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漂亮泥瓦匠 第1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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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千辛万苦才能约上饭的大人物,今天提前预订雅间、点了一堆豪华菜式,就为了和苗靖说上几句话,没想到却被陶南风截了胡。 他们怎么会如此熟悉?一个江城建筑大学的教授,一个开小公司的研究生,一个长得像兔儿爷的漂亮小子,从哪里结识到京都顶层的公子哥? 而且看他们交往的态度,似乎还是苗靖在努力讨好。苗靖第一个握手的人是陶南风,那他应该是和陶南风相熟。 阮学真想到自己刚刚对陶南风的无礼,肠子都快悔青了。他不无恶意地揣测着,难怪说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她会勾搭到什么样的男人。 一颗心正又悔又恨、七上八下,古茂恺拉着阮学真的胳膊:“走,我给你介绍一下。不然我看这架势,恐怕苗处马上就得和他们离开,已经把我们这帮人都忘记了。” 阮学真脚下打飘,深一脚浅一脚地被古茂恺拉着往前走,终于来到苗靖身旁。 古茂恺对苗靖笑着说:“苗处,这位是我的校友,京都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的院长,原本就是他说做东请我们坐一坐。现在您遇到朋友了,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苗靖转过脸看向古茂恺:“今天不巧,改日。我和几位朋友一起坐坐。” 阮学真舔着脸伸出手:“苗处,我是阮学真,幸会幸会。” 苗靖知道他是京都大学建筑学的教授,之所以愿意今天赴宴,其实阮学真也是沾了陶南风的光。 陶南风是学建筑学的、父亲在江城建筑大学当教授,爱屋及乌,苗靖见不着陶南风便见见京都大学建筑学教授,聊些专业话题,解解思念之苦。 现在既然见到了陶南风,阮学真便并不重要。何况眼前这个阮学真笑得谄媚、打扮时髦,与陶守信的清高孤傲实在是没有半点相似,苗靖好感全无,便没有伸手,冷冷地瞥了阮学真一眼,应付了一句:“幸会。” 阮学真碰了个软钉子,又担心陶守信说他坏话,只得再次厚着脸皮冲着陶守信鞠躬。 “陶教授,我们都是同行,又准备投标同一个项目,不如我做东请大家一起坐下来吃点东西,聊一聊专业发展的事情?其实你们江城建筑大学也可以开一家设计研究院,我全力支持您当院长,怎么样?” 他说话又快又急,似乎生怕被人打断一样。 陶守信上下扫视了他一眼,眼中露出诧异的神情,似乎没有想到天下还有如此没脸没皮的教授。明明他刚才像个社会混混一样咒骂他和南风,结果现在一看到苗靖这个大人物与自家交好,立马就变了脸色。 如果读书人都如此趋炎附势,把尊严二字踩在脚下,那这个社会将变成什么样子? 真让人不寒而栗。 阮学真没有等到陶守信的回复,又转向陶南风,笑容变得亲切和蔼:“陶南风,我听说你今年七月才开了家设计公司,有没有意愿与我们京都大学建筑设计研究院合作?你放心,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苗靖听到这里有些惊喜,看向陶南风:“你都研究生毕业了?没想到你开公司了。” 陶南风目光里带着一丝不悦,示意他闭嘴:“这些事等下再说,我先和阮教授说两句话。” 苗靖对上她的目光,整颗心如同泡在温泉里一般。多久没有见到陶南风了?有三年了吧?可她还是这个模样,浅嗔薄怒间掌控着他所有的情绪。 苗靖忙笑着后退半步:“你说,你说。”态度十分和气。 苗靖认真看了眼阮学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认得陶守信与陶南风,听他这口气交情还颇为深刻,看来以后可以多打交道。 可是接下来陶南风却让苗靖怒气勃然而起。 “阮教授,我觉得吧,您真的不适合在高校当老师,莫要误人子弟。您这一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风使舵、翻脸无情的本事,可真比生意场上的jian商强上一百倍。” 苗靖挺直腰,目中含威,锐利似电,盯着阮学真:“怎么回事?” 