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厄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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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去的路上很快想了起来。 那是一家新开不久的拳馆,环境还不错。 靠。 宁潇眼前发花,太阳xue已经开始疼了。 池蔚然也就早期懒得动,后来觉得有需要,体能飞速就赶了上来。而他的格斗基础……没记错的话,是从巴西柔术开始练的。他那种人爱动脑子,这种缠斗术他领悟飞快。到十八岁的时候,站立技就已经跟了上来。 路皓能不能扛过他半拳都两说。 即使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从走廊深处跑过去,推开那扇门后,眼前的景象还是让宁潇沉默了一秒。 “池蔚然——!”宁潇大吼一声。 苏蘅松了口气望过去的同时,有种……场馆的玻璃都要被震下来的错觉。 真不愧是池蔚然的小青梅啊。 战斗力好强。 苏蘅暗忖。 被叫住的男人也愣了一秒,但回头的瞬间,眉间的杀意已经迅速褪去,只剩点懒散轻佻的笑。 “哟。” “来了。” “比我想象得慢啊。” 午后的阳光从窗格跃入,将地面分割成几何形,池蔚然站在原地,轻歪了歪头。 似乎有些抱怨的意味。 但其实—— 宁潇能看出来,他是在发疯状态,玩得正尽兴。 平时,池蔚然总会潜意识绷一根弦。 偶尔这弦彻底断了,他就是这样,眼里谁也没有。 谁也挡不住。 第13章 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 ——如果说,要选项最适合池蔚然的运动,他应该练什么? 池爷爷还在的时候,曾经单独找宁潇笑眯眯咨询过。 那时宁潇十一岁,池蔚然当时还不爱动,能躺着绝不坐着,就那个死样子。宁潇虽然讨厌他,但是很尊重池爷爷,她没想到池蔚然的未来竟然也能轮到她出谋划策了! 重任在肩,宁潇苦思冥想了半天,说就池蔚然这个性格,要么射击,要么射箭。 她话音刚落,有人就拎着书包回了家,不冷不热地扔了句。 ——找谁不好,找个体力永动机问。我是想锻炼,不是想送命。 宁潇也报以冷笑。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懒得理你。 她跟池爷爷打完招呼,也拎着书包,高昂着头离开了。 但没想到,后来池蔚然真的都练了。 甚至到精通的地步。 这两个单项都不是完全靠体力的,跟性格、直觉都有关系,在静默中蓄力着一瞬的爆发。 至少十八岁那年,他们四个在纽约跨年时,宁潇在实弹射击馆亲自验证过。 她算是运动神经很发达的人,教练只教了二十分钟,她很快就稳在六环左右。 宁潇就在他隔壁,后面卸了装备,退到他身后围观。 池蔚然那年已经长到了一米八八。 宁潇的目光放肆地从那双修长的腿一路往上,到骤然收窄的腰线,再到宽直的肩,本来抱着几分审视的心情,可惜那骨架和肌理线条都漂亮到无可指摘。 一个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存在。 他瞄准靶的瞬间,宁潇这个百分百运动脑注意力一秒转移。 池蔚然整个人都静到极点。 宁潇从侧面望过去,看不清他的神情,但也知道这种沉浸的状态不容打扰。 响声过后,硝烟散尽。 宁潇第一时间去问了靶,全在九环以上。 其实他扣下扳机前一秒,宁潇就感觉成了。也说不清为什么,大概就是一种野兽般的直觉。人跟器械都快合为一体了。 那趟旅行回去后,宁潇就把压岁钱全扔给了射箭馆。 现在看来,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竞争心理。 但同时,宁潇也知道这类运动高度依赖手感,越是年轻,优势越大。 ——他竟然敢让路皓顶着苹果,站在五米外,把人脸都吓白了。 想到池蔚然可能会撒疯,没想到他直接拿了把弓。 池蔚然看着她沉下来的表情,视线在她面上停留了几秒,而后莞尔。 “你看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不就是跟他玩一局吗,我们以前不也经常这么玩?” 宁潇挡在池蔚然跟前,一字一句,脸色阴沉:“你有病啊?” 池蔚然唇边的笑意没散,他耸了耸肩:“我又没强迫人家,不信你问。” 宁潇转头,看向路皓。 “你说。” 她声音很冷。 路皓本来就给吓得不轻,从没见过这样的宁潇,舌头更捋不直了。 今天这邀约,是一个业内大佬亲自打电话给他,说他可来可不来,自己有朋友缺个运动上的玩伴,路皓情场失意正烦着呢,没想到工作上掉这么大一机会,这s眼看着人脉圈都要不一样了,立马忙不迭答应了下来。 来了以后,才知道是格斗。抱着大家都是坐办公室的应该差不多吧——这类侥幸心思,路皓投身八角笼内。 他感觉每块骨头都不是自己的了。 勉强站直后,对方又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很欣赏他一般,提出了新的玩法。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答应。 但是……对方开得价实在太高了。 说是即时转账。 路皓都吓了一跳。 转念一想,就一箭,也不是真能伤人的箭头,这大佬说自己的技术精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而且,钱不钱的事小,要是把人得罪了,他今天这罪不就白受了。 要成为人上人,就会有千百个比前女友乖一百倍的女人等在前面。男人,成功才是最重要的。 抱着这个想法,路皓颤颤巍巍地选了个苹果顶上。 “我……我们就是一起玩玩,你别管那么多行不行?!”路皓深吸了口气,冲着她吼。 宁潇伸开掌心,摁住突突直跳地太阳xue,轻吐出一口气。 池蔚然是妖怪吧,给人专喂迷魂药的。 “你就一定要玩这游戏是吧?”宁潇抬眸,望着池蔚然的眼睛问。 池蔚然勾着笑。 “对。”他的语气轻巧,也漠然。 池蔚然这个人她是了解的。 极度叛逆。 今天敢不让他做什么事,下次就给人加倍还回来。 宁潇默不作声地抿了抿唇。她转身,走向跟池蔚然相反的方向。 “哎——”远远观察的苏蘅担忧地蹙眉,还没彻底开口,就看见了她毕生难忘的一幕。 宁潇俯身,在地上拾起备用的传统弓,从一旁的箭桶里抽了支箭,再度转身时,搭箭、扣弦、开弓,所有动作行云流水,还没等对面的人反应过来,她已经瞄准。 下一秒,箭利落地脱弦。 那箭从路皓头顶的苹果上方擦过,划了一个抛物线,落在了地上。 …… 因为路皓腿软,苹果也早滚到了地上。 宁潇扭头看向池蔚然,问:“这样可以了吗?”她没等池蔚然回答,扔了弓就走。 池蔚然笑意尽散,目光盯了她背影几秒,飞快跟上。在刚出门口的转弯拉住了她:“宁潇——” 池蔚然语气不善,但宁潇的反应比他大一百倍。 她回身,猛地甩掉池蔚然的手,眼底一片血丝:“你大爷的池蔚然!你是不是疯了!你要发疯也掂量掂量!你不是十八了,你搞清楚,你是成年人!” 她离池蔚然已经很近了。 池蔚然却还能更近一步,逼紧她到角落,垂眸,轻声问:“成年人怎么了?成年人就是该挨打的年纪吗? 宁潇蓦地停下脚步,一把扣住了他的领口,用力将人拽过去,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池蔚然这双,她看了很多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