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丞相喜当猫爹 第5节
书迷正在阅读:我在古代写狗血文火了、离婚后养了初恋的娃(1v1,高甜,姐弟/母子)、穿进二百人男团中、娇软美人年代文甜宠日常、欠债上亿,满朝文武跪求我别死、乐天【乐可衍生物】、三国时期以周瑜为中心的人物关系探究、错认宦官当亲爹、乐可【原作金银花露】、我欲春风
宋遂远与它对视半晌,斯文又无奈地笑了一下,嗓音沉沉:“你乖点。” 他想了想,离开此屋之前,还是将另一坛未开的酒抱走了。 …… 宋遂远特意叫了冷水,身躯完全浸入水中,仰头紧闭双眸,眉眼清冷若神子。 他今日对着是婉所言“好南风”实乃托辞,两辈子他都尚未曾遇到心仪之人,说不清到底如何。上一世为了婉拒睿文帝随时可能的赐婚,他暗中散布自己伤根之说,之后亲口对外隐晦承认,自那时彻底绝了男女之事。 出身盛京宋家,家世优越,宋遂远身上少不了贵公子的毛病。日常虽不显,但他着实挑剔,各方面的挑剔。 他七八岁时,曾见过回京述职的镇国公夫夫。 当时他与杨炽并未去凑官民相迎的热闹,而是跟着太子去了府上,见到了镇国公云握川与镇国公夫人九溪。夫夫俩的相配是势均力敌的尊重与爱慕,是宋遂远短暂人生中所见的最独特的一对,在宋遂远幼年心中留下了足够绵长的印象。 挑剔的宋大公子,就想要这样最好的婚事。 所以不愿意娶新皇可能强塞的贵女。 所以哪怕饮下一坛与催进欲望之药几乎等效的纤纤醉,他也只是忍着泡冷水,再自行纾解。 ———— 宋遂远离开屋子后,阿言心不在焉地捡了几口rou吃,时不时看一眼屋门,尾巴有些不耐烦地在身后扫着。 宋遂远什么时候回来?猫很无聊。 酒被带走,阿言连饭菜都不想吃,遵从天性四处乱跑,小爪子用力推到了空的酒坛,一滴都没有,复又跑开,最后轻飘飘的一小白团倒挂在床幔上,扬起脑袋倒着看门,可惜仍丝毫不见动静。 忽然,圆瞳机灵地转了转。 他松开爪子,一溜烟似的悄悄跑出房间。 西侧……这里! 阿言左右瞧了瞧,悄悄用圆脑袋拱开一条小缝,挤着身体缩了进去。白猫体量小,过程悄无声息,进去后爪子落地行走更是令人无法察觉。 猫猫进门蹲坐在稍微高一些的桌上,圆眼睛四处张望寻找着。 冷不丁,屏风另一侧传来一声闷哼,被水声的所掩饰,像极了战场男儿受伤时的声音。 阿言猫毛炸起:有人偷袭宋遂远! 一道白光划过。 蓄势待发的小猫绕过屏风,却只看见浴桶中的男人转身取过帕子,回头时眼尾多了抹红,带着餍足的倦怠。 落在猫眼里,那抹红非常明显。 阿言:“……” 在军中混大的,他是只成熟懂事的猫猫。 误入人家干坏事的场景,小猫爪爪尴尬地偷偷往后退去,却瞥到了放置手帕的架子旁,圆滚滚的酒坛子。 于是在宋遂远开启第二轮纾解时,无人得见浴桶旁角落,有一只叉开后爪坐,短短前爪捂耳朵的小白猫,奶乎乎地舔酒喝。 …… 一炷香后。 宋遂远起身,出浴桶后脚下微微踉跄,稳住身形后随意披上新衣袍。 纤纤醉在需行周公之礼时,是顶好的,然而于酒而言实是有些烦,□□和醉意轮流涌上脑袋,此消彼长一夜无绝休。 暂且解决了□□,宋遂远脑袋不免晕眩,靠着对小白猫的不放心才能回到东侧屋内。 床上小猫摊着四肢睡着了,他看过一眼才转身回榻上躺下来,醉意驱使,很快睡了过去。 阿言听到宋遂远平稳的呼吸声,双眸眨了眨结束了装睡,轻轻跑到他面前,小爪子踩了踩他的脸,确认他睡着后欢快地跑到了隔壁。 好喝的酒,阿言来了! 反正屋内无人,阿言嫌猫猫太小喝不痛快,原地化人。 化身成人,与猫一样,浑身无一物,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景象,肤如凝脂,流光顺滑的乌发及腰,发梢半遮隐秘之处。躯体干净卓越,五官同样标致,青涩未褪,雌雄莫辨。 他皱了皱眉,猫变人的疏离感顿消。 做人久了,不穿衣物不习惯,于是他将宋遂远换下的长袍披上,瞬间被干净的山雾气息包围。 云休下意识低头嗅了嗅,顿住。 今天宋遂远抱阿言许久,所以他才能接受这个味道,嗯。 准备就绪,他揭开酒坛畅饮起来。 