面对这样的苗靖,阮学真怂了。 苗靖威名赫赫,以前在工业部就是个浑不吝的,发起火来谁都怕他。到了建设部之后新岗位新环境稍微收敛了一些,但依然不是个好说话的。 阮学真只得点头哈腰,恨不得当场给陶南风跪下:“误会、这都是误会。陶同学先前已经给过在下教训,我也已经知道错了,只求您大人大量,饶过我这一回吧。” “错了?什么错了?” 苗靖没想到在自己的地盘上竟然还有人敢欺负陶南风,当下便觉得脸上发烧,想捏死阮学真的心都有。 范至诚的小聪明这个时候派了用场,他站出来指着阮学真对苗靖说:“这个人心术不正,性喜美人,见到我和陶南风就……” 一句话没有说完,苗靖抬腿就是一脚! 行伍出身,苗家拳的第六代传人,苗靖出手快似闪电,这一脚正踢中阮学真胫骨。 “嗷——”地一声惨叫,阮学真整个人向前倾斜,直挺挺地跪在陶南风面前。 “你好大的狗胆!”苗靖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似乎淬着火光。 古茂恺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愣在当场半天没有吭声。他不敢阻止苗靖,也不敢去搀扶阮学真,他此刻脑中只有一个念头:阮学真被苗靖所厌,会不会带累自己? 范至诚又添了一句:“他刚才撞了老师,还骂陶南风是女流氓。” 苗靖怒极反笑:“好,很好!” 阮学真软倒在地,面色苍白。完了,真的完了,苦心经营这么多年,没想到却折在江城来的三个土包子手里。 作者有话说: 啊哈,宝子们猜错了,是苗靖,不是向北。看来得找机会让老向出来刷一下存在感了~ 第144章 遗憾 西城区以前是租界所在地, 洋人餐厅有不少。 苗靖带着陶南风一行四人来到离西城饭店不远处的红场餐厅。独具特色的苏式建筑,墙体厚重、主楼高耸,回廊宽而平缓, 在灯光辉映之下显得庄重而漂亮。 陶南风与陶守信悄声讨论着苏式建筑的特色, 父女俩的眼睛在路灯的映衬下亮晶晶的,苗靖不敢看过肆意地看陶南风,便竖起耳朵倾听着。 “壁柱、门头、拱券、勒脚、三段式、老虎窗……”都是些让他感觉陌生的专业名词,但从陶南风嘴里说出来便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苗靖有些心酸地想,现在自己换到建筑总局工作, 算不算与陶南风靠得更近了一些? 走进红场餐厅的旋转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亮得可以照见人影的明黄色木纹地板、庞大的镶金圆柱、璀璨明亮的水晶吊灯、巨幅彩色墙画、暗红色天鹅绒窗帘。 服务员是一名金发碧眼的高挑美女, 穿着精致的制服, 殷勤而热情地将五位迎进靠窗的位置。 桌面摆放着漂亮精致的不锈钢刀叉、剔透考究的高脚杯、雪白干净的桌布,奢华而气派。 陶南风一落座便看着朱红星说:“我现在体会到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了。” 朱红星哈哈一笑:“红场餐厅以前只接待苏方专家、驻华官员,还有赴苏留学归来的知识分子, 我在京都二十年闻名已久, 却从来没有进来过。今天沾了你们的光能够进来坐一坐, 和你们一样也是刘姥姥进大观园。” 他对苗靖一拱手:“多谢、多谢。” 苗靖对朱红星印象不错, 随意摆了摆手:“既然是陶教授的朋友, 自然也是我苗靖的朋友, 以后有什么事只管开口。” 朱红星是技术型专家, 对官场那一套并不感兴趣, 面对苗靖这位部里的领导, 他也丝毫不露怯, 无欲则刚嘛。 他半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也没有:“让我头痛的一般都是工程质量问题, 这点你帮不上什么忙, 倒是陶南风可以。”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向化肥厂、钢铁厂的楼体修复技术细节, 苗靖在一旁虽然听不太懂,却听得津津有味。 苗靖一边倾听,一边招手叫来服务员,在菜单上点了一堆食物。 陶南风正拿着筷子在桌上比划,向朱红星讲述钢铁厂专家楼修复后的状况,忽然闻到一股古怪的香味。抬头一看,好家伙!服务员端上来一大堆吃的。 罐焖牛rou、奶油烤杂拌、牛排、鹅肝、鱼子酱、金枪鱼沙拉、酸黄瓜、红菜汤、奶油蘑菇汤,还有颜色漂亮、晶莹透亮的鸡尾酒。 陶南风看向苗靖:“怎么点了这么多?