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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力卸力,斗上数合之后,黑衣人便挨了一掌,面巾脱落露出容貌,竟然是位女子。 “师兄刚欲放她离去,熟知那女子竟然拨剑自刎,六祖慈悲为怀,救人心切,全然顾及不得,上前出手相救,此时身影忽闪,一人窜进房内,来者正是魔教教主任天傲,拎起放有经书的铺垫,长啸而出;师兄愕然回首之际,却不料那女子斗然变招,挥剑疾刺,同时施发冰针暗器,接着纵身而逃。 “惠能师兄有金刚不坏之身,并无伤害,却担心落入魔门之中,为祸武林,迅速紧追二人,最后任天傲无遁可逃,逼到禅院后山奇险的洞xue之中。由于珍为佛家圣典,不宜损坏,惠能禅主便静守洞口,只要任天傲肯交出经书便可放他离去,岂料他竟一口否认,拒绝交出宝典。一个为恐对方毁经,一个则功力不敌,二人这么一守便是三十年”众人哦的一声,听到惠明大师娓娓道出原委,均觉惊讶,未想到此事尚有诸多变故,更没料到魔教上代教主任天傲三十年失踪,下落不明竟是盗取而被困少林禅院后山禁地的洞xue之中。 李子仪惊喜道:“如此说来,只要进洞取得经书或请得惠能圣僧,不但蓉儿有救,连馨悦的伤也能医好!” 接着修目轻扬,深深地望着仙子,仿佛传语:“看吧!老天都在作美,此次医好你的伤可要陪在我的身边喽!不许反悔!” 师馨悦含情脉脉,秋波似水,缠住对方灼热的目光不放,眉目传情似说:“难道人家愿意离开你吗?就怕到时候你疼爱不过来!呵呵”接着嫣然一笑。 诸位前辈看着师馨悦倾城一笑,无不动容,尽管全无亵渎之念,但谁也不得不承认,世间竟然有此仙容丰姿,宛如一位天界下凡的白莲仙子。宋烨微笑道:“自从与师姑娘相识以来,从未见过馨悦如此娇态!放手随心而为,方乃自然之道。哈哈”师馨悦被点中心事,俏脸不争气地晕红起来,以往心境如水,而今却莫名地狂跳,感受着众人含笑的目光怔望着自己,不由得露出少女腼腆之情,心忖为何会有如此变化呢?难道自己真的深爱上子仪了吗?自己自幼在静云庵中净心悟道,十多年的修为难道就这般三五下被他“摆平”了呢? 微移螓首,瞧见李子仪正在一脸坏笑,遂轻责道:“都是你不好,还要笑人家!” 旋又环视诸人,浅嗔道:“堂堂武林前辈为老不尊,欺负馨悦,待我见到师傅告你们的状!” 接着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红晕满颊,羞涩地奔出房去。 第十八章 遥远芳心 李子仪心情渐佳,向着惠明道:“大师,晚辈即日便欲起程拜访贵寺,无论如何务必取得或请得禅宗六祖惠能圣僧,为我蓉儿及馨悦续接经脉,经书本为贵禅院无上宝典,晚辈不才,绝无私心瞻阅,只是此事性命悠关,望禅主海涵,莫怪晚辈卤莽失礼!” 惠明满面圣光,微笑而道:“阿弥陀佛,少庄主如此说来可折煞老衲了,遁入空门万法皆空,虚名也好经书也罢,对参禅之人来说,不外乎身外之物,何必介怀?经书本身既无善恶又无贵贱,发挥的效用却往往因参阅者而异,当年六祖之所以护住真经,恐其有失,只因落入魔教心怀叵测之人手中,为祸武林,后患无穷。而子仪宅心仁厚,悟性过人,倘若参透真经,有所心得,日后造福武林,平乱天下,实乃百姓之福,老衲虽为世外之人,却又岂能不念及天下百姓,何有推却之理?” 李子仪甚是开怀,当即谢过,随后与众武林前辈弹指江湖,对战事风云大肆评论一番。李子仪分析当前形势道:“如今唐室祸起萧墙,周边番邦虎视耽耽,蠢蠢欲动,战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倘若洛阳失陷,叛军则会趁机四起作乱,一日揭竿起,百处谣相应,叛党一鼓作气,士气如虹,必会汇合直捣潼关,逼进都城长安,与此同时回纥、吐蕃等则趁人之危,出兵来犯,而唐军军心涣散,四面楚歌,正是兵败如山倒,恐怕国之危矣!” 众人震慑不已,虽身在江湖,但也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只恨朝廷昏庸无能,望尘而逃,无力相抗,不禁连声叹息黎民疾苦,詹勋业叹道:“唯今之计,只盼李光弼守住洛阳,拖住叛军,然后重振军心,护守长安及潼关,以待时机发击!” 