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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番话一说,广场上群雄倒有一大半轰然叫好。 月儿这时自峨眉派棚中走了回来,道:“他就是司徒千钟么?怎么倒像个酒鬼?” 我笑道:“他外号醉不死,自然是整天和酒为伴了,像酒鬼那是理所当然的。怎么样,月儿,对你这位本家失望了吧!” 月儿点点头,“有一点。夫君也爱酒啊,可什么时候见夫君是醉醺醺的?这家伙不修边幅,看起来邋溻得很。” 我笑笑,“不说这个了,月儿,你刚刚过去,和芷若都谈了什么?” 月儿道:“我把夫君的话都转告了芷若,怕被别人听到,也没说太多。不过芷若meimei要我告诉夫君。她这些天做梦梦的都是夫君。” 我点点头,“那你有没有见到宋青书?” “他同那些男弟子坐在一起,而且易了容,月儿没有看出来。但芷若说他就在那群人中。” “我知道了,” 我道:“他既然来了,我就不会让他再跑了,月儿,我现在还没有想到好办法,等我想到了就由你去通知芷若。” “好的。” 这时候杨逍站起来朗声说道:“众位英雄今日齐聚少林,一来是与谢狮王各有恩怨未了,二来嘛,嘿嘿,只怕也想见识见识这把屠龙宝刀。倘若依司徒先生所说,大伙儿一场混战,那么这把宝刀归谁所有呢?” 群雄一听,均觉有理,这数千人之中,真正与谢逊有血海深仇的也不过百余人而已,其余众人一想到那“武林至尊”四字,都是禁不住怦然心动。 一个黑须老者站了起来,说道:“那屠龙刀现下是在何人手中,还请杨左使示下。” 杨逍道:“此节在下不明,正要请教空智禅师。” 空智摇了摇头,默然不语。群雄均是暗暗不满:“少林派是大会主人,但空闻方丈临时装病不出,这空智禅师却又是一副不死不活的神气,不知在弄甚么玄虚。” 我心道:“看来空闻空性确实已经落在圆真手里了,不然空智不至于变成这样要死不活的样子。” 一个身穿青葛长袍的中年汉子站起身来,说道:“空智禅师虽说不知,谢狮王必定知道的。咱们请他出来,问他一问。然后各凭手底玩艺见真章,谁的武功天下第一,那么名副其实,自然而然的是‘武林至尊’,不管这把刀是在谁的手中,都该交与这位武林至尊。依我说啊,大伙儿先议定了这节,免得事后争执,若有不服的,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众位意下如何?” 司徒千钟道:“那不是打擂台么,我瞧有点大大儿的不妥。” 那青袍汉子冷然道:“有何不妥?依阁下之见,不比武,是要比酒量了?哪一个千钟不醉,哪一个醉而不死,便是武林至尊了?” 众人轰然大笑,有人怪声说道:“这还比个甚么?这位武林至尊嘛,自然是‘醉不死’司徒先生!” 司徒千钟斜过葫芦,倒了一杯酒仰脖子喝了,一本正经的道:“不敢,不敢!要说到‘酒林至尊’,我‘醉不死’或许还有三分指望,至于‘武林至尊’哪,哈哈,不敢当啊,不敢当。” 对那青袍汉子道:“阁下既提此议,武学上自有超凡入圣的造诣,在下眼拙,却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汉子冷冷的道:“在下是青海派叶长青,喝酒本事和装丑角的玩艺,都不及阁下。” 言下之意,自是说武功上的修为,只怕要比阁下强得多了。 司徒千钟侧头想了半晌,说道:“青海派,没听见过。叶长青,嗯嗯,没听见过。” 众人暗想:“这司徒老儿好大胆子,侮辱叶长青一人那也罢了,他竟敢侮辱青海一派,难道他身后有甚么强大的靠山?还是跟青海派有何解不开的仇怨?单凭这两句话,青海派只怕立时便要出手。” 只有深知司徒千钟平素为人的,才知他孤身一人,并无靠山,跟青海派也没甚么梁子,只是生性狂妄,喜欢口舌招尤,虽然一生曾因此而吃了不少苦头,却始终改不了这个脾气。 叶长青心中杀机已起,脸上却不动声色,说道:“青海派与叶某原本藉藉无名,难怪阁下不知。” 司徒千钟眯着眼,点了点头,道:“原来阁下也有点自知之明。” “你太放肆了!” 叶长青一声断喝,“呼”地一掌便向司徒千钟拍了过去。 司徒千钟身子一歪,就像喝醉了就要摔倒一样,却没有倒下去,后仰的身子微一转折,便闪过了叶长青的那一掌。 我微微一愣,“醉八仙?他竟然会这种步法?” 敏敏道:“夫君不要忘了他是个酒鬼,会醉八仙倒不显得希奇。只是他的步法虽妙,那叶长青也不好对付呢!” 哥哥点点头,“那人是个高手,那晚围攻金刚伏魔圈的就有他。” “哥,就是你第一次会见渡厄三僧的那次?” “嗯。他的功夫应该不在昆仑掌门何太冲之下,虽然何太冲已经死了。” “那这司徒千钟应该不是对手啊!” 我道。 场中,形势果然不出所料,司徒千钟的醉八仙步法已经被叶长青摸出了一些门路,在叶长青的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他已经落入了下风。估计,再要个几十招,他就要败在叶长青手上了。是伤是死,就很难说,要看叶长青的心性。不过现在看来,叶长青已经被司徒千钟所激怒,司徒千钟想要保存完整就很难了。 “大师,这司徒千钟为人如何?” 我问彭和尚。 “这人口上尖酸刻薄些,只不过生性滑稽,心地却甚是仁厚,一生之中,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算来应该是个好人。” 我点点头 鏈嶅姟涓嶅彲鐢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