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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对你做点什么,你以为你逃的掉吗

    

我要对你做点什么,你以为你逃的掉吗



    酒吧的灯光晃的人眼睛疼,宋霖一身警服未脱,手摸进口袋里,拿出上次从他母亲那里顺来的不知什么牌子的墨镜带上,径直朝吧台走去。

    吧台坐了一个调酒师,似乎和宋霖一样嫌灯光太刺眼,带了副墨镜,透过墨镜看的不是很清楚,并没有认出来宋霖,只见他大叫一声,“我靠,条子!”

    “喊什么?那是你宋哥。”

    旁边吸烟的一个男生不耐烦的一巴掌扫到他后脑勺上,把他墨镜都打掉了。

    调酒师浑不在意,就差给宋霖跪下了,“哥,你下次来能不能换身衣服?这庙小你别搞我啊。”

    宋霖捡起他的墨镜,挂到他酒保马甲上,随意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你最近在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吗?”

    “可别打趣了,有您在,我敢吗?”

    宋霖目光停留在那些颜色各异的饮料上,手指一勾,把调酒师手里还没来得及藏好的最后一杯饮料挪回原位,语气带着的疏离,“你不是我的sub,不需要用敬称。这个是什么?”

    顺着宋霖白净的手指,调酒师干笑一声,“好嘞哥,这是我们新品。蓝色妖姬,漂亮吧?”

    舞台的灯光恰好扫过来,宋霖眸光微冷,透过墨镜瞧见蓝色的液体里还藏着一颗未完全融化的白色药粒。

    调酒师见他久久没有回应,飞速把那杯东西撤下去,转而欲盖弥彰聊起另一个话题,“听说今晚有两个闯入者,等下公开处罚,你要掌刑吗哥,要的话我打个电话上去。”

    刚刚吸烟的那个男的实在看不下去他作妖,懒洋洋开口,“你自己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宋哥动手,那两小子受得起吗?”

    调教师:“你别说,能让宋哥动手那是他们的福气。”

    在两人聒噪的争论中,宋霖若有所思,他小半小月没动手,有些手痒,不过今晚约了小奴隶,手上沾血总不太好,最终还是没有答应,随口问道,“我的房间收拾好了吗,今晚要用。”

    见时间还早,宋霖撑着吧台聊了一会儿,打发了几个来约炮的小受,觉得下面实在索然无味就拿着专属电梯卡上顶楼去了。

    与下面五光十色不同,上面入目金碧辉煌,是极具私密性的BDSM调教场所,虽比不上另一个更大的BDSM爱好者聚集地,不过胜在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

    上面这些人见到宋霖这身着装也不害怕,默认他是在cosplay,宋霖穿过人满为患的公共区域,本来应该直接向自己房间走去的他突然顿住脚步。

    用于处罚的刑架上果然绑了人,宋霖扫了眼,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议论声此起彼伏。

    “现在干什么?”

    “公开处罚闯入者。”

    “没脱衣服的,是未成年啊,没意思。”

    清脆的两声炸响挤入嘈杂的议论声中,全场安静下来,只见平时用于公共教学的展示台上,一个带骑士面具的肌rou男手握长鞭,手腕一动连挥两鞭,受下鞭子的人因为口中塞着口枷只能低声呜咽。

    起初是因为好奇,后面宋霖越发觉得不对劲,这声音太过熟悉,他眯起眼向展示台看去,顿时一惊,那是?付泽言!

    我靠!那可是江州市江北区公安分局副局长儿子,在这里抽他两鞭,命还要不要了??

    宋霖快步穿过拥挤的人群,在肌rou男第三次挥鞭时拦住了他。

    被拦下的人一甩手,不用看也知面具下的脸神色不悦,“公然阻拦处罚是要连坐的。先生不知道吗?”

    “我知道”宋霖扫了一眼瑟瑟发抖的付泽言,加快语速,“但是今天情况特殊,我会向负责人说清楚,现在,把人放下来。”

    肌rou男是蓝夜的常任掌刑者,刑者最重要的就是威严,这还是头一次让人拂了面子,难免不爽。

    两人低声争执了一会儿,肌rou男一直不肯松口。

    “公开处罚,向来讲究公正二字,必须有始有终。这是会馆那边的规矩。”

    宋霖没了耐心,朝待者打了一个手势,从架子上拿起一根牛皮鞭,手腕一甩,长鞭破空而出,发出巨大的声响,整个会场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在一瞬间靠拢。

    懂事的待者悄无声息穿过人群,走到控制台适时关掉音乐,同时,聚光灯泼洒而下,付泽言的影子投在宋霖脚边。

    片刻,宋霖平稳的声音响起,他神色冰冷,十分冷漠。

    “既然提到会馆,那我们就来聊一下掌刑失职该怎么罚?”

    肌rou男不明所以,挑眉道,“先生以什么身份聊?”