宋烨等各抒己见,谈论起来,说到悲愤处目眦欲裂,壮烈处豪气填膺两个时辰虽过却不够尽兴畅谈,时已正午,李子仪陪着几位前辈用过午膳,吃了两杯香茗,谢辞待要去探望蓉儿和馨悦,却被叶千秋拉到一旁,满脸喜色,李子仪微觉诧异,不解道:“岳丈大人!” 叶千秋微笑道:“又无外人何必如此客套,日后无须岳丈大人文邹相称,随霞儿唤爹便是!” 李子仪点头称是。 叶千秋喜上眉梢,说道:“霞儿身子已然康复,谴人千里送来书信以报平安,只是万分挂念于你,又不知你身在何方,是否康健平安,信中还写道…霞儿她……” 李子仪甚是想念青霞,听得岳丈欲言又止,急忙问道:“霞儿他怎样?是否出了什么事?爹,快讲啊!” 心中一急,这一声爹叫得倒也顺口。 叶千秋听他唤自己作爹,心下甜丝丝的好个受用,又见他焦急的神色,担心自己宝贝女儿,好生欣慰,笑道:“贤婿莫急,霞儿她很好,信上说霞儿已有身孕,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寻到你,护你平安,哈哈,说来好笑,子仪乃当世无双的剑手,普天之下恐怕也只有邪帝敢动你,倘若动起手来,老夫看也胜败难料!何用她爹相护,当真孩子家儿的脾气!” 李子仪 发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青霞的音容笑貌,离别时憔悴的神色和缠绵的情意。自己实在亏欠她太多,从未给过她芳心片刻的安宁,令佳人时时担心,刻刻以我为念,青霞此时尚不知她的情郎便是李子仪,故此未能像岳丈一般心若泰山,听到霞儿怀有身孕,又不禁心下大喜,失声道:“什么?这么快…” 叶千秋奇道:“怎地会快,才怀两个月的身孕。” 李子仪失笑道:“小婿之意,怎么快子仪便要为人父母,做孩子的爹了!呵呵,真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个喜讯。” 叶千秋大笑道:“老夫快要抱外孙了,哈哈……上天待霞儿不薄,觅得如此夫婿,昔日受的苦总算没有白挨!想到将来三世同堂,老夫便兴奋不已,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李子仪沉吟不语,想着却是当即飞到青霞的身边,将她轻揽于怀,好生疼爱一番,以慰藉相思之苦,叶千秋忽道:“噢,差点忘记,霞儿另有一封写给贤婿,嘱托老夫无论寻遍天涯海角都要寻法子交于她的夫君手中,哈哈,这丫头从小就是这么倔强!” 李子仪接过书信,匆匆向岳丈请辞,独自一人来到东枪内宅一片竹林处,倚亭而坐,掏出书信,信封上几个秀丽的字体“夫君见启”接着拆开,启出信笺,一股淡淡女儿家的幽香扑鼻而入。卷帛上满是泪滴湿干后的痕迹,显是佳人在写信之时流了许多的泪水,只见凤体清秀,每一字句蕴涵着无限的相思恩爱之情:“羽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则霞儿与夫君分别又何止一日,深闺苦盼,终日以泪洗面,梦里思君悠醒,辗转反侧难眠,遥夜无语,明月妾心。 接着芳心欢跃地写到自己怀有两个月的身孕,此时心情愉悦觉得世上尽是美好的事物,尽量滋补营养以免身体大病初愈,影响胎儿的发育,怕夫君责怪,近来夜中轻抚小腹安睡,有怀中宝宝相伴,睡眠尚好。又谈到晴雯已与自己成为最好的闺友姊妹,交代有她细心照顾,自己身体康复神速,她同样挂念于君,芳心之意,心照不喧。 信中字里行间流露着思君念君的无限深情,祈祷君郎逢凶化吉,事事如意,最后写道:“天地之大,再无所求,盼君早归,合家团聚!” 李子仪反复读了三遍,鼻底微酸,眼角泪珠缓缓滑落,恨不得自己立即插翅飞到佳人的面前,紧搂着对方,陪着霞儿和腹内的宝宝,依偎在一起,告诉霞儿自己有多么的爱她,永远不再分开。 李子仪收拾情怀,慢慢来到蓉儿的房内,默默地守侯在旁边,佳人由于服下“天山玉露”的缘故,内伤不再扩展,娇体也不再像昨晚般寒冷如冰,脉搏跳动缓慢,李子仪攥着一只玉手贴在脸旁,柔声道;“蓉儿,虽然不知你是否听得见,但我还是要对你说,子仪不能失去你,我欠你的一样都未曾还给你。无论刀山火海,上天入地有多艰难,子仪都要把蓉儿的伤治好,待你醒来,我再陪你去西湖泛舟,记得蓉儿曾说自己是师傅养大的孤儿,讨厌寂寞,夫君会给你介绍几位姊妹,她们都是善良多情的好女子,蓉儿以后一定不会觉得孤单……” 苦涩的泪珠湿润眼角,使眼前变得朦胧,隐现佳人古典优美的轮廓。 