她自己处理去……” 话没说完,却见容香惜已经满脸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