    只见宋霖拿出一张金属卡,起初男人还以为他是蓝夜的高级会员什么的,结果一眼扫过去,发现是蓝宝石会馆那边的管理人标识卡,瞬间噤声。

    “没什么异议的话,我就开始说了。”

    宋霖手里的牛皮鞭在付泽言胸前裂开的校服短袖上不轻不重点了点,引起他一阵轻颤,恐惧如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吞噬他内心才扬起的一点希望。

    原本以为他难得好运,遇见宋霖例行检查救他狗命,再不济解释为宋霖刚好发现这个色情场所出手相助也可以,怎么也不能发展成宋霖与他们蛇鼠一窝还拿他当例子吧。

    在付泽言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宋霖不疾不徐开口,

    “一,处刑轻重掌控不力,你一共才落下两鞭,却把衣服抽裂了,处罚的目的是要人谨记而不是要命,这是你做为一个掌刑者的失职。”

    “二,包庇事实,不明真相,抓人顶替,蓝夜是极其私密的BDSM场所,没有严格的考核发放通行卡是进不来的,你不追究卡的主人,却对一个未成年下狠手。怎么还敢提公正二字?”

    “我不奢望蓝夜的管理水平和蓝宝石会馆持平,但是连最基本的看门都看不好,我要你们干什么?”

    全场的气压在此刻压到最低,离他最近的付泽言更是大气不敢出,目瞪口呆看的宋霖挺拔的背影。

    再看向宋霖时,肌rou男眼里多了一分惧色,这位便是蓝宝石会馆向来公正严明的向日葵大人,可是处罚的任务是上面管理那边发下来的,自己只是刽子手又不是包青天。

    “先生,审查并不是我的职责,我们只是按规矩办事。”

    “抱歉先生,我也只是突然接到通知说有人闯入,至于几人我也不清楚,您也知道这层没有监控。”

    职责不清,办事草率,一出事就相互推诿,蓝夜这底子败得也差不多了。宋霖眼底的愤怒慢慢转为失望,眉宇间尽是厌恶。

    灯光映出宋霖晦暗不明的脸,他长相并不凌厉,可是看似温和的轮廓线条却隐藏着锋利的寒意。

    负责人差不多都过来了,都垂着头不敢多看一眼领导压抑着怒气的神色,他目光掠过每一个人的脸,最后把手中的牛皮鞭一掷,抛下一句话,“既然你们喜欢职责不分你我,那就给你们一个共事机会,一个小时内查明事实原委,做不到你们也不必留下了。”

    然后转身去解付泽言身上的束缚带。

    付泽言眼眶发红,白净的脸上挂着两行泪,滚落的泪珠在聚光灯下闪细碎的光。看向宋霖的目光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宋霖敷衍地擦了擦他的眼泪,手指绕到他脑后把口枷取下来,挑着他的下巴冷嘲道,“哭什么?我骂的是他们又不是你。”

    付泽言嘴被撑的麻木不堪,嘴角还噙着唾液,大口喘着气,一时说不上来话,只能狼狈摇头,脑袋的碎发也跟着一晃一晃,可怜又可爱。

    惹的宋霖忍不住抬手去压他的发顶,没想到付泽言神色慌张往后一退,后背撞在刑架上发出巨大的动静。

    宋霖:“……”

    自己有打过他吗?

    宋霖收回僵在半空的手,压在突突直跳的太阳xue上。低头无声叹了一口气。然后直起身子,居高临下俯视他,“自己起来,我不碰你。”

    看他踉踉跄跄爬起来,确定人没什么事后,宋霖没在看他,自顾自的往前走,付泽言不敢跟太近又不敢离太远。

    恢复喧闹的公共区行为各异,每一幕对付泽言来说都是不小的冲击,只好一直低头盯着自己的脚步,一个没留意就一头撞到宋霖结实的后背上。

    来不及喊疼,他赶紧后退一步,因为他很明显感受到宋霖后背一僵,说不定回头就得一拳抡死他。

    结果就像连锁反应似的,一环扣一环,在他差点踩到后面别人下跪的奴隶时,宋霖及时拉回他。

    “抱歉,先生。”

    宋霖在道歉,付泽言则明目张胆打量半身赤裸跪在地上的人,眼底闪过轻微诧色。

    好在奴隶的主人并没有计较,手放在身下受惊的人头上安抚摸摸,神色如常开口,“无妨,你的小奴隶倒是漂亮,就是规矩没教好。”

    宋霖还没说话,付泽言先一步出声,“新中国没有奴隶。”

    宋霖:“……”

    那人被他逗的轻笑一声,“原来还没驯化,有意思。”

    两人在蓝宝石会馆有过照面,宋霖寒暄几句,赶紧带着这个丢人的东西走了。

    付泽言听不懂,不过他能感觉到宋霖的不悦,所以一路走出去他再没闹出什么动静。他的应变能力在同龄人中还算出色,尽管如此,还是被突然的惨叫吓到。

    察觉到他的动静,宋霖挂掉电话,把人捞到身边,随口提点他,“害怕就不要随处乱看,你朋友被他叔叔带走了,放心,死不了。至于你…”

    宋霖意味深长看了他几秒,没有把话说完,七拐八拐的将他带进一个房间。

    房间里没有可以坐的地方,只有一张床,看上去还挺柔软的样子,床旁边有一个桌柜,桌柜后面是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夕阳西下,星月初起。

    也不知道付泽言被吊了多久,跟宋霖走到房间的时候站都站不稳,看他被吓的不轻,宋霖把他扶到床边坐下,刚想抽身去给他倒杯水,突然被付泽言抱住,“哥哥,我好热…”

    看到他脸上不正常的潮红,宋霖一下子就把他推开了,起身居高临下审视他,像是质问又像是笃定说,“你喝了别人给的饮料。”

    付泽言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此时浑身无力歪在床上,有气无力说道,“不是别人,是我朋友给我拿来的。”

    “什么颜色?”