我们刚吃过晚饭,哪里吃得下。” 苗靖笑容温柔,和刚才对上阮学真的嚣张完全不一样。 “我还没吃饭呢,所以多点了一些。你们每样尝一点,试试这种异域风味。那个鸡尾酒喜欢就抿两口,不喜欢就放着看看,当个摆设也行。” 陶守信是从m国留学归来的博士,对西餐礼仪倒是熟悉。不过环顾这个苏式餐厅,大家都很随兴,用刀叉的、用筷子的、用手抓的都有,没有太多讲究。包括苗靖也只将黄色餐巾随意放在手旁,并没有置于腿上。 陶守信笑了笑,拿起放在自己面前的浅蓝色鸡尾酒抿了一口,挑眉道:“伏特加,烈!” 苗靖问陶南风:“能喝酒吗?” 陶南风摇摇头。 “那你们尝尝这里的咖啡吧,要是嫌苦呢,就加点糖和奶。”苗靖又叫来几杯咖啡,金边骨瓷咖啡杯,边沿洒着些碎花,透着股素雅。 陶南风觉得他太过客气:“千万别再点东西了。难得在京都见到你,最近还好吗?” 苗靖终于听到陶南风终于将目光投注到自己身上,询问他的近况,感觉整个人骨头都要酥倒。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虔诚:“你读研的时候我正好出国参观学习了两年,回来之后将我分配到建设部。京都也好、江城也罢,现在全国基建工程越来越多,建设部需要人手。” 陶守信在一旁问:“这个招投标制度的尝试,是你们搞出来的?” 苗靖点头:“是,现在e国、f国的建筑领域都采取这种方式进行市场运作,我们也想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将竞争机制引进来,希望能够促进建筑市场良性发展。” 陶守信赞赏地看了苗靖一眼:“走出国门学习果然开阔眼界。” 他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来,问道:“你成家了没?这两年你也不写信过来,我们在家经常念叨你。” 苗靖眸色一暗,抬手搔了搔头:“这两年一直在国外,不方便联系,也认识不到旁的人,现在还没有成家。” 陶守信皱了皱眉,露出不赞同的表情:“曾听你母亲艾荔女士说,家里人对你的婚姻大事非常cao心。你和向北年纪差不多大吧?三十多岁的人了,该考虑成家了。” 苗靖没想到会在这里被陶守信催婚,虽说没有反驳,但嘴唇紧抿,低头假意切牛排,场面略显尴尬。 范至诚一双桃花眼认真地看着苗靖,心思细腻的他看出了一些端倪。他眼眸微暗,在心里嘀咕眼前这个苗靖看着是个好的,实际上一肚子坏水,绝对不能他把陶南风拐走。 这么一想,范至诚顿时觉得咖啡苦得要命,刚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 苗靖看他皱巴着脸一脸的嫌弃,顿时笑了起来:“苦吧?我刚喝这玩意儿也不习惯,后来在国外经常喝慢慢也习惯。尤其是早上起来一杯咖啡,一整天都精神百倍。” 范至诚撇了撇嘴:“晚上喝这,岂不是睡不着觉?不喝了。” 朱红星放下手中咖啡杯,不敢再喝:“这洋玩意我喝不惯,又苦又涩,跟喝中药一样。” 苗靖从桌上瓷瓶里取出两块方糖、一盒奶精倒进咖啡中,再递到陶南风面前:“加点糖和奶,味道便还凑合,你尝一口,不要喝多。” 范至诚伸手拿过摆在陶南风面前的咖啡,挑衅地看了苗靖一眼:“我先试试。” 苗靖迎上范至诚的小眼神,心中一阵郁闷。这个姓范的是什么意思?刚才告状让自己对付阮学真的时候挺积极的,现在我好不容易找个机会献殷勤,他却来捣乱。 陶南风没有留意到苗靖与范至诚之间的暗流涌动,道:“咖啡就不喝了,我还是习惯喝茶。” 苗靖马上接了一句:“那……我明天请你们喝大碗茶、听京戏。” 朱红星开玩笑:“你别和我抢,是我请陶南风来京都,自然是我做东招待。” 苗靖斜着眼睛瞟了朱红星一眼,不自觉地带出股玩世不恭的世家子弟气质,朱红星顿时闭上嘴没有再说话。 菜摆了一大桌,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陶南风觉得新鲜拿起筷子每样吃了一点,吃到酸黄瓜的时候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一口黄瓜不知道该不该吐出来。 范至诚与苗靖同时将空碟子伸到她面前:“吐这里!” 苗靖与范至诚交换了一个眼神,刹那间空气里多了一丝火药味。 ——小样,敢和我抢! ——呸!敢当着我和老师的面给陶南风献殷勤?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