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天台三人博弈,故人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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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没反抗,但也没有动作,严浩翔爬过来靠在他胸口,好像憋着话要讲。 “你还记得瑞文吗,齐瑞文。” “摔死的那个?” “对。”严浩翔摸着张真源的胸肌,“但他不是因为不小心摔死的,他跟踪我,然后周翊然用手电晃了他的眼睛,他就摔了。” “那是个还在打地基的深坑,下面有钢筋。” 严浩翔似乎在寻找一些可以让场景更生动的形容词,“那天周翊然约我晚上出去,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那里的。” “晚上看不见周围是什么情况,我还以为是什么废墟,但实际上是还没建好的小区。” 张真源摸着他的背,“齐瑞文为什么要跟踪你?” “从夏令营回来他就一直这样,还往我包里塞信,周翊然发现了。” 张真源吸了吸鼻子,“那他要是从这个摄像头里看见我们,不得冲上来把我也杀了。” 严浩翔傻笑了一下,“不会的。” “他知道齐瑞文死了我会松一口气,你死了我会伤心。” “那你们做过吗?” 严浩翔的表情稍稍扭曲了一瞬,最后平静下来,“做过的。” “就是齐瑞文死的那个晚上。” “我觉得我也错过了你的很多变化。”张真源努力地组织了一番语言,觉得周翊然听起来疯,但严浩翔也比他想象中要危险。 ——一个死人确实是很大的刺激。 “你之前从来都没和我说过。”张真源之前确实急着走,但是现在又怕如果不守着严浩翔,周翊然又会把他骗出去,再度创造险境让严浩翔精神崩溃。 严浩翔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想让你知道。”他脸上湿湿的,蹭在张真源胸口,“我知道你会担心我的。” 张真源心里叹了口气——还真是。 “呼安呢?” “在楼下的宠物中心,过得好着呢。” 严浩翔拨了一串号码,过了一会儿就有服务员提着笼子把呼安抱了进来。 笼子一开,呼安试探了两步就走了出来,在陌生的环境里也不紧张,脑袋像陀螺一样转了两轮,张真源捏着他后脖颈上的皮,“又胖了,吃什么好吃的了。” 严浩翔睹狗思人,“问问你的邻居。” 张真源觉得严浩翔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六月就要高考了,还是个学生。” 严浩翔不置可否,“那你觉得他怎么样?对了,你家的密码改过吗?” 张真源现在是又有点想逃了。 “没改过,不过再过几个月我是真的要搬家了。” “搬到哪里去?还在这工作吗?” 张真源摇摇头,“没确定,但就是想换个地方住。” 严浩翔摸着呼安背上的毛,“那你们做过吗?” 张真源愣了一下。 可以算,也可以不算。因为没到最后一步。 他觉得不用把没发生的事也算进去,所以摇了摇头。 “没有。” “那你想和他做吗?” 张真源观察着呼安的牙齿,“再说吧。” 严浩翔还是有点不甘心,“你要把时间放在一个不可能安稳下来的男高中生身上吗?” 张真源觉得严浩翔这句话确实是直中要害——也许一个和男高中的艳遇说出去也很令人艳羡,但他没人炫耀,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这些事情,在他教会这个小孩游戏规则之后,他必定会去寻找新的乐趣。 那样自己的就太可怜了。 “所以他高考结束之后我就要搬走了。” “现在就已经准备逃走了吗?”严浩翔也知道动真心的前兆是胆怯。 他放张真源走了。 但是电梯一开,周翊然就走了进来。 张真源想出去,周翊然把电梯门关上了。 电梯又向着顶层去了,张真源不知道严浩翔能不能看见电梯运行的轨迹,从而有个心理准备。 “你来找他?” 周翊然摇摇头,“我找他他也不会来见我。” “见到你也算是意外收获。” 张真源不想跟他绕,“你上去也见不到他,套房有专门的电梯。” “我知道。” 电梯停下,周翊然摸出一把刀,顶着他颈后的皮肤,“上去。” ——楼梯错开了套房所在的顶楼,上面就是天台和直升机的停机坪。 顶楼的风非常大,要是没有围栏,张真源觉得自己能被吹下楼。 “到这来做什么?” 周翊然的刀没动位置,“等会儿他爸爸的直升机就会降落在这里,除了听酒店经营的报告,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把严浩翔带去更新护照,等到飞机离开本市,那么严浩翔自己能回来的几率就很低了。” 张真源被刀抵着倒也不慌,反倒挺好奇,“为什么他爸一直执着于这件事?” 周翊然笑了一下,“他没和你说吗?目前他手里持有的公司股份都是限制外资比例的,如果他改换国籍,那么他手上的股权要么套壳转移要么变现,渠道几乎都在他爸的监视中,这样一来他就一无所有了。” 张真源听得头疼,但也听明白了。 周翊然可能觉得这个气氛也挺轻松的,还问张真源,“如果他一无所有了,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 “你这个消息版本有点老了。”张真源不想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是吗,希望如此。”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越来越清晰,随着高度慢慢降低,螺旋桨卷起的狂风让张真源觉得自己真的快起飞了,全靠周翊然拉着他。 严浩翔坐着电梯上来就看见周翊然拿刀架在张真源脖子上。 “你在干什么!”严浩翔朝这边跑过来,“别动我哥!” 周翊然对他腾出来的那只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就站在那里吧,我想好好看看你,好久没见你了,好想你。” 张真源觉得自己其实是有一点懂周翊然的。 严浩翔在原地站住了,但表情还是充满戒备,“你要干什么?” “就是来看看你,如果他不在这里,我也没有机会。” 直升机缓缓地在停机坪上落下,机舱门滑动的声音吸引了他们三人的注意力。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严浩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表情,“爸爸。” 严总看了一眼周翊然,皱起眉头,“你刚出来,又想回去了?” 周翊然笑了一下,“严总,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严总对张真源不算太熟悉,“这位……人质,什么情况?” 严浩翔不想让他爸再这样问东问西,生怕周翊然情绪不稳定。 “爸,你先下楼吧,我等会儿就过来。” “你一个人能行吗?” 严浩翔:“平叔,你带我爸先下去休息吧。” 周翊然把刀拿了下来,“真正的坏人总是看起来特别正派。” 张真源同意他这个说法,但实在不知道他又有什么打算。 周翊然把刀扔到了严浩翔跟前,“知道做什么吗?” 严浩翔捡起刀,刺破了指尖。 张真源看了看周翊然,空中闪过一道银色的弧光,刀又被扔回了周翊然手里。 周翊然也把自己的手指刺破了。 “永远与你同在,以你为先。”周翊然舔走了严浩翔指尖滴落的血。 “即便眼前就是深渊。”严浩翔也咽了一口周翊然的血。 “我会把海外的事情处理好,你尽量多争取时间。” 周翊然离开了。 张真源拿起严浩翔的手看了看,“原来是要我做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