    “粉色。”

    粉色,药效半小时。

    “起来,去冲凉水,淋浴间在那边。”

    宋霖浑然没了刚才打趣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神情,付泽言有些后怕也不敢忤逆他,战战兢兢从床上爬起来,奈何实在没有力气,没走两步就摔在地上。

    好在房间铺着质地厚实的圈绒地毯,也没摔的多疼,只是他腿软走不动路,宋霖只好半拖半抱把他弄进房间自带的淋浴间。

    衣服也不脱,直接拉过花洒从他头顶往下冲,冰冷的液体穿透身体,与沸腾的欲望交织在一起,冷热交加使他更加难受,不由挣扎起来,宋霖不得不绑着他的双手,把他按在墙上冲了十几分钟。

    等宋霖关掉水闸的时候,付泽言已经浑身发冷彻底站不住滑倒在地板上,宋霖把绑在他手腕上的领带解下来,拍拍他的脸,“给你五分钟,把衣服换好,然后出来,不可以冲热水。”

    然后在付泽言模糊中带着错愕的眼神下警告道,“先说好,做错和没做到位都会有惩罚,我说真的。”

    宋霖带上门出去,留下付泽言一个人愣在原地,周身一阵冰凉,整个人像浸在冰窟里,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宋霖不是跟他开玩笑。

    肢体动作比脑子反应还快点,抓起花洒又冲了一次,然后才换下湿透的衣服,等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发出去的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宋霖在另外一个隔间鼓捣着东西,他换了一身衣服,简约的毛衣加长裤套他身上别有一番韵味,有种邻家哥哥的感觉,透过隔断柜看见他出来,漫不经心问,“冲热水没有?”

    付泽言冷的牙齿直打颤,脑子跟不上嘴,“你猜。”

    宋霖嗤笑一声,拿起拖盘走到他身边,还顺手从墙上取下一条毯子,笑眯眯反问他,“那你猜一下你有没有超时?”

    看他那笑里藏刀的模样,付泽言心里咯噔一下,身体往后退,宋霖不遂他的愿,一把抓住他的手往身边拉,推倒在床上。

    付泽言整个身体紧绷着,从眼神到动作都是抗拒,所幸宋霖没有做什么,替他仔细擦头,两个人一站一坐,付泽言的手抓着身下的床单,尴尬仰着头。

    宋霖擦的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柔,整体还算很舒服的,只是他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的有些让人害怕。付泽言全程不敢跟他对视。

    趁他把吹风机放回床下柜子里的时候,付泽言讪讪的问了一句,“哥哥,如果超时了你真的会罚我吗?”

    宋霖一如既往冷淡,看不出喜怒,“你想我说什么?”

    付泽言垂下视线,不敢再出声。

    “罚不是目的,只是想让你赶紧出来,冲那么久凉水是不是真的不冷?”宋霖说着从刚刚拿过来的托盘上拿起一杯东西递给他,“不烫了,喝吧。”

    付泽言对宋霖一向没什么戒备心,拿起来就猛灌一大口,顿时被辣的咳嗽起来,这居然是纯的不能再纯的姜汁!

    他被呛的咳嗽不已,根本说不上来一句话,只能红着一双眼瞪宋霖,宋霖摇摇头,拍他的背,嘴上却说着不容拒绝的话,“喝完。”

    拍了一会儿,宋霖出去接电话,回来的时候付泽言已经躺床上去了,旁边是见底的碗,居然真的喝完了,还挺乖。

    他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身体却依旧控制不住打颤。

    手机里弹出来几条宋霖不用听也知道气急败坏的语音,他懒得再理,把手机扔进裤袋,径直走到床边,给付泽言塞了一个棒棒糖。

    付泽言眼神涣散,带着一丝疑惑的望向他。

    “给你的奖励。”

    宋霖坐到他旁边,顺手揉揉他的脑袋,继而又握住他伸出被窝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宋霖不由一怔,没想到一碗姜汁下去也没让他体温回升半点,赶紧压紧被子一角。

    紧握着他冰凉的手给他取暖,另一只手压在他脑袋上探了探,有些低热,宋霖声音放缓不少,哄孩子似的,“不舒服就睡会儿。”

    他的手掌又宽又大,带着guntang的热度包裹着他,付泽言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他试探问,“哥哥不会伤害我对吗?”

    宋霖盯着他看了几秒,似笑非笑,“你说呢?”

    付泽言垂下眼帘,久久没有回话,看样子是睡着了。

    宋霖的手从他额头滑到脸颊,随意摸了摸,声线温和说道,“我要想对你做点什么,你以为逃的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