李子仪回忆自幼到大,无论练功有多辛苦,丝毫没有怨言,咬牙挺过,父亲常夸自己坚强,男儿流血不流泪,像个顶天的男子汉。熟知入世后,流泪又何止数次,精诚所致,金石为开。再坚强的人也会有其憔悴的一面,而自己的弱点正是被情所困,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感情有苦有乐、有酸有甜,有情男女一旦投入恋河便不能自己,若是轻易控制或从中解脱,只能言其未到刻骨铭心的地步。 过了良久,李子仪才轻轻退去房门,转向西厢看望仙子,刚到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一阵娇笑声,忽地紫嫣甜美之声道:“啊?原来仪郎他这么坏,竟然偷看雪衣两次洗澡,入室窃玉偷香岂是君子所为?呵呵”韩雪衣羞涩道:“就是。当时我恨不得一剑刺死他,然后在自刎了事!” 紫嫣取笑道:“那你又为何舍仪郎不嫁。还不知对方是善是恶就献出身心了?” 韩雪衣笑道:“好啊,你取笑人家,堂堂大才女还不是三两下就被制得服服帖帖的……啊……” 二女呵起痒来,娇笑一团。 笑声鬲止,韩雪衣蓦地问道:“不知师jiejie和月儿何时嫁与仪郎,那我们姐妹可以一直聚在一起,岂不热闹?” 二人面红耳赤,不知该如何作答。张晓月涨红着脸道:“婚姻…之事,受之父母,月儿先要请示爹娘”小诗女优美之音道:“晓月meimei三年前春心已动,还想瞒过jiejie啊!” 张晓月被说中心事,大窘起来,忙向师馨悦求救道:“师jiejie你且评评理儿,她们老是欺负人家……” 师馨月呵呵轻笑,幽幽道:“我可是出家之人,自幼参道悟剑,早已斩断七情六欲,可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哩!” 诸女微微惊愕,旋即知她说笑,都“噗嗤”娇笑起来。 李子仪在门在听得心痒痒的,甜甜的。心忖:无论如何也要把仙子弄到手,将她永远留在身边,可不能让这般上天的宠儿、世间的尤物,白白浪费参禅悟道之中。尘世苦海无边,佛道空门亦无边;如若回头是岸,莫不知无处皆非岸。善心即佛,自然为道,只要心中有佛有道,何必执着于寺庵之中。 忽又闻得韩雪衣轻柔道:“师jiejie和月儿有所不知,当你俩被仪郎疼过一次后,便会知道他的魅力,当真永远离他不开!” 师馨悦和张晓月晕红满颊,均忖:何用疼过一次,现下早已离他不开了 。 第十九章 情挑仙子 李子仪在门外听得情火上涨,按捺不住,“当当”轻扣了两下房门。 “谁啊?” “有什么事?” 众女乐不彼此,莺歌燕语争相问道。 李子仪亲切地感受到女儿家的可爱调皮的一面,笑道:“小生姓李名子仪,慕名前来慕访诸位仙女。” “呵呵”一阵娇呼笑语,随后脚步声响起,露出秋梅与冬梅如花笑脸,齐声唤道:“公子!” 他点首示意,步入房内,故作惊讶问道:“夕阳未落,怎地就关门私语,难道还怕人窃玉偷香不成?” 众女微愕,旋又“噗嗤”娇笑一团,仙子含笑道:“子仪是何时来到门外的,可曾听到些什么?” 李子仪秀目轻蹙,装作苦思的模样儿,道:“只刚到片刻而已,听不清什么‘出家人、父母之命、偷看洗澡、疼爱一次’的只言片语。” 诸女知道适才的话已被他听去,不由一阵欢笑,一阵羞涩,千娇百态,风情各异,韩雪衣肌肤胜雪,宛如天山雪莲,千年难得的笑容,世间哪得易赏。 紫嫣才女白腻如脂,美手纤足,泛起夺人心神的娇艳粉色;晓月天生丽质,情致嫣然,俏脸绽开两个小酒窝,既甜又妩媚;师馨悦淡雅飘逸,清美的容颜闪着圣洁的光辉,美目异彩,螓首后仰倚靠在床边枕头静坐,舒适慵懒的动人韵味,身体美丽的线条,如灵山峻岭起伏着,令人禁不住想起衣服内那象牙般光滑胴体;梅花四剑体态婀娜,方当妙龄,如花俏脸,娇美无伦。 李子仪取笑道:“长夜漫漫,明月正圆,不知诸位佳人可需子仪疼爱呢?” 紫嫣等知他所讲的‘疼爱’是指那羞人的事情,不由得涨得玉脸霞烧。 韩雪衣挽着小诗女的玉臂笑道:“对不住仪郎,今晚雪衣要向紫嫣jiejie学琴,可不能陪你哩!” 小诗女羞涩道:“夜里学琴后人家与雪衣床上交膝谈心睡在一起,可不许仪郎进来使坏!” 李子仪故做惊讶道:“紫嫣闺房内的香塌足足可躺开三人,为夫怎也要去凑个热闹,岂不更好?” 两女一起翻