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女人玩弄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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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周知非是在他家。 我是做木工的,那天来了个大单子,是一户有钱人家要定做家具,往日里这种单子都是被那些前辈们分了的,但这次他们的兴致却都不高,反而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师傅见我来了,眉头舒展开,揽着我,说我跟他学了有大半年,如今也是能独当一面的木匠了,便将这个单子给了我。 我一时间受宠若惊,我这师傅,手艺虽好,但是个斤斤计较的人,又不把我当自己人,凡有好处的事从来不让我粘手,这次倒是转了性子,我心里隐约觉得不对,但看着委托信上的金额,又把心放到了肚子里,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我。 定做的家具是要去房子里量了尺寸才能开工的,于是我按着师傅给我的纸条走,一路走到了了周知非的院子前,我才晓得这次的委托人是他。 他名声不好,按理说我们做生意的是不用看客人的,但他名声太不好,若是做了他的生意,说不定就被连累着一起败坏了名声,师傅很不喜欢他,吃饭时总和我们这些弟子说起那是个如何阴毒可怕的人,久而久之我们都怕他恨他。 周知非的单子他们心里是不愿意做的,但他出手实在是大方,不做就好像丢了点什么,便打发给了我。 想到了这一点,我倒也没怎么难过,反而觉得好笑。 我去他家时他正站在二楼,穿着一件……很风情的丝质睡袍,系了腰带,但那腰带系得太低太松,倒还不如别系,他半遮半掩的露出大片柔软白嫩的胸rou,不知为何,明明都是男人,我却突然有些羞了,咽了口唾沫不再看他。 只听他笑了声,和旁边的佣人说这小伙子不错,他挺喜欢的。 喜欢是什么意思,我心乱如麻,闪过百般念头,是要我和他一道当汉jian,还是其他的……我又想他或许会威逼利诱我,会拿着枪抵着我的脑袋,脸上还带着那样柔和的笑意,又或者就那么靠近我,用他那身软rou有意无意的擦过我的手臂……再更甚、再更甚……我想起关于他的一些传闻,都说他用身体上下收买人心,我本是不信的,但如今真见了人,又觉得这么才对啊……我怕真要成他的一条狗了,我有些悲壮的想着,又开始幻想是要像个英雄一样义正严辞的拒绝他,哪怕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也不屈服,还是干脆直接听他的话,享受上那么些时日再说。 我满头是汗,努力驱逐着脑袋里不合时宜的幻想。 曾经在我的想象里他应该是像一把枪一样的冷硬,但实际上见了面,只觉得他生得珠圆玉润,全身上下没一处是硬的,连骨头都没有,他靠在扶手边上对我笑,太过柔媚,一时间竟有些难辨雌雄。 “你看我的眼神很下流,我不喜欢。”他突然收了笑,开口,“把他的眼睛挖下来。” 我又出了一身汗,这次是冷的,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一时间连求饶都忘了,脑子里的念头一下子全都没了,只觉得师傅果然没说错,但他却又是轻轻柔柔的一笑,从楼上走了下来,如我幻想的那般贴在我身上,也不担心弄脏了他那身漂亮的睡袍。 “我开玩笑的。” 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吐在耳边。 “出那么多汗……”他不屑的笑了一声,整个人的感觉不再像刚才那么柔软,真奇怪,就这么变成了往日传闻里的那个位高权重的周知非。 “快点吧。”他转身回了楼上。 量完了尺寸,出了门,看着并不算耀眼的阳光,呼吸着微凉的空气,我只觉得像是一场梦一样莫名,到最后,周知非也什么都没有对我做,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就好像我真的只是来量尺寸做家具的,而那些幻想不过是我的一厢情愿。 我忽然有些恼羞成怒。 于是我对师傅说,他就是个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