盛京的酒不比西北的烈,但甜甜的,别有一番滋味。 …… 是婉在自己院子里反复走了好些圈,终于下定决心叫上一个小倌重新回了留香阁主楼。 上楼时小倌走在她面前,刚上去忽然退了两步:“是姑娘,那是……” 是婉顺着他的手指看去,一个衣袍凌乱、面色泛红的漂亮男子,左脚踩右脚进了宋大公子的房内。 是的,男子,有小巧的喉结。 “那是宋大公子的相好?”小倌小声问道,语气隐隐羡慕。 是婉顿了下:“大抵是。” 他穿着宋大公子的衣服。 原来他所言为真。 ———— “宋遂远,宋遂远,宋遂远……” 宋遂远便是被这含糊的少年音叫醒的,他睁开双眼,只见面前趴了一人,穿着他的衣服,丝毫不见外,见他醒来哼哼唧唧道:“宋遂远我难受……” 这是……他方才想起镇国公夫夫心中划过了遗憾,所以梦中潜意识补足了么? 他确定不认识这张脸,两世以来从未见过,更别提如此熟稔的态度,只有梦境一种解释。 云休拉着他的手,往下引去,急得带哭腔:“你帮帮我,我自己不管用……” 醉酒思维是直线的,他只记得宋遂远让他自己舒服了,所以也可以让他舒服。 宋遂远一点儿也不急,因为在梦里,恶劣性子发作完全,打着转玩,不务正业,嘴里正经问道:“怎么帮?” 云休生气! 叼住了他锁骨上一块嫩rou。 宋遂远停顿片刻,眸色深深,手掌使力一把将他扯到身下。 梦神相赠,却之不恭。 …… “猫、上面!” …… “呜~爹爹……” 宋遂远意识消散前想,这梦境宝物咬人还挺疼。 第5章 昨日落雨,今日清空如洗。 屋内厚实的红烛下值,燃尽最后一滴泪时,独自躺在榻上的宋遂远缓缓睁开双眸。 鼻尖萦绕甜腻复杂的香味,身体表面的疼痛与昏沉的大脑,都说明今日的不同寻常。他只记得昨日……沐浴后回来睡下,入了一场绮梦…… 然而衣衫退下,肩颈胸膛遍布新鲜抓痕与咬痕。 而他混沌的大脑刚好回忆到——这宝物咬人还挺疼。 宋遂远淡然的神色破功,胸膛起伏,心绪明显不稳,颀长身躯不平静地僵了好半晌。 昨日,居然不是梦? 他真的做了那档子事? 同一个吃痛就爱咬人抓人的漂亮男子做了那档子事? ……同一个无礼闯入他屋内的男子。 宋遂远反应过来现实后撑住了脑袋,他分明记得,昨日沐浴回来,看过床上的阿言,再行至榻上就寝,屋内并无他人。 那他是谁?何时进来?他是是婉寻来的小倌? 他心下当即否定。并不像,更像是锦衣玉食娇养大的小纨绔。 宋遂远撑着脑袋的手指下移,摸了摸锁骨之上,新添的伤口带来丝缕疼意。他松开手,脸黑了一寸,管他是谁,若是让他再遇到,定要抓起来泄愤! 发生这等事情,两人都有责任,算做你情我愿的事,作何这般伤人。 宋遂远的第一次感受尚佳,他归功于纤纤醉,对于参与另一个人,心头只余恼怒。虽然昨夜他醉酒记得不清,可几个片段说明一开始是那小纨绔主动相邀,最后是自己落了满身伤。他抿唇潦草地穿好压满褶子的新衣,匆匆寻楼里奴仆来问,并未注意到随他动作而掉落在塌下的昨日衣袍。 详细询问过一圈,除却今日出楼去奏琴的是婉,与此有关的所有奴仆护卫全部来过一趟,都说并未昨夜并未见过生面孔的小公子。 一排护卫互相传递着眼神……更别提,貌美出尘似佛祖座下童子的。 “还不下去好好查看,若未寻得些线索,仔细你们的皮。”朗声呵斥的声音先至,留香阁管事的东娘上来打发走护卫,殷勤朝着屏风后的宋遂远笑道:“宋公子,您也是知道楼里这群护卫的,干活贪懒,东娘在此给您赔个不是。您放心,若有一丝小公子的踪迹,我让他们翻个底朝天也会给您找出人来。” 留香阁往来皆是权贵才子,护卫是出了名的能打可靠。 宋遂远心下正烦躁,无意与东娘绕话,知晓同他们问不出什么,顺着她的话让她离开了。 好生奇怪,昨夜的小纨绔应该精通功夫。 他隐隐记得柔韧而蕴含力量的小身板、出手的利落,以及最后他握入掌心的两只手……虎口与四指指肚有一层容易被忽略的薄茧。如此皆表明小纨绔定是会些功夫,只是居然能够瞒过留香阁护卫,使之丝毫不得察觉…… 京中何时多了这号人? 他独坐沉思片刻,蓦地想起了阿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